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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从此不省心-第26部分

小说: 从此不省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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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人,自己人。”钟总满不在乎“你发就是了。”
  她如约发了过去。
  很快收到了回复,确实厉害。
  对方在信里建议她“做项目时注意把一些可以实现在客户端的逻辑用DHTML在客户端实现出来,以此掌握结合服务端、客户端技术的方法,加深对HTML的DOM对象的理解,熟练常用的JavaScript技巧。进而练习对Web界面的结构、数据、表现三者进行分离的规划、设计与实现。”
  郑惟汐觉得这人传授经验的措辞,和她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最后一封信,她问了对方关于使用 Polymer 构建前端应用的问题。
  迟迟没有回复。
  周五下班的路上,她的手机传来新邮件抵达的提示音。
  那位名叫Backspace的高人给她发来了信,信里写道“几句话讲不清,明天有空可以当面商量。”
  “好啊”郑惟汐回复他“明天中午吧,我来订地方,感谢你帮忙。”
  回信很快到了,“客气了,明天见,时间地点订好告诉我。”

  第三十四章

  周五晚上,陈省心把许久没动过的,郑惟汐走时留给他的戒指拿了出来,用郑惟汐的话说,这是赔他的。赔他的,赔他做什么?转送另外一个人?当初为什么走?就因为怪了她几句话?为什么没给自己一个像样的解释?
  他有很多话想问她。
  但事实是,当他见到郑惟汐时,反而不知道问哪一句话。
  中午11点,陈省心到了郑惟汐说的地方。市区内一个茶楼内设的餐厅,“11号包厢”他告诉门口引导的餐厅服务员。
  “您随我来。”服务员带我走过曲曲折折的长廊。
  盛夏,长廊外的池塘里冒出亭亭的荷花,几片掉落的柳叶无精打采浮在水面上。
  “有人来了吗?”陈省心问走在前面的服务员。
  “来了一位挺漂亮的小姐”服务员回答。
  “到了”服务员推开门,训练有素伸展右手臂,“先生您请。”
  包厢内,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景色的人穿着浅蓝色衬衣,头发长了很多,陈省心看见郑惟汐缓缓转过了面庞。
  ***
  郑惟汐订了一个四人的包厢,天气闷热,她推开了包厢的窗户,天外几片浮云挡住了阳光。她略微有点发呆,心想这天似乎要下雨。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服务员的声音传来“先生您请。”
  郑惟汐连忙转过身,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隔着750多天的日夜想念,进来的人有着陈省心一样的面容眉眼,站在她面前对她说“你好。”
  郑惟汐纹丝不动,不可置信,问他“你就是Backspace?”
  “是我。”陈省心回答她,从容不迫拉开椅子,坐下,一套动作做的行云般流畅。
  有情绪在郑惟汐心里发酵,她觉得眼眶酸的厉害。
  “打算一直站着。”陈省心问她。
  她回过神,拉开椅子,低着头翻开菜单,拼命把眼泪憋回去,“先点菜吧,你想吃点什么?”
  “都行吧。”陈省心语气很冷淡。
  “招牌菜是鲜虾酿豆腐”郑惟汐和他商量“你对虾过敏,不然换成红酒烩蟹,哦,不行,这里面有香菇。香菇你也过敏。”
  “郑惟汐”陈省心打断她“喜欢什么就点什么,不用考虑我,就像你做过的那样。”
  郑惟汐被这句挖苦的话憋得喘不过气来。
  一个人拽着大大的行李箱在烈日下奔波找房,躺在手术台醒来时听见器械在托盘上发出哐当的响声,断不掉的药片,彻夜地失眠,在独自经历那些事情的时候,她从来也没有像此刻这样无助过。她以为自己已经修炼的刀枪不入无坚不摧,却被陈省心轻轻一句话,敲打的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场面还要撑下去。
  郑惟汐不再说话,低头选好了菜,把服务员叫了过来。
  小姑娘记录完毕后,收好菜单“就你们两位吗?会不会太多了?”
  服务员络绎不绝的端着盘子进了包厢,桌上堆满了层层叠叠的菜,正竭尽全力把房间里压抑的空间填满。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郑惟汐坐在对面问。“是钟总告诉你的,我们的事,他知道多少?”
  陈省心无端来了火气,如此拐弯抹角的发问,是还在担心和谋划着什么?
  此次时刻,这个人难道不觉得面对他的时候应该表现出应有的愧疚和坦诚吗,不应该理所当然对他有所交待和解释吗?
  “郑惟汐。”陈省心冷笑着看着她“今天这场见面你可以理解成是巧合。没人知道我们的事,我也不打算对你们钟总透露半个字,尽管放心。”
  郑惟汐咬了咬嘴唇。
  “你的问题”陈省心把资料放在了桌面上,“我已经做了整理。有兴趣就看一看,没兴趣就扔掉。”
  话说完后,他离开了包厢。
  走出茶楼,他头脑清醒下来,眼前闪过郑惟汐苍白的面庞。
  不应该是这样一场对话,所有的问题依然没有答案,而他偏偏做不到像怨妇一样追问她。
  闷热的天气,加重了烦躁的情绪。
  该死。
