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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逆风行 作者:潜菠-第2部分

小说: 逆风行 作者:潜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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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子还是处于弱势。不少女子在家庭暴力里都选择了沉默、让步、忍受。齐叔好似这些女子在女尊社会的缩影,他性格温和,选择沉默。我不知道齐叔会忍到什么时候,是沉默至死,还是爆发反抗。
  齐叔没有保护好自己,也没有保护好小宝。这样混乱的成长环境对小宝没有一点好处。我想跟齐叔谈谈,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始,又该谈些什么。难道我要他反抗妻主?对他妻主那样的人物,只得以暴制暴。可是我不提倡暴力,男子对女子施暴更让我无法接受。
  如果在现代,我会建议他离婚,并且为他谋取合理的最大的利益。可在女尊社会,从未有过夫休妻。女尊社会的离婚形态是两种:妻休夫,以及和离。就如中国古代律法没有妻休夫,唯一的特例是李清照。
  李清照再嫁张汝舟,发现张汝舟的丑恶贪婪面目。张汝舟妄图霸占李清照所有之文物字画,李清照不从,张汝舟遂拳脚相加。典型的家庭暴力。然而按宋朝律令,妻不得休夫。其实,没有哪个封建朝代的律法会同意这点。李清照将张汝舟诉之公堂,告其妄增举数入官,张汝舟最终被革职流放。依据宋朝的律令,若夫被流放偏远地区,妻可与之和离,并保有自己的嫁妆。又据大宋律令,李清照因妻诉夫于公堂而哐当入狱。虽然最后只坐得九日监狱,但足以见李清照之决心。李清照的成功,得益于她的智慧,还有刚烈的脾性。她是宋代有名女词人,人脉自是很广,为她奔走斡旋的人不在话下。何况李清照打了个漂亮的擦边球,虽然她是奔着休夫去的,但她没有直接挑战纲常伦理。而是以曲线救国之计成功从这场失败的婚姻中身退。
  这些,是齐叔不具备的。齐叔会挑战社会纲常伦理么?他有足够的依据去支持自己的诉求么?我如何能确保齐叔能安然从此事身退呢?毕竟,我在这里,还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谋划这些无异于螳臂当车,贸然行动只会害了齐叔。再者,我连齐叔的想法都不了解,就擅自为他谋筹这些,也有些过了。我甚至对虞国律法都不了解,此事就算可行,也只得从长计议。真是困难重重,我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大概是我一叠无意识的叹息把两个小孩吓到了。等我回过神,就见他俩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手里还紧紧捏着糖葫芦。
  “两个小可怜,赶紧的吃,不必留。姐姐以后挣了钱,还有更多好吃的在等着你们呢!”我觉得他们的模样真是可怜又可爱,忍不住挨个摸摸他们的头。
  小宝的年纪比褚珀要大一些,小宝11,褚珀9岁。都说女孩子发育比男生早,但小宝的身量还有模样瞧着要比褚珀小。真是可怜的孩子,我惯于担任保护者的心态一下子被激发出来。
  起身从柜子里把爹爹为小宝改过的衣裳拿出来,一件件的试是否合适。
  小宝红着脸蛋黑黑的眼睛湿漉漉,讷讷的说:“阿良姐,你真好。”
  “是你伯伯好,他给你改的,我可没有这样的手艺。”我揉着这小毛孩子软软的头发,心里不太好受。
  倒是褚珀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一双眼睛提溜直转,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待爹爹与齐叔叙完话,天已经完全黑了。
  齐叔站在爹爹房门外,在堂前喊了声:“小宝!”
  小宝忙跟褚珀停了玩耍,急急跑了出去。褚珀跟在小宝身后一起去了爹爹房间。
  我翻出灯笼点亮,把装着小宝衣裳的包袱背上,举着灯笼侯在堂前。
  小宝向爹爹说完感谢,道了别,与齐叔一块推门出来。褚珀像个小跟屁虫跟在身后转悠。
  齐叔神情有些落寞,看着我拿灯笼的架势,忙说:“阿良不必相送,我与小宝自行回去。”
  我不依,举着灯笼为他们照亮脚下的路。
  开了院门,我把还跟在后头转悠的褚珀赶回屋里:“去陪着爹爹。”褚珀做了个鬼脸,与齐叔道别,又朝小宝眨眨眼,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屋里。
  一路默默无言,小宝偷偷的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齐叔,也不说话。
  “阿良,你选什么都会好的。”齐叔忽然说,似乎含着一声叹息。
  我知道爹爹与他说了我的打算。齐叔素来知道爹爹对我的期盼,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齐叔摸摸小宝的头,神情悲哀:“本是来探望你爹爹,没想竟惹他难过。”顿了顿又说,“小宝的事…”
  “等县试完,我教小宝学字。”
  “阿良。”齐叔喊着我的名,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没说出。有时候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任齐叔怎样辛苦挣钱,都抵不过他妻主赌输的数,凑不齐束修,没法让小宝进学堂。嫁错了妻,无法改变命运,自此每一步都走得艰辛。
  “阿良姐,我可以学认字了?”小宝怯怯的,眼中透出热切的渴望。
  “嗯,等县试完,就可以学了。”
  小宝不自禁拉着我的衣角:“县试什么什么时候完呢?明天?还是后天?”
