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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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杨没好气地说:“想喝粥自己倒去。”
大伙儿笑道:“那可不行,那粥分明是专门地给人熬好的,咱们若是自己倒了,怕是有人会生气。”
宁杨笑骂道:“吃菜吧,烂了舌头的崽子,桌上那么多菜,还堵不上你们的嘴了?”
一顿酒酣饭饱后,李凌坐在席上酣聊,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陆恬身上:“我早就劝过瑞英哥,说那妞出身不好,跟她玩玩还可以,要是认真起来了,后头有得头疼。瑞英哥非不听我的劝,硬是和她好。看看,这下子应了我的话了吧。”
不知哪个知情的说了句:“陆恬那人虽然出身不好,但工作能力是妥妥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李凌端起酒杯一饮而空,缩着舌头说:“工作能力好又怎么样,就算是做到了经理的位置,也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
宁杨听他们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到了厨房,把那粥勺到白瓷碗里,又选了几样清淡小菜,也装到托盘里,这才端到走廊那边。在尽头的房间处停住了,腾出一只手敲门,敲了几下,里面鸦雀无声。宁杨想了想,直接开门进去了,里面黑漆漆的,便开了灯,端着托盘到了床前的矮柜上放好。
楚书还没醒过来,身子全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潮红的脸。
他伸手往她额前探了探,心想怎么吃了药也不见好,还得找医生看才行。推了推她,她皱着眉头张开眼,见是他,开口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宁杨抬手看了看:“七点多了。”
楚书挣扎着起来:“我睡了那么久了,瑞英哥和陆恬姐来了没有。”
宁杨摇了摇头:“还没呢。你睡了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我从厨房里端了点粥过来,你吃一点?”
楚书端起那白瓷碗,觉得太烫了,又放了回去,说等凉了再吃。她叹了叹气,“也不知他们吵一架,要闹到多早晚才能好。”
宁杨拿起匙子搅拌那碗粥,好让那热气散得快些,“你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头疼脑热的还想着别人的事。”
楚书捂住嘴咳了咳,“我不过是感冒发烧,过得一两天就全好了。但是人一旦吵了架,一月两月都未必能好上。”
“这世上,有哪对情侣不吵架的?吵过了感情就更好了。”说着,拿了那粥碗重新递到她手中,“已经不那么烫了,你再试试。”
楚书勉强喝了大半碗,再吃了药,又睡了。
到了晚间,宁杨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得对门有开门的声音,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听得脚步声响起,渐远了,像是往大厅方向去了。宁杨调亮台灯,就着光眯眼看了一下手表,指针指着凌晨三点多。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声响此时也变得格外清晰。
就在此时,外面“豁琅”一声远远地传来,似乎是杯子掉在地上打碎的声音。接着,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宁杨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对门回房的脚步声。遂披衣起床,脚上套上拖鞋,拿着手机到外面看看去。
客厅有几个大玻璃窗,并未关闭,大开着,就连窗帘也拉起了。是晚月光皎洁,和着风从外面透进来,更深露重,透骨寒凉。
厅里却空荡荡的,没个人影。
宁杨疑惑着寻了开关,打开灯,拿眼往厅上溜了一圈,看着被沙发遮挡住视线的一角有滩水,上面布满玻璃碎片,想是刚刚听到的那个被打碎的杯子的残片。宁杨心中一动,快步过去一看,见那沙发边地上躺着一个人,不是楚书又是谁?
“楚书,楚书。”他过去抱起她,她脸上红扑扑的,似是抹上胭指色,伸手一探,热烫的一片,身子却是冰凉的,冒着虚汗,把衣服都濡湿了。
早有几个浅眠的人出来看了,见到此景,忙问:“这是怎么了?”
