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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情深不覆-第2部分

小说: 情深不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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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颜辰尧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再回来时脸色有些凝重。
“我爷爷回来了。”
宋莞的小脸霎时变得苍白。
五年前梁家出事,颜爷爷远在英国,在得了绝症的颜老夫人的祖国陪她走过最后一程,因此梁家出事,没有人告诉颜爷爷。一年之后颜老夫人离开人世,颜家人都去了英国举办葬礼,谁都没有心思提梁家那档事,一来是怕颜老爷子怒火攻心,毕竟颜老爷子跟梁成的父亲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二来也是替颜辰尧遮挡。颜老夫人去后,颜老爷子悲痛不已,为悼念亡妻又在英国待了三年,谁都劝不动他,直到今天才回了国。
颜老爷子一回国梁家的事是肯定瞒不住了。就凭他对梁惜筝的疼爱……
宋莞满心担忧,甚至痛恨起颜爷爷的突然回国。
颜辰尧一边穿外套一边对宋莞说:“小莞你多吃些,吃完让赵秘书送你回去。”“辰尧我和你一起去吧。”宋莞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拽住他的衣袖。颜辰尧心里一软,揉了揉她的碎发:“没关系,你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冲唐澜楚卓言打了招呼颜辰尧就走了,留宋莞一人心神不宁地对着满桌的菜肴发呆。


 05。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颜家老宅建在锦阳市难得的山明水秀的地方。一直高居帝都豪宅榜的榜首。
颜家祖上都是将军出身,颜老在京城德高望重,娶了英国一位伯爵的女儿为妻。大儿子颜泽华叱咤商场一手创立颜氏国际,其妻子白雅兰是锦阳市市长的妹妹,生了小孙子颜辰尧,年纪轻轻就接手颜氏国际并将公司带上一个新高度。小儿子颜泽林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内科专家,其妻子林珊是早年前当红明星,生了大孙子颜西杨,是颇负盛名的国际律师。
无疑,颜家这样的豪门世家在帝都锦阳市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颜家老宅里,气氛压抑到极点,别说下人,就连颜辰尧的爸妈,叔叔婶婶和哥哥都大气不敢出一声。颜正明身着军装端坐在主坐上,紧握的双拳昭示着他正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不波及到旁人。
颜辰尧一进门,来不及喊一声“爷爷”就被颜正明大吼一声:“跪下!”白雅兰被这一声怒吼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心疼地看了一眼儿子,现在只能祈祷儿子顺顺老爷子的意了。
颜辰尧没有让白雅兰失望,爷爷让他跪他便跪了,从小到大他最不敢忤逆的便是爷爷,可是五年前明明知道爷爷那么喜欢梁惜筝,却还是让梁成坐了牢,甚至多坐了几年。他跪,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知道自己让爷爷为那个女人操心了。
“好,好啊,你们一个个的,若不是我回来你们是准备瞒我一辈子吗!?”
“颜辰尧,我问你,你是和阿筝有多大仇,让你狠得下心这么对她?我没有说过阿筝以后是要做你的妻子的吗?难道颜家就是这么教你对自己的未婚妻的?!”颜正明指着颜辰尧的手不住哆嗦,颜泽华忍不住担忧道:“爸,您别气坏了身子。”“你闭嘴!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颜正明心一阵一阵得揪着疼,在知道这件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个金贵惯了的丫头怎么过下去的,会不会被坏人欺负能不能吃饱穿暖,一想到她可能遭受的苦就忍不住难受起来。
“辰尧,还不快认错!”白雅兰怕儿子被罚急急劝道。
颜辰尧挺直腰板跪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眼中没有丝毫惧色:“爷爷,我不认为自己错了。他做了错事就该承担后果。”
“你!”颜老爷子怒机反笑,终是缓缓闭上眼睛,良久,再张口已没了浓浓的火药味,反倒有些像爷爷教导孙子那样悠悠说道:“辰尧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明白你错得有多离谱。”
颜正明摆了摆手在周管家的搀扶下回了书房。林珊去厨房给公公熬鸡汤,颜泽林放心不下想去看看自己父亲的身体却被颜西杨拦下:“爷爷现在正心烦,让他静静吧。”
白雅兰心有余悸地扶着儿子起来:“跪了那么久腿都跪麻了吧,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倔!”
颜辰尧给了母亲一个宽慰的眼神,心里却被爷爷的一句话搅得心神不宁。这么多年的冷静淡漠却在这一刻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颜辰尧很快摒弃了头脑里不安定的思绪,即便真的有那么一天,也不会是今天不是么。


