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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宠妃有点野-第19部分

小说: 宠妃有点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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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已经忘却这“狼虎”之原本的含义后,廉幽谷这番言辞在聪明人耳朵听来绝对只能算上表面、肤浅、幼稚。与睿智根本沾不上边。
  但是这番话后,殷世煊却罕见地未有对之落井责斥。静静地望于那个所谓的“结果”,心里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孙煜打了失陪的手势,便将沉默不语的殷世煊搂至一旁简议,“子煊,你怎么想?”
  殷世煊依然是有些心不在焉,“你知道,二哥心里憋着一口气,廉昌丰又有心借我之名扶植势力。是狼也好是虎也罢,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公孙煜也不否认,“既然这样,在权势的层面,无论你选择哪一个终究会得罪另一个。倒不如就听小葵花,选个安全系数高点的得了?”
  有道是选择太多反而没了选择。公孙煜有心推崇任一选项,这个道理殷世煊自然能明白。只是——廉幽谷的话分量又有几多,值不值得他为之听信,也确实是他需要慎重思考的。
  公孙煜这时也便看出他的疑虑,兀地另添一说辞,道:“你可记得我上回所说的实验?”
  殷世煊点点头,意思是记得。
  “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鸟,春夏之时将果食埋在自己熟识的地方,秋冬之时凭借记忆将其精准掘出以果腹,其准确率十之八九,数目亦能达千千万万。这是我辈想都不敢想的事。”公孙煜笑叹道:“人在成为人之前,其实和动物没有两样。动物有着生存的直觉、经验和辩识,人在被四书五经纲常伦理武装的同时,这种天赋本能就无意识地被削弱了。可你知道上次实验的结果么?小葵花竟然完好的保留了这些天赋异禀,马车榫卯共计三十六组,在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她能准确找出个中破绽,一一击破。也许在一个角度来看这是怪诞陆离,但在善意的角度,这真的是奇迹啊!”
  公孙煜很少一本正经地对人大加赞赏,以“奇迹”谓之简直吝惜地少之又少。他站在殷世煊从未想过的角度对廉幽谷中肯点评,不带偏见亦不含吹捧,确实极能打动人心,以致能推翻人生所学的全部。
  殷世煊的眸光晦暗如斯,隐约泄露了他此刻的质疑与颠覆。公孙煜旋即扼腕加料,道:“老实讲,小葵花是我见过的最独特之人。错和对都是程度的问题,关键是人去怎么看待。至于你上次对小葵花的严厉措辞,我个人不大赞同啊。毕竟她是个姑娘,在我面前哭成那样子,换成谁都不忍心。你比她懂得更多,也更应该当好她的导师才是嘛!”
  “公孙……”殷世煊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清亮的眸子有涔涔水漪渗出,看得出是个心平气和的情绪。只是未有接话。
  “怎么样?作决定了?”公孙煜的话极易使人一语双关,但殷世煊并没有这样做。
  他一言不发,重新回到廉幽谷与方仲元所站之处。与二人一道看向那只正于草地上撒欢打滚的大猫,时下便有了结论。
  ~
  如果不是有数千匹烈马日夜驰骋于此,眼下这片辽阔草地应当正值它的春华之期。日头正徐徐埋入云霄,亚金的光色从云隙间撒向地表光秃处,金戈铁马之景也因之一反常态的适逸。
  这种适逸与朝局风云不同。身在盛京,身在风云之中,这种适逸是既奢侈又可遇不可求。
  “廉幽谷,父皇有交代你‘速去速回’吧?”略显疲惫的殷世煊望着远处淡暖日光,言语虽照旧冷冰冰的,但其中却有暗示廉幽谷老实早早回家的意思。
  然廉幽谷没有能理会其中要领,极不留情面地反驳回来,“没有啊,父皇说我可以外边多玩一会。”一双眼睛睁得亮圆圆,极力证实自己没有撒谎。
  “我会先回宫。”殷世煊若有似无叹了一气。将目光从远方收回,看向她,“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等到傍晚自己回去?”
  这次,廉幽谷倒是很快理解了这句话:夫君是给她机会一起回家呢。
  自打上次淮南上河图的风波过后,殷世煊也算是冷落了她好些阵子。这期间别提能和他说上话,就是远远见他一面也是难上登天的事。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人都变得怪怪的?
