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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独宠妖娆妃-第136部分

小说: 独宠妖娆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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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晴冒险进宫,好在她本就是祁艳身边的侍婢,不会被人识破。她说:“王妃说,从凉州到京城这一路走了两个月,她不曾发现钱氏来癸水。原以为是路途劳累所致,可清扫的杂役说,这个月也不见她的桃花期。”
  “你们回来已经半月,她到现下才发现,真是没用的废物。”祁艳脸色阴沉,“让她尽快除掉钱若水,对她对本宫都好,她要是还想做稳厉王正妃的位置,就不要手软。必要的时候,你帮帮她,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胆小如鼠,脑子又笨,什么事都做不好。”
  阿晴回来后,把祁艳的意思告诉萧云卿,她就算有力除掉钱若水,也没有这个能力。且不说杜恪辰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就算他不在,她也进不了梨落轩,更不用说近钱若水的身。
  “从她的饭菜下手。”阿晴说。
  萧云卿冷笑,“我已经观察过了,为她打理饭食的人是从钱府请来的,从采买一手包办,直至送到她的饭桌上,完全没有插手的机会。”
  “总会有机会的,不可能万无一失。皇后的意思,王妃还是要尽力去做,不要再让皇后失望。”
  “你……”连个婢女都敢对她颐指气使,萧云卿心中窝着一把火,“难道本妃还要你教吗?”
  阿晴道:“王妃不要忘了,在凉州的时候,放走简飒的同时本可以除掉钱氏,可你都做了什么?”
  “这件事本妃倒是忘了,皇后找来的那个帮手,怎么会把人放了?”萧云卿明明对那人下了杀手令,“坏了本妃的大事,却又来指责本妃。那人现下何处?”
  “王妃不必知道那人的下落,那人本就是来帮你杀人的,他只是给你制造机会,让你可以置钱若水于死地,让钱家没有机会发难。可你错失机会,如今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否则你这个厉王正妃的头衔,也就不保了。”阿晴传达的是祁艳的意思。
  “皇后还说,你要帮手的话,可以去找香识斋的老板。她也知道你在京城没有根基,娘家又帮不上什么忙,让你做这样的事有些难为王妃。”
  萧云卿敢怒不敢言,祁艳与她交好,看中的是她深爱杜恪辰的心,可却看不起她的门第,屡次出言侮辱。
  。。。

