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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墨守成妻-第185部分

小说: 墨守成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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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嗯”“好”两个字,没有其他话要说了。
下了车,我们隐在医院外的茶餐厅静静等着夜晚的来临。
夜暮降临,华灯初上,maple扯了扯我的衣袖,指了指:“庄青夏。”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庄青夏笑着一张脸,一手牵着段义,一手提着便当盒下了一部的士。
爱心便当——四个字从脑海里冒出。庄青夏挺幸福是吗?笑咪咪的一张脸。
“你确定,你还要去看老板吗?”maple试探问。
点头,坚定答道:“看,为什么不看?等了这么久,岂能放弃?”
maple深深地看着我,没再异议,陪我枯躁地等着。
万家灯火,渐渐熄灭,看着时间,已是半夜二点,庄青夏没有从医院里走出来。
“好了,去看这最后一眼吧!”我起身,终于在茶餐厅服务员垂泪的目光下,与maple一先一后离开了茶餐厅。
轻微动作,不发出任何声响,maple扭开病房房门一条缝,然后对我招了招手。
身子一紧,我缓缓移动步子。
从门缝往内看,我看见了段焰的身影,他正背对着门,趴在床边,守侯着柔妈。即使禁不住困意睡着了,但那修长的双手依然紧紧握着柔妈的右手,指间传递多少的期盼,多少的无奈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视线缓缓上移,柔妈口上正罩着氧气罩,那朦胧的气罩,还有心脉诊视器,正提示着柔妈的心跳正常,呼吸也正常。
看着柔妈受伤的模样,眼眶一热,我愧疚地流泪了。
“妈咪……”原本想转身离开的,突地听到病房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梦呓。
那是段义的声音,我一惊,房门又打开了一些,却见庄青夏抱着段义,倚在沙发上睡着了,二人身上披着的,正是段焰的狐毛大衣。
视线又落在段焰身上,他只穿了一套西装,照此看来,为二人披上狐毛大衣的人,是段焰了?视线再落到餐桌,那个爱心便当里面的食物,吃了一部份。
这个地方,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看不见他的脸,连最后一面也无法看到。留下也没有意义。我默默后退,一直退了五六米,才转身,彻底崩溃,朝医院大门飞奔冲去。
“冷萱……”身后传来maple的声音,可惜我不想听,更不能回头!
原来,离开段焰是这般痛苦的,就如无数针般,正毫不留情地一针一针地刺着我的心脏。
奔出了医院,刚到医院外面的树荫下,双腿一软便弯身蹲在地上。周围很安静,只有我的抽噎声,断断续续。
内心一直命令自己不许哭,可是泪水仍是不受控制,心脏好像随时要死掉一般的窒息。
我一直告诉自己,这里不能久留。意志的坚定下,艰难地爬起,又一次飞奔,我离得医院远远了,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医院了。
绕了很多条街,脚步踉跄,终究高跟鞋鞋跟一扭,跌倒在地,原本结茄的伤口,又一次撕裂,血液汨汨而流。
瞪着那鲜红的鲜血,大脑突然闪过全是我受伤我生病时,段焰为我擦鼻血、贴创可贴、守在床边的一幕幕。
他的愤怒、他的冰冷、他的纠结、他的邪笑、他的温柔、他的所有表情脸孔在我脑中不断重复放映。
我茫然、失魂落魄、低着头,看着汨汨而流的鲜血,没有一点反应,颓然地坐在冰冷的公路上。
我清楚知道,我的狼狈模样,引起了不少经过的车主侧目,刻意多瞄我一眼。
可惜我已经全力起身,就这么呆呆坐着,让他们笑我痴颠都无所谓。
原以为,在属于我的冰冷世界,再也找不到温暖。可这时,头顶上方,却飘来熟悉的声音,震憾我的心灵。
“擦擦吧。”首先入眼的,是一对发亮的皮鞋,之后,是纯白的纸巾。
缓缓抬头,那张熟悉的脸庞这刻多么刺眼。
“怎么?看见我很意外?”他不瞒的皱着眉。
他是——司徒烨磊。看见如此落魄的我,他正得意地笑吧?冷冷推开他的手,我艰难地爬起身。
这时,他忽地扼住我的手腕,强拖着我往他的车子走去。
“你做什么?”我狠狠甩开他的手,不愿与他接触。
瞪着空空如也的大掌,他脸色一沉,讽刺:“冷萱,这个时候你还装什么清高?”
