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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逆风行 作者:潜菠-第37部分

小说: 逆风行 作者:潜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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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回首:“娶夫这事耽误不得,这一年两年过了,你就是大姑娘了,再不娶夫,别人指不定怎样猜测议论,对你名声也不好。”
  “我也不是不娶,只是现在……”我有点为难,不知该怎么说,“现在也没个意中人,谈起这事,也太突然了。”
  爹爹叹了声:“我知你心气高着,一般儿郎瞧不上眼。”
  “不是不是!”我忙道,“我只是想娶夫郎就是一辈子的事,总得娶一个知心人。像爹爹般与娘亲知心知意,情比金坚的。”我虽未见过褚母,但也知他们二人情谊深厚,盼望爹爹可以想想己身姻缘,莫要乱点了鸳鸯谱。
  爹爹苦笑:“都是命!”
  “爹爹,我只求遇上一个彼此喜欢的儿郎,若无情义,自己不得开怀,更是耽搁了别人一生。”我道出自己的心意。
  “处出来的,时间长了,感情自然会有。”爹爹道,“我与你娘亲也是。”
  “爹爹,我现在年岁还不大,你可否允了我。女儿家当以事业为重,婚姻还不肖急。若在这两年里遇上知心可意的,我定会跟您讲的,好么?”
  “也罢,依我们家原本是可聘个好人家的公子,如今……”爹爹叹一声,“待家里境况好些,再托个好人家吧!”
  我不敢再多说,怕引火上身。朱梅王卓二人先例在前,我算充分明白父母之命的力量。虽然爹爹不会像王宝珠那样独断专行,但听爹爹的意思,似要给我谋个夫郎了。可我一则没娶夫的想法,至于盲婚哑嫁什么的更是无法接受。
  粥熬好,小火煨着,盛一碗供着灶神,又在院门,树木上摸了一些,祈祷明年丰收顺利。
  吃罢早饭,便去了衙里。膳房院也非常贴心的一早熬了腊八粥,点卯后就差人送至各房各班。
  因早上已吃过腊八粥,我将粥分予李达张蓉,自己只留少许。端着碗预备开动,却听见窗响,开窗一看,是阿九。
  阿九笑眯眯的站在窗外也不说话,只招手让我出去。
  我心里疑惑,关窗对李达道:“李姊,我出去一趟,很快回。”
  李达应了声,未探究便让我去了。
  “何事?”我见阿九便问。
  阿九未答,招手一路将我引至僻静处。
  瞧着他从角落里取出一个食盒,他笑道:“还好我来得巧,不然章嫂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食盒里放着一个带盖的瓷碗,他掀了盖子,一股浓郁香气扑鼻。阿九道,“就知道你喜欢。章嫂今天煮了腊八粥,我跟她打赌,看你尝得出这碗的做法么。”
  又是腊八粥,不过这碗香气色泽让人食指大动。我接过碗,深深嗅了一口,甜香之气,是我最爱。入口香润绵软,细腻清甜,齿颊留香。好赞,这才是正宗的腊八粥啊!
  阿九眼巴巴的看着我。
  “料应浸了整个白日,昨夜起用微火慢慢煨出来,不然粥没这么香润,红豆胡桃也没这般软糯。”我总结道。不跟阿九计较他把我当吃货来看。
  阿九拍手,美滋滋道:“我赌你能猜出来,章嫂今天得给我做红烧狮子头咯!”
  赌注竟然是这个,阿九你才是吃货吧。
  安静片刻,阿九问:“褚书吏,你去看朱家的拜堂成亲么?”
  “嗯?”我一下没明白,拜堂成亲,朱家?
  “就是那天公子赶去柏口村救下,昭王赐婚的那户人家。”阿九解说道。
  我方明白过来,慢悠悠的答了声:“哦。”昭王赐婚不过十来天,他们就要成亲了么,好快。
  阿九见我默默不语,又说:“你去看拜堂成亲嘛?若去带我去玩呗,他们闹了那么大阵仗,还是昭王赐婚,场面一定很热闹。”
  我摇头:“我没得到信,你怎知?”阿九消息这么灵通,必然是从陈子敬处得来的。 
  阿九有些失望:“王宝珠昨日来请公子主婚,公子没答应。”
  “原来如此。”我笑道。请陈子敬主婚么,王宝珠的算盘真是打得噼里啪啦响,她是想把婚宴办得多隆重,昭王赐婚已是很大的面子,又想求得县令主婚,此后还不得在柏口村横行霸道。
  “她倒是挺重视儿子儿媳的。”我补充道。
  阿九似不屑,哼了声,“上次来时还那样一副嘴脸,非要告私拐罪,昭王一赐婚,马上认人家是好媳妇了。”
  王宝珠要告私拐罪,告朱梅么?王宝珠不待见朱梅,这我是知道的,但要告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都没听说过。我问:“王宝珠曾要告朱梅私拐罪?”
