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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27部分

小说: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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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本想坦白她的毁约违诺,可是真到了这里才发现,是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是呵,她的宽容大度,不正是建立在江临对她专一无二的宠爱之上吗?
  当初她怀疑江临爱上了姚贝儿的时候,不也用尽方法地逼他做个选择吗?
  她和他吵过架,甚至一度对他态度冷淡,不就是因为她无法容忍他和姚贝儿有任何一点关系吗?
  这种心情放在Nancy身上,又和当时的她有什么不同?
  若当时姚贝儿到她面前来说这么一番话,段子矜想,她大概会一巴掌抽上去。
  这样看来……Nancy伯爵小姐的风度修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没有想向你炫耀什么的意思,今天来和你说这些,也只是不希望这件事扯上你家和他家,到时候闹得太大太难看,他会为难,我会心疼。我很清楚他的决心,既然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你和他不必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Nancy的眸色忽明忽暗,轮廓精致的容貌亦失去了平时娇艳如花的美感,僵硬得像她身后的雕像。
  段子矜平静道:“你说的对,因为他爱的是我,所以我才能在你面前说出这么大方又宽容的话。但如果我是你,这种情况下,我会主动退一步,就像当初我怀疑他爱上姚贝儿一样,得不到他的心,我宁可把他的人也放走,而不是用尽各种方法把他留在身边。一个对我不专的男人,我不稀罕。”
  她对上姚贝儿的目光,问道:“成全他,让他永远记住你,永远像妹妹一样宠着你,永远感念着你对他的恩情,这样难道不好吗?非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你会连和他十七年的青梅竹马之情都留不住的,Nancy。”
  “段小姐,你是在威胁我?”Nancy的脸色忽而变得很难看。
  “没有这个意思。”段子矜轻笑,她发现无论是Nancy还是江临,他们这帮坐惯了高位置的人就是受不了别人用教导的口气说话,那时候无论旁人说什么,他们都会下意识反驳,或是当做没听见,总之不会认真听取任何意见。
  “如果我今天说的话,对你造成了伤害,那么我道歉。”段子矜一字一顿地说,“但只是道歉而已,如果你让我遵守当年的诺言从他身边离开,抱歉,我做不到。”
  说完,她起身便要离开。
  “慢着!”Nancy的表情在瞬间沉了沉,“你的事情说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段子矜的脚步猛然一顿,不安从心底升起,“你想说什么?”
  白裙的裙摆擦着段子矜的牛仔裤而过,Nancy绕到她眼前,笑吟吟地瞧着她,“你这么有性格的女人,别说是Lenn,就连我……也很想征服。本来我还奇怪,他怎么会想起你来,现在也明白了。若不是你今天来跟我说这番话,我还不知道你这么爱憎分明……你种性格的人本来就难得,遇到一个足以终生不忘了。”
  段子矜的瞳孔遽然一缩。
  她总算知道最开始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Nancy先前无意间提过一句话!
  段子矜握紧了手,缓慢而清晰地咬字:“你怎么知道,江临把我忘了?”
  Nancy仿佛正等着她这个问题,笑得开怀,“你总算发现了。”
  段子矜褐色的眼瞳都快沁出血色了。
  “没错,是我做的。”Nancy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找了蒂莫西教授。他是个非常博学的教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医药学、心理学也深有建树。就是你们东方人最不屑一顾的心理学,在我们这里被称为Magic。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Hypnosis……”
  Hypnosis。
  段子矜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问:“你催眠他?”
  一股久违的快意又一次袭上了Nancy的心头,她这才发现,她很喜欢看面前这个女人吃惊、绝望的模样。
  对她来说,这才叫做征服!
  “你对他都做了什么?”段子矜咬着牙,几乎要喊出来。
  Nancy反而淡定了,从容地走上高台,坐在神像的底座上,笑得风轻云淡,“比你想象中还要多。”
  段子矜不再后退,一步步朝她走过去,“什么叫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六年前,凡是你能想起的事,大概都和我有关系。”
  段子矜的步子顿住,蓦地抬头,眼里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还夹杂着某种深沉而复杂的恨,“包括那场火?”