 06。最好的日子

梁惜筝下班回到家时梁惜微还在做数学题,临窗安置的小木桌上亮着一盏暖色的台灯。窗台上摆得仙人掌已经开出了淡黄色的小花。
“你回来了。”梁惜微从题海中挣扎出来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又起身给梁惜筝倒了一杯水。梁惜筝接过杯子温声问她:“今天复习得怎么样?”“嗯还好,但是隔壁今天一直不消停,好像在拆房子一样叮叮当当吵了一整天,烦都烦死了。”
她们租住的地方是一栋自建的民房,第二层最里面一间就是她们的家。而这段路程必定要经过第一间也就是她们的邻居家。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邻居家的黑色窗帘都拉得很严实,这位神秘的邻居也从未和她们有过照面。若不是有一次梁惜筝下夜班回家隐约看到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微弱灯光,她都会怀疑隔壁究竟有没有住人。
“你看到邻居了?”梁惜筝有些好奇,“那倒没有。”梁惜微想了想又神秘兮兮地说:“你说旁边该不会住了一个变态吧?”梁惜筝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是不是变态都和你没关系,复你的习吧。”梁惜微立马大叫起来:“好痛!”
厨房里的炉上还炖着一锅汤,汤汁翻滚顶起锅盖的声音惊醒了梁惜筝:“不和你打闹了我的汤要溢出来了。”
手机也是在这时响起来的。梁惜筝手忙脚乱地处理好灶台上的惨状,才打开手机。
是一条短信:“嗨我是申明薇今天刚回国,还记得我吗?当初在首尔你救了我,说好回国要好好感谢你的,因为太晚了就没有打电话,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换号码。明天下午两点有时间吗。”
申明薇,首尔。梁惜筝是有印象的。那年她十七岁,在首尔旅游,从一家小酒吧出来的时候不巧看到小巷子里有人在撕扯,一个女声先是用韩语喊着“救命。”又爆发出一句中文的“救命!”梁惜筝想也没想拔下自己的高跟鞋就冲了上去,好在歹徒只有一个人,被欺负的女孩一看有人帮自己也来了力气,跟着气势汹汹的梁惜筝拔了鞋就冲上去,最后歹徒落荒而逃。
尽管打跑了歹徒女孩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可怜兮兮地瘫坐在地上,她拉扯着自己被撕坏的衣服不住的抽泣。梁惜筝不忍心扔她一个人在这里,问她住在哪里她也只是哭泣,无奈梁惜筝只好带她回了自己住的酒店。
后来她才知道女孩叫申明薇,是一家经纪公司的练习生,刚到韩国不久韩语说得不是很好,这才会在万般紧急的情况下蹦出一句中文,也正是那句中文引来了梁惜筝的援手。
梁惜筝看着这条短信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时她们两个人追打歹徒的样子,嘴角勾了勾。
她没有回复。
电磁炉上煨着的汤咕噜噜的响,梁惜筝揭开锅盖鲜香四溢,引得梁惜微扔下题目窜进厨房。
大概最好的日子莫过于有一锅美味的汤,有一个人陪伴在身旁吧。
梁惜筝想。