  阿九一下捂住嘴巴,一双眼骨碌转了转,似颇为难,良久下定决心道:“本来公子不让对外讲的,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告诉你也无妨。”
  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阿九道:“朱梅被抓来几天后,王宝珠得了信,晚上来衙门求见公子。她求公子放过王卓,怕牵累儿子性命,欲告朱梅私拐罪。公子将她拦下,劝服了她。”
  竟然一直不知道此事,原来陈子敬做的比我知道的多得多。若当时王宝珠告了朱梅私拐罪,朱梅不死也要被扒层皮,还要被判徒刑,那么此事恐无回转希望了。
  阿九撅起嘴:“不管怎样,她家拜堂肯定很好玩,可惜公子不愿去。”
  “大人不去是不喜麻烦么?大人好似很少外出。”我随意问起。
  阿九忽然生气了,辩驳道:“才不是!”
  我立刻道歉:“别生气,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
  阿九别开身,过了会闷闷道:“公子才不是这样。”
  我默然。想起陈子敬那天淡淡说习惯了,明白他把许多情绪都掩藏,那种淡然不知怎么让人有些难受。本来想问问陈子敬腿伤的原因,忽然问不出口了。
  阿九好像真生了气,不再讲话,收了碗便走开了。
  他很崇拜陈子敬,偏偏他家公子有硬伤,我又去戳他软肋。亏他好心好意的带腊八粥给我吃,我却口无遮拦,有点不知好歹没心没肺。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剩女~所谓硬伤~各有忧愁啊~
好眠╭(╯3╰)╮

☆、仓粮

  过个大年,忙乱半年。
  平春过年,那是从腊月直忙到正月半。一个半月的忙活热闹,锣鼓喧天。二十三祭灶天,二十四写联对,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割年肉……
  眼见腊八后天气冷得更甚,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之事。约莫节日氛围感染,众人都和气得很。衙门里告案子的人少了大半,刑房多是在处理文书,做整年的案子总结整理。日子是难得的悠闲安逸。
  温吞平和的氛围里,似乎突然曝出一件大事来。内情不甚清楚,只见上午县丞率着户房中人声势颇壮匆忙的出了衙门。
  午时大家齐聚膳房院。那膳房院的管事问了声,“怎么不见户房中的书吏?”
  瞬间膳食院变作八卦集散地。一时皆在传言猜测。
  一书吏道:“早晨县丞着急寻来,户房书吏全匆忙出去了。”
  有衙役道:“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班房里的人一起去了好些个。”
  “莫不是赋税出了问题?”有书吏猜测。
  立刻有人反驳道:“赋税早核对完毕了,有问题也不该是现在发现!”
  “这话倒也是,若有问题也不该是抱着册子出去,先前稽查都得耗费许久。”有人应和道。
  角落里有人叹了声,“眼见要年关将近,可别闹出乱子,大家都过不了安生年!”
  一时间皆在长吁短叹。
  兵房书吏却哼了声:“胡乱着急!这事牵累不到你们身上!”
  有人脑子转得特别快,凑上前问:“你可知道什么消息?”
  兵房书吏本端着架子不肯讲,经不得众人抬举催促,才肯透露:“消息虽不确定,但也非胡乱猜测。”
  “怎么?”立刻有人发问。
  “西北战事频繁,你们可知?”兵房书吏道。
  “自然,街头巷尾皆在议论。”
  “与今日之事何干?”
  有人忍不住催促:“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吧。”
  兵房书吏展了眉眼:“西北战事频繁,上边自然又派了兵马去,兵马一动,粮草得先行啊!今年冷得早,南方收成没以前好,军粮一趟趟的去也吃不住。这仗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停的,粮草总得备足了。再说年关将近,边疆的战士怎么也得慰劳一下吧!”
  “你说这些,与今日全无关联!”有人听得着急。
  兵房书吏两眼一横:“关系大着呢!粮草一事平摊下来,咱们县里也接到命令,要开仓送粮去!”
  说来说去还是粮草的事情,战乱一起,粮草先行。如今驻扎守城,粮草更得供应上。
  礼房中人问:“所以县丞今日是去清点粮仓了?”她又忍不住道了句,“户房这两日不是一直在做此事呢?”
