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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独宠妖娆妃-第268部分

小说: 独宠妖娆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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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深了说,各府也都是有警觉的,自己府里都有些什么人,为了明哲保身,必然要节约府中下人的行为,以免大乱之后为自己带来祸事。
  若说世家没有这点觉悟,也就不称其为世家了。
  “你这是在为管易辩解”杜恪辰不太明白她的用意,钱若水与管易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同仇敌忾,也可以势成水火,只看是否处于同一立场。但他们大多数的时间里,都各自为政。
  钱若水道:“若是你连管易都不相信,这朝中便没有你可以信任之人。但若是你信了管易,那么顾征就不足以为信,若是顾征不足以相信,那么我也是值得怀疑的。可若是连我都不值得相信,你我之间十年的感情也会变成一场笑话。你不是不愿意相信我,但你也不愿意怀疑管易。我与管易就是你的左手和右手,你又岂能自断一臂。”
  杜恪辰笑了,“你都快把我绕晕了,什么右手左手的,我都还在,只是双腿残了。”
  他伸出手,“影卫不来,可我相信还有你云氏商社的情报网,你能告诉我答案。”
  她摇头,“我不想告诉你任何消息,因为此时的我带给你的任何消息,都有可能是假消息。你想想看,影卫出不来,那么我云氏的消息也会受阻,或是云氏商社的情报畅通无阻,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的故意放消息给云氏。”
  这也是钱若水最怕发生的事情。
  京城陷入僵局,杜恪辰同样也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
  攻进京城,无疑是打破僵局最好的途径,但他要的不仅仅是重掌天下,而是把这个幕后之人揪出来,斩草除根,不再让大魏朝臣深陷乱局的怪圈。
  杜恪辰这一夜睡得很早,山风微寒,人已疲累,就算心中有着诸多的疑惑,他也要好好地睡上一觉,毕竟来日方长。
  五更时分,何风悄然而至,隐于暗处,几声鸟叫将钱若水唤出。
  她披衣而出,没有惊动任何人,在帐向执夜的士兵向她执礼,她微微点头,“本宫到处走走,不必跟来。”
  谢洲见她出来,跟了上去,被她挥退,他不便再跟。
  “怎么这个时候来”钱若水走到山间斜坡处,坐了下来,对着隐在斜坡处的何风轻声说话,“还隐了形迹,有什么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何风艰难地探出头来,“你先前吩咐我盯紧鲁国公府,我不方便进去,便让家主稍加留意,可是今日家主没有出门,我找上门去,也不让我进去,说是家主病了,不宜出门。”
  钱若水心中大惊,“你是说遥遥被困在鲁国公府”
  “我也不能确定,只是这不是家主的行事风格,她就算是病了,也会召我入府商议,而眼前京城被困的危急时刻,她更不可能置身事外,避而不见。昨日我与她相见,她还好好地,怎么只一夜就病得见不了人。而据我所知,鲁国公府并没有召大夫前去诊治,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她是否撞破了什么。”
  “你也觉得鲁国公有问题”
  “我认为管易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何风说:“京城被困,他整日留在府中,哪里也不去,连往常常去的承恩公府,也不见他的身影。”
  钱若水记得,管易在杜恪辰被困金镛城时,经常去承恩公府与钱忠英喝茶闲聊,在承恩公府的对门住着简飒,顾征也会经常过府相聚。
  “兴许遥遥真的病了,鲁国公府不愿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遥遥的身份特殊,还是留在府中不出来为好。”
  “但你如何解释蒋松数度造访鲁国公府,且大多数是在深夜时分。”何风又抛出一个重要的情报,“你走后,我就一直盯着蒋松和崔严生。”
  钱若水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更是压抑难纾,“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派人潜入鲁国公府,探明遥遥是否无恙,至于其他的,等攻进京城再说。”
