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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府院-府院姑娘-愿一世莫玲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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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便能听得一阵阵清脆铃响;花灯以檀香木为骨架、,以纱绢为面底,绘有腊梅、白兰、墨竹、千层菊、牡丹、芍药、红桃、并蒂莲,共八幅花图,并题诗一句互为应衬;花灯底座缀有红绳流苏,以金丝为缚,并五福璎珞一个。十分精巧。
  里屋一众见了,莫不惊艳。
  昨个儿十五闹元宵,二夫人恐人多生事,教自家闺女伤上加伤,遂严禁瑞珑嫣出门,更不许她放花灯。
  瑞珑嫣本是憋闷,眼下见了这精巧的花灯,自是打心底里喜欢,满心满眼都是羡慕:“真漂亮……”
  “漂亮罢。”瑞婉婉十分得意,从暖玉手中接过花灯,转而塞进瑞珑嫣的怀中:“拿着,我早知二伯母必定不会允你出门,故而今个儿带了花灯给你。等夜里的时候,往檐上一挂,那叫一个好看!”又一番挤眉弄眼,笑道,“这可是我央了三哥许久,他才许给我的……说到底,这宫里头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宫里的东西?”瑞珑嫣晓得她的好意,便也不推辞,捧在眼前细细看着。
  瑞婉婉倒也不藏私,一五一十地说了是自个儿央求瑞昱洲去找宫匠制这花灯的事。原是这花灯乃是宫中巧匠所做,瑞婉婉借瑞昱洲皇子伴读之光,顺了一个花灯给瑞珑嫣赏玩。
  只见白兰图题字:“能白更兼黄,无人亦自芳。寸心原不大,容得许多香。”①
  “图上的诗句乃是六殿下与九殿下题字,”瑞婉婉凑上前,“也是凑巧,才得了这机会。我与你说,这本是三哥要自己包圆的哩!你也知道,我三哥读书不好,这写的字儿啊就跟狗爬似的,好歹没教他毁了这花灯去。”
  瑞珑嫣拣着话头取笑:“谁与你似的,尽说自家哥哥的不是。”
  瑞婉婉却是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惹得暖玉嗔怪。
  仔仔细细看了许久,瑞珑嫣才将花灯交予来烟,吩咐她收好,转头问道:“我倒忘了问你,你又一个人跑了过来,把谁落在后头了?”
  瑞珑嫣自知她性子野,常常一不注意便溜没了影子,只怕眼下好些人寻她,故有此一问,甚至存了心思,想叫跑堂仆子前去通报一声,省得旁人寻她不着。
  “爹爹和娘亲在祖伯母那儿呢,只有我先过来而已。”瑞婉婉说着说着便皱了眉,嘟着嘴道,“几位哥哥教那新来表家兄弟给邀了去,我也不知他们去哪儿,左不过到哪个景致差不到哪儿去的园子、小亭罢了。”又忽地咬了咬下唇:“四姐姐,我讨厌那表家姐妹。”
  暖玉心里一紧,暗自嘀咕了一声“姑娘祖宗”,偷偷拿眼瞧瑞珑嫣的脸色,生恐她怪罪。
  “怎的?她欺负你了?”瑞珑嫣挑眉,心知凭得瑞婉婉的性子,必定会与敖姮君起干戈。
  瑞婉婉很是不服气,虽把声音压低了不少,却也掩不住口中满满的鄙夷:“凭她什么!害人害己!把你伤着也就罢了,竟还敢摆出一幅可怜相儿,真当谁欺负了她似的!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谁这般死皮赖脸地瞎起哄……哥哥们要一起聚聚,那是哥哥们的事儿,与她何干?你是不知她着实恬不知耻,费力吧唧一堆话,死活就是要跟着一同去!”
  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三房与汝国公府本是同宗,况且堂家姐妹正在病中,瑞昱聪等人原是要来探望的。不想,半路却教表家的兄弟姐妹给截了去。
  “嘘,这种话岂可瞎嚷嚷。”瑞珑嫣连忙按住了她,不忘说教,“平日里撒泼也就罢了,往后可不许再说这种话,知道么!”又让来烟、箐依皆是退了出去,只在外头守着。
  一来是免得让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听了去;二来是瑞珑嫣忌讳这两人尚不知心的丫鬟,不好教她俩直咧咧地探究自个儿与瑞婉婉的私底。
  “原就是如此!”瑞婉婉也知道瑞珑嫣的顾忌,可实在憋不住心里话。等得几个丫鬟退下,嘴里便喋喋不休,恨不得一吐为快,“瞧她那一幅做派,活似蹬祖儿泼皮上脸,我与她半句话不曾说,怎的就是我欺负她了?”
