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两步之后,流年已远 >

第59部分

两步之后,流年已远-第59部分

小说: 两步之后,流年已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让我是一个无能地、强迫症、慢手作者。
…………
PS:据说,世界上最贵的香水,每瓶500ML,单价21。5万美元。全世界只有十瓶,只为固定用户而生产。

☆、听我一句劝

  按照影视小说里常用的套路,夜晚乍然响起的电话,总是意味着变故。如果打来电话的人,与你还是素昧平生的关系,那么这变故,基本可以等同于:坏消息。
  比如有人在电话里告知:我是谁谁的同事,我跟谁谁背地底在一起已经有段日子了,我很爱谁谁,谁谁也很爱我,所以我决定告诉你真相,希望你能有点骨气和自觉,表再做情感上的第三者;
  或是有人一张口就问:你是谁谁的家属吗?你家谁谁打人了/被打了/酒驾了/被撞了/学雷锋做好事结果被讹上不放了……请你速带足够的钱,过来摆平和捞人!
  熟悉么?这些说辞和桥段,是不是至少在五部影视小说里看到过?是以沈一一以往每每会嗤之以鼻谓为“俗!”,但自从不久前被江宁派出所的人拎去接裴炯,及至今时在电话里听到居居的寒暄,令她不得不承认——生活的戏剧性,与戏剧的合理性。
  由此她也省去了客套,直通通地即问居居道,“找我什么事?”
  居居很明显地窒了窒,旋即略显尴尬地笑着回了句,“没事儿就不能给沈小姐打电话了吗?”
  沈一一也笑了,一边笑一边甜蜜蜜地道,“可以呀!怎么不可以!那么居居姐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所以想跟我聊聊人生和理想咯?要不,我们约个地方见一面儿吧?还能聊得透彻点!”
  这回答太噎人,电话那头的居居又被窒住了。在她的经验里,人们过招前都讲究个先礼后兵,哪儿像沈一一,牙尖嘴利地上来就咬人。这diao丝就是diao丝,果然毫无风范可言!
  沈一一则由着她发愣,转头对沈沁柔道,“妈,妳先回去休息好不好?我这有个朋友要跟我聊聊天儿,等下聊完我就回去了。”
  要说这知女莫若母,沈一一平素说话固然也甜甜糯糯的,却不似现在这样暗含着机锋。得,不用问,对方肯定来者不善,而她这是摩拳擦掌欲单挑呢!这要搁别的妈,必须是各种放心不下不让去呀,沈沁柔却觉得遇事就逃的小鸵鸟,偶尔战一战亦无妨;故而沈沁柔只是问,“妳哪儿认识的‘朋友’啊?”
  沈一一笑了笑,“纪小鄢那儿认识的——”
  一句话沈沁柔就悟了——看吧,开庭结束尚未到一天,预料中的阻力和干扰就迫不及待冒头了。不过既然中间隔着一个纪小鄢,沈一一此次单刀赴会过程中,那种说理不成动手撕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啰;被大额支票甩一脸的戏码,大概亦不会发生;剩下的,或许就是言语的挑衅与轻藐吧?
  可沈一一既要与纪小鄢在一起,这些历练总是不可避免的。豪门若那么好进,就不会有她沈沁柔当年的铩羽而归了。所以是骡子是马都暂且拉出来遛遛吧。行就上、不行就撤!总比一直被纪小鄢护在后头傻乐着强;亦总比撞了南墙再回头强。而她沈沁柔再无能,给女儿辟一条垂直性的退路,她自问还是可以地!
  “时候不早了,”权衡过后沈沁柔提出唯一要求,“就别去外头了。想聊天,我看这里就蛮好,有花有月的,正适合畅谈人生和理想。”
  沈一一仍是笑,“那我得先问问居居姐的意思呀,她还没说出不出来呢!——居居姐,哦?”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用手捂着小44,全然一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荡和磊落。电话那头的居居到底绷不下去了,咳了一声问,“沈小姐,妳现在在哪儿?我这就去找妳!”
  ……
