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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迴梦西蜀-第21部分

小说: 迴梦西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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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我爹还是非常繁忙,但和大战在即时候相比,还是好了很多,所以有时候我还可以看到我爹娘在后花园散步,或者有时候在观景亭当中喝茶下棋。
  有一次他们正在下棋的时候,正好赵统来找我,他看见后,对我说:“看看你爹娘,那么多年,还那么恩爱,你爹身居高位,一个偏房都没有,真是专情。”
  我黑着脸说:“赵小将军是不是想讨个三妻四妾啊?”
  赵统“啧”了一下,一把揽过我的腰,“你怎么听话不听重点,瞎吃醋呢,我可是一夫一妻制的坚定倡导者,我是感叹你父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忠贞,我们以后要是年纪大了也能这样闲时下下棋,多美妙一件事啊。”
  “哦……”我一脸不削的表情,“那赵大人要下五子棋呢还是飞行棋呢,小女子就会这两种。”
  赵统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我说你书画弹琴,文辞歌舞都行……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
  “我不会的多了,我还不会下厨呢。”我撅着嘴说。
  “没关系。”他双臂圈住我,“我会就可以了,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我说了,白白胖胖的是猪……”我依旧嘴硬,心里觉得甜甜的。
  于是日子就这样看似平静地继续下去,有时候我有一种错觉,感觉一切就会一直都这样平静下去,那越来越近的烽烟似乎还非常遥远,远到让人感觉永远不会道来。但我知道,那仅仅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其实真正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我爹南征回来后,仅过了五个多月,曹魏那边传来消息,曹丕病重殡天,儿子曹睿继位。
  新帝登基,朝中权利交替,势必不稳,我知道,我爹的北伐心思已经在萌动了。
  但他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曹丕虽亡,但他临终前托孤于曹真、司马懿、陈群、曹休等人,皆非等闲之辈,此时贸然行动,这些人必当尽心合力,维护幼主,以表其忠心。倒不如让这些托孤重臣闲散一时,彼此争权夺势,互相争斗,杀伐殆尽元气未复时进行讨伐,胜算更大。
  更何况蜀汉国内也刚历南征,百业待兴,北伐还需要充足粮草供给,以蜀国如今的国力,并无太大把握,因此,我爹虽然心思已动,但仍然未有大动作。
  不过他的心思并不是没有人看出来,马谡就看出来了。
  他如今已经是相府的常客,非常受我爹的器重。
  有时候他到我家来,和我爹讨论政事,两个人促膝而谈,一谈就到深更半夜。我看得出我爹非常欣赏他,尤其在南征之前他提出“攻心为上”的建议之后,我爹更是觉得此人有治世之才,想把他当作接班人来培养。
  可是,我并不喜欢这个人。当然,那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之后会发生的事情,用赵统的话来说,错用马谡而造成街亭之失是诸葛亮一生中最严重的失误和最大的污点。以至于后世有人捉着这一点不放,而否决了他其他所有的成就。
  造成我对马谡的坏印象,也因为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把我当下人使唤。倒不是我有多大的架子,只是他的架子太大,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所以我只是好笑地看着他,也不动,看他似乎越来越生气,我就觉得越来越好笑。
  后来要不是我爹走出来叫了我一声“兮儿”,估计他还没意识到他使唤的是相府千金。
  不过那毫不影响,他第二次看到我的时候,仍然没有认出我来,可能他觉得,根本没有必要记住我这样一个人,所以自然也不会认出来。
  当然,另一个原因,可能是我穿着男装的关系。我爹开府之后,相府自设长史参军等职,来来往往的官员更多,因此我在相府里面穿男装的频率要高很多,那样更加方便。
  马谡熟门熟路地跑到书房找我爹,正巧碰上我爹外出,我在书房里面找书。他看我如此自由大胆,估计我和丞相非亲即故,所以还是虚虚行了一礼,道:“不知丞相何在?”
  我看他的样子就是没认出我是谁,一时玩心起,回礼道:“丞相大人外出督导公务了,不知马大人到府何事?”