  Nancy盯着自己右手上的疤痕,笑得愈发漂亮,“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生病吗?”
  “也是你做的?”段子矜觉得一股冷气从地板钻入了身体。
  “算是吧。”Nancy想了想,又摇头,“我倒是没想害他,我这么爱他,怎么可能想让他死呢?”
  段子矜记得,江临的身体突然垮掉,并不是毫无征兆的。
  六年前入秋的季节,发生了很多很多事。
  新生入学典礼,男生女生都跑去礼堂凑热闹,空无一人的宿舍楼却意外着火。
  可她在房间里,睡得很熟,醒来时便是烟雾缭绕,大火漫卷着烧上了她的脸。
  她在疼痛中失去意识,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大火里出来的。
  后来有同学说,消防员以为楼里没有人,是江教授看她没有出现在会场上,又打不通她的电话,想也没想便冒着大火冲进宿舍楼。
  火势太大,他们是从五楼楼道的窗口跳下来的。
  虽然消防员在地面搭建了安全气垫,但一个人的骨头所能经受住的冲击力度毕竟有限。
  更何况他把她抱在怀里。
  从那时起,他的身体就埋下了隐患。
  与江临不同的是,她伤在表面,整张脸几乎都毁了。江临更是不敢怠慢,身体稍稍好一些,就每天陪在她的病房里,有时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和她一起坐着,或是抱着她,亲吻她。
  再后来,真正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是一场车祸。
  在货车即将撞上他们时,他们正在冷战,她说出“分手”二字的刹那,江临猛地打了方向盘转弯。
  她以为江临是生气了,没想到下一秒,剧烈的撞击声响彻云霄,高速路上腾起一片巨大的蘑菇云。
  她只是受了轻伤,而他,在医院住了近四十天,身体非但不见好转,反而在她无法控制的地方,多器官病变衰竭……
  是他在最后关头把副驾驶一侧护在了离货车较远的一边。
  一幕幕自眼前经过,段子矜觉得好像有人正在从她的肺腑里抽取氧气。直到最后快要窒息。
  Nancy看着她时深时浅的眸色,终于说了句:“段悠,害了他的是你。我只是想让你消失而已,谁想到,他为了保护你,宁可把自己的命交出去。”
  …本章完结…

☆、第193章 安温园的秘密(四)

  Nancy说到最后的时候,清楚的看到对面几级台阶下面的女人浑身像筛子一样抖了起来。
  段子矜慢慢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很久很久也没能消化她这番话里传递出来的信息。
  原来那场火,原来那场意外,原来六年前那个天空和枫叶一般被染成血色的深秋,原来江临会忘记她,都是这个女人的手笔!
  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欠这个女人的?
  她怎么会傻到因为良心不安而向她道歉?
  “段小姐,你现在还有脸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成功吗?”Nancy笑吟吟地望着她,她的表情越是震惊愤怒,她就越感到心里无比的舒畅,“我希望你能认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我只需要上嘴唇碰下嘴唇,说句话的功夫,而你们需要六年乃至一辈子来消化这个后果。”
  段子矜用了很长时间,褐眸里的猩红色才缓缓褪去。
  那张原本就病容苍苍的脸更加白了几分,却将她眉宇间那一抹冷淡衬托得格外犀利,“Nancy,这些事情,真的都是你做的?”
  Nancy坐在神像的底座上,很随意地晃动了两下腿,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坐在水池边,歪头顶着她瞧,“你说呢?”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段子矜的眸光寸寸泛冷,“你不怕我把这些对Lenn说?”
  Nancy微微扬了下唇,那神态分明就是无关痛痒的漠然,甚至还有些看好戏般的笑意漾开在她碧蓝色的眼中。
  段子矜皱了眉,“你是觉得我不会说,还是觉得他不会信?”