我没有理会他,反方向转身,胳膊再一次被扼住,这一次,他更用力,用力一拽,强行把我扔上车去。
“砰!”一声巨响,他用力甩上车门,而他自己也钻入车里。
“你神经病!谁要你假仁假意!”他一上车,我就要从另一边推开车门出去。
“你想死吗?有车!”他猛地制住我的手腕,跟我比力气。
推开的车门又一次被他关上,甚至上锁了。
“放我出去!”我踢着车门,我讨厌见到他!真的很讨厌!尤其是在我最落魄的时候。
“不放!”他固执地对我怒吼。
我眼一瞪,见他的胳膊拦在身前,怒火直冒,我张口便是狠狠一咬。
“呃……”他闷哼一声,但是没有缩回手去,任由我泄愤。
嘴中传来血腥的味道,我仍旧没有松开牙银,把所有的委屈,全数都发泄在牙齿上。我咬得相当用力,司徒烨磊的脸色发白,他皱着眉,瞪着我。
泪水滑落,咬到牙齿发软,我才抽噎,缓缓松开。
手臂获得自由,他倒抽一口冷气,低咒:“笨女人,你属狗的吗?除了吼便是咬!”
他不说则好,越说泪水掉得更凶,抱怨:“我属什么你不知道吗?”
纸巾,甩在我脸上,他命令:“擦干净,难看死了,鼻子眼睛都长一块了。”
闻声,我全身一震,心更痛了,这句话,段焰说过。又是段焰,为什么无法将他忘记?
擦着泪,我伤感说一句:“这个时候,你真不应该来招惹我!”
目前,他是已婚男人,我是离婚女人,有多远应该避多远。
他一愣,随后冷哼一声:“我是不想看见明天新闻大头条写着冷萱被车子碾死,好心拉你一把而已。”
说完,他打开暖气,脱去西装外套,露出那染血的牙齿印。
瞪着自己的杰作,我总是在事发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我试探问一句:“回去后,你如何跟你老婆交待这牙齿印?”
司徒烨磊云淡风轻答道,“我会说是女人咬的。”
我惊骇,他直视我的眼睛,声音低沉又冒出几句:“我与她也正闹离婚,多了这个牙齿印刚刚好,离婚的理由找到了。”
“你这是过河拆桥!”我不知如何平复自己的内心,只能指责他。“同时也置我不义。”
糟糕,我真不应该和他有任何瓜葛,尤其是我心烦意乱的时候。
司徒烨磊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早已不想做什么正人君子,多一条罪名又有什么所谓。”
“什么意思?”
他眯起眼,“早知道会是这种结局,当初我就应该像段焰那般卑鄙强占了你,至少不置于到最后让你嫁给了他,如今闹得双方都是离婚收场。”
“你都知道了?”我苦笑,真快,我出监狱没有多久,他的消息这么灵通?
孰知,他指着我的脸,说:“冷萱,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往往背叛自己的内心吗?你脸上写着,“我被丢弃了”五个大字。”
原来是猜到的,我语塞,他忽而问:“要哭吗?肩膀不介意借你一用。”
一抹泪痕,我不甘示弱顶嘴:“我干嘛要哭,而且你这么献殷勤,又是什么意思?”
他反而自嘲地笑:“没有什么意思,你我都是失败婚姻的人,你还担忧我对你心怀不轨吗?冷萱,我们都不是当年的心智,彼此都明白,这辈子我们只能做朋友。”
不理会我如何震惊,他问:“你要去哪里,送你一程。”
瞪着他,最后我叹息:“送我去机场。”
他没有多大反应,又是冷嘲:“原来我们都是脆弱的灵魂,一面对无法解决的问题,都只逃避。”
油门一踩,车头一调,跑车飞驰上公路。
到了机场,天已经蒙蒙亮,我给老哥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在机场外等待。
在等家人的这段时间里,司徒烨磊突然出声:“上次你送我,这次我送你,很讽刺不是?”
“嗯”我闷应了一声。
他又问:“打算飞往哪里?”