  二十分钟后,居居自月亮门那一侧转出来。她梳栗色的齐肩发,穿湖色小套装,足蹬细长三吋高跟鞋,臂挽杏色爱马仕Birkin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精英范儿。而论到容貌,居居属于典型的第二眼美女,五官分开来不出挑,凑在一起却相宜;加之保养得好,气质也恬淡,老实说,于圣世华年大酒店偶遇前,沈一一是很喜欢居居的。
  不是因为居居帮纪小鄢很好地打理了天籁谷——她现在可没有内种所谓老板娘的自觉!——她喜欢居居,有点像小时候我们喜欢学校里的美女学霸,不分性别,亦无嫉妒;或者用“喜欢”也不恰当,恰当的表达应是“欣羡”。
  可自从圣世华年的那一场偶遇,沈一一明白,女人之间若是隔了男人,关系就再难简单和纯粹。而居居以往面对她时那温柔得体的笑,也被解读出新况味:看呀,她多傻,那根本不是温柔得体好不好?那分明是疏离地审视与拒绝!
  不过,居居有什么资格呢?她是纪小鄢的谁?她又是纪氏的谁?她替谁审视她?她又替谁拒绝她?
  不由自主沈一一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话——女人拿男人没法子,就爱拿女人去撒气,好像把别的女人都踩到脚下了,男人就能臣服倾慕她一样;这种行为归根结底两个字,可怜罢了!
  这样一想,沈一一也就释然了,你说跟个可怜人,她还计较个什么劲儿呢?
  唇角弯起好看弧度,沈一一主动迎向居居,“居居姐,妳来得好快。”这纯然为了寒暄的寒暄,语气不带丁点芥蒂,于沈一一当然是出于教养,却莫名又刺到了居居。
  居居迅速扫了一眼沈一一,略具深意地说了句,“我从Emily那儿来,她住的酒店距这儿不远。”不想沈一一听后毫无反应。居居无奈,只得又加一句,“我从殷芳儿那儿来。”
  沈一一哦了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高中毕业后,就不再接触英语,”非但不接触,五年间又是病又是痛又是抑郁症地折腾下来……“以前学的早忘差不多,耳朵对单词也不敏感了。何况,我身边也没人有互叫英文名的习惯……”
  苍天作证,她真是很诚恳地在表达羞赧,落在居居耳里,却是又一种变相的嘲弄。敏锐地捕捉到居居瞬间绷紧的气息,沈一一又何尝不无奈,这不在一个频道的两个人,若想好好地谈一谈,难度无疑大得很。
  伸手向旁一指,沈一一转了话题道,“我刚发现那边有一个小亭子,我们过去说话吧。”言罢她即转过身,留一个纤长背影给居居。她脚上此刻穿得是半新不旧的平底帆布鞋,配一条半新不旧的白色牛仔裤,上身一件半新不旧的棉T恤,由于夜里风凉她怕冷,棉T恤外头又不伦不类地胡乱裹一条大围巾。
  居居挑剔地盯着她,沈一一这一身行头她敢打赌加一起绝不会超过一千块!可年轻女孩儿的身姿自有其妙曼与娉婷,似一树似锦繁花,不用捯饬也好看;而也只有她这个年纪,才有底气这么搭……
  及至缓步踱入小石亭,沈一一回头招呼着,“过来坐,居居姐——”樱花林里并不黯,平均五米即装得有路灯,小石亭四角亦挂着灯,不太亮,下象棋打扑克却足够了。
  由此居居便可毫不费力地看清沈一一的脸。那是一张绝对素面朝天的脸,五官精致到完美,尤其那双星星湖般的眼,有再贵的美瞳也戴不出的亮。还有那白皙清透的肌肤啊,满满都是充盈的胶原蛋白,任打再多肉毒杆菌也比不了,仿佛上好羊脂玉,人的视线落上去,都好似会滑倒……
  从第一眼看见沈一一,居居就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但真正令她由衷嫉妒她,却是从这一刻开始。白日里的宣判,落英镇那帮前往围观的群众回去后即四下里传开了,按他们的形容,红叶姓沈的丫头彼时就差昏倒了。因此适才在路上,居居满以为会看到沈一一面无人色的样子,没想到她依然鲜焕而夺目,便是她身后亭外的樱花,亦不能压下她的光彩与烂漫。
  所以,这就是有男人做倚仗的不同么?回头再看殷朵儿,这才几天的工夫啊,已然颓靡衰败如残柳。而纪小鄢又看上了她哪点?是她的美色么?不然她还有什么?她甚至连大学都没念!可纪小鄢不该如此肤浅和好色啊!她暗暗倾心了大半生的男人又怎会如此肤浅和好色?!哦,是了,那一定是眼前这乡下丫头太有心机和手段——不要忘了,她起初不也以为她是软软糯糯的傻白甜,结果圣世华年那一幕,她的彪悍几乎惊倒所有人。