  “娘娘管易他”
  钱若水制止他,“不必再多说。”
  钱若水心事重重地回了营帐,杜恪辰正好迷迷糊糊地醒来,嘟囔一句:“你怎么还没睡”
  她没有说什么,便上了榻,抱着他一宿无话。
  隔日一早,京城的城门大开,城门下贴了一纸告示,宣告少帝退位,让位于成王之子杜少诚,并附了一纸先帝遗诏。而这当中所提的先帝正是杜恪辰,杜恪辰在遗诏中称自己谋朝篡位,罪该万死,还政于成王之子,以正天下。
  杜恪辰拿到那纸告示的时候,大笑起来,“也该是朕回朝的时候了。”
  是日傍晚,离宵禁还有半个时辰,杜恪辰带着他的骁将卫站在了京城的城墙下,一身帝王冕冠长身而立,凛冽的目光直视前方,眸中有微芒不加掩饰,就算一匹嗜血的狼,等待着他的猎物。
  风很大,吹起他的袍裾,而他依旧注视着洞开的城门。
  城中的人发现他的存在,却不敢上前,有人去凛蒋松,蒋松带着人过来,在看到杜恪辰时却乱了分寸,“快,关城门。”
  可守城的宿卫军没有一个人动,都怔怔地看着城外之人。
  “关城门,违令者斩。”
  可依旧没有人敢上前,震慑于杜恪辰的威仪,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铁甲寒衣的骁将卫,长驱直入,他们身上的铁血征伐之气,是经年积累而成,无法叫人忽视。
  马蹄踏破京城暮色的沉寂,甲衣铿锵,兵刃不见银光,只有暗哑的锈色,似乎是浸透血水无法抹去的痕迹。
  杜恪辰一马当先,如入无人之境,最终在正阳门前停了下来,轻蔑地扫视宫门口层层设置的弓箭手,冰冷的箭口对着他,散发着幽冷的寒光。
  他冷笑:“就这些人”
  宫门守将余峰亦是齐国公帐下的先锋,后来去了关中,这次回来没想过会与杜恪辰正面交锋,慌乱之中只能摆下弓箭下,希望能让杜恪辰知难而退。
  “余峰你觉得这些人能挡得住朕吗”杜恪辰与他一同征战过,“还是你有自信能挡住朕”
  余峰摇头,“真的是上皇,末将到京城是清君侧,既然上皇还活着,那么末将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他长臂一挥,“撤。” ,
  弓箭手在他的一声令下有序地撤离,留下空无一人的宫门,只有几片落叶翻滚向前。
  这时,正阳门大开,杜恪辰不再逗留,策马前进,进了宫。
  宫中还有埋伏着的士兵,仍是无数的弓箭手,还有组成围墙的盾牌,黑鸦鸦的阵仗竟卫的人数更多。带兵的是刘同,亦是杜恪辰的旧识,同样是出身征北军中。
  “方才余峰已经走了,你要跟他一起走,还是留下来等死”杜恪辰抬眸望去,“这些人虽多,但关中的战力这几年来并没有进步,对战朕的骁骑卫,胜算是有,但伤亡很大,不值得一拼,刘将军你觉得呢”
  “不拼一下怎么知道会不会赢呢”刘同与余峰不同,他想赢,赢了就能封侯拜相,一世荣光。
  “是吗”杜恪辰大笑,冷冷地下令:“那好,骁骑卫听令,不留活口。”
  突然,身后的宫门被重重地关上,四处宫殿的屋顶上聚满了弓箭手,似有瓮中捉鳖之意。
  。。。
  。。。

  ☆、第390章:闯宫

  此时此景,与杜恪辰闯宫救刚刚生产的钱若水何其相似,同样的宫室,巍巍的宫墙,还有布满弓箭手的屋顶,随时都能将他射成马蜂窝。
  只是此时的他心中没有惧怕,因为他最爱的人被他留在城外,但同时他亦不能安然,宫中还有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更何况他为了天下苍生,也要拼死一搏。
  他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他不是那种会把生死置之于度外的人,他的每一次出征都有着必胜的信念,决不打无把握之仗,就算他现下不良于行,但只要他还能策马扬鞭,他就能领兵作战。
  “你们这是要杀了朕的意思吗”杜恪辰坐在马上俯视刘同,“弑君乃是大罪,虽然你们另立了新君,可前提是朕已死。如今朕回来了,还是从城门外骑着高头大马进城,骁骑卫护驾,全城百姓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就不怕受天下人唾弃”
  “新君已立,你就算是活着回来,也改变不了新皇的登基。”这时,鲁国公从勤政殿走了出来,神采奕奕,并无半分病态,“天下易主已成事实,你还是下马受死,以免连累儿女。”
  杜恪辰大笑,“没想到,还真的是你。父皇真的是用心良苦,当初为何不把天下就给了成王,朕就当一个贤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偏偏要如此峰回路转,几番辗转。”
  也不嫌累