  我被这样的童言童语逗乐了:“耐心等着吧。”指了指天上的月牙,“等月亮下次再变成这种形状时,就可以学啦!”
  小宝瞪着月亮,像是要把它的模样刻在脑子里。
  齐叔忍俊不禁,拍拍小宝的头:“傻小宝!”
  将齐叔和小宝送到家,我一个人踏上返程。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前世总是被人耳提面命,“年轻女性要避免一个人走夜路,以防被劫财劫色”。现在我一人走在寂静的街道,偶有行人走过,我也不提防。劫财?我现今一身大力,全然不怕人家劫道。戒色?啧,只怕是我劫他人的色。女子,果然好处多多。
  回到家时,褚珀正泼完爹爹的洗脚水。
  “爹爹怎样?”我放轻声音问褚珀。
  褚珀放下木盆,指着卧室:“爹爹刚泡完脚,有些困,躺了下。我照阿姐的嘱咐,加了几次热水,爹爹泡得发了汗才罢休的。”
  “好孩子,辛苦了。”我拿起木盆进厨房给褚珀舀水洗漱。
  “不辛苦。”褚珀嘿嘿笑。
  我点点他的额头,待他洗漱完回房歇着了,我才打热水擦了个澡。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一些细节的东西,蕴含着微妙的感情
不会为了凑字数而写废话,如果话有些多
请原谅,那大概是我话唠的毛病又犯了 =_=
写架空女尊,压力有点大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
就像撒谎,说了一个,就要千百个来圆 T^T
我在努力构架一个合理的模型
想要写出理想中的女尊文
不是将女尊世界的男性冠以娇弱,泪汪汪的形象
那是带着扭曲的眼光看女性时的模样
在这样的阴影下,女尊,便不是女尊 
是换了个模样的封建男尊╮(╯_╰)╭
虽然,在女尊社会——男人,你的名字叫脆弱~(≧▽≦)/~
请大家指正

☆、目标

  我连续去码头上工五日后,爹爹的旧疾已快好了。我不许他出去上工,让他在家再将养几日。爹爹拗不过我,只得答应。
  王夫子家的小仆来传话说第二日开课。那时我还在码头搬货,回来后褚珀告诉我这消息。
  想着前几日我提前下工,拎了些糕点还有自家新做的菊花茶去探望王夫子。她家门童说,夫子需静养谁也不见,就把我关在了门外。我对门童的无理轻慢感到吃惊,回头一想,这与王夫子不是一个脾性么!觉得颇有趣味,也没什么可生气的,拎着糕点回去喂褚珀那张馋嘴。
  王夫子是个有才的人,难免恃才傲物,有些冷淡不近人情。曾有高官试图将她揽到幕下,她拒之,答曰:“君子宁以风霜自挟,毋为鱼鸟亲人。”那高官悻悻而去。
  听说此事后,觉得王夫子很是犀利。王夫子的那话的原句是,“苍蝇附骥,捷则捷矣,难辞处后之羞;茑萝依松,高则高矣,未免仰扳之耻。所以君子宁以风霜自挟,毋为鱼鸟亲人。”王夫子的傲气由此可见一般。不知王夫子是如陶渊明般淡泊名利,愿为隐士,还是在等个时机平步青云。有些人蛰伏良久,是为一飞冲天。
  第二日去学堂,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本县县令竟挂冠而去!也就是撂挑子不干了。县试可是近在眼前,这个时候县令离去,谁来主持?学堂里议论纷纷。我旁听着八卦,努力拼凑出整个事件。
  太守来平春县巡视,督邮着县令钱时茂去谒见,钱县令正视察完河堤而返,匆匆谒见,但不屑于溜须拍马,招待并不热情。太守不满其便装常服不讲礼数,对钱县令加以讽刺:“你便是这样当官的?”钱县令觉得甚是侮辱,竟挂冠封印而去,留诗一首——“平生性拙天知我,三载无能我愧官。今日铨衡公论定,好归旧隐理鱼竿!” 