  ***
  郑惟汐坐在满满的桌前,看着一盘一盘的菜逐渐消散了热气,有闪电从窗户外划过,雨点淅淅簌簌往下落,送来打湿的泥土气息。她试着做深呼吸,整理七零八落的回忆,把散成一块一块破败不堪的自己努力拼凑起来,然后,才能有气力走出房间。
  她招呼服务员结帐,小姑娘颠颠跑了进来,“刚才那位先生已经结过账了。”
  结过了。
  行,算是她在欠着陈省心的长长的帐单上又添上了一笔。
  雨下得很大,没打伞的行人抱着头急急忙忙往家赶,寻找干净的、温暖的、可以栖息的场所,郑惟汐也有个小窝,但她从来不愿意回去,即便是在这样天地茫茫的雨天。房间里总是毫无人气,再晚回去永远漆黑一片,不可能有人点盏灯等着迎接她,她以前在这城市也这样孤独的过着,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和陈省心呆了一段后,反倒养出了不适应一个人过的坏习气。她想起了一句不太合适的比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奢侈的时光,她提前预支了未来的幸福,然后发现自己没有偿还的能力。
  她的太阳伞有一支伞骨是断的,一直懒得去修它,然后今天尝到了苦头,耷拉着的半个伞面被风吹的像乌鸦的翅膀,呼哧呼哧一阵阵掀起,雨点劈头盖脸浇在脸上,水汪汪一片,郑惟汐用手背抹了一把脸,雨滴大概飞进了眼里,她眼睛里一直有水络绎不绝涌出来,水花花的,道路都看不太清。
  有车子缓缓从她身边路过,她想这司机真不错,知道下雨天遇到行人要减速,不会无良的掀起一片污水,溅别人一身。她往路边靠了靠,很快发现,减速的车子彻底停在了几米远的前方。车门突然打开,陈省心从车里跑了出来,冲到她面前,站在茫茫雨幕下,脸色铁青的对她说“跟我上车”,眼神犀利的像暗夜里的闪电。
  ***
  雨声被挡在了车外,耳边的喧嚣声同时远去。
  郑惟汐终于被拉上了车,但陈省心觉得自己只拉回了一个空壳子。从后视镜可以看到郑惟汐一直魂不守舍心神不宁。雨滴在车前玻璃上摔成一瓣一瓣的雨花,没来得及绽放,很快就被雨刮清理干净。
  走出茶楼后,陈省心没有立刻离开,他在车里等着,半个小时,或者更久,他看见郑惟汐从茶楼走了出来,举着一把破的不像样的雨伞,在雨里歪歪斜斜的走,半个肩膀被雨水打湿,几次眼睁睁看见她踩进水坑里去。
  陈省心看她这模样就来气,有本事离开,你倒是认认真真活出个精彩的样子给人看看,走个路都走的颠三倒四。
  陈省心发动车子,在她身后默默跟了很久,郑惟汐一直目不斜视往前走。
  他终于忍不住把车停了下来,把郑惟汐请上了车。
  似乎封闭的空间更增加了拘谨,横亘他们之间的不只是两年的光阴,还有不明不白的离弃。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和郑惟汐沟通。
  “你现在住哪儿?”陈省心问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郑惟汐回答,语气很镇定“前面快到地铁站了,我在那儿下。”
  陈省心装没听见,踩下油门,车子呼啸着从地铁口擦肩过去。
  “陈省心”郑惟汐着急起来“带我去哪儿。”
  “跟我回去。”陈省心咬着牙,死死握着方向盘,真希望道路永远没有尽头,而他们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我不去。”郑惟汐依然镇定“我不想回去。你不要这样。”
  几番僵持,郑惟汐做了妥协,陈省心把她送回了住的小区。车停稳后,郑惟汐推开车门急急忙忙往外走,她一秒钟都不敢多作停留,她怕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扑过去抱住他,然后再也舍不得松手。
  陈省心一直跟在她身后,她越想甩开他,他跟的越紧,她想起曾经有一次自己崴了脚,陈省心也是这样不声不响跟在后面,像憋足了劲潜伏在螳螂后的黄雀,特别能沉住气。
  走到房门口,郑惟汐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她转过身,看着陈省心“还要跟到什么时候,你回去吧。”
  “当初为什么离开?”陈省心终于问她“想让你的左邻右舍都听到咱俩的事?行。我们就在这儿聊。”
  郑惟汐叹口气,打开门,把他请了进去。
  郑惟汐房间就是一个大开间,进门后一览无余,有点乱,鞋柜上放着从陈省心那儿抱来的花,因为没有及时浇水,耷拉着头。桌面上堆满了书,沙发上放着从阳台收下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折。
  “你就这样过日子?”陈省心环顾左右“花是怎么回事?被你养成这样。”
  没等她回答,陈省心已经舀好了水,哗啦啦往花盆里浇。
  “陈省心”郑惟汐对他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和你继续下去。我受不了你这样凡事吹毛求疵,我做什么你都能挑出毛病,我耳朵边每天都是这样不对,那样不对。”
  陈省心拧着眉毛看她。
  “离开你没什么特殊的理由,我烦了。我挑你不在家的时候走,因为不想和你撕破脸。就这么简
  单。”
  “说这些鬼话你以为我会信。”陈省心嘴角扯着冷笑。
  郑惟汐想,看来还需要找点更刺伤他的理由,说些更违心的话。
  “反正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本来一开始也没什么感觉,要不是你一直挖空心思接近我,咱俩不会在一块。哦,对了,你不是说不想帮我收拾烂摊子了吗?何必重蹈覆辙。”
  陈省心额角的青筋跳了两条。
  “就这些”郑惟汐把门打开“现在你可以走了。”
  大雨天,陈省心被她赶了回去,
  她不确定,自己说的那些话,对陈省心来说有怎样的说服力。早知今日,她应该准备更充分更冷酷的理由。

