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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菩萨劫-第1部分

小说: 菩萨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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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惜何夕】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菩萨劫》作者:转生流浪


文案
  一世修罗女碧落:
  莫说和尚无情,我知你有情有意。
  二世獒犬谛视:
  莫说和尚无爱,我知你怜天下苍生。
  三世地狱肉泥:
  莫说你还是当初的和尚,我见你是驻守地狱的菩萨。
  缠你一世,守你一世,等你一世!敢问菩萨,这无情无爱的滋味,可苦?
  最美时光不过两情相悦,最痛回忆不过苦茶满腔。


第一卷 前世修罗道 第一章 碧螺纱帐 身陷阿苦

    帐子一层绣春蝶,蝴蝶翅膀抖动金色香粉,染亮二帐;

    纱帐二层绣百花,铮铮开放,百花花香染三账。

    帐子三层绣枝桠,曲折痴缠触绿芽。

    绿帐下,一席藤床,床头床尾四脚是藤蔓纠结成的树妖,她们扭动芊芊腰身从四角向床上方伸展,直到四树妖彼此爱抚盘旋结合成帐顶。仔细再瞧;三层碧罗轻纱帐实为树妖三千绮丽秀发所幻化!

    藤床摇曳,绿纱帐染了一床绮丽,摇晃的藤床,的声响早就羞红了杖顶树妖。

    “恩。。阿苦。。阿苦…睁开眼睛看着我啊。。不,看看你自己啊!对我来说,怎么能够。。真的不够。。阿!”

    娇媚的银色发梢打着节拍上下飞舞,发梢时而在空气激烈舞动着与春帐垂下的柳枝嬉闹,时而又轻柔的如水流抚触着男人健壮的大腿。

    身下男子无疑是精壮有力的,却又克制隐忍的。

    他后齿咬合,紧致的腮颌硬是被绷成待发的弓弩,头颅浑圆且无发光洁,头颅、额、鼻尖早已布上了细密的汗珠。衬得脸上的赤红更加凸显。

    “若遇污梵诬僧者,说永在畜生报。”

    “业报?又如何?”银发女子的饱满贴在名唤阿苦宽阔的肩膀上,她伸出两只玉璧轻柔的环抱阿苦的头颅,浅声娇笑起来。

    “我祈求你爱我陪我,就在这一辈子那么长,却经不过你口中平仄经纶;我奢求你记我望我,哪怕只有某刻望着我,却无法驻足在你的眸光里一瞬。你说,我身灭后入畜道,是不是做山海龟更容易,命够长,足够等到你了,对吗?〃

    “吾望渡你,化你悲苦执念,汝却如此不得道,罢了,罢了…”

    “我怎舍得让你渡我上彼岸呢!”女人放开那紧闭双眸的头颅,左手撑在阿苦左肩膀,半直起身子;右手拇指食指环城圆圈,似兰花指,她寻着脑海记忆中某些时日,唇角弯起快乐的纹路。她把中指第一节骨节抵在男人的额头中央,“阿苦,既然欲速不达,祈求无门,奢求无望,就让我这样缠着你吧!”

    啪嗒一声,抵在额头上的中指快速弹出,一个顽皮的爆栗滚落在阿苦的脑门,留下一撮红印。

    “你可以恨我减你功德,损你佛缘,堕入畜道又如何?这辈子,我在你身上留不下痕迹,至少这一瞬,你和我相依,留下一瞬痕迹。呵呵,还有脑门上的红记”。

    “何苦,何苦…”。

    “阿苦,我的阿苦。我知何为苦。”女人用双臂向后支撑着身体,尖细的下巴高高昂起,汗珠和冰晶一样的泪珠顺着雪白的玉颈滑落,砸在了阿艾的胸膛上。她不敢看,也不想再想下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阿艾绷紧的腰身抖落的更加厉害,他心中好像又什么东西顷刻间喷薄而出。

    “帐子一层绣春蝶,蝴蝶欲站花蕊上;

    春帐二层绣百花,百花欲开枝桠上;

    春帐三层遮姑娘,情郎莫把姑娘忘。”

    银发女人颤抖着唇哼唱着部族古老的情歌,那么眷恋又那么直白,软软诺诺的想要安抚身下的青年。

    古怪的音调透着银发姑娘的灵力幻化成一副婆娑的润彩水墨图:

    海浪追逐礁石声音突然插入古调的基底,看不清是那座仙山,其山直上,无所曲折,山中香木繁茂,山四面四埵突出,山基布满了纯金沙,金沙招摇的耀着太阳刺着眼睛。向前望去是从高处垂落而下的绿色屏障,举头而上却看不到山有多高。

