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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许念复仇记-第33部分

小说: 许念复仇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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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念撇嘴,她早知道山里的规矩,进来第一天梁玉昭就跟她说过,因为来求医的多半是江湖人士,中个毒、断个手、失个明、烂个脸,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时常还有比武双方两败俱伤被送进来的。不过不管多大的仇,只要进了山,就不能打架斗殴,要不然早就乱成一团了,旧伤没好又添新伤,病也不用治了。
  “知道。”三爷的语调平平,但许念仍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鄙夷,“会的。”
  他说会的,什么会的?总会有出山的那一天么?许念揪着袖子想了想,的确是,他们总要出去的,琼顶山就一条路,还是悬崖峭壁,绝刀门的人往那儿一堵,根本不用多做什么,只要往下一推,他们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那就只能陪他在这儿干耗着了,许念气结,现在的状况进退两难,她心里憋屈得很。张道年见两人静对着不说话,拽过桌子若无其事地说道:“你也别气,先将毒你那女子的样貌说给三公子听听,也许他记得那人。”
  许念低头不看对面,一字一顿道:“高个儿,瓜子脸,丹凤眼,左鼻梁有痣。”林决又补充道:“名叫程玉仙,说话有蔡州口音,颈后有一道两寸长的刀疤。”许念望了他一眼,心道他怎么看得这么仔细,还记得这么清楚,心里隐约有些不是滋味。
  张道年望向三爷,后者一手搭在桌子上,半晌答道:“金翎。”
  张道年有一瞬间茫然,忽的又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而后又叹口气:“原来她改名叫程玉仙了么?你说的那人就是她?”
  “是。不是。”三爷只说了三个字,屋里的人都明白了,程玉仙就是金翎,可她不是偷药的人。偷药的人也是个女子,只不过没有那么高,身量行动都不像程玉仙。
  “你们认识她?”许念奇道。
  “唉,”张道年叹一声,“七年前金翎与我师弟不知道因为什么闹翻,之后两人不顾师徒情分,恩断义绝,金翎愤愤出了山,之后便杳无音讯,没想到她居然也搅和进了这事儿里。”
  许念愈发好奇,原来程玉仙最开始是宋川的弟子,后来才出去当的杀手,这样一个会用药又会用毒的人,对社会安康该是多大的威胁啊。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好奇的是三爷见过的那人。
  “既然不是她,那是谁?”
  三爷面具后头的眼睛半眯着,起身往外走,张道年一时感慨当初的得意弟子堕落成绑匪,赶着告诉他师弟,也起身跟出去。许念没得到答案,但也无所谓,起身掩上门,一直望着两人消失才松了口气:“这个人真是诡异,两个眼睛跟死鱼似的,偏偏还能把人盯得浑身发毛。”
  林决点头,要是他没猜错,这才是青库令主对人一惯的态度,倨傲疏离,带着不屑和久居上位的自负。越想越觉得他的猜测是对的。
  夜里,林雨躺在屋内,林决在外间的床上闭目养神,忽的窗外一声“噗嗤”,随即一道人影闪过,林决隐隐听见呼呼的风声,有人在外面动手。蹑手蹑脚地贴在窗根儿,隐隐看到屋外两个人在过招,几招过后,一人遁走,另一人直奔门口而来。
  林决摸过桌上的剑,这是林雨的剑,他用着还不太趁手,只能先□□攥在手里。门被大力推开,一道黑影伴着森白的月光映在地上。林决手捏得愈发的紧,耳边传来那人的脚步声和喊声:“沐公子?没出事儿吧?”
  林决手一松,扔下剑迎上去说道:“邝老先生……”
  见里面的林雨没被吵醒,邝渊难得严肃地拍了拍林决的肩:“有人要杀你……们,要不跟念之一起走吧。”
  “怎么?念之要走?”他惊道。
  “嗯,下午我见有个叫徐菱女弟子回来了,她这会儿正跟宋川告别要出去,我是过来叫念之跟她一起走的。谁知道正好撞见有人在你门口,手上还拿着刀呢。啧啧,你的仇家不少啊。”说完意味深长地望着林决。
  林决急忙问道:“念之这就要走了?”