  第三十五章

  郑惟汐说的话多少刺激到了陈省心,但他没怎么放心上。
  周一下班,他提前处理完手里的工作。早早开车到金钟罩的公司,车子一路向西,傍晚的阳光直直照进车厢里,他载着一车的金色希望兴致勃勃往前冲。
  他在金钟罩的公司楼下附近的林荫道里停好了车,郑惟汐不希望金钟罩知道他们的事,陈省心特
  意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他把车椅调低,半躺着,车顶的天窗外,浓郁的枝叶在风里轻轻摆动。
  他想起有次他和郑惟汐去植物园,也是这样的天气,他们躺在草地上,透过头顶的树叶看着天上的浮云,那是B市难得的好天气,两人靠着头,彼此都没说话。
  五分钟后,郑惟汐开始不安分扭来扭去,“干吗呢你?”陈省心问她。郑惟汐脸红扑扑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
  “是吗?”
  陈省心不怀好意把手伸过去,“在哪儿呢?我帮你找找”。
  他没能得逞,因为他身上也痒了起来,麻酥酥的从后背弥漫开。
  后来发现,他们两个躺到了蚂蚁窝上,后面的安排彻底泡汤,两人互相忙着在身上拼命拍打,匆匆结束了出行。回去的路上,陈省心对郑惟汐说“你看,就给你安排了一件事,让你记得带防潮垫,你还给忘了。忘了就不要去草地上,还非拉我一起去躺躺。”
  “不去草地上坐坐,怎么能叫郊游。”郑惟汐抗议“怪就怪你找了个蚂蚁窝。”
  陈省心看着胳膊上被咬出的红点,只能感叹“郑惟汐,还好人生只有百年。人要能活个一千岁,按你这糊涂法,估计撑不到两百年,你连自己是谁都该忘了。”
  郑惟汐说他一直唠叨她做的不对。
  他以后不说了,不就行了。
  ***
  郑惟汐在单位附近的林荫道上,远远的看到了疑似陈省心的车子,她赶紧调头想换条路开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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