    画面突然转入山脚下檀木丛林中。丛中摇曳伸展着各种奇妙植物。比如眼前这一丛叫不上名的仙花,茎上部叶较小成披针形,近基部的叶稍大,成广匙形,叶互生。花顶生获腋出,花冠先端五裂,形似蝴蝶展翅,细看下花瓣是五色碧玺石组成,通透晶亮。

    刚想伸手拂过,一只琉璃蝶,扇动着承载阳光与斑驳树影的翅膀从眼前飞过,寻着它踪迹便来到了一株妄天树下。

    妄天树,望天树。曾说鬼道罗刹族妄想僻入捷径升入天道,偷来经文配上仙树奇种抛在弥须山山基。谁知望天树树种极大,难以培育。饿鬼们抢夺树种遭到天兵天将追砍,四处逃散的鬼道鬼族被灭的八**九,而剩下有些许修为的将领慌得弃兵卸甲,仓皇逃窜。妄天树的树种便散落各方世界。

    又曾说是只有弥须山才生长奇形数目,妄天树最早乃凡界树种,亿万年前落入弥须山。弥须山上万物皆灵物,除了佛、菩萨、缘觉、声闻四圣法界与天法界培育栽种的仙物可顺利落入弥须山生长;其他凡界植被要生长在这儿,树种子必有韧性的耐性在抵达仙山前不被各方世界外因激发而出芽;又要有大机缘寻到这无方世界;更要摒除凡生植物的秉性,适应这非土且用海水浸泡过的金沙!最后生长出的植被哪还有普通凡物的样子?那是积了千万年善因的果啊!

    妄天树林中垂着翠绿的纱帐,几十只琉璃蝶浮在帐外,仿佛想要窥探帐内洞天。一只泛着羊脂白玉的润泽光芒的素手掀开了纱帘。只是稍稍二寸光,瞥得见黑发成绢流泻帐外,一缕发丝顽皮的贴合着帐内人儿半边红唇,饱满的红唇颤抖着,带着玉手也在微颤,顺着黑发,有晶莹的水晶泪珠一颗一颗盘旋而下。

    这黑发姑娘吟唱出细如时间沙的音调与耳边的古谣重合。

    “。。。。阿郎莫把姑娘忘…”

    古谣骤停。画面消散!

    “阿苦,如你所愿,业报来得如此之快!”

    耳边的靡靡古瑶像是最后一道上好丝绸线,就这样划过阿苦的耳际。附在自己身上的雪白酮体变得越来越亮,垂柳摇床的柳条不知何时已变得稀疏,阳光就这么大刺刺的穿射过女人的身体。是的,那身体已如水晶一般透明,融合着阳光,耀眼璀璨。甚是美丽!

    “碧落…为何会这样?!”

    。。。。。。

    碧落如果这一刻知道,她那心尖上的阿苦,终于睁开了无论她曾如何诱惑都恒古紧闭的黑墨眸子,她逐渐雾化的轮廓已经撞进了两汪黑潭,映出两轮白月;这一刻黑眸中终于露出了不同以往的诧异…

    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人可以想,有些话却说不得

    碧落想说的话是一杯染好茶色的晨露,缠着回忆的苦涩吻着薄唇,绕着舌,滑向胃,暖着心,也割伤了魂儿。

    那梦里袅袅热茶烟,润湿了矮几上玉简,糊了她的眼,瞧那展开的经卷,阐禅着几世的决绝。

    阿苦,你曾说,若无初见,且止缘劫;

    我现在回答:若无再见,且止缘劫。

    这一世遇见你,刚开始就无关情爱,后来亦无风月。

    回忆,不能让她安歇,是有关一个艳阳天,一朵沉睡莲。


第二章 所谓妖精 在水一方

    小城是邱姓诸侯众多领地之一,这邱姓国戚曾是位征战沙场的粗鲁汉,又是个情种,为了讨得偏房欢喜,引着护城河的水在城中硬是凿了条水道,并沿岸栽种了垂杨柳,将这儿赠给小妾柳儿。王宠佳人的故事说来本也算风流,却因这城名让事儿掉了价。

    柳儿城,传了几十年也就成了“柳二城”。

    城池距离王城不远,也成了文人。说客的辗转之地。

    靠着驿站和饭馆的生意,城中百姓若不求大富大贵也能混迹的平顺小康。

    一片艳阳天,垂柳依旧悬在岸边,树下又是些文人骚客吟诗作对或畅谈古今。

    两棵依偎而生的柳树正逗着微风起舞飞扬,叶芽儿不小心骚着一只白嫩的脚丫。

    “别闹,别闹。再让我睡会儿。”