  当然她心里这样嘀咕,不代表她会放弃这样好的机会,连连甜声答应了。
  “不过,这大猫和小狼怎么办?”廉幽谷仰起头对上殷世煊的视线,问出了身边其余二人都极为关注的问题。
  公孙煜的反应不比方仲元镇定,只是懒散得摸着下巴等待身边人的答案。
  却不料殷世煊依然未作开口。只是嘱咐方仲元照常顾料好二兽,明日子时,待旨意传准时下达后,便可令军直接护送至天坛祭坛。
  方仲元隶属中间立场,无权过问其中原委。全然照吩咐办事。
  公孙煜心有疑惑,待想了片刻后,大抵想通,便也不再多问。
  廉幽谷这时倒有些舍不得了,“为什么宫里不修这样的圈场呢,这样就可以把它们带到宫里去玩了。也不知道祭祀完毕后它们会怎么样?是继续豢养还是会放归山林……”
  方仲元这时忍不住道:“太子妃若喜欢与它们相处,也不妨晚些回宫。末将这里有精锐骑兵,太子妃不论何时起驾,末将都能安排他们全程护送。”
  “不必了!”殷世煊掠来一道冰冷目光,斩钉截铁地打断这荒诞设想。而后抢来廉幽谷的手腕,故作客气与他道:“方大将军有心,本宫心领。茹蕙宫还有诸多事情等我们料理,此番便不劳烦将军,亦不烦扰军中将士了。”  
  说完也不等这位将军回应,又叫上公孙煜,“走吧。”
  公孙煜这才意味深长地与方仲元道了别,匆匆原路回宫。末了只在心中替殷世煊多留了一份心思:方仲元究竟是什么情况?
  ~
  这在从前,方仲元对殷世煊来说,至多也只能算个分量不轻的武官而已。如果不是近来对方三番两次越过禁线,对太子妃好意有加,甚至大有觊觎的嫌隙在内。殷世煊绝对不会将此人与“藐视皇权”四字放在同一处。
  所以这一切加在一起,也不难看出这位京防营主将的太过不寻常。
  回宫路上,殷世煊的所想大多被公孙煜猜了正着。但廉幽谷还是不能分清今日的殷世煊是哪里出现不同了,乖乖卧在马背上,时不时冲着远处落霞云景发呆。
  但那些景致比较调皮——纵使有殷世煊这个老道的骑手护航,廉幽谷坐在他前头,落在她眼里的田野风景依然起起伏伏,没有个落脚点。
  胸口巨浪翻滚的感觉,覆盖住了和夫君相偎的那丝小小窃喜。好在公孙煜发现及时,从袖筒中掏出一段干姜片给她递了过去,廉幽谷嚼烂于口中这才好了很多。
  “子煊,要不歇会儿吧,小葵花可能不适应。”虽然廉幽谷面色已经好了许多,但做老师的就是如此疼爱弟子,见不得她一丁点难受。旋即勒马放下速度,将前头的马硬生生地叫停。
  殷世煊没说同意也未言反对,倒是以实际行动附会了公孙煜的要求。这下也同时停马,不多时就将廉幽谷从马上抱了下来。
  方一下马,廉幽谷就迫不及待地冲到了官道侧边的湖边。就着绿油丛生的野兰花中间,瘫软地跪坐了下去。
  ——可算歇了口气。
  早知骑马这样难受,廉幽谷也约莫不会这样厚着头皮跟殷世煊提前回宫。马车多好啊,就算再颠簸,好歹是个平面不是。
  后悔地回头去望那匹饮水正酣的马儿,却见不远处公孙煜笑吟吟地冲她走了过来,一并在她身旁坐下。
  “累了吧,喝口水。”公孙煜递给她一个水囊。自己悠悠然地掇来一块碎石,往湖泊中心拂了个水漂儿。石子带着悠扬的弧度入水,将水面溅出朵晶莹莲花。他脸上蓦然晕出个与之相仿且霁月清风的笑容,片刻之后便将这笑容裹在了廉幽谷的眉目上。
  廉幽谷心中一静,这时才恍然回忆起与公孙煜初见面时的情形,无不感叹:差点忘了,老师也是个绝美男子啊!
  “傻丫头,你又在想什么?”公孙煜夺回她手中半开的水囊,兀自斟饮了一口。见廉幽谷的视线又飞往了殷世煊的身上,遂学着她的模样去看个究竟。
  廉幽谷见殷世煊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对话,这才附在公孙煜耳边问了句:“老师,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啊?”
  公孙煜面露喜色,“嗳,这可怎么说的?你是在赞颂老师的本领吗?”