  ☆、第199章:陈少严出场

  钱若水回京城后,仍旧喜欢驾着马车四处闲逛,有时候杜恪辰会陪她,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有时候她也会独自一人驾着车,只是暂时无法站着驾车,享受曾经横冲直撞的感觉。她索性也不再拘着,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恃宠而骄之名,她就算是担着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自从因宠爱之名备受非议,钱若水也收敛许多,可她无论做什么,都会被诟病。比如她在京郊的马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挖出来,这一年来她请了专人打理,回京后抽空去看了一回,就被人盯上了。还好她养的只是普通的良驹,并无违规的战马,否则钱府就会被连根拔起。有人把马场的良驹做了一个粗略的计算,她马场的价值总额是普通人家近三十年的收入。
  于是钱忠英这个户部尚书就被御史当庭弹劾,指出他曾纵女行凶,在京城为非作歹,驾车伤人,且以钱忠英的俸禄计算,扣除钱府的日常开支,根本没有多余的银两打理马场。因此,御史弹劾他财产来历不明,请旨命吏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严查。
  钱忠英还在病中,他对此保持沉默,只让家老把钱府的帐册往御史台一送,次日朝会再也没人敢提及此事。钱府百年门楣,没有一点积蓄怎配称世家,钱忠英把属于钱家的庄子商铺田地全都送到御史台,每年收的租子有多少一目了然,他不仅可以养活一个马场,就算是十个马场也是绰绰有余。再说了,京城哪个世家没有一点家底,光凭那点俸禄如何能养活一大家子人。
  当然,钱忠英送到御史台的不仅仅是钱家的帐册,还有御史中丞程机在外头置的产业,以及他私下养的那些小花旦们。程机惧内,人人皆知,这事要是被家中母老虎知道,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程机听命于谁,钱忠英再明白不过。今上不过是想借他之名,以达到控制钱若水的目的。
  此计不成,今上恼怒万分,命简飒去找钱若水,要她尽快偷到遗诏。
  简飒约钱若水在她经营的酒楼见面,她欣然赴约,没有告诉杜恪辰。
  简飒开门见山:“今上对你很不满意。”
  钱若水笑道:“那又如何?他尽可以去告诉厉王,我是他的细作,看厉王信他还是信我?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你心里比我清楚。”
  “你真的要赌上钱家和夏家吗?”简飒微眯双眼,眸中精光微闪,说道:“今上是动不了钱家,可是夏家呢?你不要忘了,夏家才是你的死穴。我若是告诉今上,夏辞西的身份……”
  “闭嘴”钱若水厉声喝道:“简子初,我与你总角相识,曾以为此生非你莫属,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告知于你,可到头来,你竟然以此要胁于我。我离京远嫁,实属迫于无奈。你不能施于援手,我不怪你,可你为何在屡次相逼?难道我到凉州过得不幸,才是你乐于见到的吗?我能得厉王的宠爱,做为朋友,你应该替我感到高兴。而不是捏着我的软肋,逼迫于我。你扪心自问,在离京之前,我可曾对不住你?我待你之情,在你成亲之前,从未改变过。可你已另娶,我已远嫁,我们都有各自的将来。你想要出人投地,而我想得一人白首不离,难道你这都不能成全我吗?还是说,你出人投地的方式,就是踩着我,踩着钱家,踩着夏家,踩着旁人不知道的一切,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她的话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在简飒的胸口。
  “佛儿,回到我身边吧”简飒说,语气悲凄。
  “不可能了”钱若水微恼,“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能按着你的想法,你弃我于不顾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我讨厌你这样的自以为是,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你。你的不幸不是我造成的,你也没有必要忍辱负重背负简家的兴衰,那只是你渴望权利的借口罢了。人不能自私到你这个地步,你得不到幸福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也怨不得我。我爱厉王,他也爱我,若是有人想通过我伤害他,我绝对不会姑息,即便这个人是你。在凉州的时候,我就该让他杀了你,永绝后患。”
  “眼下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今上的位置并不稳当,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拉下那个至尊之位,你应该早做决断,要你的光辉前程,还是继续一意孤行。当然,你尽可以去告诉今上,夏辞西是谁,我是谁,甚至是夏家的秘密。但我告诉你,当这些秘密被揭开的时候,所有的知情者,都会成为夏家的陪葬。”
  “你不过就是背负一个简家,就以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可你知道夏辞西身上背负着夏家族人二百多年的屈辱,他所承受的压力,岂是你这种人可以想像的。”
  钱若水索性把话说开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夏家钱家的立场。
  “我不会再为今上做任何一件事情,大不了渔死网破,他根本没有能力和厉王抗衡。”
  钱若水不喜欢被威胁,尤其这个人是她曾经赋予全部信任的男人。她对他太失望了,权利可以把一个人变成魔鬼,变得面目全非。
  简飒从酒楼出来,正午的阳光刺入眼中,他微微头晕,在日头下身形微动。日光尽处,她挥着马鞭,马车辚辚而动,驶出他的视线,也驶出他的生命。
  “死心了?”他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
  他眯着眼睛回眸,“你怎么来了?”
  “本郡主花钱买酒,这酒楼我还来不得吗?”来人是华清郡主,“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你本就知道,这桩婚事非我所愿。”
  华清郡主笑意盈盈,走到他近前,她的身量只及他的胸口,可眼中的光华却能直抵他的瞳仁,“对,这桩婚事是我向今上提的。你以为你是如何被选入中书的,不是我让父王向今上提起,就算你才华横溢,胸怀大志,也没有施展的机会。人不能两全其美,你已拥有平步青云的机会,就不要再眷恋你已出卖的灵魂。跟我回家吧,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简飒苦笑,心中仍是挣扎,可他不得不面对现实,面对他无法挽回的过往。
  钱若水离开酒楼后,回了一趟钱家。
  钱家大门微敞,一担担的礼品从门后的天井一直延伸到正厅。钱若水略略瞥过一眼,露在外面的玉如意成色极佳,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光天化日公然把这些东西抬进钱府。
  她进了正厅,钱忠英歪在矮榻上见客。对方是一个翩翩佳公子,身着上等的云缎,头顶的羊脂玉冠,色泽圆润,价值不扉。他的眉目清朗,眼底眉梢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雅致风情,也不知道是哪家纨绔。
  对方见她进来,起身行礼,“在下陈少严,见过钱侧妃。”
  钱若水怔了一下,她一直想见的陈少严就在眼前,长得如此俊俏的男子,委实无法让人心生憎恨。
  钱若水回礼,“陈公子有礼。阿爹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我就回去了,不打扰你和陈公子叙话。”
  “侧妃留步,在下正在向钱大人提亲,大人似乎对在下不是很满意,说是要听听侧妃的意见,正好侧妃来了。”他礼貌周全,让人很难拒绝。
  钱若水在钱忠英的下首位坐下,仆从给她送上一杯酸梅汁,消暑解渴,她一饮而尽,意犹未足,挥手又让人去取。
  “不知陈公子祖籍何处,令尊在何处任职?”钱若水还是照例询问,微微朝钱忠英的方向望去,钱忠英垂着眸子,神色莫辨。
  “在下祖籍荆州,家父十年前过世,家中无兄弟姐妹,也无须伺候姑舅。”陈少严态度谦逊,“令妹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定不会受委屈。”
  钱若水挑眉,“陈公子可知钱府二娘如今还不到十四,尚未及笄,恐怕不适合公子。”
  “还有一年多而已,一年的时间正好筹备婚礼。”陈少严显然是有备而来,“在下虽然没有显赫的门楣,但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经营一家香识斋,专供宫中的香品。”
  “哦?原来陈公子是皇商。”钱若水故作惊讶,“陈公子家资丰厚,想要哪家的千金不容易,怎么看中我钱府的庶女?”
  以陈少严的身份,想要娶世家嫡女也不是难事。看他仪表堂堂,又有皇后这一层身份在,世家也得卖他几分薄面。
  “不瞒侧妃,在下与皇后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身份尴尬,不敢借皇后之名,强行结亲。”他又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是在加重筹码,让钱若水无法拒绝。
  “原来陈公子是当朝国舅,失敬失敬。”钱若水脸上的笑意倏地敛尽,疏离而又防备地看着他,说:“不好意思,陈公子,钱家不与皇后结亲,还请回吧。”
  陈少严愣住了,他没想到钱若水竟然如此干脆地拒绝他,不留半点情面。他搬出自己的身份,就是想以权压人。
  钱若水把隐于暗处的王赞唤出,“把陈公子带来的彩礼都给我扔出去”
  。。。

