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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重生]头条少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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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完这一个逃兵,肖越越一路小跑到路上,前方一片混战,一个闪光弹被丢出来,面前立刻一片刺眼的白光。
  肖越越闭了闭眼,冲到前面,打了那群村民一个措手不及。
  巨大的兵力悬殊下,混乱很快就结束,除了三人窜逃之外,全村所有居民都被制服,让肖越越没想到的是,这个村子里竟然还有不少顺从的女人和小孩,一个个傻呆呆的被警察拷起来,不知反抗。
  而肖越越扛着锄头出现的时候,还险些被误认为是村里的同谋,直到手电筒照到脸上才验明身份。
  “我还以为是反水的村民呢。”一个小警察羞涩的对她说,“你跟照片上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肖越越伸头看了眼他口中的照片,好么,白净利索的证件照,跟她现在疯子一样的模样显然不同。
  大势已定,警察们兵分两路,一部分留在山上进行搜索和扫尾,另一部分则押送村民们下山。山里信号格外的差,电话都打不出去,幸好他们早有准备,派了大量的警力才顺利完成任务。
  肖越越心放下了大半,掌心的伤口才开始觉得疼,她将锄头换到左手里,接着手电筒的灯光,看到粗糙的木柄上满是血迹。
  她拒绝了小警察要带她下山的要求,反而想要跟着几人进村搜索,“我的同学可能还在里面。”她咬着牙说,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忍不住发抖。
  “可是这样不符合规定,你不能参与搜寻任务。”小警察虽然理解,去不能答应她的请求,“你跟我们去下面等,处理一下伤口。”
  “那我在这里等。”肖越越坚持道。
  “可是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反而会耽误任务进程。”小警察也在坚持。
  “那就让我去帮忙?”
  小警察:……能不能讲点道理?
  他们并没有等很久,十几分钟之后,第一批回来的队员带着一个小孩和一个女孩儿出来,而那个女孩儿是被人抱在怀里出来的。
  远远地看过去,那女孩儿身上裹着一张破旧的床单,身体瘦削的仿佛一张纸,而她似乎毫无生气,脖子无力的耷拉着,张着嘴向后仰着,头发随着警察的脚步在脑后一荡一荡,她脚上没有穿鞋,光裸的脚腕上带着一截铁拷,在手电筒的光亮下下闪着污暗的颜色。
  肖越越看着看着,倏的回头,快步朝山下走去,“走吧。”她说。
  在那一刻,她突然不敢上前,不敢去看那个女孩儿,巨大的酸楚几乎将她的心都搅烂。
  她狠狠的握住手里的锄头,脚下像生了风一样迅速。
  小警察觉得有些不对,连忙加快速度跟上。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她连跑带走,竟然硬生生的在山脚下追上之前的那拨人。
  警车、救护车闪着刺眼的灯光,肖越越却视而不见,眼中只有那些手拷在身后、佝偻着腰面容可憎的男人们。
  先头的人看到她都没有阻拦,只有医护人员迎上来,可是肖越越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向着警车冲了过去。
  小警察在她身后喊了一声“拦住她!”。
  但是已经为时已晚,肖越越像是发了疯的猛兽,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冲破警察,一拳挥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人,毫不留情的正中鼻梁,旁边的人甚至听到鼻骨断裂的咔嚓声。
  紧接着她再度抬手,一个肘击将另一人撞倒在地,并以此为接力猛地扑向下一个,五指凶狠的卡住他的脖子,指甲几乎嵌到肉里。
  众人的一时不查竟让她连续击倒三个人贩。
  警察们迅速反应过来,齐齐上前拉住她,虽然揍得解气,但这样的做法并不合适。
  手臂被人从后面架住,肖越越反而接力一脚飞起,将面前一人踹的跪倒在地,膝盖骨发出咔蹦一声脆响。
  “放开我!”肖越越大叫着挣扎,声音嘶哑,眼眶通红,几乎让身后的人无力招架。
  突然,她觉得手臂上像是被叮了一下,一阵锐痛传来。几乎下一秒她的身体就骤然失力,被人牢牢抱在怀里。
  眼前的事物变得迷蒙虚幻,她努力瞪大了眼睛,却只能看到那红蓝色的警灯在面前不断放大、闪烁。
  她终于陷入了昏迷。

     第78章 回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越越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白色,浑身虚软无力,耳边有“滴滴滴”的恼人的电子音传来。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扭头向旁边看去。
  一个人影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向她身边,“你醒了。”她说,是高凌。
  “嗯。”肖越越应了一声,嗓子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她看着高凌迅速按下床头的一个按钮,紧接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匆匆推门进来。
  一系列常规检查结束之后,医生对忐忑不安的高凌说:“不用担心,患者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我建议立刻找心理医生开始治疗。”
  肖越越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想要坐起来,实习生扶着她靠在枕头上。
  “有点儿头晕。”她扶了扶额头说,发现自己的食指上夹着一个夹子,连在机器上。
  “是镇定剂的后遗效应,很快就会消退,可以多喝点水。”医生回头,温柔的对她说。
  肖越越点点头,“谢谢。”她说。
  医生们离开之后,高凌端了杯水给她,肖越越连喝好几口,随即问道:“他们四个,都找到了么?”
