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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独宠妖娆妃-第72部分

小说: 独宠妖娆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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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是为了太妃和王爷。王爷这些年来从未对谁恩宠有加,这是自王爷成婚后,第一个用心之人,其意义非比寻常。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太妃比末将清楚。”
  “原来你是来警告本宫的,真是养得一条好狗。”柳太妃怎么不明白叶迁话中的威胁,可她同样也明白,杜恪辰自小与她并不亲近,这也是她自己造成的。这些年看似相处和睦,可此中的悲凄只有她自己知道。
  “本宫答应你,不再为难她。”
  “谢太妃。”
  叶迁收刀站起,大步流星离开了恒春院,留下一抹无法驱散的彻骨寒意。
  “母妃……”裴语馨这才低声轻唤,递给柳太妃一杯热茶,“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柳太妃接过茶却没喝,捧在手心取暖,“她真的对辰儿如此重要?”
  裴语馨温婉一笑,“这不是很好吗?王爷终于有了喜欢之人。”
  “喜欢之人?呵呵,呵呵,呵呵……”
  夏辞西在府外听闻钱若水病了,心急如焚。可杜恪辰带兵去了肃州,今夜不会回来,而管易也还在土门关,他不能随意上门要见王府的女眷。他和钱若水的关系已经引起诸多的猜测,如今太妃回来,寻了错处便要罚她,若是他再上门,岂不是亲自给太妃送了罚戒钱若水的借口。
  他离京前,钱忠英再三叮嘱,要小心这位柳太妃。当年,她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却对这个儿子并不是十分的亲近,并不是母凭子贵而受宠于六宫。受先帝宠爱的她,行事非常随性,常常以自己的喜好而任性妄为,不按常理出牌。而她又有太妃之尊,整个厉王府莫不以她为尊。而让钱忠英想不过的是,杜恪辰母子并不十分亲近,可这些年反倒生出了相依为命之感,杜恪辰可谓是对这个母亲言听计从。而当中发生过什么,无人知道。
  夏辞西急得是焦头额烂,他这几日正准备回洛阳,可是钱若水却在这时病了,这霍青遥又不在凉州,他本就是让她到此与钱若水相伴,为他传递消息,可她却偏偏要去土门关。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以前一直粘着他,他走到哪都跟到哪,就算是赶也赶不走,就像是沾在手上的麦芽糖。
  他也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展翅高飞,只是她才刚过笄年而已。
  “大当家的,吃饭了。”阿松见他茶饭不思,特地煮了霍青遥离开前送来的馄饨。
  夏辞西闻着那味道还算不错,勉强吃了一个,刚吃进嘴里便吐了出来,“你想咸死我啊?盐不要钱的吗?”
  阿松不解地说:“这是霍二掌柜亲手包的,您吃过还说好吃的。”
  夏辞西愣了一下,“那是你放太多盐了。”
  阿松对天发誓,他什么都没放,只放了水。可是他不敢说,说什么都是错,只有霍二掌柜永远是对的。
  夏辞西又看了他一眼,从上到下,目光极是挑剔,“你,去换身衣裳,到厉王府去,就说你是申大夫医馆的学徒,见你家相公多时未归,特地来问问。”
  阿松当即明白,“那我先去医馆蹭一身药草味。”
  “快去快回。”
  钱若水没想到她这副身体像林妹妹似的,不是受伤就是病了,真枉费她前世二十六年都没有过头疼脑热,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有时候就是想装病不想出任务都难。可偏偏到了西北,不是受伤就是生病,整日病怏怏的。若是说前一次是她故意为之,这一次却完全是没有防备。
  她把这一切归咎于太累了,累得她神智不清,累得她动弹不得,累得她被冻成了雪人也不自知。
