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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宠妃有点野-第39部分

小说: 宠妃有点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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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疗养期间悒郁情绪,再来便是派个能商共讨的人至太子身边,以便推进“刺杀”案的进展。
  对于这个安排,公孙煜能够理解。可是每当不巧撞见廉幽谷与殷世煊待在一处,他便觉得纾怀解闷的任务根本是皇帝操错了心。以殷世煊待看廉幽谷的满足神色来看,廉幽谷一人功效便可抵过数十。而他多此一举,无外乎陪殷世煊聊聊大家不乐喜的“国家大事”而已。
  于这双重修旧好的小两口,甚至于他自己而言,这都不是件两相全美的差事。
  子衿殿暖阁内,殷世煊半躺在软榻上用膳。廉幽谷手捧清羹,一勺一勺在她唇边过滤,然后喂到他的嘴中,谨慎翼翼地观察他咽食下去的症状反馈。若遇到吞咽困难的,她会爬到榻上轻拍其后脊。倘若偶生呼吸喘促的状况,她也会如法炮制苏令的嘱咐,轻覆到他的唇边,渡去一两口气息。
  这样,纵使公孙煜极度小心地想避开这刺人心地一幕幕,可次数多了,还是难免撞见。
  一旦撞见,所有复杂的心绪爬满心头。一面是有心牵挂守护在小葵花的身边,一面又觉得在殷世煊面前,这种想法大抵多余。
  殷世煊刻意不去强行侵犯廉幽谷的“治疗”,廉幽谷一旦移开,他也从善如流,历来仅是玩味盯着她。这边瞧见披裘盖帽的公孙煜面如土灰地站在暖阁外,便刻意亲咬了廉幽谷的舌尖。这样将廉幽谷吓了一跳,她很快就抽离起身。
  “老师……”廉幽谷本想怨嗔殷世煊的举动,是瞧见站在门外的公孙煜后,才临时改了口。不等对方问安,公孙煜的目光打趣投来,她便红着耳根垂头走开了。
  公孙煜赧然一笑,面上随即风轻云淡,大摇大摆走进殿内。口里头还叽咕打趣不停,“你们能不能给我报个作息表啊?什么时候沐浴,什么时候用膳,我好抓住机会,过来棒打鸳鸯啊!哈哈哈……”
  对比他的爽朗笑意,殷世煊的面色依旧是那般惆怅淡定。双眼清明,似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一样。
  公孙煜笑了两阵,实在再伪装不下去。也便关心到他的伤势。
  “感觉如何了?调养三日,我见你气色好了许多。能不能下床活动?”
  殷世煊虚弱地摇头,唇畔挂有笑意:“虽然想,但眼下还不能,程大人的意思是要等到半月之后。”
  公孙煜搞不懂他在笑什么,仿佛很享受自己作为病人待遇一样。天底下还没有像他昏迷半月,半点不担忧自己身子的人。殷世煊自打从渝州回来后,整个人都好像变了。
  “好在你没伤到脑子,既然精神好了,我们来好好谈谈当天的事吧?”
  殷世煊知道他意指何事,命所有人等退下后,才缓缓开口道:“你想问什么,说说看。”
  公孙煜凑近他的榻椅上,努努嘴,冲他背下的伤口问道:“当晚上究竟是什么情况,你自己觉得是谁人对你下手?这些日子知道的信息不多,陛下命我配合此案的调查,但说到底,我没有身在其中,说出去的话是没有底气的。你既然醒了,必要把这件事弄清楚,顺而借此案翻身才是。”
  殷世煊脸上此刻浮出一派愁苦又难以言喻的表情。半响之后才反问了公孙煜一句:“如果我说,这次目标不是冲着我来的,你相信吗?”说完便认真对上公孙煜真值惊愕的双目。
  “不是冲着你来的?难道……难道是冲着小葵花!”公孙煜即刻反应过来,瞪大双眼。
  “不仅是冲着幽谷,且还意旨不明。若是仇杀,箭灌鸩酒,随意中箭擦伤,便可轻易取之性命。出手的人显然没有这个打算。”他话分析至此,连自己都不自觉握紧了双拳,“醒来的这些日子,我一遍遍梳理可能会伤害幽谷的人,以及会想到伤害她的动机。但至今无头绪,或者说怀疑范围实在太大了。”
  公孙煜缓过神来后,也对他的话深表赞同,“你昏迷这阵子,我曾设想过幕后之人的真实目的。毕竟这个节点实在太过诡异,太子太子妃均未入皇城,又离皇城近在咫尺。这样明目张胆奇袭驿馆,盛京内但凡长有脑子的,都能往这方面去深想。你不过是在宫外做了些漂亮的政绩,不至于这样等不及?”  
