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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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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到她的一番好心叮嘱,小家伙不仅不领情还一巴掌拍掉她的手,“你又不是我娘亲,我干嘛要听你的,你快点把兔子还给我!”
他跳起来冲着洛心安就是一通又打又踢,虽说他年纪不大,但踢在身上还是很疼,一众奴才吓得差点晕过去,涌上来赶紧拦住这小祖宗,嘴上不停地跟洛心安说着“皇后娘娘恕罪”。
骆心安这个一直看戏的人,这会儿看到这一幕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看着站在原地任由着熊孩子打骂的洛心安,恨不得上去抽她两巴掌,顺便狠狠地教训这熊孩子一顿。
人可以软弱,但不能软弱到连一个小屁孩都能蹬鼻子上脸!
可是她再生气,这会儿也无济于事,只能看着洛心安忍下这暗亏,抱着兔子往大殿里走,那小家伙眼看着自己的“猎物”被抢走,一时嚎着嗓子大哭起来,“你是坏人!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父王和母妃,让他们打你板子,砍你的脑袋!”
洛心安终于憋不住气,走上前抓住他的小手说,“既然如此,那你便随我去面圣好了,看看你的父王会不会为你做主。”
小家伙见状心里一虚,刚有些害怕,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松手!松手!你捏疼我了,坏人坏人!好疼呜呜呜!”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快步走来,一把推开洛心安将他抱在怀里,“乖洪儿,母妃在这儿呢,别哭了,你告诉母妃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洛心慈一出现,洛心安的脸色就变了,整个灵凤宫内瞬间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再开口,这宫里谁不知道当今的凤印虽在皇后手上,可真正的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还是这位贵妃娘娘,更何况母凭子贵,她才是这后宫中的第一人。
“……她打洪儿……还掐洪儿的手,还说要弄死洪儿的小兔子……”
洪儿的演技完全继承了洛心慈,这么小就已经学会了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洛心安不欲与孩子争辩,干脆不理会眼前的纷争,转身就往大殿里走。
洛心慈见状一下子拦住她,一张向来装出一副温婉和煦的脸上,此刻一片尖酸刻薄,“姐姐,不是妹妹大不敬,实在是姐姐让妹妹我大失所望,你我之间的恩怨,与洪儿无关,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就用这种手段折磨他,这次是被我撞见了,那以前还有多少次是我没看见的?”
“我对待洪儿一向视如己出,何时折磨过他?”
洛心安咬着牙,眼眶发红的回嘴,却换来洛心慈嘲讽一笑,“是吗?你对没对孩子下手,你自己心里有数。”
“姐姐,我们姐妹多年,你喜欢小孩儿这种事,我也不是不知道,但喜欢这种事儿怎么说也得有个度,不能因为我生下了洪儿,你连个蛋都没生下来,就因爱成恨拿我的洪儿出气吧?”
“你——!”洛心安气得嘴唇哆嗦。
洛心慈见状更加嚣张,眉毛一挑,顶着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却说着蛇蝎不如的话,“哦,对了,我怎么能说姐姐你不能生呢,你分明是想生陛下不给你这个机会啊,想想也真是可怜,你入宫比我早这么多年,不仅没给陛下剩下一儿半女,还落得现在独守空房的下场,我这个当妹妹的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要不这样吧,今晚我就跟陛下说说,让他别一年到头宿在我那里,也让他偶尔到你这里来打打野食,尝尝清粥小菜的滋味如何?”
撂下这话,她轻蔑一笑,抱着儿子趾高气昂的离开了灵凤宫,留下洛心安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这一段恨入骨髓的记忆像是刺进了这具身体的每个细胞,再次回忆起来仍旧刻骨铭心,巨大的愤恨和悲伤像一股铺天盖地的洪流,将骆心安连带这一段记忆一起卷入其中。
骆心安感觉自己就像瞬间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眼前是无数记忆的碎片,最后一幕她又回到了临死前的那一夜,她被洛心慈斩断四肢做成人彘,最后在洛心慈讽刺她生不出孩子的刺耳笑声中,被剖开了肚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流了一地,然后慢慢咽气,死不瞑目……
“!”