  鲁国公冷哼,“你甘心只当一个贤王吗你开疆拓土,战功赫赫,这样的贤王谁敢留”
  “平息战乱,倒成了朕的错了”杜恪辰冷笑,“按鲁国公的说法,朕当初从军,就该当一个兵痞子,混世魔王,不用打仗,也不要立什么战功,就算是看着蛮夷的铁蹄踏遍我大魏山河,也要置身世外。然后,让先帝把这样一个破碎不堪的江山交到成王的手中,让他平息战乱,休养生息,还大魏一个太平盛世。可是我想问问鲁国公,以成王之才,他能行吗”
  鲁国公哈哈大笑,“你一个只知闯祸的纨绔都能成为一代名将,你凭什么认定成王不会是圣主明君他受的是宫中最好的教育,先帝倾其所有,教导他成人,他文武全才,他”
  “好了,鲁国公,人都死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杜恪辰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想除掉朕,怕是不可能了,这天下朕要定了。”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拿”鲁国公胸有成竹,“看看这宫墙四周,都是我们的人,你插翅也难逃。”
  杜恪辰淡淡地环顾四周,悠闲地下马,抚平衣袍的褶皱,“朕根本就没想走。鲁国公,你也算是看着朕长大的,就算你抱着先帝的遗命想要把朕变成另一种人,结果反其道而行之,但这一整个过程中,漫长的三十余载岁月,难道你还没看清楚朕的为人吗好吧,就算你不清楚,但你总该知道朕的能力,像这样的阵仗,在朕的戎马一生中,不知凡几。被困于北境雪山时,朕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朕还是活着回来了。”
  “没错,你有勇有谋,所以你更不应该出现。这是先帝一生最大的错误,不该把你送出京城,不该让你从军。”鲁国公仍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之中,“今日,我承先帝遗志,清君侧,为成王顺利登基铺路。”
  杜恪辰问:“你如何知道朕在宫外没有埋伏人马呢就你这些人”
  鲁国公大笑:“易儿去过你的大营,你有多少兵马,他一清二楚,你不必与老夫拖延时间,你没有援兵了。”
  杜恪辰听到管易的名字时,心底一沉,虽然早已猜到了,但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番别样的境地,三十载兄弟之情,竟是如此脆弱不堪。
  “还是你在等钱氏”鲁国公突然想到她,“钱氏确实有能耐,但她能支配的人马是云氏的死士,可现如今云氏的家主是老夫的孙媳妇,老夫真的很感谢她,把这么好的一个人送到鲁国公府,还有一个云氏的后人,她不听话,这孩子也保不住。”
  杜恪辰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老匹夫,可面上却是带着如常的笑意,“鲁国公一生最是怜香惜玉,没想到老了却要拿女人当人质,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就你这样的人还想执天下之牛耳,真是贻笑大方。先前,朕还对您有一丝敬畏,毕竟您是长辈,是老管的祖父,是朝中最为年长的尊者,看着朕从少不更事的少年,一点一点地长大,在朕还没登基前,你帮过朕,这点恩情,朕不会忘怀。可是,你既然碰了你最不该碰的人,那就不要怪朕翻脸无情了。”
  只要不伤及钱若水,一切都好办。
  “那也只能怪你自己多疑,易儿一席话就让你对她有了怀疑,进城也不敢让她相随。”鲁国公眼中的讥讽之意不加掩饰,“如今你没了援兵,又被困于宫中,老夫看你还能如何突围。”
  “拿朕的女人要胁朕之后,你是不是还要拿朕的一双儿女当筹码,逼朕弃械投降”杜恪辰冷静地看着他,“倘若是这样的话,朕放弃抵抗。”
  说完,他真的席地一坐,命令骁骑卫下马弃械,与他一同坐在太极殿前的空地上。须臾间,兵刃相撞的声音在宫中蔓延。
  鲁国公全然没有料到,他真的放弃了抵抗,太过容易到手的胜利,让他不敢相信。
  杜恪辰不是这样的人,他已经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不到你死我活,决不可能让杜恪辰就范。可他就那样坐了下去,一副悉听尊便的任人宰割,安静闲适的样子仿佛他仍是这个皇宫的主宰。
  杜恪辰这么一坐,埋伏在宫墙上的弓箭手倒开始有些无所适从,该射还是继续旁观等候命令,可他坐在白玉石间的样子,赫赫威仪,无端让人握箭手颤抖起来。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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