  “依你看来,谁会做这样没有逻辑的事?”
  “目标冲着小葵花去,笼统算来,有三种可能。其一是因为她是太子妃,而这个身份碍了某些人的道儿,故而清除障碍;其二是因为你的缘故,对方动你不得,于是对你身边人下手,真实目的是敲山震虎;其三是因为她姓廉,可能单纯是因这个姓氏的缘故,有人借她对廉相释放信号。正如你所说,这样算下来,皇后、殷世栎、殷世琭,甚至北周任何一名与廉相有过节的人,都有可能是这件事情的主使,范围确实很大。”
  殷世煊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清晰提示道:“还有一种可能: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或是苦肉计。谁设计谁,谁拖人下水,都在可能之内。我甚至怀疑,廉相自己也会自导这样一出。毕竟他对这个抛弃多年的女儿,本就没有什么慈父之心。”
  这么一说,公孙煜竟再也没忍住,低声咆哮道:“这些人真是疯了!”双目怒火滔天,很快便有许多气愤不平从粗喘中爆发。
  他的真情流露,殷世煊都看在眼里。眸中有一丝疑虑不着痕迹地瓦解掉,连看去他的眸光亦坦然了两分。
  他自当也对公孙煜抱有过怀疑——因他这位朋友,实际也有这样贴合的动机。
  不过好在,他是真的关心廉幽谷。
  公孙煜并不知道殷世煊的心中起了杂念。抬头对上他的双目,彼时的眸色还如昨夕对酒当歌那般,不差分厘。公孙煜重重叹了口气,拍到他的肩上,“毕竟受伤的人是你,你也不能放弃那些人是针对你的设想。比如殷世栎,最不想你安稳回宫的,北周除他之外,不会有第二人。毛毛躁躁地施之警告,和他做事不计后果的性子十分吻合,也许不用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留意他们近日的动作,也许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殷世煊深以为意,“如果是殷世栎,那倒好办了。只不过一朝失手,懂得迅快地将注意力转移到整间驿馆上,掩盖真实意图。这样缜密的行动,我却不大希望是他。若不然,他必是得了哪位高人指点。日后更难以对付。”
  “还是疗伤为紧吧。”此种话题真是深入不得。公孙煜光光听着,就觉这些明枪暗箭如□□蛇毒一样令人窒息。因着担忧殷世煊的身子吃不消,便令他暂时打消念头,宽慰他道:“疗伤之际,以逸待劳,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前头还有陛下在调查此事呢。”
  殷世煊淡淡浅笑,果然不再深思。
  冥思之际,他忽叫一声“对了。”公孙煜疑惑去瞧他。
  “你还走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无数涟漪伴着冰削利刺,在二人之间荡漾渲开。
  殷世煊说话的神情简直寡淡如清水,仿佛根本没有对公孙煜之前的“请辞”过多解读,仅仅是在事后如此客套问了句。
  公孙煜心中一惊,不知为何陡生两股寒意。好像为人掐住了命脉,而不单是一处解脱就能生还的感受。他稳稳心神,露出雪亮爽快的笑容,装模作样道:“你都这样了,我不帮你把老鼠抓出来,怎能放心离去呢。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留,我心中有数。你呀操心自己的事就成了,英雄救美,夫妻之道,多拿捏拿捏,不要让小葵花在再我面前哭脸子就是。”
  这样一番话,算是明里暗里都将之前的事解释了清楚。公孙煜的心思暴露,殷世煊的有心忽略,二人“明镜”一般地将话说开,这件“美丽的误会”终于画上一个句号。除非有一朝,他们沦落到短兵相见,否则这样一份尴尬的默契将永远不会被人打破。
  因为,他是落魄失助的皇子贵族,他是满腹才华的江湖游士。和他们最初约定的抱负一样,他们之间只有彪炳千秋,而儿女私情从来就不在其中。

  ☆、郑重承诺

  殷世煊与公孙煜方喝过两盏热茶,殿外内监来通报,说二公子三公子前来探视。
  公孙煜便挖苦埋汰着笑,说:“这下好了,一次来俩,看你这个火眼金睛能不能验出真狐狸。”他放下茶盏,起身捋顺外袍,也作告辞之势,道:“我在这里不方便,有什么讯息等我明日进宫时再来详谈。还有,和他们尽可能聊点轻松的,你这身子骨……啧啧,悠着点。”