  “当然,她跟你走那么近,说不定哪天就被你连累了,我可不想给她收尸。”
  “那……”林决望向里面的林雨,他知道邝渊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叫他跟许念一起走了,只是他要是走,林雨该怎么办,他现在还受着重伤呢。
  “别磨蹭了,赶紧的吧。”邝渊瞥一眼林雨,仔细分析道,“你想想,他是跟着你安全还是留在这儿安全?杀你的人没能成功,你说他晚上还会不会再来?要我说你就赶紧走,把他放在这儿才最保险,林雨这点儿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当然了,你要想让他护着你,大可以带他一起走,反正他也不会说你没心没肺、绝情绝义。”
  林决回身扯出包袱里的一只玉簪,递给邝渊:“你将这个给林雨,转告他安心养伤。我这就跟念之走。”
  邝渊拍拍他的肩,赞许道:“这才够痛快!”
  林决忽的想道,这算不算是私奔呢?

☆、消息

  马车碌碌作响,声音回荡在漆黑寂静的山壁间,许念掀开帘子:“徐菱,你要是不行还是我来赶车吧。”
  徐菱脑门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手下一抖,硬着头皮道:“不用,你们坐稳!”好不容易过了山道,她刚松了口气,忽的有人拦在路上。
  “敢问车里做的是何人?”徐菱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知道是个彪形大汉,她掏出怀里的信递上去道:“这位大哥,我是宋川的徒弟,家里出了急事,赶着回去,这是我师父的亲笔信。”
  大汉将信将疑地叫人把信送进不远处的马车里,不一会儿左庄主从里面探出头骂道:“大半夜的不得安生,赶紧让他们走!”
  那大汉正撩起车帘往里看,闻言放下帘子,喝了一声:“赶紧走吧!”
  徐菱“诶”了一声,抖着缰绳上了路。许念和林决坐在马车里,都没有心思说话,徐菱之所以这么着急,都是因为找到了她大哥的线索。
  今天上午徐菱的爹回到家,听说大儿子被绑走,险些犯了心病,不过徐菱的舅舅倒是带来一个消息,听说泸州那边逃出了两个被拐走的人,官府正在调查此事,于是徐菱打算跟着她爹一起去泸州看看,这才匆匆忙忙进山里跟师父告假,此次去泸州,要是能找到徐束最好,要是找不到,徐菱怕是没法继续跟着宋川学医了。
  一路快马加鞭,子夜时分就到了辉县的徐记药铺。下了马车直奔屋里,徐菱的爹娘和舅舅都在里面,林决说明愿意跟他们一起去泸州找徐束,三人都十分感激。
  “事不宜迟,现在就上路吧。”徐菱的爹徐坤早就备好了行李和车马,现在走的话,天亮就能到泸州。许念本来就是被邝渊敲门吵醒的,刚才在马车里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现在脑子还不清醒,眯着眼贴着林决往前走,上马车的时候还绊了一跤,差点儿磕着头。
  “念之,你没事儿吧?”徐菱把许念拽上马车,扶稳坐好。这下可清醒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困——”
  徐坤揉着眉心道:“有劳二位了。”
  林决上车坐到许念身旁:“徐先生千万被客气,那天我们亲眼见到大公子被绑走,却没能把他救下来,实在是惭愧,这次听说了消息,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来帮忙,一路还要麻烦先生多照顾了。”
  徐坤睁大双眼:“这就是那天的……”
  “正是,”徐菱说道,“他们就是我白天说的那两个大侠。”
  许念脸脸颊发红,还是头一次有人正经叫她大侠,而不是打趣,而且她当时什么忙也没帮上来着。不过林决这张嘴倒是会说,明明他们是搭顺风车去泸州避难,叫他说的倒像是两肋插刀、万死不辞似的。
  “你可真好意思。”许念在背后拧了他一把。徐菱和她爹就坐在对面说话,林决只低着头答道:“要是能帮上忙也是好事。”他说的也没错,搭了人家的车,却不愿意出手相助,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许念撇撇嘴,歪着身子靠在马车上睡过去。这辆车是徐坤跟药铺的伙计们出门做生意的时候用的,比徐菱那辆大得多,车厢四壁包裹得也很软和,上了官道后一路平顺,没什么颠簸,许念不一会儿就睡死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许念正趴在一边的坐垫上,一人占了好几个位置。对面坐着林决和赶车的伙计,两人都眯着眼靠在车厢上,徐坤在里面的榻上一阵阵地打着呼噜,掀开帘子一看,外面赶车的正是徐菱。
  “进去坐会儿吧。”许念弯着腰出来,夺过徐菱手里的缰绳,“你没睡多久吧?眼睛都红了。”
  徐菱没有进去,只静静地坐在一旁。天还没亮,依稀可以见到微黄的月亮和隐约的星星挂在头顶。许念搓搓手,哈了口气道:“泸州那边怎么说的?”
