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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骄女谋江山-第141部分

小说: 骄女谋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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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容若点点头“今日,朕听闻玉王炘炎圈禁的禁令接触,又可以出府赏花游玩了。”

    苏洛冉脸上闪过一丝奇异,难道自己昏迷的这些年玉王炘炎一直在圈禁吗?

    拓跋容若看苏洛冉一脸的奇异,笑起“怎么,听闻自己的夫婿也重获新生不该心生愉悦吗?”

    苏洛冉歪头“我该心生愉悦吗?一个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的人?”

    拓跋容若轻叹一句“你当真如此怨恨?”

    苏洛冉扭头“不然我也不愿意醒来,这时间太重,这伤太痛。”

    拓跋容若将信将疑的看着苏洛冉“那你有何打算?”

    苏洛冉招了招手,公玉悠扬走到苏洛冉的身边,苏洛冉抱住他,笑起“跟稚儿有一个小窝,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桃源游记,便是幸福。”

    拓跋容止看着苏洛冉一副看破苍生的模样,有些遗憾“馆主夫人,你当真再也不愿了?”

    苏洛冉叹息“这异国本就容不下我们母子,这母国却保护不了我们母子,该是如何?”

    拓跋容若笑起“看来玉王妃这是希望有人护住悠扬世子?”

    苏洛冉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但是快的让人抓不住“悠扬的生父都护不了他,还有谁能护他?”

    公玉悠扬贴心的拍了拍苏洛冉的脸蛋“母妃,我可以自己护得了自己。”

    苏洛冉的脸上流下泪珠“儿,你才五岁如何护得了你自个儿?母亲无法护你周全,真是世间最大的可悲。”

    拓跋容若看向苏洛冉,一声叹息“玉王妃,如果你这般失落,那容止,你认为呢?”

    拓跋容止看向自己皇兄,顷刻便了解了皇兄容若的意图,便走上前去,郑重的说道“我雪域国的卫兵,几千精英,均可以一敌百,留在此处陪我守着你们母子可好?我冠门门主也好圆了守护少主的职责。”

    苏洛冉仰起脸看向拓跋容止“当真?”

    拓跋容止点头“当真,不止是我还有苏轼,点碧朱的老板。”

    苏洛冉皱眉“点碧朱的苏轼?”

    拓跋容止笑起“这点碧朱的苏轼本就是个文豪,平日与你一起吟诗作赋,鉴赏玉器也不失为美事,至少还可以衣食无忧。”

    苏洛冉点头“你倒是想得周全。”

    拓跋容止笑起“这些年的历练,想不周全,只怕也不能了。”

    苏洛冉低头看向公玉悠扬“儿,你可愿?”

    公玉悠扬皱起眉头“母妃,这人你可信他?”

    苏洛冉点点头“他可信,怎么了?”

    公玉悠扬挣开苏洛冉的怀抱,走到拓跋容止的面前,仰起脸拧眉“你,凭什么认为你护得了我们母子?他人之地动兵,这不是异类?可能护住你的兵?”

    拓跋容止看向公玉悠扬眉头皱起“你小小年纪便观察如此细微吗?”

    公玉悠扬摆摆手“我不喜欢你转移话题,回答我。”

    拓跋容止笑起“你方才对着南国城融自称本王,为何对我自称我?”

    公玉悠扬愣了愣,回答“你是我父辈之人,长幼有序,礼不可废。”

    拓跋容止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诉你,雪域国就本王一个王子,如若本王在沧浪国有任何闪失,雪域国必将兵临城下。如果兵临城下,这周国和你祖父庆雪国主必然兴兵来犯,倒是沧浪国就腹背受敌,你可懂?”

    公玉悠扬点头“你这话倒是个实话,但是你就这几千精兵如何护得住我们不受侵扰?”

    拓跋容止看向皇兄容若,这是皇兄自己才能谈的事情,自己亲自来谈始终是越权了。

    拓跋容若看着沧月笑起“正如小儿所问,沧浪国主,朕唯一的弟弟在沧浪国做客,自带几千精兵,这他国之客又是朕的胞弟,你如何护其周全?”

    沧月本就想加大给苏洛冉的护卫,保护洛儿更是一件急迫的事情,既然雪域国的国主这样跟自己说,那就代表自己真的疏漏了什么,才导致凤王悠扬如此不信任的多疑性子。

    沧月冷颜而说“既然是他国之宾,自然奉为上宾,这护卫等同皇族之人,容若国主可信孤。”

    容若国主俊颜冷峻了起来“空口无凭,可有让朕信得过的事情?”

