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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15部分

小说: 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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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都是染得吧。妈妈何时开始染发的,这些年我不在家,找不到答案。可我上大学时,每次回来妈妈的头发都是黑色的。
  或许,我的心不够仔细,没能发现爸妈藏起来的岁月。
  爸爸的头发是不是也白了。
  我恐惧们的时间在可见的,一秒秒地消失。而我依然一无所有,没能给应得的回报,没能给他们希望,没能让他们因为我而骄傲。
  我慢慢伏在妈妈的后背,泪水弄湿妈妈的毛衣,鼻涕也流了出来。
  “哭什么,臭丫头。都不知道回家看看。先别哭,帮妈妈尝尝咸淡。”妈妈舀一勺羊肉汤,吹凉了,塞我嘴里。妈妈用袖口擦干我的眼泪:“你还是出去吧,我看你哭,我都要哭了。汤都放过盐的,回头又咸了。你快出去丈夫吧。”
  妈妈总能一句话逗笑我。我推开门,咣地撞到什么东西。木师翰正蹲在地上,捂着头。
  “你干嘛?”我看着蹲在地上的庞然大物。
  木师翰用刘海遮住碰红的部位,装作不痛,脸颊仍微微抽搐。他侧身钻入厨房,递给我妈妈一张金色名片。
  “阿姨,您好,其实刚才我没正式介绍。我叫木师翰,是天汇时代的创始人,经营范围广,其实有房地产业务。”木师翰可以重读“房地产”三字。
  妈妈慌忙在裙子擦干手,双手去接,稀奇地边看名片,边笑盈盈地打量木师翰。
  我站在门外,觉得妈妈势利眼太丢人。我将木师翰推出去,关上厨房门。
  “妈,你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妈妈在摸木师翰的名牌,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人好,非常的好。”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兴你选丈夫,就不兴我选女婿吗?你听听这名头。”妈妈一字一句地念名牌的介绍词给我听。
  “我不想听。”
  “我念给自己听,少自作多情。你瞧瞧,怎么有这么高级的名片。”
  我很不爽,去到客厅。看到春树起身朝我走来,以为他似乎要做些什么,身子不自主地往后撤。他的眼神黯淡了,颇为难堪。
  “我还有工作,先走了。”春树准备告辞。我的手机响了,他接着说:“这是我的号码。我和你在一个城市工作很近,还有我喜欢你。”
  最后一句话是他在我的细语,像吹的一阵风,掠过留余韵。
  春树很兴奋拎起背包,出门时对我微笑,还对我挥手道别。这那还是曾经的“混世小魔王”吗?
  待春树消失,木师翰面色很差:“他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木师翰“啧”一声:“阴魂不散,手机给我。”
  我警惕地放回口袋:“你要干嘛?”
  “删掉他号码。”
  “”我不把手机放进内侧口袋,打着哈欠说:“我累了,饭你吃吧,我先睡了。”立刻钻入卧室,把他关在门外。
  门一关,卧室成封闭的空间,我能长舒呼吸,然后继续烦躁。
  春树刚才有正式告白吗没有吧。告白只是个形式,春树表示的意思,我们三人都清楚。
  要说我对春树一点想法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我高中看了不少小说,常常陷入各类有魅力的男主角的幻想中。而春树恰恰符合其中一类。我春心芳动,偷偷地把他代入过情节里。是会觉得温暖,可我从没真正动心过。
  我该怎么不伤害地拒绝我的朋友,还能维护友谊吗。拒绝对等待的他来说是太过残酷的结局。
  我挠着头发,正对面镜中自己,是个十足的疯婆子。
  背后传来哒哒的敲门声。
  “睡了吗?”是木师翰。
  “没有。”我小声说。
  “我们之间算什么?至少是比朋友更高的等级吧。”木师翰似乎不安:“别忘了告诉我。”
  我沉默着,没说话。