  她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凶险,因为她已经失去了知觉,如同一具冰雕般僵硬躺在榻上,呼吸轻浅。
  申大夫让夏菊和银翘用药酒在钱若水的腿上用力搓,手劲不可以太大,防止把她的皮肤搓破,造成冻疮不易痊愈。接着,他又让人在她的榻下置了火盆,身边放着可以找到的所有手炉,让她一直保持在恒温的状态。为了避嫌,申大夫只能在外间指挥,不能到寝室查看,所以他并不知道进展,只能由两位嬷嬷进出时为他带来最新的进展。可他也知道,让两个侍婢为钱若水搓药酒是很有难度的,毕竟丫头们手劲不足,搓上半个时辰已是极致,可申大夫却要求她们不能停,倘若停了下来,可能她的腿就废了。
  也不是说王府就没有侍婢可以帮忙,只是叶迁谁也不让进来,就怕有人从中对钱若水不利。
  申大夫急得是团团转,不断在屋内走来走去。
  “不行,你再不找人来帮忙,侧妃要是没了,你自己去跟王爷交代。”申大夫不是怕杜恪辰,他是怕夏辞西。可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哪一个都不能得罪。
  叶迁挽了袖子,“我来……”
  申大夫彻底傻眼了,“你是男的……”
  。。。

  ☆、第109章:我要亲眼见证他的寸步未离

  “男的怎么了?我手劲大,力量足,可以和夏菊和银翘轮换。”叶迁并不以为然,吩咐王府的侍卫守住横刀阁,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我是军人,生死存亡之际,哪来这么多的忌讳,只要能救她的命,什么事我都能做。日后若是王爷怪罪起来,由我一人承担,先生不必挂怀。”
  申大夫都要哭了,“男女受授不亲。”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或者她不会死,却要面临失去双腿的痛苦。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若是没了腿,她还如何策马驰聘,如何力敌我镇西军的一众将士。”叶迁把门关紧了,“此处只有你我还有夏菊银翘,以及两个嬷嬷,你们都不说,我也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先生以为,是她的命重要,还是这些繁文缛节更为重要?”
  申大夫左右为难,看着叶迁一脸的认真,他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他从钱若水进府之后,一直频繁出入,对叶迁也算是熟识。在他的印象中,叶迁是一个恪尽职守的好侍卫,他话虽不多,可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人很塌实。他对钱若水的好,有目共睹,而也是这份好,却让申大夫感到不安。这似乎已经超越了一个侍卫对主上的职责和义务。
  可眼下,申大夫也是无计可施,束手无策,只能让叶迁进了内室。
  夜深,万家灯火已熄,厉王府内万籁寂静,横刀阁内却是灯火通明,无人敢入眠。
  而同样没有入睡的还有南院的萧云卿,她一直在等,等钱若水死去的消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罚跪,就能把她弄死,枉费她费尽心思欲置她于死地,可得到的结果只是她与杜恪辰更加的亲密。在萧云卿看来,钱若水不就是仗着一张脸才能横行无忌。
  三年了,她在厉王府三年了,杜恪辰从来没有带她出府过,也不曾让她留在横刀阁。她就是厉王府的一个摆设,一个名为王妃的摆设。可她从十四岁第一眼见到鲜衣怒马进城的杜恪辰时,便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他。她费尽心思才来到西北,怎么能将一切拱手相让。
  去打探消息的阿晴刚一进门,萧云卿便迫不及待地追问:“死了?”
  阿晴摇头,“叶迁也进去了,可能情况不太好了。”
  “他进去做什么?他一个外男,怎么能进侧妃的寝室,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叶迁这也越来越没规矩了。”
  “太妃也这么说他,可他说是奉王爷之命,谁也无可奈何。”
  “你确定王爷今夜不回来吗?”