    沧月看向墨易,只见墨易一个点头,转身离去,一盏茶的功夫回来带来了国之玉玺和一份刚刚草拟的圣旨,墨易将玉玺举过头顶等待沧月盖玉玺。沧月执起玉玺,盖上沧浪国印,交给索融,说道“速将这个圣旨传至各个皇榜张贴,告知天下。”

    容若国主看着沧月国主如此匆忙,走过去抓住即将离去的索融肩膀,取过圣旨笑起“既然是朕胞弟的安全,自然要朕亲自看过才是。”

    只见圣旨写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雪域国拓跋容止在本国为上宾,各司各部各衙应予以便宜,给予皇族敬意,莫要负了朕意。

    钦此。

    拓跋容若抬起脸看向沧月“你这升值未免草率了些。”

    沧月拧眉“如何草率?”

    只见容若走到案桌,拿起案桌上的紫毫挥毫而就,上面铁画银钩的写道

    雪域国拓跋容止为沧浪上宾,天元国苏洛冉为沧浪宾客,主随客便,宜便宜行事。

    沧月看着纸上的文字,拧眉“容若国主,你这是何意?”

    拓跋容若看向苏洛冉“玉王妃也是他国皇族,为何不在圣旨里?”

    沧月看似苏洛冉,见她脸上闪过了失望,心中揪痛万分,但是毕竟是柳相在一旁顾全大局才是真。

    沧月凝神看向容若“容若国主,你方才只是要保护你胞弟而非他国王妃。”

    拓跋容若笑起“果然,你真的是这般人物,玉王妃,你可看仔细了?”

    苏洛冉冷笑起“我刚醒来,本就看不仔细。”

    沧月看着苏洛冉的眼神陌生起来,心中有些赌气“拓跋容若,如若你无他事,孤不奉陪了,柳相,咱们可回去?”

    柳相看向苏洛冉“那玉王妃?”

    沧月头也不回“搬离郊外。”

    苏洛冉看着沧月的背影,嘴角扬起笑容“如此,甚好。”


第一百九十八章 楚辞九歌

    公玉悠扬坐在马车上看着苏洛冉憔悴的面色,低下头“母妃,为何你不早些醒来?”

    苏洛冉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公玉悠扬皱起眉“莫不是你在皇宫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与母妃可好?”

    公玉悠扬扭过头去“无事。”

    苏洛冉皱了皱眉,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心事?这小孩子的心理阴影要早些解开才好“莫不是悠扬独立面对沧浪国的那些坏人们,心累了?”

    公玉悠扬小小的身子微颤,抬起头“母妃,我的父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苏洛冉张了张嘴,看向儿子悠扬“为何这么问?”

    公玉悠扬皱着眉,揪着自己的小手指说道“所有沧浪国的人都说孩儿成为质子都是父王无能,可孩儿不信,想从母妃这里知道。”

    苏洛冉抱紧公玉悠扬笑起“成为质子其实不是你父王的过错,而是母妃。”

    公玉悠扬皱眉“关母妃何事?”

    苏洛冉深叹一口气“当年你父王和母妃在沧浪国游玩,正好碰到沧月,也就是你义父。你父王当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男孩,受不了几句挑唆就跟沧月动了手,结果错手伤了沧月。当时你的大伯父,当年的太子,现在的废太子炘戎却认为是你父王的过错,本来想让母妃做质子的,结果你父王选择了你。你怪他吗?”

    公玉悠扬顿了顿,看向苏洛冉“如果是孩儿代替母妃行孝道,孩儿愿意。”

    苏洛冉点点头“悠扬是个乖巧的孩子。”

    公玉悠扬皱着眉毛问道“母妃,能多跟我讲讲我的父王吗?”

    苏洛冉笑嘻嘻的问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公玉悠扬笑起“我想知道我的父王长什么样子,什么性格。”

    苏洛冉想了想“你的父王跟你的模样非常的相似,对待外人的时候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偶尔又温柔的仿佛永远都是温暖如春风;对待自己人的时候会妖孽的不似人间之人,偶尔又严肃的仿佛泥塑的人儿。”

    公玉悠扬一脸奇异“我的父王竟是这般自相矛盾又有趣的人吗?”