  Nancy仍然没有回答。
  段子矜眸色一凛,试探道:“如果你觉得我在这种时候还会考虑你和他17年的感情,而不把这些事情告诉他,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Nancy失笑,“你不用这样试探我的口风,我知道你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回去,恨不得在他面前撕了我。”
  意图被拆穿,段子矜有片刻的烦躁。Nancy是除了江临之外第一个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什么的人。
  这种被人看穿,却看不穿对方的感觉,非常不好,明明是她占了上风,段子矜却有种被对方掐住了命门、动弹不得的束缚感。
  她咬牙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能如此有恃无恐?难道你觉得他不会相信?”
  Nancy淡淡道:“在你和我之间他会选择相信谁,他早便将立场摆明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那你……”
  “急什么。”Nancy从神像上跳下来,脚尖沾到地面时,地砖上常年无人打扫而留下的尘土染上了她纯白色的鞋。她很苦恼地蹙着眉头,好像鞋脏了是什么很大的事,反倒是完全没把眼前这个对着她张弓拔弩的女人放在眼里。
  半天,她才说:“这些事你迟早都会知道的,与其让那个姓Town的人给你讲一堆模棱两可的调查和猜测,还不如我直接把真相都告诉你,你说呢?”
  段子矜愕然。她连唐季迟的事都知道?
  “说起来,那个姓Town的男人还真把你放在心上。”Nancy轻轻地笑开了,“你进来以后,他特意叫人叮嘱了我家下人说,你是他带来的。这意思不就是让我把你平平安安地送出去……什么都不能做吗?”
  “你想做什么?”段子矜忽然觉得脊背发冷。
  Nancy又笑了,“你别这么紧张呀。只怕用不了多久,Lenn就会赶来了,这么短的时间里,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呢?你说他要是看见你和Town家那小子在一起,会不会很生气?”
  段子矜眉目一冷,话音亦如冰凉的玉石,掷地有声,“你想挑拨离间?”
  “你把我想得太低级了,段小姐。”Nancy笑道,“别说你和Town家那小子什么事都没有,就算你们真发生过什么,Lenn来了我也会帮你们开脱的。”
  段子矜越来越摸不透她的想法了,她究竟在想什么?
  再这样耽误下去,一旦江临真的赶到了,她们之间17年的兄妹感情就彻彻底底地玩完了。
  Nancy掏出怀表,看了眼,又合上了盖子,“差不多该说说正事了。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把六年前的事情告诉你,是吗?”
  段子矜微微眯了眼眸,目光如剑般落在她脸上。
  “因为人的灵魂死后会受到审判,若是死得不明不白,连自己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都不清楚,对死者来说太残忍了。”Nancy若无其事地望着她道,“你死之前,我总得让你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段子矜猛然瞪大了眼睛,脚下往后撤了两步,警惕地环顾四周。
  只见教堂里寂静一片,圣歌依然低低地奏颂着,她却没由来地感觉到了一丝阴森。
  Nancy看着她的反应,愈发地觉得开心,“我就喜欢看你们这副样子,如果有面镜子能让你照照就好了。”
  人们那放大又骤然缩在一起的瞳孔,那绷紧的神经和肌肉,那颤抖的躯体,那张平日里各色各样,临死前却都不约而同摆出惊恐至极的表情的脸……
  真漂亮。
  “你想杀了我?”段子矜努力镇定下来,沉声问。
  “我不在教堂里杀人。”Nancy静静望着她。
  段子矜觉得自己的神经仿佛一张拉满弦的弓,再用力就要断了。
  她几乎被这个女人逼疯了,她前一句话迫近,后一句话又退开;前一秒才拿刀子走到她面前对准了她的心脏,下一秒却又用刀尖轻轻划过她的衣服。这种高度紧张的情绪之下,她无法冷静的思考。
  “如果你死了,Lenn大概会痛不欲生吧。”Nancy若有所思道,“说实话,我还真挺想看看他痛不欲生是什么样子的……”
  段子矜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这就叫爱他?你从始至终做过什么为他好的事,嗯?六年前差点要了他命的人不是我,是你!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妹妹,我真替他感到悲哀。整个Willebrand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你真的是好心机,好手段!”
  Nancy淡淡看向她,段子矜后面说了什么她倒不是很关心,可她最开始那句话,却像尖锐的东西捅破了她的心脏——
  笑容一敛,整张娇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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