  说完,便拱手离去。
  殷世煊在后头将他唤住,说:“小煜,帮我把小谷叫进来。”
  公孙煜心照不宣,耸耸肩,这才迈出大殿。
  出门时,他特意从左侧游廊绕于后院,与殷世栎殷世琭二人及随从等擦肩而过。随后于枯叶丛林中游刃窜梭,钻入后院翠玉堂,找到了廉幽谷的贴身宫婢女百雀。
  经了她的指引,才知廉幽谷说要为殷世煊温粥,想必往厨房去了。
  如此一波几折,好不容易才逮着正主。
  ~
  而廉幽谷此刻的确是在厨房的过道外添火煮粥。天寒地冻的,裹着一层厚厚猩红绒皮大衣,几近忘我地往小炉子里拾柴。她身子旁边蹲着那只名唤红豆的狮猫,乖巧地挨着廉幽谷的大衣,同样是忘我地舔舐它小碗里的鲜粥。
  看见廉幽谷小小个子蹲在过道下,认真煮粥的模样,公孙煜的心里无一例外都是怜惜。
  “小葵花。”公孙煜大步流星地靠过去,廉幽谷闻声顾盼。
  “老师?”她手里的工作不停,抬头比出笑脸。风带着铁帚的疏齿一样从过道外刮来,将她鬓边的丝发吹成一缕缕,十分不舒服地贴在眼角。
  公孙煜正要伸手帮她拾掇两下,刚于袖筒中动了念头就又放弃了。
  眨眼示意她:“弄下。别让头发吹到眼睛里了。” 
  廉幽谷就十分配合地摸出黑炭炭的小手,将它们齐全拨开,并在额上留下两条黢黑的指印。
  这么一瞧,这张粉妆玉琢的小脸倒是越发可爱。
  公孙煜开心笑了笑,也不急说殷世煊传她去子衿殿的事,而是带着艳羡不已的神情巴巴去看陶罐里的羹粥。咂嘬着嘴巴开玩笑:“这是给子煊煮的,还是给猫煮的?”
  廉幽谷噗嗤一笑,拿竹勺在罐内轻轻搅拌,“当然是给子煊煮的。”
  公孙煜无疑自讨苦吃,此刻面色微僵。心虚地打厨房内外看了一遭,收回目光时早已将情愫抹去了干净。
  “干什么要在外边煮,到屋里不是暖和多了?”他是有些心疼。
  可谁知廉幽谷面露为难和包容的笑意,仿似一个小女人的娇羞样,说道:“他近日口味极难伺候,非得让我亲自动手。可厨房人来人往的,我在这里才不会给人添麻烦。”
  这种事事以他人偏好为先的行为准则,也曾使那个真趣无邪的姑娘忍不住感叹“累到想要逃避”。可也不过一个转念的功夫,这个“小累人”倒是为此甘之如饴,又重活了过来。
  公孙煜不得不承认——她一直都是不舍得的。这么一想,先前撺掇她离开不成,反倒是他做了恶人。
  “看你的情况,是做好准备在这深宫之中安身立命了?那以后要哭鼻子的时候,还要不要老师带你远走高飞呀?”他将这么严肃的问题以不正经地口吻信口问来,一面是仍抱有幻想,一面也是想令自己彻底斩断掉这曾经令他心动过的念头。虽然他心中的天平已经理智地倒向了后者。不可否认,他还是希望会有这么一天,她能和他逍遥远走。
  廉幽谷干咽了口水,不知如何回答公孙煜的话。毕竟殷世煊重伤在身,眼下的她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然未来的种种她悉数获晓,能不能在这弱肉强食的宫中松快过活,她亦没有那个先见之明。所以这会子,她仍然说不清。
  有道是旁观者明。
  自打知道驿馆奇袭真正目标是廉幽谷后,公孙煜也算终于明白了殷世煊的心意。且不说他当时毫不知箭阵之凶险,只因廉幽谷深陷其中,便以性命相护。这一点若是为慢半拍的廉幽谷知晓,还指不定会欢喜到什么样子。哪里还会再动不告而别的心思。
  “也罢,老师留给你一句话: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认为过得不开心,老师还是愿意放下一切,带你远走。这个承诺,一辈子不会改变。”
  这是他极鲜有的义正言辞,廉幽谷能清晰感受到这句话中的分量。这已不仅是老师对弟子的偏护,更确切来说,同上次言芳客栈那枚贵宾牌意义一样,是在无条件地为她铺设后路。所以,她可以任性选择,任性反悔,因为他许以的有效期是一辈子。
  廉幽谷的直觉素来较旁人要慢。直到方才那一刻,她才明白到公孙煜的付出。
  于殷世煊,她是没有退路地迎难而上;而公孙煜,却是在她退无可退后,给予她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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