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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春风十里,不如撩你-第47部分

小说: 春风十里,不如撩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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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尔琪一愣,只觉得喉间一哽,半晌没说出话。
  进电梯的时候,程嘉言站在外面,没有一起进去。他看了失魂落魄的苏尔琪一眼,说:“别再纠缠着过去了。”
  苏尔琪看向他,眸中带着怨结。
  程嘉言双手插着裤袋,回视着她。
  电梯门逐渐阖上。
  次日,程嘉言在袁琮住处拿到苏景天挪用公款的证据,并将它们上交。没过几天,苏景天被正式立案调查。
  一个星期之后,沈薏去医院拆除了固定器。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反手敲着脖颈,笑道:“终于恢复自由了。”
  程嘉言揉揉她后脑勺,没说话。
  丁步把那辆桑塔纳开到两人面前停下,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喊道:“程哥,嫂子,快上车。”
  沈薏坐进后座,程嘉言上了副驾。
  丁步将车开出医院,说:“程哥,听说警察去苏景天家抓人了,没抓到。”
  程嘉言看着窗外,嗯了一声,眯着眼说:“昨天被香港海关扣下了。”
  “说到底就是怕了。”丁步笑了声,说,“活该!”
  沈薏看着前面两人,说:“不是说挪用那些钱是为了做研究?”
  程嘉言坐直身子,从后视镜中看她一眼,沉声道:“究竟是为了做研究还是为了满足私欲,从他第一次伸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模糊了。”
  丁步道:“程哥,他这得被判几年啊?”
  程嘉言道:“苏尔琪至今还没来得及把钱还清,数额这么大,十年少不了。”他顿了顿,又说,“算了,不说他了。”
  丁步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要回沿海了,今天晚上的票。”
  沈薏坐直了身子,看着他的侧脸:“这么突然?”
  丁步笑了声:“没什么突然的,早就决定了。”
  程嘉言抿抿唇,沉吟一会儿,说:“其实,你不用急着回去。”
  “那哪儿行?你跟嫂子两个人过日子,平白无故多我这么一只大灯泡!”
  沈薏说:“你还是叫我沈姐吧,别嫂子嫂子的叫,听着怪怪的。”
  车子快上一条宽阔马路,交通不错,丁步换到五档,笑说:“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程嘉言道:“你先把票退了,别急着走。我说不定也回沿海,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丁步一愣:“程哥,你不留在城西做医生了?”
  程嘉言唔了一声,没说话。
  沈薏看向他,正色道:“你复职的事出问题了?”
  程嘉言默了会儿,点点头。

☆、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丁步把车停在楼下,跟着程嘉言进电梯,急吼吼追问:“程哥,是不是那个姓袁的又搞鬼了?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电梯上升,程嘉言看着跳动的数字,说:“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丁步道:“怎么是你的问题?程哥,你之前可是肿瘤专家!哪个不长眼的医院不要你啊?!”
  “你也说了是之前。”
  程嘉言说完,电梯门打开,三人前后出去。到了门口,程嘉言拿出钥匙开门,丁步急头白脸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薏拦住。
  沈薏拉住他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
  丁步抿唇,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才跟在程嘉言身后进了屋。
  进屋之后,丁步独自往次卧走去,程嘉言转身叫住他,说:“先把票退了。”
  丁步点点头:“哦。”
  程嘉言这才走向卧室。
  沈薏跟在他身后,反手关上门,问他:“为什么?”
  程嘉言靠在窗边,看着楼下马路上车来车往。他没回头,说:“我已经快三年没拿过手术刀了。”
  沈薏道:“可你以前……”
  程嘉言说:“以前是以前。”他转身,看向沈薏,“医术是在一次次临床实践中积累的,不进则退。”
  沈薏垂下头,说:“你们这个行业我不懂。”
  程嘉言叹了口气。
  沈薏走到他跟前,想了想,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问他:“那你现在什么打算?”
  程嘉言搂住她,道:“看情况再说。”
  沈薏在他怀里抬起头,说:“如果不做医生,你会快乐吗?”