  高凌见她一醒来就关系这个问题,也没有隐瞒,说:“还有两个最早被卖出去的,因为中间转过两次手,现在还没有找到,你同学和另外一个人已经被找到了,都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那……”肖越越不自觉的握紧了杯子,问,“跟我在一个村子里的那个——”
  高凌有些难以直视她的眼睛,垂眸看着她身上搭的被子,说,“嗯,是她。”
  那个她看到的被拴着铁拷、憔悴的几乎没有人形的姑娘,就是她的同学,她一个宿舍的同学。
  “禽兽。”她从紧咬的牙关里吐出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高凌抬头看到她的脸,顿时想到昨天抓捕现场拍到的视频,肖越越疯了一样冲进人群里,对着人贩就是一顿狂揍,如果不是最后被注射了镇定剂,几名警察都拦不住她。
  那样的疯狂和愤怒,即使隔着屏幕也让人心生恐惧。
  她伸手抱住肖越越,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打,语调轻柔的说:“他们都被抓起来了,不会逃脱的,他们会受到惩罚,为他们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可是那些女生,那些正值人生最美好年华的女生,她们的人生都将笼罩在难以挣脱的阴影下,以后的几十年,这件事将会永远跟随着他们,那些屈辱、那些绝望,已经发生过再也无法更改,那些加诸于心灵和身体的创伤,也将会深深的烙印在灵魂上。
  这样的痛苦又要用什么样的惩罚才能衡量?
  无期?死刑?
  每一样都不足以弥补那些伤痛,不足以安慰一分一毫。
  他们这样的人,就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和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灵魂被摧残、尊严被践踏、看不到任何希望,这样的结果才是他们应该有的归宿。
  “不够啊,根本不够。”肖越越喃喃道。
  高凌紧紧揽住她,心里生出一种恐惧,她几乎声音颤抖的劝说:“他们会管的,他们会做出处理的,你不要冲动,不要为了报复把自己搭进去,他们会遭到报应的。”
  巨大的无力和愤怒淹没了她,肖越越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憋屈和无助,她不能轻举妄动,她不能冲动,这些她都知道,法治社会有自己的处理流程。可真是因为知道她才更加难过。
  她什么都做不了,那些她所希望的报应和惩罚,统统都做不到。
  高凌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空出一只手握住她不停颤抖的、还缠着绷带的手,说:“你已经做了很多,如果没有你,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女生遭遇惨剧,可能还有更多的人被困绝境,你已经做了够多了,真的,你已经帮助了太多的人,你把她们带回来了,你也把他们都抓住了,已经够了,越越,你不是神,你也只是个普通人……”
  一直沉默的系统终于开口,沉静的说:她说的对,宿主,你只是个连自己命运都无法把控的普通人。哪怕是在原来,你会因为基地外无穷无尽的丧尸而每日痛苦愤怒么?会想要冲出去把他们都杀死么?会想要追溯到最早病毒爆发的时候把那些研制病毒的人鞭尸一万遍么?