宁杨很着急:“楚书晕过去了,我得送她回市上的医院。”
这时李凌也披衣出来,听到宁杨这话,忙说:“回市上还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不如找个当地人问问,看看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大家乱成一团,去找本地人。可他们不过偶然来游玩,又不熟悉当地的情况,又能去哪里寻,好歹寻来几个住了度假村的服务员。
其中一个服务员是个热心肠,“村外不远处有个小镇,那镇上就有医院,我知道怎么走,就带你们过去吧。”
宁杨抱起楚书就要走,李凌说:“好歹穿件外套吧。”宁杨低头一看,果然自己身上穿的都是睡衣,可也顾不上许多了。还好不知哪个的女伴从他房间寻了件外套出来递给他。
楚书半夜里醒来,口干舌燥的,耐不得,只好起床去找水喝。没曾想这次病得严重,头重脚轻的,加上大厅敞开着窗户,被那夜风一吹,受不住,身子软软地倒下,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待到再睁眼,头也不疼了,喉咙也不痒了,天已经大亮了,只是大病过后浑身无力得很。一双像浸在水里的黑亮瞳仁滴溜溜乱转,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是在医院,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病床边上似乎有个黑乎乎的脑袋贴在上面睡着,想是这人送她来的医院,还照顾了她一整夜。
她慢慢地坐起来,心里猜想着这人是谁,明明有个人影已经冲到眼前了,可是似乎有团雾蒙着就是看不真切,是谁呢,到底是谁呢,想不起来啊!
那人因着她的动作,缓缓地抬起头来。楚书的心顿时一跳,对了,是宁杨啊,这个想不起来的人是宁杨啊!
宁杨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他笑了笑,她也笑了笑。
“还难不难受,有没有觉得好一点?”他问。
“好多了。”楚书摸着肚子说,“我现在觉得肚子好饿,想吃烤鸡脚、烤鸡翅膀,还有热气腾腾辣辣的火锅。”
“才打过针,怎么能吃那么热气的东西,我出去给你买点清淡的回来。”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楚书拉住手臂,他回头问,“你还有什么要求。”
楚书苦着脸说:“我已经好了,这就出院吧。还买回来干什么,一起出去吧,我都等不及了。”
宁杨闹不过她,只得去问了医生。医生说不碍事,又配了点药让拿回去按时吃。宁杨拿了药,这才办了出院手续。
出了医院,宁杨看她走得慢吞吞的,便说:“我背你吧。”
楚书看了看他:“别看我长得好像瘦的,其实重着呢。”
“没事。”宁杨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楚书看了看周围,有好几个人都看过来了,只好爬到他背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印象中,爸爸好像也这样背过她。这样一想,眼圈儿不由得红了,滴下几颗泪来。又怕被人知道了,忙将脸埋到他背上,借机蹭掉眼中的泪。靠得近了,未免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雄性气息。她已经忘记爸爸的味道了,这时情不自禁地将鼻子凑近,深深地闻,猜想着爸爸的味道是不是这样。
那背着她的男人停了停,问她:“我身上难闻吧?”
“呃。。。。。。”楚书这才惊觉自己造次了,脸上怪不好意思的,“不难闻。”
男人轻轻笑了声,这才迈开长腿。
他没看到背上的女子差点咬掉了舌头,她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冷得可以啊!只有一个收藏啊!感谢收藏的妹子!好担心我写的不好,连你也跑掉了!更担心你收藏了不看。
☆、第二十八章
在那小镇上找间干净的餐馆吃过了饭,宁杨这才开车载了楚书回度假村。一路上,公路两旁都是农田。成熟的稻谷黄澄澄的,间或夹着菜地,诺大的一片,宛如张锦毯。有的田地里稻谷已经收割好了,那地里便只余了一簇簇的稻梗。那些没有收割的稻谷,间或有戴着草帽的农夫弯腰拿着镰刀收割。
楚书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宁杨怕她无聊,就开了收音机,换了几个台,都是些吹水的广告。楚书回过头来:“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宁杨关了收音机,看了她一眼:“没有。之所以知道那里小镇上有医院,都是度假村一个好心人帮忙指的路,今天一早,他说还有工作,就自己搭公交车回度假村了。”