  “那表家兄弟不分青红皂白便也罢了,我只当他是爱护同胞姐妹,可那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姑妈,竟敢拐弯抹角地说教我娘亲,这才真真是可气!”瑞婉婉气呼呼的,嘴巴撅得老高,几乎能挂上一个小油瓶,“要我说,只他们一家子最能把歪理说正、白的说黑!”
  瑞珑嫣心里又感激她为自个儿说话、又忧心她与敖家人抬杠,唯恐敖家人把怒火牵扯到瑞婉婉身上,便费极了心思不教瑞婉婉纠缠这话头,嘴里哄道:“是是是,咱们婉姑娘说什么都是……你难得来一趟,可得仔细与我说说,昨个儿闹元宵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正这时,丫鬟芝麻来报:秦家姑娘到了。
  原是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秦盛之女,前从一品礼部尚书秦群书之孙秦采薇②。
  但见秦采薇身着一袭掐金丝祥云窄袖袄儿,下配十六层流裙,外罩一件镶狸绒短坎,挽了一个百花分肖髻,戴着一幅紫金头面,眉眼间自有祥瑞之光,温婉之上,艳妖不及,两耳一对白玉珠子,脖间挂着一串玛瑙石,每颗足有小指头大小,腰系三圈红束绳,左右各系有一枚玉扣,行动间叮当作响,清脆悦耳,脚踏青丝厚底鞋,端的是贵气非凡。
  秦采薇年长二人许多,待她进门,二人自是要向她见礼。
  “你身子尚未大安,不必守着这虚礼。”秦采薇却是一步当先搀住了瑞珑嫣,笑道。
  瑞珑嫣道:“秦家姐姐来访,珑嫣自不敢失了规矩。”仍是把礼数做全。
  瑞婉婉行了礼,便在一旁凑趣:“秦家姐姐惯是偏疼四姐姐,倒是把我忘了,只可怜我眼巴巴地在一旁站着,好生无趣。”
  “倒是我的不是,顾此失彼,伤了婉婉妹妹的心,便在这儿给妹妹赔罪了。”秦采薇哈哈大笑,假意给瑞婉婉赔罪。
  瑞婉婉原是个脸皮厚的,倒也不害臊,喜滋滋地受了秦采薇的礼,鼻孔都翘到天上去了。
  还得是瑞珑嫣充作“和事佬”,这儿说、那儿道,才教两人安生落座。
  来烟、箐依等丫鬟利索地捧上茶水点心,又新换上汤婆子、长明灯、碳盆、熏香等物,一应物制尽数打点好,这才退了出去,留下一方空间好教几位姑娘说说贴心的话。
  “我原去寻你二姐有事,只是她正在午睡,便不好叨扰,故而先转道过来瞧瞧你。”秦采薇道,“我行至外头,只听你们说得高兴,到底是什么趣料子,也说与我听听可好?”
  且说宫中,如今没有唐氏③在顶上镇压,婉媛秦氏颇得圣眷,大有取而代之的势头,翻年大封,更连晋两级为庶三品淑媛,跻身一宫主位之列。只因永熹帝原允了唐婉容延禧宫主殿,虽说秦淑媛的位分高于唐婉容,但也只得安居偏殿。萧皇后自有心思,遂命人打扫了永和宫主殿,教她做了永和宫主位,算是给秦家一个面子,施了几分恩情于秦淑媛。
  唐婉容还是庶一品淑妃的时候,原就是看不惯有子的嫔妃的,珑妃便在其列。秦淑媛受制于她,也只得做那中立之人,谁也不偏帮。眼下秦淑媛做了一宫之主,心里便活络了——自个儿入宫已有三四载,膝下仍无子无女,没有依靠,如今时事不同,自是要榜上有子的后妃,方能续秦家后力。
  好事者自有定论。
  秦盛虽是个迂腐的读书人,但看得清楚明白,太子与定亲王相争已久,水火不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璟贝勒得势那是迟早的事,故而与汝国公府交好是万万不能断了的,自是多有吩咐自家闺女。
  只是秦盛有秦盛的想法,秦淑媛却有秦淑媛的想法。
  毕竟,珑妃虽好,但璟贝勒到底年岁小,未曾及冠,更不曾成家,羽翼未丰,且萧皇后前施好意,后拢人心,让秦淑媛颇是摇摆不定,再者,太子日前刚出了纵使家奴打伤良民、贪没私银之种种,着永熹帝大怒,而定亲王却修书有功,着永熹帝大赞,引得入宫之后再无晋封的昭仪黄氏,在翻年大封之时母凭子贵,晋位为庶二品嫔,封号庄,称庄嫔,势头扶摇直上,不可小觑。
  秦淑媛无动向,其背后的秦家自然也不敢贸贸然行动,只得一切照旧。
  且说秦瑞两家皆是祖辈发迹,故而秦采薇与年纪相近的瑞莹嫣颇为交好,乃是自小的手帕交,虽说自打秦家供了位小主之后,两人的交情淡了些,倒也不至于永不相交。
  只因秦采薇及笄年纪,却尚未定亲,瑞莹嫣便有了计较,只道秦家是存了心思,不是想将秦采薇供为小主,就是想将秦采薇嫁给某一位皇子助势。