  兵房书吏高深莫测的样子,没有接话。
  “莫非……粮有问题?”有人小心翼翼的提出假设。
  膳房院一下子安静下来,人人都不说话了。
  我没听明白,云里雾里的,但从她们的反应里知粮若有问题,这事就小不了。不过若问题不小,为何就牵扯不到其余人?
  回刑房后,我将疑问说出来:“为何粮仓有问题不会有牵扯?”
  “各房各司其职,粮仓一事本就有仓啬夫管着,户房中人登记造册,再往上,便是县丞管派。你说,与我们何干?”张蓉道。
  原是如此,再大的问题,牵扯的都是一条线上之人。莫怪膳房院中无人再说。可是,不说粮仓有什么问题,关键这批粮是涉及到兵马粮草的补给,再小的问题都需特别关注。更何况在边关作战的正是陈子敬的兄长陈将军,若有问题,说不过去。
  然而张蓉猜错了,午后,便有衙役来传,让刑房中人速至粮仓。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怎么喊上刑房中人了?却不敢耽误,收拾了东西,关门落锁,赶去了粮仓。
  奔至,远见仓门大开,一人在外围端坐,里外围了好些人。坐着的人是陈子敬无疑,陈子敬都亲至了,自他上任来,外出办公统共第三回,一次是命案,一次去柏口,一次是今日。不知是陈子敬格外重视,还是有大情况发生。
  近前,向陈子敬行了礼。进来时轿子退了出去,他应是才到不久。
  陈子敬点了头,转向县丞:“你这边情况如何?”
  县丞答:“按规矩,本县军粮出自身后这座仓,取的谷子,皆是前几年入库的。仓内两房,取谷子的那房查了,粮食不少长了霉。另一房今年仓满,封着未动。”
  “生霉是何故?”陈子敬神色不见喜怒。
  “房顶屋瓦破了,隔梁上有个破洞,下雨天雨水渗入所致。”县丞答,“上午已将发霉的谷子分出来了,让人将破瓦换了,隔梁的洞都补了。”
  陈子敬默默的听完:“谷子损失多少?”
  县丞答:“还未来得及称算。”
  陈子敬思忖道:“其他仓可有检查?”
  “没有。因其他仓皆有今秋入库的粮食,应无此仓状况。”县丞答。
  陈子敬道:“五谷食米,民之司命,不可大意。既已到此处,还应开仓检查,以策万全。”
  “大人教训得是,实乃卑职疏忽。”县丞道。
  “开仓。“陈子敬下令。
  一名仓啬夫爬起,开了仓房。陈子敬推椅近看,仓啬夫衙役搬着竹梯上上下下检查,县丞与李达拿着册子核对进出库记录,户房中人查看谷子存储。我垂手站在李达身侧,不知可做些什么,粮食谷子一类,我不太明白。
  挨个查下来,又发现几处破碎屋瓦、蛀洞。一一汇报给陈子敬,他神色冷冰,黑眸愈深沉。
  仓啬夫神色慌张,忙跪倒在地。
  陈子敬沉沉道:“粮食乃一县民生大事,存储重在防霉变虫蚁鼠患,粮仓看守可谓是重中之重。你们竟敢玩忽职守!” 陈子敬声音素来冷清,偶然在堂上有变化,是为审案威吓。今日却觉他的怒意扑面而来,令人心中惴惴。
  仓啬夫跪着,讷讷不敢言。
  眼前粮仓由土石建成,墙壁宽厚,横梁屋瓦瞧着甚是扎实。说起粮仓,我以前见过的,旅游参观过古代的粮仓,隐约记得导游说粮食最重要的是防霉变,从粮仓的整体设计上,防霉防潮湿是非常重要的。即便不太明白的我,都回味过来这看似小的纰漏,不是小事。古代常说民以食为天,农家种一年地,养家糊口,交税纳赋,所剩就无几了。仓里的粮食在丰年存储,等遇灾年开仓。若仓啬夫看管不力,因潮湿,因鼠类,谷子霉烂,损耗了,到时害的就是百姓。
  “兵者,国之大事。边关战事繁多,胡虏进攻日盛,战士们在前线奋血浴战,保家卫国。你们竟敢以次充好,妄图将霉变粮食装袋当军粮蒙混过去!上下欺瞒,其心可恨!”陈子敬说着愈怒,狠拍扶手。
  底下人皆吓得瑟缩。仓啬夫跪在地上的模样甚是可怜。
  陈子敬道:“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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