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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半岛旋叶-第30部分

小说: 半岛旋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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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彦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栾总观察能力确实异于常人,但我不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栾承咏此时却如戏弄猎物一样打起了哑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你去接妹妹,在我的店里。”

  栾承咏再次神秘地笑笑,摇了摇头:“你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从上次竞标展示,我就一直很欣赏这种特质。你在店里自用的电脑和工作电脑是不同的两台,对吧?那次我妹妹被你收留,之前你正在私人电脑上做着详细的查询工作。抱歉,你在去药店的时候,我刚好进到你的店里,看到了你匆忙中没有合上的电脑。由于那个四叶草的标志太过熟悉,所以不由得瞄了两眼。”

  栾承咏顿了顿,忽然正色道:“我不明白为何搜到都是那家企业早期资本积累时的□□,而且按照时间线列出,很多证据都是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甚至财力,才能得到的。

  直到你进入栾氏,HR需要对你做一个例行的简历收集,包括教育、工作、家庭。。。。。。”

  “够了!不要再说了!”木彦慢慢靠在墙上,文件夹掉在地上,双手捂住脸。

  栾承咏沉默地站在对面,看着她缩成小小一团,继续平静地说:

  “重柏和我,算不上多么熟识的朋友,更多的是家族的合作关系吧。可他确实是个卓然的人,无论是能力还是品格。我没有权利对你要求什么,但我同样不希望他受到无谓的伤害。最后,就像今天的你一样,我那天看你的电脑,同样不是故意的。”

  木彦缓缓抬起头,双手拢过自己的头发,像是拢起自己方才已经凌乱的意志:

  “我可以留下。可是老陈,他真的是怀着最大的,也可能是最后的热枕,接受的这份工作。我不希望他在斗争中受到伤害。如果需要牺牲,把我推出来就可以了。”

  栾承咏握了握拳,似乎要吼出什么,但最后只是转过身,像是回答她,又像是自言自语:“所以没有人相信,我真没有想利用和伤害任何人么?”

  “最开始的时候,伤害和利用,都不是我们想要的,可是造化弄人,我们只能尽力走下去。”

  她把地上的文件夹捡起,轻轻放到栾承咏怀里:

  “容悦说的没错,要记住自己有多努力,才来到今天。因为已经不能回头了。”

  她走出门口,夕阳洒在地上,模糊了她的身影。栾承咏看着她的背影,面色如水般沉静。





第38章 歃血的灵魂
  木彦抬手看看腕表,已经等了一刻钟。室内的讨论声逐渐变大,已经演进成争吵声。木彦对缩在办公桌后假装刷朋友圈的小香小姐说:“要不我先我下去?”

  小香小姐从手机上撩起眼皮,毫不掩饰一副鸡血的表情:“不,栾总说了,让你在门口等着。”

  木彦试探着问:“嗯,这个,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刚才的通知可没包括这个吧。”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比成一个八字,往栾承咏办公室的门口点了点。

  “不不,”小香姑娘边摇头边保持耳朵竖起的状态,“栾总叮嘱了,就算里面火山爆发,你也得站门口等着。”

  木彦气结:“他有毛……那我去那边健身房避一下吧,都已经这样了。”

  “今天是例行大清扫,锁了。”小香小姐无奈耸耸肩。

  木彦仰头闭上了眼睛:“尴尬症要发作了。”

  里面的人已经移步到门口,小香姑娘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是啊,最近越来越厉害……所以我肚子有点疼,哎,先闪了。”

  木彦一语不发地看着小香姑娘一溜烟跑进洗手间,默默捏紧了手中的文件夹。智慧总是简明的。正在她本着亡羊补牢的原则,试图拗出一个不早不晚我刚上楼的造型时,门开了。

  容悦一袭黑色夹克,双手抱在怀里,双肩似乎在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虽然背对着她,但很明显是气疯了的样子。栾承咏缓步走出门,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睛瞥了后面的木彦一眼,飞快转到容悦身上。容悦摊开双手,声音低沉:

  “不是威胁,最后提醒一次。打点媒体的一直是我,分手消息即便发出,随便发个澄清都能抹平。你要的是不破不立,可你的刀根本没有机会出鞘,你懂么?”