  他又敲门:“有些号码没有意义,就删了吧。我走了,你睡,回头来接你。”
  木师翰走远了,而那个不争气的妈对木师翰的奉承太大声,我的脸都要被丢尽了。我索性滚去被子。
  为什么家里的被褥总有阳光的味道,还很松软,像钻进棉花中,睡得暖和。
  我抽出手机,想给爸爸回条短信。如果不是爸爸的短信,我睡不到温暖的床上。在我和爸爸的短信交流界面,往上翻查,上一星期发的短信标注日期怎么都是今天。
  比如我当时给爸爸发的一条网上看到的政策提醒,一星期前发的,而今天有同样的一条,不止这一种情况。就算我误发,但不可能误发这么多。最奇怪的是,这些信息按照以前发送日期的顺序,依次排在一条我根本没编辑过的信息之后。
  那条信息的内容是“爸爸妈妈,我回麦屿市出差,很快要走。”
  我大概明白其中的缘由了。这么多曾经编辑的信息只是为了掩盖这条信息,不让我发现。只有一人能在早晨我睡着的情况下做这件事。怪不得我的手机突然开机,收到爸爸的信息。
  我极厌恶别人用我的手机,感觉被窥探隐私。可现在我非但不生气,抱着手机在被窝中笑。屏幕黑了,我看着自己傻笑的样子乐得不可开交。
  在这个房间里我曾对木师翰犯花痴,一个人分饰两角,扮演他拥吻自己。
  我记起过去,害羞得用被子蒙住头,左右打滚。
  我逐渐冷静下来,盯着天花板不解:他是怎么解锁的。我在他面前解锁过一次,难道只一次就能记住了?怎么想都觉得不现实。
  我重新设置密码,发觉木师翰原来一直在扮演我幻想中他的形象,而真正的他是有点危险但诱惑的角色。
  

☆、第十五章

  我睡到下午四点,才清醒,头昏昏欲睡,越睡越困。不过我睡饱了,伸了个久违的拦腰。我走房门,喊妈妈,只有回声。我寻着食物的香味,来到餐桌,看到一张纸条:有事出去,热热再吃,别喝冷水。
  手机积累不少木师翰的来电提示。他可真能打,全是一秒响,试探我是否睡醒。我还没翻完通讯录,他便一通电话打过来。
  “喂,睡醒了吗?”
  另一头有车噪音,木师翰可能正在大街上。
  “凌寒下班了,她想立刻见你。”
  立刻见我?我有什么好见的。我没让他接,怕凌寒在空挡间到,自己打车过去。
  到目的地,我刚下车,街对面传来热情的声音,呼喊我高中的绰号:“初妞!”
  凌寒跑来,斑马线亮起了红灯,她就只能把脚缩回去,在路牙子上急躁地蹦跳着,不时向我挥手。
  我犹豫地举起手向她示意。凌寒看到我的回应,大幅度地动用全身力量挥手,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短发的她笑容明朗,像春光一样明艳。她是真正的凌寒。
  绿灯亮了,她冲过来,我刚提示安全,就被冲撞而来的她抱住。我们紧紧拥抱的姿势,像一对很久未见的挚友。她的热情令我陌生,我应该以同样的感情对待她,只是连装都不会。
  我只在她生日会上做过人肉背景,在她家令人炫目的豪华客厅发过呆,这算得上是友谊的证明吗。
  麦屿市的冬天只有光秃秃的树丫。凌寒很温暖,风吹来头发朴实的洗发水气味。
  那次生日晚会后,我们作为客人要离开,凌寒挨个和我们拥抱,不仅要我们礼物,还送小礼品表示感谢。我记得那时候凌寒头发上昂贵的香水,和拥抱一样冰冷隔着距离。
  木师翰把凌寒扯开。凌寒不满地说:“让我多抱抱我嫂子。”
  听到这话,我的脸红了,总觉得路人在笑我。
  木师翰着急又不甘心地说:“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怎么可能,初妞在上学的时候偷看你的眼神都是直勾勾的,一点都不害羞。对了,你有没有告白。”凌寒昂着头教训木师翰。
  “我被拒绝了。”
  凌寒惊讶地没说话。
  我的脸都要烧起来,。这太羞耻了。我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以为暗恋这小事只有我知道。从没想过这居然是人尽皆知的故事,还要他们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凌寒的短发刚及肩,看起来干练。一双眼眸明眸善睐。嘴巴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很善良。耳坠子、脖子上没昂贵的首饰装扮,一身干净。她纯白色简便外套布料很差,看来这些年她真的的面对了太多。我很心疼她。