我摇头,不能告诉他的。
他一针见血“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我平静地回应:“不愿告诉你。”
说完,我推开车门,下了车,一步一步与他拉远。


卷三:冷萱篇 第045章:永远不会再见

我终究上了飞机,远离了这个让我受伤熟悉的地方。
坐在飞机上,满脑子都是以往与段焰来往飞美国的场景,记得去美国度蜜月,去时二人冷战,回国也冷战,记忆是这么深刻。
而今,一切如过眼云烟,不过一场梦。
然而,在这场梦中,我不仅失身,连心也丢了,遗落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回来了。转身时,我再也无法洒脱淡笑。
飞往s市地途中,家人没有烦我,也没有劝慰,任由我一人失魂落魄,望着窗外的云层失神。
白茫茫的云层如雪一般纯洁,甚是美丽。
心受此洗礼,我告诉自己应该恢复自我了。但是这刻真要我笑,比登天还难。
飞机旅途三个多小时,终于在s市降落了。
“阿苍,东西你提,我看着你妹,看她丢魂的模样,怕她走丢了。”这是老妈的声音,大概,此时我的模样真如他们所说的那个样子。
我没有抗议,任由老妈牵着。下了飞机,我默默跟着亲人的身后。
移动视线打量,这是一个全新、陌生的城市。气候暖和,高楼大厦,走至哪里都是公路,是全国人口最密集聚居的城市。
看着形色各异,打扮新潮开放的少女、时尚上班族,一瞬间,我全身像被注了一种力量,受他们的感染。
对了,那是朝气,这些人的脸上都散发着朝气,相比自己,死气沉沉。
拳头一握,我挣脱了老妈的手,牵强地笑了:“老妈,我不小了,不必你牵着,我很好。”
家人都一愣,怔怔地望着我,直待见我目光不再呆滞,他们才欣慰地笑了。
老爸叹息:“能想开了便好!”
老妈眼睛也潮湿了,点头:“以后我们一家子都要团结,以前的全当一场梦,一场奢华的梦。”
一家人,相视苦笑,只是我的笑很免强。
我们在s市一个区的一个镇又其中一个郊区村子,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住了下来。住在这个村的,除了s市的本地人,其余的都是外来工。
一家四口,不需要和外界交流,日子很安静。
来s市一个月,一家人每天三点一式的过着日子。老爸不年轻了,他去加油站找了一份加油员工作,老哥在行车子,他也懂顾家了,他着手去汽车公司征得一职,给公司卖车做销售员,凭他对车子的知识和俊俏模样,还有给段焰磨炼了一段时间,才上岗一月不到,业绩创下记录,分红相当不错。
老妈开了一家串串香连锁店,每天去店里忙到半夜。
虽然我表面装得再坚强,老爸仍不放心我去工作,要我白天到老妈店里帮忙,晚上上夜校,进修韩、日、法三种语言。
我放弃了自己的专业,选择公关系便是不愿意往后与建筑系扯上一丁点的关系。我拼了命的苦读,白天忙着招呼客人,没有心思去胡思乱想。晚上失眠时就起来背单词、背法语。背到眼皮实在撑不住,才趴在书桌上,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且每天如此。
我知道,每天半夜,都是老爸老妈把我扶上床去,为我盖好被子。
日子过得很快,却又似很慢。
我渐渐发现,老爸的头发渐渐添白,老得飞快。
又发现,近过年了,买车的人多,老哥越来越忙。
还发现,老妈的生意越来越冷淡,因为外来工都要准备回家过年了。
渐渐清闲,我平静的心又渐渐起涟漪。
这一个月里,一家人从来不去打听段焰的事,就算是t市电视台,按电视时,家人也刻意迅速跳过去。
但不管我怎么躲,仍禁不住去想那个男人,很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想知道柔妈醒了没、想知道他是不是当任了凌氏总裁取代凌天了?更想知道他和庄青夏相孺以沫?
心魔一直做祟,我一直在自我挣扎中受着折磨。
直到年尾小年夜,我与老妈去购物,平复的心再次波涛骇浪。
来到商场外,刚好经过一间报刊亭,我的双脚像被铁手箍住了一般,定得不能动了。其中一本封面杂志,仅是一眼,就吸走了我所有的目光。
“小萱,怎么了?”老妈走了没几步,发现我没跟上,倒了回来。
在老妈审视的目光下,我还是不受控制,伸手拿起有关段焰的杂志。伸手摸着他俊逸的脸庞,鼻子又一酸,才发现,原来要忘记他是这么难的。
视线看着上面醒目的杂志头条,却得知,段焰果然夺下了凌氏,当任了新任总裁,一上任就大栽员,重整公司风貌。
凌天失踪一阵,又莫名回家了,一出现便一身破烂衣服像一个乞丐王子,杂志上没有详细说明他失踪的原因,大概消息被封锁了。
司徒烨磊因与段焰意见不合,先是辞职,而后离婚了。他离开了凌氏也离开了家,终日游戏人间,自甘堕落。我很明白,二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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