    树冠上蓬着的人儿蹬了蹬白嫩的小腿,反转个身又要呼呼睡去。

    这不怪她,从阿爹十八只眼睛下逃脱真是耗费她的精神劲儿!越来越佩服阿爹百折不挠的心气儿,一而衰,再而竭,也要斗智斗勇的缠着。

    打她从娘胎出来,大睁着一双碧眼,满头闪着银光的密发,便震撼了光明殿宫中的阿修罗们。

    海底的阿修罗每日必做之事就是寻亲和决斗。好在族人天生的精力充沛又善于征战,若看上哪家修罗女,必要几轮混战。阿修罗女美貌的名声早就传遍了“三界”,更是貌丑的男修罗的珍宝!

    用阿爹那老粗的话说:我女儿一出生,我的十八只眼睛全眯上了,眼睛绿的比龙王那老东西的深海珍珠还亮,头发的比那狗屁天帝的织锦还软,别拿那啥劳资的天女比,就咱们四宫阿修罗王们的妻,呃,我说是其他三宫的妻!也没得比!

    阿爹罗睺,四大阿修罗王之一。她知道阿爹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把她端在八只臂膀里举着四处炫耀,但他毕竟是一方的王,也不傻,明白貌美女子亦是祸水。比如天人与阿修罗的战斗若有十次,七次是阿修罗族因妒恨鸡毛小事挑起,还有三次是天族诱拐阿修罗女引起。

    所以,在没找到他中意的可护她周全的阿修罗之前,她出生的消息不得外泄,在成年前呆在宫中不得外出。

    这样的决定,阿爹承受的结果是:每当四宫议事回来,阿爹的脸都会憋涨得发青。明明一个土财主偏偏每天要装点成乞丐翁,对嗔字当头的阿修罗族来说那得有多憋屈!

    这样的决定她承受的结果是:过了成年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她成了年又过了三百年,她还是被盯在宫中。

    阿爹有他的困天牢,她有她的逃出道。

    这一次她将那佛祖相赠的金丝袍藏在了阿娘水藤编制的枕头里。

    近些天倒是听她阿娘念叨天帝要替佛祖召开啥劳资的论禅会,而阿修罗族也在其邀请之列。她想那好面儿的爹定会穿起比珠宝还贵重的袍子,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的藏了起来。

    但是禅会之事,她是有疑虑的。我族修佛之类甚少,只是与佛祖古时有渊源,不去反而薄了佛祖面子。可天族与阿修罗族向来不和,天帝那狐狸不光是要摆那排场,定还有其他妙用。邀请原因还要让她再细细揣度。

    阿碧转了个方向继续卧着:不知阿爹找到那黄褂没,他老人家一不修佛二不绣花,要那土黄褂子套身上撑的门面做啥。不过他找一天,我过一年,他找一个时辰,我过两个月。

    哈哈!真好的艳阳天!也睡不着了,今儿就去看看那土庙又有啥好糕点!

    阿碧在树冠上起了身,洁白的玉腿随着柳树枝叶一同垂下。

    哟呵,脚下踩着一块的垫脚石。再蹭两下,还热乎乎的,挺光滑。

    没等碧落回神,仟仟脚裸被包裹在一只温暖的大掌里。

    然后天旋地转。

    “啊!”

    这一刻,在男子眼中是这般情景:

    绿色的柳枝被风吹起织成了墙,银色的发丝映着艳阳泛着金边,张扬飞舞着爬满了绿幕,银绿相交的墙上嵌着雪白的柳树妖,妖的眸子泛着杨柳绿,杨柳绿擦过自己鼻尖,停在杨柳绿上的白色蝴蝶扑闪着翅膀又扫过自己的嘴唇,蝴蝶展着翅膀把绿色宝石带的老远。

    这一刻,在碧落眼中是这样的:

    她的身子向下坠去,及踝长发被风拔起向后奔去,眼前一耀眼光头反射着艳阳刺着她眼,她身形不稳想向前抓住那碍眼的土黄,却差点撞上一睹高挺的鼻梁,她怕伤着自己美丽的眼睛,头只能微微向后仰去,睫毛扫到了前面有些干裂泛着淡紫色的薄唇,她好想抓着这秃驴的肩膀,可是这秃驴还紧握她的脚踝,速度极下,她只能像青蛙一样扑腾着双臂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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