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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前方有只狐狸精-第24部分

小说: 前方有只狐狸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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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起身出去迎客,顾靖衍牵着七尾也要离开。
  “在外几年,这规矩都忘干净了?”那人语气冷硬,试图要用怒气支撑起他的威严来。
  顾靖衍脚步一顿,叫了顾佳音过来,“佳音,你带她去转转。”
  顾佳音木木地点了点头,本能地拉着七尾赶紧从后堂离开。希望的十五年,顾佳音最怕的不是母亲逼迫她学诗书礼仪,而是最怕父亲和大哥两人剑拔弩张地对立,哪怕一言不发,也有一种能压迫得周围所有人都喘不上气的感觉。
  “你慢点,我跟不上。”七尾被顾佳音拉得踉跄着要摔倒了。
  顾佳音这才缓下了脚步。“对不起啊,苏姐姐!”
  “我脚有些疼,你带我找个地方坐坐吧。”七尾没有窥探人过往的习惯,也不去好奇顾靖衍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反应以及顾佳音这么急着想逃的原因。
  “好的。”
  前面不远有个凉亭,丫鬟刚好摆上了水果和茶点,见顾佳音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二小姐”。
  坐定了,顾佳音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讲了许多有趣的事,又缠着七尾要她讲讲杭城是个怎样的地方。
  等顾靖衍来找她们时,两个人说说笑笑得,看起来安宁美好。
  “大哥来了,我先走啦,等下次去我哥那儿找你。”顾佳音眼尖地看到了正慢慢走近的顾靖衍,她这个陪聊妹妹的职责算是尽完了,若再呆着,大概就要成电灯泡了。
  顾佳音像只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开,等跑远了还偷偷回过去看一眼。
  也许是这个家的缘故,顾佳音从来没见过大哥像对待七尾一样对一个人好过,甚至,这些年见他笑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她也知道,其实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父亲和她的母亲。
  ——————————
  晚上的寿宴觥筹交错,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地唱着《牡丹亭》,与宾客间的热闹不同,主桌上的氛围反而有些尴尬。
  顾靖衍一门心思给七尾布菜,除了偶尔老爷子与他说两句能应一声,几乎都不吭声。
  “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靖衍这么照顾人呢。”凌云掩着嘴轻笑,随后戳了戳顾行的手肘,“你可没这么照顾我过!”
  都几十岁的人了,如此做作也不怕恶心人。
  顾行下午被儿子气得不轻,再看他俩,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妻子这话一出,就跟点了把火似的。他冷哼一声,“你也瞎吗?”
  “啪”
  顾老爷子把筷子狠狠地拍在桌上,七尾的难堪顾靖衍的怒意,他都看在了眼里,他呵斥了一声,“老大!”
  老爷子在家颇有威严,顾行就是到了这把年纪了,也对父亲犯怵,默默地噤声不言。
  “爷爷,我们吃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顾靖衍的强忍着怒火,到底不想打破爷爷八十大寿的喜庆,他深吸了口气,把筷子搁下。
  “也罢……”顾老爷子无奈地叹气。“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也不知还能再见几次喽,去吧!”
  七尾被这氛围压得无所适从,甚至连走的时候都忘记跟老爷子道别。
  等离了这满堂喧嚣热闹,七尾说道,“我不该来的。”
  她眼圈红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我是带你来见爷爷的,他很喜欢你,其他人怎么看都无关紧要。”顾靖衍深知,七尾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极度介意失明一事的。
  “那……”那你爸爸好像很不喜欢我,七尾心里是这么想的。
  “乖,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顾靖衍听着七尾鼻音浓浓的言语,心头没来由得钝痛。
  “阿衍,爷爷说的那个人,你带我去看吧!”七尾突然上前一步,紧紧地圈着顾靖衍的腰,“我保证,不管吃药还是挨针,还是更难捱的事,都会忍着的。”
  “我不舍得。”顾靖衍恨不得把她圈进自己的血肉之中。“不管吃药还是挨针,只要是令你难受的事,我通通都不舍得你去尝试。”
  “可我想看见你!”七尾喃喃地说道。“我很爱你,我希望自己以最好的一面去爱你,而不是以一个瞎子的模样,连吃饭都要你帮忙,走哪里都需要你牵着……当别人提起你的未婚妻,唯一的反应是她看不见?”
  眼泪终于忍不住溃堤。
  “不要哭。”顾靖衍捧起她的脸颊,把滚落的泪珠含住,苦涩的滋味在舌尖漫开。“我们去治,不管花什么代价,不管多难,我们都治!不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