  肖越越认为所有的刑法都不足以抵偿他们所做的一切,可是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他们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哪怕她认为还远远不够。
  系统说:这不是你能做到的,宿主,我并不是在劝你安稳度日,但是每个人有自己的能力所在和权利范围,而规则的改变,需要时间。如果你挑战规则,背离了法律,所带来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代价,还有社会的动荡。
  每一件事情都不会独立存在,也不是简单地暴力可以解决。
  她虽然想,但不可以做。
  无能的悲哀一遍遍的凌迟肖越越的内心,让她无法正视这个冰冷的仿佛牢笼一般的现实,她越是知道不能动手就越是痛苦。
  牙咬的嘎吱作响,肖越越的眼眶都憋得通红,手上的绷带里渗出隐隐血迹,她几乎全身都在颤抖。
  终于,仿佛洪水终于冲破防堤,一向坚强隐忍的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崩溃,眼泪滚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下。
  高凌的眼睛再度湿润,却只能紧紧抱住她,耳边传来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压抑的哭声。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高凌扭头,发现姜梵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床边。他示意她让开位置,伸手将肖越越揽在怀里。
  那个前所未有的脆弱的姑娘,此时仿佛还不知道已经换了人,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哭的声嘶力竭。
  姜梵胸前一片濡湿,她的头枕在他胸口上,那滚烫的眼泪仿佛一直渗入他的心脏。三天的彻夜难眠在见到她的一瞬间烟消云散,在看到她疯了一样冲向人犯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瞬间不想阻拦,她需要一场宣泄。
  可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害自己。
  他低头亲吻了她的发顶,手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用无声的动作给她安慰。
  这个姑娘,比他想象的还要勇敢。
  肖越越全部的精神仿佛都随着眼泪流出了身体,她痛哭之后只剩下抽噎,而镇定剂的后遗作用让她再次陷入深深的睡眠。
  姜梵轻轻将她放回床上,替她擦了擦眼泪,盖好被子。
  他站起身凝视了病床上的人片刻,转身对高凌说:“我已经替她预约了心理医生,这是电话。”
  高凌珍重的接过他递来的名片,“谢谢你,姜先生。”
  姜梵点了下头,又低头看向肖越越,半晌才说:“我先走了。”他扔下手头的工作跑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已经是例外,现在必须回去。
  “姜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她。”高凌说,目送他匆匆离开。
  病床上的肖越越还一无所知,她伸手替她拨去黏在前额的头发,目光里是深深的担忧。
  **
  “近日,一起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的女大学生拐卖案件终于水落石出,b市警察联合多省共同破获特大人口拐卖案,抓获犯罪嫌疑人六十余人,涉嫌省份3个,解救人质十余人……”
  肖越越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还是一样的内容。
  她按下关机键,把遥控器扔到一边,仰面躺到沙发上。
  一周前,她从n省回到b市,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过。记者们在她的小区外日夜蹲守,坚持不懈的令人发指。
  除了那天晚上的抓捕活动,她没有接受任何的采访,所有关于案件的交流都仅限于高凌、心理医生和警察。
  反复的做笔录和反复的心里疏导,虽然她的心理测评没有任何问题,但高凌仍然会按时帮她预约心里医生。
  警局和医院的人也对她格外尊敬,仿佛是看着一位英雄,而这样的目光让她感到惭愧。
  暴怒之后,带给她的是无穷无尽的疲惫。
  不知道是身体还在恢复期,还是镇定剂的后遗症,她总觉得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想想,仿佛超脱于世界之外。
  她的新手机就放在手边,几天下来却没看过几次。此时手机“滴滴“发出了两声提示音,来自微博的推送——还没有来得及设置屏蔽。
  肖越越慢吞吞的把手机拿起来,划开屏幕看着推送界面。
  原本空洞的眼神凝起了神,她的表情也瞬间严肃起来——“被卖山区女学生,回家后因无法承受压力跳楼自杀”
  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样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肖越越在沙发上僵坐了半晌,突然放下手机起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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