  “奴婢确定。”
  萧云卿露出阴冷的笑容,“就算钱若水救得回来,我也要让她不能翻身。你盯紧一点,不能让叶迁出了横刀阁,只要有他整夜留在横刀阁,我就能置钱若水于死地。”
  横刀阁中蔓延着药酒呛鼻的气息,混杂着正在熬煮的药草,似乎又回到钱若水被刺中刀的日子。自从钱若水到了凉州之后,申大夫觉得自己肯定要短了阳寿,这些所谓的内宅阴私,他只听说过,可这些日子以来却真真切切地看了个通透。
  避居偏远的厉王府中尚且如此,而在京城的官宦权势之家,只怕更是龌龊。他不知道个中厉害,可他若是有这样的女儿,就算是低嫁,也不会让她受这份委屈。
  申大夫在门外叹气,“好了,差不多了,不用再搓了。”
  “真的够了吗?”叶迁心有存疑,“她身上还是冷的。”
  “够了,再搓下去就要坏死了。”申大夫知他救人心切,可她被冻了三个时辰,又岂是一时半会能回暖,“都先出来歇歇吧。”
  夏菊和银翘满头大汗地出来,浑身绵软无力,各自找了软垫靠着,双手因搓了药酒而发红。
  叶迁依依不舍地望着房中之人,又折了回去,“你们休息吧,我守着她。”
  “叶将军,这不太妥当吧”申大夫当即把夏菊和银翘叫起来,“你们去里面歇,不能留叶将军和侧妃。”
  夏菊和银翘只能起身,围在钱若水榻前,半步不敢离开。
  “叶将军还是出去吧,这里有我和夏菊。”银翘也觉得不妥,不管王爷在不在府内,叶迁始终不方便进来,可他进来了,还帮了忙,这些事情他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可到底于礼不符。她们身为侍婢有提醒之责,以免被人抓了把柄,伤及钱若水。
  夏菊见他不动,又说:“是啊,叶将军,我们会照顾好小姐的,银翘也有些医术,正要为小姐施针,将军不适合留下。”
  银翘忙点头,对门外的申大夫大声说道:“申大夫,我想给小姐施针。”
  “哦,好,我去准备。”
  有了申大夫的首肯,叶迁只能从里间退了出去,“她一醒来要立刻通知我。”
  正当银翘准备施针,横刀阁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叶迁眉心微微一蹙,心想在这个时候敢闯横刀阁的人也没有旁人了。如今王爷不在府中,太妃又答应过他不再过问,那便只剩下萧云卿一人能在此时发难。
  叶迁正了衣冠,手中握刀,打开门迎接寒风的呼啸。
  横刀阁外,叶迁调派的侍卫站在一排,把进院的路封死,没有叶迁的命令,就算是苍蝇也进不来。即便他们面对的是萧云卿,也是唯叶迁之命是从。这就是镇西军的军令如山。
  萧云卿前来,叶迁不能不露面,恭敬地揖了一礼,“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深夜到此,有何吩咐?”
  “你还知道我是王妃,府中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你竟然没有知会于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王妃吗?”萧云卿没有想进来的意思,与叶迁隔着人墙便率先发难,“钱侧妃若是没命了,你拿什么跟王爷解释?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可是本妃担不起。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厉王府,本妃不说你心里也明白,钱侧妃若是死了,京里如何交代你想过没有?当然,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京里只会说本妃驭下无方,管理内宅失当。”
  “快叫他们让开,本妃要亲自过问。”萧云卿当了三年的王妃,气势还是有的,“就算你让太妃不再过问,可你想过你真的能处理好此事,保住钱侧妃的命吗?”
  叶迁不语,他若是把萧云卿放进来,才是真的要了钱若水的命。她是有备而来,这大半夜的,她还能找到大夫赶来,显然是之前便请进府的。
  “王妃,恕末将不能从命。王爷曾经有言在先,他与钱侧妃住在横刀阁,不允许任何人进院,就是怕有人伤及钱侧妃的性命。而王妃也该知道,钱侧妃的性命之重要,府中无人能及,就算是王妃想以命偿命,也要钱大人肯才行。在此,不说朝堂纠葛,只说王爷之命。王爷给末将的命令,末将必然遵从,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有所例外。王妃尚不能自由进出横刀阁,更何况是王妃带来的人。”叶迁寸步不让,就算得罪王府所有的人,他也不允许钱若水有任何的差池。
  “你是说本妃要害她不成?”萧云卿冷笑,“太妃不懂事由来已久,府中都晦莫如深,无人敢言。可她到底是伤了钱侧妃,若是王爷回来知道,只怕是母子二人要势而水火。你可有为王爷想过?”
  “王妃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今夜谁也进不了横刀阁。”叶迁的态度强硬,不会因为萧云卿的几句话而改变,“一切只等钱侧妃醒来再行定守。”
  “若是她今夜醒不了呢?若是她死了呢?”
  叶迁迟疑了片刻,“她,她不会死。”
  “你能保证她不会死吗?”
  叶迁语塞。
  “你不能,连里面的大夫都保证不了,你拿什么保证。”萧云卿咄咄逼人,“除非你一直在里面不出来,否则这个横刀阁,本妃是闯定了。为了厉王府上下的安危,本妃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阿晴,给本妃取火盆来,本妃就在这等着,哪里也不去。”
  于是,萧云卿裹着狐裘在横刀阁外烤火,叶迁吩咐侍卫守门,他转身进了屋。
  “王妃,何必多此一举呢就算我们不来,叶迁也不一定会离开。”
  雪虽停了,可天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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