  听到我叫出他名字,马谡有些惊讶,“阁下认识在下?”
  我笑了笑,“马大人青年才俊,名扬天下,丞相多有赏识,在下怎会不知呢。”
  一副得意的表情立刻就漫上了马谡的脸,他故作谦虚道:“不敢不敢,请教尊姓大名?”
  “大名不敢,小弟……姓杜名甫字子美。”我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差点笑出来,心想,杜诗圣啊杜诗圣,你不是很推崇我爹嘛,应该不介意我拿名号来用一下的对吧?
  “原来是子美兄。”他拱手揖道。
  我觉得好笑,我比你小了那么多岁,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客气也有个度,捧捧你就这样,难怪后来街亭之役会不听将王平的再三劝诫而一意孤行,原来是只听得好话听不得坏话的人。
  但面上我不动声色,回揖道,“不敢不敢,幼常兄。”
  我请他入座,让下人上茶,我说,“常闻丞相言幼常兄才识过人,可堪大任,今日前来,定又有治国治军之妙计与丞相相议。”
  “哪里哪里,”马谡道,“丞相远见,早有有讨曹之意,如今曹魏朝内动荡,谡不才,觉得正是讨伐好时机,不知丞相高见,故特来讨教。”
  他目光如镜,捕捉着我脸上细微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到我心里去。
  我心中微叹,马谡其实并不是完全无才,他对我爹的心理拿捏得很准,怪不得我爹那么喜欢他。可惜,他选错了行,或者,生错了时代。如果他身在一千八百年后那个对情商要求很高的时代,他这样能把握他人内心的人,应该会很吃得开。即使是现在,他如果从商,也可能会腰缠万贯。但他偏偏要从政,还喜欢议论军机,这就有些自不量力了。
  我微微一笑,“丞相又怎会不知曹魏朝内动荡,此乃讨伐好时机呢。”我喝了一口茶,“但马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睿刚登皇位,各托孤重臣尚未在新帝面前立功,若此时讨伐,各人必使出浑身解数,尽力反抗,对我军并无益处,丞相缓兵不动,一来积蓄国内实力,一来是让曹魏重臣为□□势相互缠斗,到时候……”我没有再说下去,但我知道马谡肯定明白。
  马谡听了,眼睛一转,立刻起身,对我一揖,“子美兄真知灼见,小弟受教。”
  我赶忙回礼,把他请回座位。
  他再次坐定之后,问我:“敢问子美兄年庚几何啊?”
  我根本没想过我现在扮演的这个“杜甫”几岁,随口报了赵统的年龄:“小弟今年二十有二。”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原来和赵将军同岁。”接着轻叹了一声。
  我觉得奇怪,他没事叹什么气啊,便问了一句:“马大人为何而叹啊?”
  他稍露懊恼之色,说:“在下有一妹妹,今年刚过十八,若与子美兄早些相识,必许配予阁下,永结秦晋之好,只可惜如今陛下不日就要下旨赐婚予赵将军。”
  

  ☆、明朝散发弄扁舟

  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是真的。
  “赐婚赵将军?”我怕自己没听清楚。
  “是。”马谡回答。
  “哪个赵将军?”我想,就算嫁给赵云做小不可能,小广也到可以婚配的年龄了,不会是赵统的,他连提都没有提过。
  可我分明感觉到,四肢的血液一点点涌向心脏,我只觉得手脚冰凉,心跳加快。
  果然,马谡说,“当然是赵子龙将军的嫡长子赵统赵将军啊。”
  晴天霹雳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就是那个感觉。
  我觉得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整个身体没有丝毫知觉,仿佛肉体和意识是分开的,我看到马谡的嘴还在动,却根本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子美兄?子美兄?”马谡看我没反应,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这才好像魂自九天复归一般,清醒过来。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马大人,不好意思,在下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这样,我去找我乔兄前来作陪。”说完我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直接往书房外而去。
  我去找来我哥,跟他说马谡来了,在书房里等着,让他去招待一下,其他什么都没说。
  我哥看我脸色不好,问我发生什么了,我心烦意乱,回了句,没什么,别管了,便一个人回房,栓上房门。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回房间,我不知道把自己关起来到底能有什么用。