    苏洛冉笑着点头“你喜欢你的父王吗?”

    公玉悠扬轻叹一口气“母妃,我都没有见过我的父王,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喜欢他?”

    苏洛冉摸了摸公玉悠扬的小脑袋笑起“他是你的生身父亲,亲生父亲自然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这种父爱如山,你以后会体会的。”

    公玉悠扬好奇的问道“父王被人家说是四国之首的炎公子,为何?”

    苏洛冉憔悴的脸上扬起了光彩“你父亲公玉炘炎御马术天下第一,一手古筝堪破古今,嘴能巧辩四方,人能智谋乾坤。只是可惜。”

    公玉悠扬抬起头“母妃,可惜什么?”

    苏洛冉叹了一口气“可惜你父王人脉不足,根基不稳,当不了大局,奠定不了皇位。”

    公玉悠扬有些担心“母妃,你会因此嫌弃父王吗?”

    苏洛冉摇了摇头“他不只是你的父亲,也是我苏洛冉的丈夫,夫妻之间本该就要共进退。”

    公玉悠扬抱紧苏洛冉的腰,埋着头“母妃,我希望你和父王能一起看着我长大。”

    苏洛冉抚着公玉悠扬的小脑袋“好。”

    马车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了一天终于走到郊外的忘月居,方才醒来一路颠簸已让苏洛冉接近昏厥,刚进屋就昏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窗帘上的阳光透进来让苏洛冉眼睛有些不适,眨了眨眼,看见近在咫尺的碧绿和好奇的公玉悠扬,扬唇笑起“是不是我昏睡了很久?”

    公玉悠扬难得有了孩子该又的活泼“母妃你昏睡了一天,昨天晚上道今天下午呢。”

    苏洛冉摸了摸公玉悠扬的小脑袋,笑起“饿不饿,母妃给你做饭?”

    话音刚落,拓跋容止带着饭菜进屋,看着床上苏洛冉也不避嫌,直接坐下“你体力充足了吗?睡够了吗?”

    苏洛冉眯了眯眼看着拓跋容止,几年不见,看来他沉稳了不少,苏洛冉点头“还好,睡够了,精神十足,何事?”

    拓跋容止笑起“你可知红叶坊和一隅先生全部付诸一炬?”

    苏洛冉的眼睛瞪大“付诸一炬?谁?!”

    拓跋容止笑起“凤王悠扬的义父。”

    苏洛冉倒抽一口气“什么时候的事情?”

    拓跋容止笑着“你离开天元的那一年。”

    苏洛冉颤抖着问“那阡陌呢?”

    拓跋容止笑起“那阡陌,兴许逃了。”

    苏洛冉皱眉“为何?”

    拓跋容止撇唇“被沧月围剿的时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苏洛冉垂下眼,泪水一滴一滴滴落“一隅,真的?”

    拓跋容止点点头“一隅真的去了。”

    苏洛冉睁开眼睛“如此便是伤了,也罢了。”

    拓跋容止拍了拍苏洛冉的肩膀“别难过。”

    苏洛冉摇了摇头“一隅,真是可惜了,那么风轻云淡的人。”

    拓跋容止深叹一口气“算了,如此便作罢了吧。”

    苏洛冉笑起“人命如此,该之如何?”苏洛冉深叹一口气转过头看向窗外,一隅的音容笑貌仿佛近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边,那个总是笑着的男子,如此的风雅如此的睿智,怎奈天妒英才。

    公玉悠扬吃着下午饭,看着苏洛冉的脸,拧起眉“母妃,你莫要气大伤身。”

    苏洛冉扭头看向公玉悠扬“我儿,我只是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不至于我伤心至死。”

    苏洛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

    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瓶之罄矣,维罍之耻。

    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

    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拊我畜我,长我育我。

    顾我复我,出入腹我。

    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南山烈烈,飘风发发。

    民莫不榖,我独何害。

    南山律律,飘风弗弗。

    民莫不谷,我独不卒。”

    公玉悠扬小小的脸蛋染上了难色“母妃,你这是?”

    苏洛冉笑起“儿啊,母妃这是感念自己以前的朋友”

    公玉悠扬半信半疑

    “悲时俗之迫阨'è'兮,愿轻举而远游。

    质菲薄而无因兮,焉托乘而上浮?

    遭沉浊而污秽兮,独郁结其谁语!

    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茕茕'qi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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