回到度假村,租下的楼房里却空无一人,只有个看房子的妇女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打盹,见他们回来了,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个就是帮忙指路的好心人。”宁杨低声对楚书说。
楚书忙感谢了那妇女,把手中从外面买回来的水果全部送给她,还抢走了宁杨手中的,也送过去了。那妇女不好意思收,楚书坚持送,她只得收下了。
等到那妇女走开了,楚书才回头对宁杨说:“好哥哥,你别生我的气。等回到市里,我再加倍还你。”宁杨看了看空空的双手,口中直道:“罢了,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你爱送谁就送给谁吧。”
楚书在房子里走了圈,确是没找到别人,只得重新回到厅里,宁杨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杂志。她想了想,找了张小竹凳子坐到宁杨旁边,“李凌哥哥他们都玩去了。宁大哥你也找他们玩去吧,别为了我扰了你出门玩耍的兴才好。”
宁杨皱皱眉头,放下杂志,“昨晚半夜三更的送你去医院,忙前忙后的也没怎么睡。现在就算出门玩也没什么精神,不如在这里坐着休息。”
楚书一想这话也对,忙说:“那你别去玩了,留下来好好休息吧。”
宁杨思忖了一会,说:“干坐着也无聊,不如咱们下下棋吧。”
楚书应了,等到他把下棋用具拿过来,才傻了眼,“我以为你说的是围棋,这个好像是象棋,我不会下象棋。”
宁杨把木雕的棋盘摆在桌子上,一边在棋盘上摆着棋子,一边说:“象棋在这里可是现成的,这会到哪里去找围棋去?你不要怕,象棋很简单,我来教你,包管你一下子就学会了。”
等把棋子摆完,就给她讲起了规则,不外乎是马走日字,象走田字,车可以横竖走,大炮也可以横竖走。只不过,车可以直接吃子,大炮却只能隔棋吃子。将每个棋在棋盘上的行走规则一一讲了,未了说:“象棋简单说来,无外乎是守护已方的主帅,杀掉敌方的元帅。”
规则简单,说了一遍楚书就明白了,可是要消化掉并融汇灌通,那是万万不能的。
一开始,楚书只敢出小兵,宁杨一个大炮就“杀”掉了她很多重要的棋子,吃了她两个炮,一个马,两个车。她看见他的大炮刚好停在她的“兵”旁边,就用小兵吃了他的炮。
“不行,不行,你不能这样子动。”宁杨抗议。
“为什么不行?”楚书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吃一个子就吃一个子。
“你的小兵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你骗人,为什么你的兵可以退,我的就不可以。”
“因为我的小兵过了楚河汉界,你的没有。”
原来还有这规则,只好把抓在手里的炮还给他。
不一会工夫,宁杨又把她的小兵全部吃完,还吃了马和象,她的“帅”身边只得两个“士”守护。棋艺如此差劲,宁杨忍住笑问:“为什么你不过来我这边吃棋?”
“我本来想,我不过去杀你,也不让你过来杀我,谁知落得现在这般模样?”
楚书两眼紧紧地盯着棋盘,以免她的“帅”被吃掉了,这局就输了。
但局势已定,是无力回天的了。宁杨逗弄了她一回,终于还是把她的“帅”吃了。
几局下来,楚书已经摸到了些门道,不知不觉已经可以吃掉宁杨的几个棋子了。再下得几局,宁杨也不敢大意了,所以楚书还是没能赢得了宁杨。楚书心想,我好歹也要赢一次才好。更加下心机捉棋,果然被她瞅着个机会,在已方棋力劣势的情况下,把对方的“帅”给吃掉了。
“哦耶!我赢了!”楚书握着对方的那颗“帅”棋开心得大笑,还得意洋洋地捏着那颗棋在宁杨面前晃。
宁杨笑了笑,等她开心完了,得意完了,才说:“这个不算。”
楚书正打算收拾棋子,重新布下一局,听到说,马上不服气地问:“怎么就不算了?你是不是癞皮,输不起?”
她的两颊气鼓鼓的,嘴唇也无意识间嘟起,样子特别的可爱。
宁杨怜爱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她说:“我没有癞皮,也输得起。只是,刚刚你吃掉我的‘帅’的时候,我并没有听到你说‘将军’两个字。凡是吃掉对方的‘帅’前,都要说‘将军’两个字来提醒对方的,这是游戏规则。”
“怎么会有这样的游戏规则!难道打仗的时候,好不容易打到对方的主帅那里,杀掉对方主帅之前,还得提醒一下对方才得杀?好没有道理啊!”
“这是象棋规则,你想想看,我每次吃你的‘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