被剖开肚子的痛苦太过强烈,骆心安痛苦的闷哼出来,身体剧烈的颤抖几下,终于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寻到了些光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睫毛抖了抖,手上一紧接着被人抱在了怀里,她浑身痛的要命,尤其是肚子简直像被人捅了两刀,她艰难的掀开眼皮,一眼就撞上了一双炙热漆黑的眸子。
“……阿暻……”
她认出了他是谁,然后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做了一场冗长的噩梦,周围一片倒吸气,“谢天谢地,可算是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骆心安挣扎着想要做起来,却跌倒在聂毅宽阔的胸口,旁边帮着忙她诊脉的大夫赶忙抬手作揖,“恭喜王妃,您有喜了。”


 第175章 一家三口

骆心安挣扎着想要做起来,却跌倒在聂暻宽阔的胸口,旁边帮着忙她诊脉的大夫赶忙抬手作揖,“恭喜王妃,您有喜了。”
骆心安愣在床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盯着面前须发尽白的老大夫,眨了眨眼。“老先生您……您说什么?”
她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让周围一圈人忍俊不禁,搂着她的聂暻这会儿瞥她一眼,瘫着张脸没好气的说,“你还好意思问,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没数么?成天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把心眼子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连自己现在什么状况都不知道,你是傻瓜吗?”
他口气虽然听起来硬邦邦的。一副不悦的样子,可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异常的柔软,甚至说完这话之后还紧了紧双臂,哪还有一点埋怨骆心安的意思。
他这个样子让骆心安更加疑惑了,她本来就是刚从噩梦中转醒,现在脑袋还晕晕乎乎的,根本就来不及去思考,下意识的回嘴,“你、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是傻瓜了?”
兴许是她这副样子太蠢了,聂暻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一翘,“连自己当了娘这种事都不知道,不是傻瓜是什么?”
骆心安刚要回嘴,结果一听这话就像被点了穴刀一样愣在当场。“……当娘?”
她猛地抬起头,就看到周围一圈人对她喜气洋洋的笑着,再一看旁边的老大夫脸上那似笑非笑的揶揄神色,脑袋嗡一声响,这个时候才把刚才所有的事情全都想了起来。
李校尉在酒楼虐待百姓、太子突袭、被聂毅盯上之后玩命的逃跑……一幕幕就像电影镜头一样在眼前闪过,而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腹痛难忍的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聂毅一步步的向她走来……
之后所有的记忆全部都是空白,她不知道聂暻怎么会出现,也不记得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可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在想这些,满脑子都是大夫和聂暻刚才说的话,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慢慢的张大了嘴巴。
“所……所以,我这里……有了?”她艰难的挤出这句话,脑袋里仍旧一片空白。
大夫笑了,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启禀王妃,的确如此,您不仅已经怀有身孕,而且少说已有四个月了。”
骆心安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还没等从巨大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旁边的宝珠已经擦着泪扑了上来,“小姐,您为什么不早一点跟奴婢说您已经有了身孕,如果早知如此,今天晚上说什么奴婢也不会答应让您留在宫外,要是您没离开洛府,也不会遇上这样的祸事,您当时浑身是血的回来,奴婢真的快吓死了!”
说到之前的事情,宝珠仍然心有余悸,顶着一双兔子似的眼睛,抽抽嗒嗒的直抹眼泪。
骆心安对这些完全没有印象,挠了挠头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这不……也是刚知道么……”
话音刚落,聂暻就直接冷哼一声,盯着骆心安的目光锐利的像是要在她身上烧出个洞,“是啊,你也是刚知道,肉在你肚子里都长了四个月了,你这个当娘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说出去多新鲜啊,你是有多迷糊才感觉不到自己的身子不对劲?”
骆心安第一次在聂暻跟前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耷拉着脑袋,听着聂暻的数落,完全无言以对。
说起来,她也不是没有感觉,之前总是头晕眼花,恶心反胃,这些全都是征兆,可那个时候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落下的老胃病在作祟,再加上前一阵子一直在对付洛婉婷,所以她也就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后来,这些症状一直不减轻,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是怀孕,可她仔细算了算日子,她自己在宫里清心寡欲了这么多月,一共就跟聂暻这家伙见过一面,按照概率学来讲,基本没有一击即中的可能性,所以她就更加没放在心上。
可现在再一想起来……什么狗屁概率学,搁在聂暻这头禽…兽身上根本就是一击即中,百发百中!