  惊得我目瞪口呆,这简直是陶渊明和程凤金的女尊综合版再现啊!这诗赫然是程凤金当初的写下的。我简直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去见钱县令一面。
  这个时空似乎与原本的时空有重叠之处。譬如四书五经,内容类似而人物全然不同。诗经编纂入册的只有百来首。有《千字文》、《百家姓》却无《三字经》。诗的格式亦与唐诗同,甚至类似于宋词的词亦有出现。我不知是社会文化发展的巧合,还是有人与我一样是异乡孤魂,带着那个时空的文化到这里来。至于钱县令,除开此事,从未有别的会让我联想原本时空的事情。或许,只是巧合。
  我一时如在梦中,颇不能平静。有机会定要去拜访钱时茂,我要确定此事是不是巧合。若我与她同为异乡孤魂,以她的脾性,亦可相交一场。若只是巧合,那她便是会记入史书的人物,是淡泊名利铮铮傲骨的代表,我去膜拜一下,亦算在古代追过星。
  王夫子身影出现在学堂外时,嗡嗡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王夫子沉着脸:“县令弃官,与我们无碍。朝廷自会另派官员上任。你们且安心复习。今后只每日上午来学堂,你们自行记忆经义,有不懂的问我便是。”
  堂下无人再敢多说,齐声应了声是,便开始翻书记忆。
  县试需考三场。一场帖经,一场经义,一场诗赋。帖经,即是填空默写,默写的是经书的任意一句中的空缺的字,或是根据给出句子填写上句或下句。经义,即是问答题,是以经书中的某句做题,在不偏离经书文意的前提下作答。诗赋,两首,给出主题,不限格式。
  帖经和经义倒也罢了,这个诗赋,真是要愁死我了。三年憋得一句半,如何在考场上一场写两首?!只怕笔被咬秃都憋不出来。忍不住挠墙啊!
  读了一上午的书,直读得我口干舌燥,头脑昏昏。下学的时候,我动作迟缓的收拾书本,待同窗都差不多走完了,我才缓过劲来。周文质在旁边不耐烦的瞧着。
  周文质是我在这里真心相交的好友。在旁人眼里,她冷淡傲慢犹如王夫子。但我喜欢她的真实,从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不惧怕她身上多出来的刺。
  她皱着眉,抚平裙裾:“你既不想取得功名,何苦非逼着自己读这些不喜欢的经书。”
  我摇了摇手指:“此言差矣,我正是奔着功名去的。”
  周文质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转了性?”
  “当我入学堂以后,便一直这样打算的。你不知罢了。”
  “为何?”周文质颇不理解,因我从来都很唾弃死记硬背和科考制度。
  “考取秀才的功名,无论是几等,至少今后见县令不必下跪,也不会被随意动刑,还拥有一定的话语权。”我老老实实的告诉她。
  周文质眉头又皱了起来:“话语权?那是什么?”
  不小心将现代的语言随口说了出来,我赶忙补救:“不是说遇公事可以直接禀告县令么?”
  周文质并不就此放过我,她继续问:“你为何担心日后被随意动刑?可是有什么麻烦?”
  周文质很敏锐,一下子察觉到话语的重点。我忙打哈哈:“哎呀,最重要的是可以免除徭役。爹爹年纪大了,我得在家中侍奉。”
  周文质抿抿嘴,显然不满意我的答案。
  我立马老实掏心:“我想在县衙谋个职位,学习律法。若考取了秀才,日后或许可出面调解纠纷,做诉讼里的中间人。”
  “你要学习律法。”周文质默默的重复了句,有些吃惊,“以前你从未看过本朝律令。”
  “我从王夫子处借过一本,行文表述于我而言太晦涩。得从人学习。”于我而言,那是奥义难明的文言文啊!看得我抓狂,若是自以为的解释了某句,我的理解与律文本意相差甚远,岂不坏事!一口吃不成胖子,我只得老老实实的进学堂,从听王夫子讲解四书五经开始,从学认繁体字练习毛笔字开始。
  “是了,你虽聪慧,却在理解诗书有些艰难。”周文质一针见血。
  “……”你就直说我有阅读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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