 07。提拉米苏带我走

由于昨晚的抢汤大战第二天早上梁惜筝头一次起晚了。她极速奔跑到餐厅,盘起头发换好衣服再打卡,还是迟了一分钟。
梁惜筝工作的西餐厅不是很高档的西餐厅,位于一条市民化的商业街,消费对象都是普通市民,在这里她不必担心遇到以前生活圈子里的人。
从早上十点一直忙到下午三点,梁惜筝才有了休息的时间,她从厨房打了饭出来,坐到员工用餐区。一边听旁边两个服务员抱怨:“今天又吃土豆啊,老板真是扣门死了。”一边大口吃着饭。
“慢点吃,容易消化不良的。”梁惜筝一口咽下饭,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是大厨何浩。整个餐厅,她也就与何浩聊得来些。
何浩捧着茶杯坐在了梁惜筝旁边,问道:”好吃吗,我炒的。”梁惜筝喝了一大口水,才回答:“嗯,还不错,不过我以为西餐厅里员工餐也是披萨什么的呢。”何浩失笑:”你把老板娘想得太好了。”“这倒是。”梁惜筝赞同地点点头。“今天晚上还学做糕点吗?”何浩问。
何浩是一位兼职的西点制作老师,自从和何浩熟络起来后梁惜筝就会向他讨教一些美食的做法。
“今晚可能不行,我要带妹妹去南临江看烟火。”“这样啊,我还想教你做提拉米苏来着,好像你们女人都挺喜欢这款甜点的。”
提拉米苏,梁惜筝一愣。
确实喜欢,因为提拉米苏在意文里的意思是“带我走”。虽然这只是意指吃了这样的美味会幸福得飘飘然,但当年十几岁的梁惜筝更喜欢将它理解为字面意思“带我走”,多浪漫。于是,提拉米苏成为她会做的第一种甜品,做给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并不稀罕,将她一心一意做出来的提拉米苏当着她的面丢进了垃圾桶。
梁惜筝没有难过,她再忆起当年往事早已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仿佛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所经历过得。
而何浩,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看着出神的梁惜筝也出了神时,梁惜筝已经冲着他呵呵笑起来:“你在想什么啊?”“没,没什么。”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居然看着她的侧颜失神了。
梁惜筝是整个餐厅男性公认的美人,虽然她只是身着朴素的工作服,乌黑的长发随意挽起,素面朝天,也引得不少男性客人要她的联系方式,更何况是这些整天一起工作的同事了。
“今晚你可能看不成烟火了。”何浩忽然说。“嗯?”“你看外面昏沉沉的天,估计是要下雨了。”
梁惜筝叹了一口气:“最不喜欢下雨天。”“我也是。一下雨餐厅里客人就多,有得忙了。”何浩笑道。
这场雨憋到黄昏才下起来,到梁惜筝下班时雨势渐大,餐厅里的备用伞已被提前下班的人借走。
梁惜筝从西餐厅里走出来,便看到了一手撑着黑色雨伞,站在雨幕里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白色v领t恤,另一只手斜插在口袋里。
细密光亮的雨脚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08。他在雨伞下她在雨幕里

梁惜筝曾想过无数个他们重遇的场景,每一个都是剑拔弩张。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脖子狠狠质问她这五年躲去哪里潇洒快活,而她则会拼尽全力大声咒骂他是个疯子是个魔鬼,毁了她的家,她的人生。也许她还会甩他一巴掌。总之,他们是两个相互痛恨的人,恨不得对方死的人。
可事实上,梁惜筝只是在看到颜辰尧的这一刻浑身颤栗,却没有一丝力气攥紧拳头。她的目光淡淡掠过他,便投入了茫茫雨夜里。
颜辰尧很确定他刚才看到了梁惜筝,不是人行道上一晃而过的自以为是错觉,而梁惜筝也看到了他。
“辰尧。草莓味的。”宋莞端了两杯奶昔走过来:“你尝尝。这家的奶昔味道特别棒。”颜辰尧不喜欢甜品,但抵不过宋莞晶亮的,带着期许的眼神,还是尝了一口。宋莞脸上满是甜蜜的笑:“辰尧,谢谢你今天陪我来这里约会。”这只是一条市民化的商业街,而颜辰尧,他的生活足迹永远在高级会所和上流社会的圈子里。
“开心吗?”颜辰尧将她往怀里拉了拉。“嗯,特别开心,做梦都会笑醒。”宋莞笑靥如花,颜辰尧却突然想起刚才梁惜筝那个冰冷涣散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不带任何爱恨,轻飘飘的,没有丝毫重量。
梁惜筝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这个时间的公交车里空荡荡,她坐在最后一排左边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模糊不清的风景。
没有任何情绪,也好像忘记了思考,大脑放空。良久,这场雨和五年前那场夜雨在她眼前重合到了一起。
而那种撕心裂肺之后伤口溃烂直到结疤的钝痛感也与五年前如出一辙。
她突然觉得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照例下班回家,可这个夜晚却仿佛有些诡异,梁惜筝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到细若蚊蝇的抽气声,被雨水浸湿的空气里甚至还有些血腥味道。
她心神不宁地抬头看了看,三楼房东家里的灯光还亮着,电视屏幕的亮光时时闪烁。而二楼,除了梁惜微给她留的一盏灯光外竟是一片死寂。
梁惜筝定了定心神抬步走上楼梯,终于在二楼楼梯口看到令她忍不住惊叫的一幕,还好雨声冲淡了她的尖叫。
倒在地上的男人面色极为痛苦,他的头枕在一只手臂上,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他仿佛已经意识涣散了许久,却被梁惜筝的一声尖叫拉了回来,他艰难地朝她看去想是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就再度昏了过去。
有什么东西流淌到了梁惜筝脚下,她以为是雨水,却猛然惊醒这里是雨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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