一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过了四个月,还在宫外上蹿下跳了这么长时间,她要是聂暻也得气的脑袋冒烟……
在聂暻越来越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撇了撇嘴小声说,“我……我这不是头一回儿……没经验么……”
她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正好被聂暻听见,他目光一滞,嘴角抽搐了两下,狠狠绷住脸才勉强维持住面瘫的表情,旁边的人却全都闷声笑出了声。
很显然这话取悦了聂暻,但他又不愿意这样轻易放过骆心安,扫了她一眼说,“没经验,你总懂看月事吧?算日子,四个月前我入宫的时候,你的月事刚完没几天,正好是受孕期,你就没往这方面想想?亏我当时那么卖力。”
聂暻一本正经的说完这话,周围的影卫赶忙望天不停地咳嗽,老大夫抿嘴偷笑,骆心安被臊的当场憋成了一张大红脸。
这里这么多人呢,你这家伙用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又是月事,又是卖力什么的……你不嫌害臊,我可还要脸呢!
骆心安在心里欲哭无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旁边的大夫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适时开口,“王妃,您可莫要怪王爷,他这样还不是因为心疼您,老夫从小看王爷长大,在靖王府也待了将近三十个年头了,还从没见过王爷那么难看的脸色,当时他将您抱回来的时候,一张脸都白了。”
“王大夫,您很闲吗?有空在这里磨嘴皮子,还不快点去开方拿药?”聂暻瘫着张脸瞪了老大夫一眼,一双耳朵却红彤彤一片。
“哈,王爷您别不好意思啊,老夫这不也是帮您在王妃面前美言几句么,更何况老夫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绝无虚言。”
“出去出去,本王用不着你个老家伙在这里帮我美言,府上有支千年山参,你快去取了给王妃一起熬药,别在这里碍本王的眼。”
聂暻显然恼羞能怒了,但是他的仪态和教养还在那里,所以仍旧跟块冰疙瘩似的笔直的坐在原地,耳朵红的更加明显,扫了老大夫一眼,恨不得赶紧把他轰出去。
老大夫笑了笑,似乎早就习惯了自家王爷的脾气,摇了摇头说了句,“王爷莫要病急乱投医,王妃现在虽然身子虚弱,但把一整支山参熬了药,恐怕会鼻血不止,不过您要是想再看一次王妃血流不止,老夫也没什么意见。”
老家伙你翻了天是吧?聂暻的脸瞬间黑了,骆心安没忍住笑了出来,按住他的手回头对老大夫说,“今天多谢您了,要不是您在场,我跟孩子这条命恐怕都要没了。”
老大夫对“骆心安”这三个字如雷贯耳,如今终于得见,很显然他很满意这个王妃,于是笑的更加和煦,“王妃莫要客气,帮您医治是老夫的本分,您今天流血过多,需要好生静养……不过幸好现在王爷保住了,只是胎像仍然不稳,您日后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六个月之前这段时日,最是容易出岔子,更是要仔细您和小王爷的身子啊。”
骆心安点了点头,郑重的又道了一遍谢,虽然谁都没有跟她提昏倒之后的事情,但以她当时肚子疼的那个程度,不用多说,也能猜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机,可以说自己和孩子这条命是从鬼门关里溜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挺过来的。
她没法想象当时聂暻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换个角度来想,如果自己亲眼看到聂暻浑身是血的在自己面前昏倒,都可能会崩溃,更何况她身上还多了一个孩子……
“孩子”两个柔软的字刺中了她,让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一时还有些恍惚。
多奇妙……她的身体里竟然多了一个小生命,就像一粒小小的种子,悄悄地埋入土壤,无声无息的抽根发芽,等到自己注意到的时候,已经长出了嫩绿的枝桠。
活了两辈子,甚至连婚都定了,可这却是两世以来的头一遭,以前一直忙于拍戏和赶通告,生孩子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甚至等到重生到这个时代,背负着两个人的血海深仇,她也从没想过这些事情。
可现在事情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发生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情不自禁的想到方才那个冗长的噩梦,梦里面洛心安那么喜欢孩子,却终其一生都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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