  虽说常言道“以和为贵”,两家交好,总比交恶的好,但瑞莹嫣心有隔阂,放不下面子,对秦采薇能避则避,两人便也愈发疏远。久而久之,秦采薇却是与瑞珑嫣相交甚欢,时常结伴。再者,瑞珑嫣的姨母还是秦家的内儿媳呢,两位表家兄弟更是秦采薇嫡亲的堂家兄弟,都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干系,只除了并不比少时嗔痴交心,旁的倒也无甚不同。
  瑞婉婉嘴快,顾不得瑞珑嫣眼中的阻意,一五一十地便把话儿说了。
  “瑞四妹妹,这本是你的家事,我不好多说。只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与你听的。” 秦采薇听罢,便把话头冲向了瑞珑嫣,“你是汝国公府的四姑娘,正四品副骁骑参领的女儿,难道还怕她一个小小知府之女么?我只道明慧太公主殿下向来公私分明,不至于偏帮了一个外孙女儿,拐着弯儿轻怠嫡亲的孙女。你只管拿出咱们京城贵女的气派,不怕她撒泼赖皮。”
  瑞珑嫣点头:“采薇姐姐说的是。”
  秦采薇又道:“我晓得你自有分寸,是个有主意的,不过么,这有些人呀,就是不能惯着、让着的。好比这位敖家姑娘,或是那犯上的丫鬟,‘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总归不能让那起子幺蛾子算计到自个儿的头上来!”
  番外(二)定王,余官人
  定王贪好美色,人尽皆知,尤爱娇娇柔柔的扬州瘦马和细皮嫩肉的小青倌儿。
  余黎深养家中,偶尔身子爽朗,才会偷溜出宅门走动,走得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邑墨阁、茶居一类的地方,连黎州这块州县都不曾踏出过。这些年将养至十六,养得是细皮嫩肉、出尘脱俗,没有半点铜臭味,反倒自有一股子书卷气息,好似堕入凡间的天君仙子。
  只一刹那间,便看入了定亲王眼中,自此之后惦念不忘。
  底下有懂事的人明了,区区三日就把黎州翻了个底儿朝天,寻得此人乃是黎州富商余员外家的小官人。
  商贾重利,一个病歪歪的庶子换来攀上皇子亲王的高枝,怎说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几乎想都不想便点头答应了。余家大官人惊马而死固然耽搁了些许时日,可他那江氏妻腹中的胎儿已满八月、几近临盆,早有大夫断定是个带把儿的小官人,左右是误不了余家继承家业的。
  凭着来人三寸不烂之舌,到底是让余员外放弃了庶子,一抬小轿送进京城,献与定亲王。
  向来只有定亲王不屑去碰的人,没有定亲王碰不到的人。可偏偏定亲王就是对余黎上了心,每到休沐必会亲临私宅不说,还将其视如生母的奶娘周氏接入京中,伺候余黎左右,并赏赐了那余家大宅中守着一方小门的老妈妈不少钱财用以颐养天年。
  明面上宽容大方,可余黎知道,这不过是定亲王的缓兵之计,连带以奶娘周氏和老妈妈为要挟,逼迫自己就范的卑劣手段。
  在定亲王面前,余黎口中侃侃而谈的男儿志向、英豪气概,全都不过是空谈罢了——两个老妇的性命就能摆平的事儿,自然算不上难——果不其然,不出五日,私宅便有耳目来报,余官人亲设席宴,有请定王驾临。
  余黎满腹诗书、谈吐不凡,又生得一副好相貌,肤如凝脂、齿如瓠(hù)犀,哪里是寻常青倌儿能比得上的。更何况今夜余黎还精心装扮了一番,清秀的脸庞染上了几丝媚意,勾得定亲王神魂颠倒,经由余黎亲手所斟之酒杯杯不落、喝了个一干二净。
  迷糊间,定亲王只觉耳边生风,再一看,却是一把利刃自头顶斜刺而来。
  “啊”
  伴着“叮当”一声脆响,利刃掉落在地的同时,余黎整个身子忽地腾空,原是被定亲王一把抱在怀中,又猛地抛到几步外的床榻之上。
  “本王一心忍你、宠你,你竟要谋害本王!”醉酒微醺一时也惊醒了,定亲王满目愤恨,好似要喷出火来,“本想让你养好身子再说,既然你如此心急,索性本王这便办了你,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定亲王身强力壮,二十出头血气方刚,到手的美人如斯,又怎么能把持得住,且他眼下气昏了头,早把当初循序渐进、温柔相待的决定抛掷脑后,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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