  所以你看吧,身为女人的她尚如此,男人被其假相蒙蔽就更可理解了!但为什么明明这丫头都曝露出凶残的本质了,纪小鄢还视而不见呢?这丫头究竟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哪怕她被判了刑,还毫无顾忌地往前冲……
  这真令居居百思不得其解,疑惑中她连眼神都忘记敛藏。沈一一也不去扰她,自挑了她对面的石凳,悠悠而坐漫赏樱花。直至一阵风吹过,卷起她肩上围巾与长发,沈一一先是拢拢围巾再掠掠发梢,腕间手链与指上戒指不经意露出,其上宝石碎钻莹璨璨溢彩流光,几欲闪出居居的泪。
  “这是……”居居再难按捺地失声问,“大少爷送妳的戒指么?”
  沈一一点点头。她其实是不想戴这戒指的——太贵,历史太悠久,戴在手上压力山大;怕弄坏,怕磨花,怕洗洗涮涮时腌臜了;可在医院里,放哪儿都觉得不放心,只好暂时戴着了。
  居居喃喃道,“这是大少爷母家的家族信物,戒托上还镌刻着伊萨耶维奇的家族徽章……”没想到,他竟肯赠予妳。这是当年他任何一个女朋友,都未曾有过的待遇……
  沈一一到底年纪小,好奇心跟小猫咪似的压也压不住。听了居居的话,忍不住把手凑到眼巴前儿,翻来覆去转着那戒指仔细看,“哪儿有?那个家族徽章?”
  “不是在戒圈表面上。”居居涩声答,“要在晴天,把戒指摘下来正对着阳光,光线穿过祖母绿,能隐隐透出主石戒托内刻的徽章。我也只看过一次,是在大少爷的外祖母家里……”
  那时,她的大少爷还只是个小少年,性子虽自幼儿沉稳,也会偶尔迸射一点活泼。是以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好心情地给陪同他去外祖母家度周末的她看了这枚戒指暗含的玄机。那绵延几世纪的家族辉光,由此于刹那照进卑微仰望的女孩儿心里。
  伊萨耶维奇家族的嫡系后裔;澳洲纪氏的掌门大少爷;如果没有十月革命,便连他外祖母都是自己显赫娘家的世袭女男爵,凡此种种在女佣的小侄女的眼里,纪小鄢向来是天上星般的存在;她甚至怀疑,他血管里头流的血,都是蓝色的。
  她从没奢望过有朝一日能并肩站在他身畔,从没幻想过有朝一日戴上这戒指。却也绝没料想这戒指,竟会套进一个远不如自己的乡下土丫头手指上!这一刻,她想大哭,想痛叫,想惨笑,想揪住眼前乡下土丫头的破围巾问妳凭什么!想结束这暗暗纠结廿几载的苦恋,却又舍不得——她仰望他已成习惯,她跟随他已成执念,当半生韶华空置后,她不知道没有他的人生,还能剩什么……
  沈一一也察觉到居居的失魂落魄,很有些儿无措地将手裹进围巾里:这人得了便宜是不能卖乖的,不然要遭报应的。为了转移居居的注意力,沈一一问她,“妳叫他大少爷?”以往,居居都是叫纪小鄢为纪总的,此刻骤改了称呼,还真觉得怪怪哒。
  居居深深吸口气,“自打离开Aquila与纪家,纪总就不喜被叫大少爷了。”刚刚她委实太失态,竟张皇喊出了旧称谓。
  沈一一很赞同,“的确不好听。连宝玉都是‘宝二爷’了,他年近不惑若还叫‘少爷’,给人感觉多违和。”
  居居:“……”拜托,纪小鄢根本不是为这个,才不喜被叫大少爷的好不好!
  小丫头的脑洞却一发散就没完,“可如果依着他兄弟间的排名叫他‘鄢大爷’呢,也不好听;鄢大yé,鄢大ye,太容易混淆,一旦叫错或听错,就闹笑话了。要是叫‘老爷’呢,他父亲还健在,不合适。所以,还是叫‘纪总’或‘纪先生’好听,再不然叫他英文名、俄文名也行。对了,他英文名是叫Gavin吧?”
  居居:“……”
  半晌,居居漠了声气问,“沈小姐可晓得Gavin这个单词的含义么?”问时她下巴不自觉呈45度角抬起,目光亦不自觉流出几许睥睨。
  沈一一眨眨眼:嗳,这是缓过劲儿了么?血条都好像瞬间满了一样撒!
  旋即她笑了笑,且又是居居未来前她接她电话时的那种笑,甜得似一汪化开的蜜,却暗藏着自黑的无谓与无畏,“我连Emily是谁都记不住,又怎么会晓得Gavin的含义。好在居居姐肯定是晓得的,那就请不吝赐教咯!”
  暗暗骂一句小绿茶妳就先可着劲儿地嘚瑟吧,居居英文老师般缓缓道,“Gavin,中文译作战鹰;Aquila,中文译作天鹰座;Accipitral,中文译作鹰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