  也许更符合逻辑的做法是立刻去把赵统揪出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皇帝要赐婚,女方都知道了,男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也许我应该甩他一个耳光,而后大闹一场。他怎么可以一句都不说,他怎么可以这样瞒我。
  还有我哥,我爹,赵广,一个一个,只字未提。
  他们这是想保护我吗?难道我最终不会知道吗。到了他洞房花烛的那天,我该怎么说?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只觉得心一截截地凉下去。
  如果我能够大哭一场,或者大喊大叫,或者像泼妇一样又跳又骂,也许在精疲力竭之后,我会感受好一点。但是,我丝毫哭不出来,只觉得心凉,凉到好像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没法再让它温热起来。
  上一次我有类似的感觉时,还是在一千七百多年后的那个世界,当我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在和另一个女子拥吻的时候。
  我也许就是这样的人,总是会遇到这样的事,不管是在什么年代里。
  我在那里坐了很久,给他想尽了所有的理由来说服我自己。可能他正在和刘禅周旋,最终并不会同意;可能是他父亲为了承接子嗣,知道我和他不可能在皇帝眼皮底下成亲,所以想给他另结亲事。
  可是,一旦圣旨下,他要是不从,就是抗旨不遵,轻者他一人砍头,重者诸连三族。他们赵家一门忠烈,我又怎么可以……
  如果在圣旨下来之前就不辞而别,赵统身上还有军职,此举形同逃兵,而且相府也好,他们将军府也好,都会颜面扫地,我不想这样对我爹娘,他势必也不愿那样给家人留下负担。
  我们最终,都不是可以不顾及一切而一意孤行的两个人。
  我一直以为自己和赵统是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人,所以我们有任意妄为的资本,只要不扰乱历史,就可以转历史为我所用,可是如今,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们身上羁绊的绳索,是在我们到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牵设好了的。
  在我面前,似乎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转眼间日已西斜,房里开始变暗起来。小兰要打开门进来点灯,却发现门被我栓住了,她在外面叫了半天门我都没反应,声音渐渐变成了哭腔。
  我要是再不开,可能接下来就有人要踹门进来了。
  于是我起身去拨开门栓。
  “小姐!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呀?”她甫一进门,就心急地问我。
  “没事,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说。
  “小姐,夫人让你去用膳。”
  “我吃不下,就和夫人说,我下午点心吃多了,晚饭不吃了。”我答道。
  “小姐……你没事吗?”小兰显然看出了我神色不对,事实上,现在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我不对头。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去吃饭的原因,我怕被我娘追问。
  “小兰,明天卯时之前,给我准备好半个月的干粮。其他的你不要问,也不许和任何人说起。”
  小兰一下子慌了,“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是要出远门么……”
  “小兰,我说了,不要问了。”我看着她的样子,知道要是她这样出去回复我娘,一定给她看出端倪来,所以骗她道,“你准备好了,明天我自然会告诉你去哪里,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不带上你。”
  她有些将信将疑:“小姐……要带上我?”
  我对她点头:“还不快去准备?”
  她哦了几声,走了出去。
  我娘没有在饭后来找我,这是一个好预兆。
  我准备了一些金银和散钱,准备了两把防身用的短刀,一些换洗衣服,和半个月的干粮,打了个布包。
  最后我在我爹就寝后,又偷溜回书房,找出他收藏的几本地图来看。
  这些地图大多是用于军事上,所以都尽可能地详细。据说里面还有当初张松呈献的地图,不过我现在没那个心情去细究是哪几张。我只找到我要的那部分,然后研究了一下路线,那个时候的蜀地不想现在有那么多的马路和高速公路可以走,那时候除了城里的一些地方,城外山区当中,有很多地方能通过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我看了一会儿地图,再把自己确定下来的路线给拓印下来。等到我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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