  “沈薏……”程嘉言沉吟,过了会儿才开口,“我在沿海的两年是我人生三十几年来最无趣的时光,除了遇到你和阿步。”
  沈薏抿抿唇,垂下头说:“我明白了。”
  程嘉言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向窗外,对面大厦的玻璃墙上映着金色阳光。他眯了眯眼,说:“我从十五岁起,就立志做医生,救死扶伤,让病人远离痛苦。三年前父母去世,我对自己的这个志向产生过怀疑。医生这个行业同样存在倾轧,病人也不全是善良,甚至还有很多病例是连医生都无能为力的。”
  沈薏说:“我懂。”
  程嘉言说:“我经常觉得,上帝才是命运的操控者,而面对病患,医生能做的只是忠贞职守,竭诚诊治。”
  “能做到这八个字很厉害。”
  “但还是会被误解,”程嘉言说完,默了默,再开口,语气变得更加坚定,“但还是要迎难而上。”
  沈薏抬起手,双手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可这就是医生的职责与荣耀,最痛苦的不是治不好病,而是被病人误解。但即使被误解,依然谨记人命关天,人命大于天。”
  程嘉言叹了口气,垂下头,闭上双眼,额头与她相抵。
  沈薏鼻尖蹭蹭他的,低声说:“无论你最后做什么决定,唯一不用考虑的就是我。”
  “沈薏……”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我会替你解决所有后顾之忧。”
  “谢谢。”程嘉言说完,偏过头,吻住她的双唇。
  沈薏闭上双眼,配合着他。
  过了几天,程嘉言接到袁琮电话,邀请他小聚。
  袁琮还没出院,但已经可以推着轮椅到处逛,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医院楼下的小花园。
  时值深秋,花园里枯叶落了一地,程嘉言推着袁琮走过湖边小径,轮椅碾过黄叶,发出清脆的轻响。
  到了湖边一张长椅旁,程嘉言刹住轮椅,在长椅上坐下。
  袁琮看着微微波动的湖面,说:“听说你复职的事失败了。”
  程嘉言笑了声:“你不是早猜到了吗?”
  他捡起一粒石子,投入湖中,咚的一声,湖面泛开层层涟漪。
  袁琮扯扯嘴角:“说实话,挺可惜的。你是个好医生。”
  “不用急着替我可惜,天无绝人之路。”程嘉言说,默了会儿,又道,“听说苏尔琪辞职了。”
  袁琮嘴角一僵,说:“自从她爸爸被判刑之后,她就辞职了,现在大概在那个地方散心吧。”
  “没联系你?”
  “联系了。”
  “恨你吗?”
  “恨什么,”袁琮哼笑一声,“她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
  程嘉言又捡起一个薄薄的石片切着湖面飞去,石片在湖面上弹了几下,最后才沉入湖中。
  袁琮说:“等我脚好了就去找她。”
  程嘉言道:“还有机会?”
  “我相信有。”
  程嘉言看向他,说:“预祝你马到成功。”
  袁琮对上他的视线,哈哈笑了起来:“这话听着有点讽刺。”
  程嘉言双手插入口袋,脚尖踢了踢地面,说:“没什么讽刺的,过去的都过去了。”
  袁琮没说话,过了会儿,程嘉言又说:“叫我过来就是说这些?”
  袁琮回神,看了他一眼,说:“市里在选拔人员参加维和医疗队。”
  “什么?”
  “去黎巴嫩。”
  “嗯?”
  “有兴趣吗?”
  程嘉言抿唇。
  “不管你现在去哪个医院,都要从头开始,你的机会成本和时间成本不能复制,谁也不知道几年内你能不能回到当初的位置,不如参加医疗队选拔增加资历。”
  “说得轻巧,”程嘉言嘴角翘了下,看着他道,“这增加资历的手段未免太过迂回。”
  袁琮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依然一腔热血,没想到也已经到了追求安逸的年纪。”
  “不用激我,”程嘉言说,“如果我孑然一身,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犹豫。但是现在我不可以。”
  程嘉言想起沈薏说,她支持他所有决定。
  可惜,他放不下她。
  袁琮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说:“你再想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程嘉言没说话,转身就走。
  晚上,程嘉言抱着沈薏洗完澡,回到床上,沈薏问他:“今天袁琮跟你说什么了,看你有心事。”
  程嘉言亲亲她的肩膀,沉声道:“没什么。”
  沈薏轻轻哼了一声,牙齿咬着下唇。程嘉言从她身后伸过手,拇指滑入她的唇齿,说:“别咬。”
  沈薏舌尖在他指上舔过,程嘉言喉间发出一声轻吟,另一手掐着她的腰,顶胯撞了两下,说:“想榨干我,嗯?”