  “我没有手机,没能及时回应你们。我哪能想到他带来的是你,我特别开心。群里的小伙伴都纷纷嚷着要见你。不过都被一一我拒绝了。”凌寒打着哈欠,仍然兴奋。
  “你刚下班,不累吗?”我看到凌寒的指甲有不少灰。
  “没事,我中午休息过了,现在精神特别地好。咱们今天晚上去哪儿吃,我请客。”凌寒特别豪爽。
  “你还在兼职,我不是劝过你,怎么一点都不听我的话。”木师翰问。
  “现在公司效益不好,都只给上半天班,钱也少。不兼职,难道喝西北风。你别担心,我只下午兼职,给别人送快递,日日结账那种,来钱快。还不累。”
  “你难道没遇到过难缠的客户吗?”我心疼凌寒明媚的笑容,,想她示弱,想她的心可轻松些。
  她翻了个白眼,话突然多了:“多如牛毛。今天我就遇到了,要帮忙锄草,不弄就不给签。我不完成任务,就不能结算当日的工资,没办法,你看我的指甲都是土。”凌寒笑着对我说:“别担心我,我习惯了,还活着呢,没死。”
  我听她说的话,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累了吧。”我帮凌寒揉胳膊,没想到她的手居然比我还热。
  “不累,现在挺好的。目标很明确,每一天都充实到爆炸,要还钱,把我妈看病的钱全还上。”
  “你欠了很多钱吗?”我有些吃惊。
  “求求你,千万别可怜我。真的,真的,我真的很好。我真不需要任何人钱上的帮助,如果你想帮我,心意我收下了。我不想给别人找麻烦。”
  凌寒一眼看穿我的想法,她指着木师翰:“这位爷的钱可多了,老想着帮我,我都没同意过。你别担心,我吃得饱穿得暖,一切都好。让我们忘掉这些有的没的。咱们可是来聚会的,总在大街上说话,像接头对暗号的,别人看我们都以为是犯罪分子,走去个温暖的地儿。”
  凌寒的过去,没必要深究,大家都不提,只享受着温暖的现在。
  我们在一间馥郁的咖啡厅坐下。凌寒抱着咖啡杯像只小猫,抿一口满嘴的泡沫。她又吃几口点心,心满意足地说关于袁梦的事情。
  “袁梦是毕业后才离开的,我只知道她爸爸是某工程的核心技术员,受国家调配,到处飘住一地儿一段时间,完成工程就会去下一个地点。袁梦就是跟着她爸爸飘到咱这儿。她现在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我特别向一些人脉广的同学打听过,也打听过你的消息,都没人知道。后来我想录取通知书她怎么取的,就去了学校,在那里看到了她改了接收地址,就是她大学所在地。我想她当时报考的就是爸爸新的工作地点。不过,奇怪的是袁梦没去那个大学报到,我到那学办网页查询过,没她这人。应当是退学了,可那是个不错的学校。我摆脱那个城市的朋友听听过,也没有她的消息。关于袁梦的信息就断了。”
  “不过你的消息,是某人特别拜托的。”凌寒看着我笑:“为了找你,我专门把那一届咱们的录取信息调出来。我去过你们学校调查过你的档案,然后看到你填写的毕业工作公司。所以我让我哥在那个城市里等。”
  “说来抱歉,我只希望他放弃,等久了心总会凉的。没想到你们真是有缘,可是,为什么你”凌寒话未完,鄙视着木师翰:“你从高中的时候怂到现在,拖着看失败了吧。”她突然问我:“对了,你和郝泽澍还联系吗?。”
  “不怎么联系。”我不明白凌寒问的原因。
  “是吗?”凌寒思考着:“那她向我打听你,是为什么。”
  郝泽澍打听我的消息,这怎么可能。我想凌寒可能弄错了。
  “对了,找袁梦有什么事吗,这都多少年了?”
  我支支吾吾:“因为一些事情”
  “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是不是出卖我了,你个叛徒。”木师翰突然说。
  “你个瓜怂。”凌寒反击着。
  “没有尊敬长辈的礼貌,要不要教育你中华礼仪呀。”
  凌寒不屑一顾:“等你活到长辈的年龄再说这话,瓜怂瓜怂瓜怂。”可能她看到我笑了,念得很欢,像咒语。
  木师翰挑衅地看着她:“你等着。”他低头发短信。
  “告老师讲吗,班长大人。”凌寒嘲笑他,意识到什么,突然去夺他手机,结果扑空。木师翰的手很长,高高地摇着手机:“刚才费得乐问我,在哪儿?我说和韩初,还有你在一起喝咖啡,他说他要来。”
  “你”
  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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