  “逃出的那两个人瘦得不成样子,浑身都是伤,舅舅说他们脑子都出问题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徐菱的眼睛又有发红。
  “唉……”就现在的情况而言确实是不甚乐观,“官府都查这件事儿了,想必很快就能把你大哥救出来了。既然是抓人去去做苦力,应当不会缺了他们的吃喝,起码还得有力气干活才对。”当然,前提是不反抗,不逃跑,不生病。
  徐菱盯着马屁股后头来回摆动的尾巴,半天没说话,也不知道这安慰她到底听进去了没有。许念瞅了她一眼,又瞅一眼,忽的说道:“宋老先生经常不在山里吗?”
  “啊?”徐菱迷茫地答了一声,“你说什么?”
  “宋老先生是不是经常不在山里?我看梁玉昭把杂事儿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所以你师父不常在山里么?”许念又问一遍。
  “不是,我师父只是偶尔才出去。”徐菱回过神儿来,许念突然问这个,大概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少担心些。
  “哦。”许念都知道,刚才就是没想起别的话题。不过说到这儿,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听那个张老先生说,他的药柜被人动过,大概是去年冬天的事儿。”
  徐菱茫然道:“啊?师伯怎么跟你说起这个?”
  许念漫不经心地问道:“就随口说的呀,你也知道我之前中了毒。你也听说这个了啊?”
  “我没听过,我连师伯的药柜在哪儿都不知道。”平时所用的药有药房里的弟子专门管理,张道年自己配的药则专门保存在他的柜子里,有的要干燥,有的要保温,每样都不同,寻常弟子根本不敢去动,生怕损了药性,张道年又常常不老实呆着,屋里没人去,倒是没几个弟子知道他的药柜在哪儿。
  “哦,”许念有些失望,“三公子还记得有人进去了呢……”
  她说的声音很小,几乎要听不见,一旁的徐菱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的变了脸色:“我去里面歇会儿。”
  “行,你进去睡吧!一会儿天亮就该到了。”许念冲她笑笑,她已经飞快地闪身进去了,只留下车帘在不住的晃动。许念摸摸鼻子,只当徐菱还在担心她大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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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泸州的时候刚好赶上开城门,接近城门的地方人渐渐多起来,车里人陆续醒了过来。林决拎着一件棉袍披在许念身上,挨着她坐下。
  “进了城往哪儿走?”许念把棉袍脱下来,林决又抬手给她披上,“外面冷,披着吧。先找个客栈,待会儿直接去衙门。”
  “找客栈……”她没来过泸州,不知道路,正愁呢,驾车的伙计就出来了:“二位进去吧,我来赶车。”
  “二位见过那贼人,待会儿能否跟我一起去衙门?”
  许念终于把棉袍盖到林决的身上:“那是自然,徐老伯放心。”
  林决无奈拢紧衣服,还真拿她没办法。
  客栈的位置离城门不远,掌柜看样子跟徐菱的爹很熟,一进门就迎了过来:“徐掌柜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您的房都空着呢,这几日没人住。”又转头吩咐道:“小二,去给徐掌柜备酒菜!”
  “洪掌柜客气,我这次不是来收药的,实在是有急事儿不得不过来一趟。”徐坤面露愁容,却不失礼数。洪掌柜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当下也不再多说,领着几人上了楼,叫小二把酒菜送到屋里,对徐坤说道:“徐掌柜,您这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徐坤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要知道很多时候茶馆、客栈、青楼这种的地方得到的小道消息才多,听得多了也就能把真相猜个八、九不离十。当下徐坤顺着洪掌柜给的台阶,吐了一番苦水,末了想起自己的儿子还在受苦,真心实意的掉了一把心酸眼泪。
  洪掌柜怕被人听见,压低声音安慰道:“徐掌柜爱子心切,老弟都懂,令郎的案子现在押在知州大人的手上呢,之前好些人失踪,查得热火朝天的,现在却忽然缓下来了,你可知道为什么?”洪掌柜扫了众人一眼,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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