  栾承咏却静静看着容悦,忽然一笑:“真是讽刺,杂志上那些你加给我,关于如何man的定语,真的一点安全感都不能给你么?”

  容悦一愣:“你在说什么?”

  栾承咏抱着双肩靠在门边:“你要的太多。以前我以为,你的心是大海,现在我才明白,那是深渊。”他不再嗤笑,露出一个凝重的表情:“你会被自己吞噬的。早点醒来吧。”

  容悦仰头看着栾承咏,最后摇了摇头:“你真的是疯了。那就到此为止吧。保重。”

  容悦转身,看着身后的木彦,皱了皱眉,仿佛想到了什么,轻蔑地笑笑:

  “哦栾,栾,你这样让我想起刚认识你的时候,决绝、凶猛可又天真。”她依旧扭过身去看着栾承咏,手指却点了点木彦:“让你的员工听见,散布流言?”她摊手耸了耸肩:“算了吧,纸上的字我都能控制,何况口中的?”

  她高傲地按下电梯,走了进去,对着这个曾经的爱人挥了挥手:

  “Farewell,my love。”

  一切归于平静。

  栾承咏忽然站在原地伸了伸懒腰,神情似乎彻底放松了下来,脱下西装外套,扯开自己的领带,解开衬衣上端的扣子。转过头对木彦挑了挑眉毛:”So……”

  木彦站在原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Oh not again。”

  栾承咏低笑出声,向里面侧了侧头:“进来说吧。”

  木彦规规矩矩站在栾承咏宽大的办公桌前,捧着自己的文件,5分钟内做完了方案的汇报。栾承咏像是一只冬蛰醒来的蜜蜂那样在自己屋子里四处乱窜,这里浇浇花,那里摆弄下书,最后站在酒柜前摸出一支香槟,斟进两支细长的水晶杯中,在木彦最后一句话说完后,递到她的面前:

  “我认为这个时候一般员工会声情并茂地慰问她的老板。”

  木彦把文件夹扔在旁边的沙发上,盯着香槟里汩汩上升的均匀气泡:

  “我认为这个时候一般被甩的男人会选择加冰的Whisky。”

  栾承咏和她碰了碰杯子:“你变得不那么畏畏缩缩了。”

  “大概因为我目前状况已经够灭口的了吧。”木彦耸耸肩,“所以我们这一小撮人,真的不用日夜悬心被突然裁员了?”

  栾承咏没有说话,只是仰头喝下杯中酒,摇了摇头。

  木彦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正准备更新简历呢。”

  栾承咏把酒杯放在一旁,坐在沙发山,身体前倾,双手支颌,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

  “简历倒是不用,你飞欧洲的行程大概可以取消了。”

  木彦放下酒杯,正准备拿起文件夹出门,听见这句话顿在那里,她双手向后扶着桌沿倚在那里,声音淡得似乎没有情绪:

  “我不懂栾总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次出差取消了么?”

  “不,是指你已经定好的私人行程。”她一惊,警惕地看了看栾承咏,“这是个人隐私。”栾承咏耸耸肩:“就像你刚才说的,你现在知道的略多一些,我当然要稍微做些调查,比如,给公司一直合作的航空公司经理打个电话什么的。”

  没等木彦发作,他拿起手边的一份册子扔了过去,她一把接住:

  “今天上午的内部邮件通告看到了吧。这个周末的晚宴宾客大多就是那个常规list,只是有一位,一般只在最隆重的年会时才来的。”栾承咏看着开始一页页翻阅的木彦,叹了口气,提示到:“第18页,那个logo。”

  赫然一株新绿的树苗。她的手指仿佛刺痛一般微微一颤,紧紧捏着书册的边缘。栾承咏看着她用力到发白的手指关节,又给自己续了一杯香槟,举到眼前,隔着金黄色的酒液看着对面的女人:

  “重柏的身世之显赫,恐怕连他自己现在也还在慢慢消化。”栾承咏慢条斯理地说,“听说那是第一批移民到欧洲的古老华人家族,无数名媛指尖耳边和颈上,那些闪耀的小东西,有很大一部分是经他们家族之手的,完整的产业链。当然,这样的财富,大概都会像肥皂剧里演的那样,有一个严苛的婚配原则,保证财富不被稀释。可即便在规则以内经历了数代混血婚配,仍然不能根除一个顽疾:每一代出生的孩子,多半都会在少年死去。按照中国的说法大概就是祖坟风水不太对,旺财不旺人吧。”栾承咏身体前倾,继续把玩着那杯香槟,“三十年前,这个家族的一个青年就不顾父辈铁的命令,放弃了一切,和一个女人私奔了。当然青年很快被追了回来,他们被永远的拆散。青年没多久就去世了,因为那种病。可是那个女人为他留下了一个孩子。”栾承咏再次露出那个笑容,“确切地说,是两个,一对双胞胎。可惜弟弟遗传了家族的疾病,早早就去世了,哥哥却像是被赐予了双倍的生命,高大、健康、智慧,像是这个家族最后的希望。”

  木彦维持着与栾承咏的对视,半天开口问道:“栾总怎么忽然有兴致讲这些?40年代的好莱坞么?”

  栾承咏笑笑:“只是帮你做个心理建设。册子上的这位中年男士,将会参加这个晚宴。恐怕你跟你的秘密男友见到他时,那声uncle不是那么容易叫的呢。”

  木彦咬住牙:“他不是我的什么秘密男友。周末我有约,不能参加晚宴。”

  栾承咏将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故技重施,对老对手来说,是无效的。再忽闪大眼睛跟我装糊涂也是没用的。你心里清楚重家忽然派人过来,就是察觉到了,重柏可能会效仿他父亲这一异动。”他顿了一下,双手□□口袋,“现在的重家算不上老古板,但你想象不到他们有多么痛恨拐跑族中男丁的普通女人,特别是华裔:因为你的前辈,重柏的母亲,其人其事……甚至并没有得到重柏的尊重,更不用说整个重家。”

  栾承咏忽然踮了踮双脚,歪头看着木彦说,“虽然不知道你有多么大的计划,但如果掰正重家这一偏见印象你都做不到的话,那过往的一切,都是白费了。错过这次晚宴,就像我说的,你的航班,真的可以取消了。”

  他在等待那个女人的紧张、斥责、求助。但是没有,有的只是一片安静。那个女人始终没有看着他,而是扭头望向窗外,乌黑的发蜷在她的侧脸,看不清表情,只有低垂的、浓密的睫毛在微微颤抖。铅灰色的天空中乌云沉沉地压了下来,黯淡的光朦胧地罩着她,像是童话中中被施咒的公主,一动不动。

  他有些迟疑,试探地问:“你……”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轻笑:“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咒语失效,她扭过头来,像是公主撩起柔弱的面纱,露出的,却是画着烟熏妆的小女巫的面容:“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一直都是惜字如金,今天这是怎么了?Ted…Med充了VIP?还是兼职家族史学教授?”

  她也站起身子,学着栾承咏之前的样子抱着双臂,慢悠悠地围着并没被她的冷笑话逗笑,而是真正沉默下来的男人踱着步子:

  “而以你栾总的地位和权利,能让你如此迫不及待又隐忍不语的棘手问题,恐怕就和刚才你迫使我在门口撞见的那一幕有关了。多说无益,亮底牌吧。”

  她最后站在他面前,扬起高傲的前额,挑衅地仰头看着他。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栾承咏盯着眼前这个近乎妖媚的笑,终于噙着笑说道:

  “漂亮。”

  他转过身,走到窗前,看着阴沉得可怕的天空,低沉地说:

  “如你所见,并不是所有所谓的金童玉女,都在一段关系中如鱼得水。何况对方是容悦。我从大学时就没能真正看清她心里想要什么,只知道她越走越远了。当最亲密的人,背地里把手伸到你的身边开始织网,而你孤军奋战又危机四伏的时候,你总归要想办法快刀斩乱麻,引蛇出洞的。”

  他扭过头来:“所以,你需要一把锋利的刀,一枚香甜的饵。”

  她倚在窗边,不解地挑挑眉:“好像看得到腥风血雨哎。听起来像是矛与盾那个故事一样,嗯,矛盾。”

  栾承咏抬起手扶着巨大的窗棂,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和她瞳孔中的自己:

  “所以,我们只能互为矛盾。Deal?”

  一道霹雳闪过,大雨滂沱而至。地上瞬间被一道道溪流漫过,从20层的高度看下去,仿若深渊。她面上狡黠的笑容渐渐消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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