  ☆、第200章:这才是真正的她。

  陈少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被扫地出门了,连同他带的聘礼,被赶出了钱府,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那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把他提拎出尚书府。接着,那一担担的聘礼,被摆放在他周围,密密实实地把他圈在中间。
  都是说世家最重礼仪,可这样的待客之道,他第一次领教。
  就算他是一介商贾,不能与世家婚配,可他到底是皇后的兄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这钱若水,还真是……
  陈少严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么地……与众不同?
  “你看来想不明白,为何我会把你赶出来,如此没有礼数。”钱若水施施然走了出去,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懵懂的男子,“你是皇后兄长,我应该以礼相待,买卖不成,仁义在,他日也好相见。况且,你觉得不会被拒绝。”
  陈少严负手而立,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钱若水走下台阶,站在聘礼的边沿和他平视,“因为我就没想过要和皇后和平相处,有些脸面可以给,可有些人自己不要脸,我又何必替她守着。”
  陈少严幽幽一笑,“侧妃的胆识气魄,在下佩服。”
  钱若水坐上马车,扬鞭而去。
  与钱府一街相望的郡主府门站着一人,青衫落寞,儒雅不凡。陈少严挑眉一笑,走了过去。
  “你能想到会是这样吗?”他问,没有寒暄。
  简飒望着天边残阳如血,淡淡道:“她就是这样的人,不会妥协,或许应该说她从不知道妥协是什么。她曾经受制于人过,但她现在不愿意了,她要反击了。这才是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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