  沈薏转身,面对着他,伸手抚过他的眉眼。
  程嘉言对上她的目光,低下声音,说:“怎么了?”
  “袁琮一定跟你说了什么。”沈薏道,“跟你复职有关,还是跟你的职业生涯有关?”
  程嘉言仰面躺下,看着天花板,说:“别乱猜。”
  沈薏趴到他身上,说:“我跟你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可是我却不能真的不顾你。”
  “他果然跟你说了什么。”
  “沈薏……”
  “程嘉言,”沈薏扳过他的脸,看着他的双眸,说,“告诉我。”
  程嘉言说:“他建议我去参加维和医疗队的选拔,去黎巴嫩。”
  “什么……”沈薏一愣。
  “三年。”程嘉言说。
  沈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程嘉言抬手,抚过她的脸颊,说:“三年,我放不下你。”
  沈薏眨了眨眼,过了会儿,才说:“你让我想想。”
  “嗯。”
  许久,沈薏说:“程嘉言,三年不长,我等你。”
  “沈薏……”程嘉言抱紧她。
  沈薏说:“既然是救死扶伤,维和医疗队更能实现你的理想,这与机会和资历无关。”
  “我……”
  “先报名吧,能不能选上还不一定呢。”沈薏笑了一声。
  程嘉言看着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说:“我不想和你分开。”
  沈薏道:“但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才是实现你价值的地方。”
  程嘉言闭上双眼,说:“让我想想。”
  “好。”沈薏说,过了会儿,又道,“明天带我去见见你父母吧。”
  “嗯。”
  “晚安。”
  “晚安。”
  次日天气不错,程嘉言带着沈薏到了墓地。墓地一片死气,东南角有一处被松柏掩映的黑色大理石墓碑。两人走近,惊起松柏间的飞鸟,扑着翅膀朝空中飞去。
  两人在碑前站定,程嘉言拉着沈薏的手,目光落在墓碑的两张照片上,说:“爸妈,这是沈薏。”
  沈薏松开他的手,跪下,磕了两个头。
  程嘉言见状,与她并排跪在一起。
  沈薏说:“爸,妈,我是沈薏。”
  秋风瑟瑟,两人无声地跪了一会儿,程嘉言扶沈薏起来。
  沈薏看了眼四周,说:“就是在这儿?”
  “什么?”
  “你被潘杰刺了一刀。”
  “对。”程嘉言四下环顾。
  沈薏握紧他的手,说:“都过去了。”
  程嘉言点头。
  两人又在墓碑前说了一会儿话,告诉程嘉言父母两人如何相识,又如何相恋,到下山时,已经接近正午。
  沈薏穿着一件长及腿弯的灰色风衣,山路上偶尔冒出几株杂草,她撩着衣服下摆,一边走一边说:“我陪你去报名。”
  程嘉言没说话。
  沈薏说:“地点在哪儿?”
  程嘉言抿了抿唇,沈薏也不追问。
  快到山脚的时候,程嘉言说:“我来开车,城西的路你不熟。”
  沈薏说:“好。”
  正午阳光明媚,气温宜人,程嘉言依然开着那辆黑色桑塔纳,他降下窗户,暖风顺着窗户吹入。
  沈薏眯眼看着窗外,从山里回市中心,一路农田,路边上晒满了丰收的农作物,金灿灿一长条,一路过去,绵延不断,像是没有尽头。空气中有淡淡的田地的气息。
  “今年收成真好。”沈薏说。
  “每年都这么好。”程嘉言说。
  沈薏手伸出窗外,空气从她指缝间流动而过。她笑道:“不如我在这里种三年地。”
  程嘉言嘴角翘了翘:“你种不活。”
  沈薏看向他,阳光落在他的侧脸,更显得他眉目深刻。他的板寸最近又长长了些,整个人看上去都温和许多。
  她看着他的侧脸,笑了起来,说:“种不活就种不活,反正不靠种地吃饭。”
  “你那是浪费资源。”
  “我一直都在浪费资源,我那家店就是浪费。”
  “亏你有自知之明。”程嘉言笑了声。
  沈薏靠在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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