  “天呐,老师你知道吗,在我心目中你就像神人一样。不管我心里想着什么,你几乎一眼就能看穿啊?老师你就告诉我吧,是不是这世上有什么古书秘籍之类的,你拿出来也让我学学呗。”
  公孙煜听闻,喜色越发红润。却是故意在廉幽谷头上狠捶一掌,“不孝子弟,还没有学会皮毛本事,就想偷师父老人家的绝学。老师心里装的都是大事,被你读去了怎么办?”
  “老师就没有小事吗?”廉幽谷否认,“上次在空居,老师不也有家眷在,大小事都有嘛。”
  公孙煜狠咳了一嗓子,“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那是我胞妹。”
  廉幽谷“咦”了声,“原来那不是老师喜欢的人吗”
  这回,公孙煜却是噎住了。既未答话,连笑容也失常的凝结。
  大概真是在认真思考廉幽谷的这个问题,一贯洒脱肆意的他面色竟依稀局促,呼吸的节奏随后递渐趋于紊乱。
  喜欢的人——这真是一个难题。
  少顷,殷世煊骑马过来叫示二人回城,公孙煜也便将此一问敷衍盖过。只是公孙煜不知道的是,在他御马而去时,从身后殷世煊的马背上射|来过一道炬火目光,其中的复杂迂回的情绪不一而足,大概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罢。

  ☆、狼虎之争(三)

  夕阳渐渐钻进夜幕云层中,初月为乌云所蔽,令人猜不着轮廓。
  正当众宫女窝在茹蕙宫院子里争辩明日之气候时,可巧茹蕙宫的两位主人便回来了。
  宫中为隔日神农祭的事情忙了大半个月,到了这大祭前夕,势头却安静下来。开始为明日之天气犯起了愁。
  时至亥时,殷世煊简单休整过后,便孤身前往祭坛处巡视整顿。祭礼约莫在寅时正式启幕,身为主祭人,太子自然要一直熬守到那个点。睡觉恐怕是不可能了。
  廉幽谷用过晚饭,直当十分无聊地在庭院散步。
  心想着好不容易与夫君说上话了,那小心思简直欢喜得飞上了天。也无心思早睡。
  百雀见了她这模样,便识趣地未去打扰。退到厨房又去交代几碟小食,这才又去为娘娘整理床褥。
  翡翠却是要老实耿直许多,见她家主子精神抖擞的样子。也毫不含糊地去戳穿,“殿下估计是难回来了,娘娘怎的还不打算就寝呢?”
  廉幽谷羞赧道:“夫君晚上没吃几口吧?这阵子你们伺候在他身边?身体是否完好了?胃口可还好着?”
  翡翠却不管廉幽谷这弯弯道道,“殿下身体好的很,娘娘明日也是要去祭礼的,待明日可问殿下个详细。”
  廉幽谷却愣,“你是说,明天的祭礼我也要去?”
  “是啊。”翡翠讪笑着,可想她家主子又将这事忘了。“日前承明殿送来的那套吉服可不是随意拿来穿戴的。”
  廉幽谷深有同感:是哦,承明殿里出来的东西都是不可小觑的呢。
  于是也便等不到明日,当下就命百雀与翡翠收拾来所有行当,火急火燎地赶往天坛祭坛。
  只是,若是早能得知这位太子妃夙夜不眠陪夫的打算,百雀准是会提醒地问上一句:娘娘,衣裳打算在哪里换?
  ~
  为供匠人休憩,天坛附近特意搭建了两所临时工棚。但这样也非是换洗行头的什么好场所。
  远远地,天坛似个瘪圆鸡蛋圈儿,俯卧在皇城入宫的必经之道上。因秉着“中规中矩”的建筑设计理念,其形状虽还对称,却和“美感”太过不搭。
  不过,只要好用就成。至时这鸡蛋圈儿的天坛将要作为神农祭的主办场,能同时容纳近万人观摩的巨大规模,这才叫既低调又华丽。
  时辰正值子时,天上星子贵如桐油,仅冒出零星几粒。彼此不相连,竟显出几分苍穹大地上少有的萧肃之感来。
  廉幽谷与公孙煜那里学来几招“观星识天”的本事,下轿之后一路走着,也不忘抬头观星掐指而算。
  好一会儿,这位半吊子占星师垂下头颅,长长叹了一气——可显然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不过前边迎面而来的不远,却也同时运来一辆载有两只木桶的轮车。木桶里头汩汩冒着热气,远的飘入廉幽谷的鼻腔中,是个鲜嫩留香的羊肉味道,将她引得嘴馋不止。
  两行队伍方擦肩而过时,廉幽谷忍馋不住,堪堪扒到人前那木桶问,“小哥,这里头装的什么呀?”
  运车的那斯并不是哪宫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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