☆、第32章 失明的未婚妻6

  在火车上颠簸了两天一夜,七尾差点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整张脸惨白得不像话,看上去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所幸火车即将抵达汜京车站,这晕车的折磨总算是熬到头了。
  车站里拥挤不堪,顾靖衍紧紧抓着七尾,生怕一失神就被冲散在人群中。
  “靖衍,在这里。”喧闹的人声里突然响起这一声铿锵有力的呼唤。
  穿越过人群,顾书则差遣司机接过了顾靖衍手上的箱子,随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许久不见,三哥越发风采了。”顾靖衍道。
  顾书则哈哈大笑,“哪里比得上顾大老板。”
  “这位就是弟妹吧?”顾书则视线落在他们紧扣的双手,再看向七尾时,小小的吃了一惊。
  顾靖衍点了点头。
  前几日接到父亲的电话,听闻顾靖衍要带着未婚妻来汜京求医,他当时还很好奇能让他这位待人永远冷漠疏离的堂弟动心,甚至能让他抛开商会所有事务的女子是什么样子的。真见着了,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
  漂亮是真的漂亮,甚至说,顾书则这将近四十年来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与七尾媲美的。但是,他这个未来的弟妹未免也太年轻了一点吧,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与顾靖衍相差有些大了。
  注意到七尾的脸色有些疲累,顾书则摆了个请的姿势,“咱们回家再叙。”
  黄雅静在家里等了许久,在阳台上看到了顾书则的车子开回来了,匆匆跑下楼来迎接他们。
  “这个点了,都饿坏了吧?”黄雅静早些时候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等他们回来,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就叫张妈把菜都在炉子上温着。
  “嫂子辛苦了。”顾靖衍客气地说道。
  前两天顾书则同父亲打电话的时候,黄雅静也在旁边,对七尾的情况也知道那么几分。今日看到本人,是心疼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帮忙夹菜。
  “弟妹多吃些,瞧瞧给瘦成什么样儿了。”黄雅静要比七尾大一轮,每每看向七尾,都有些母爱泛滥。
  七尾现在又累又困,加上晕车,现在是什么胃口都没有,但也不太好拂了黄雅静的好意,“谢谢嫂子。”
  饭后,大概是见她没什么劲头,顾靖衍就拜托黄雅静先带七尾去客房休息。
  顾书则泡了壶茶,和顾靖衍对面坐着,谈起了七尾先前就医的情况。顾书则自己是从医的,从期间的过程就不难听出七尾现下状况的棘手。
  “明日让弟妹同我一道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顾书则对治疗七尾一事没有十足的把握,尤其是没有对七尾进行系统地诊察,他不敢轻易地给出诺言。
  他们做医生的最明白,给了承诺给了希望,再打破它,对于家属来说是多么痛苦和无助的一件事。
  “好,那麻烦三哥了。”顾靖衍举起茶杯,敬了他一杯。
  隔天,七尾在顾靖衍和黄雅静的陪同下一起去了汜京医院,逼仄的诊疗室中挤了不少医生,无一例外都是汜京医院眼科中颇有名气的专家。
  七尾紧绷着神经,竖起了耳朵,生怕遗漏了任何一句与她眼睛有关的话。
  那几不可察的叹息,像是一把命运的屠刀,悬在七尾心头。
  顾书则把顾靖衍叫了出去,只留下黄雅静陪在七尾身边。
  “你还这么小,老顾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黄雅静一面偷偷地揩眼泪,一面拍着七尾的肩膀安慰她。
  七尾紧紧攥着拳,缓缓地吐气。
  而在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顾书则把他们的诊断结果告诉了顾靖衍。“你之前说的大夫的诊断是对的,弟妹的确是颅内有淤血压迫了她的视神经,他施以针灸化淤的方式也是对的……”
  “那为什么这么久却没有成效?”顾靖衍迫不及待地问道。
  顾书则反手撑在桌上,扭头看向顾靖衍,圆圆的眼镜片上的光斑亮得晃眼。“中医向来靠得是循序渐进,慢慢养慢慢拔除病根,兴许一年,兴许五年,甚至更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西医呢?”顾靖衍声音沉得如古钟,震得人心里嗡嗡响。
  “开颅。”顾书则给自己倒了杯水,不曾发现自己连手指尖都在抖。“但是,国内没有人能做这样的手术,包括我!”
  顾靖衍沉默不语,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里安静得诡异,像极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定格在这一瞬间,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良久,顾书则又说道,“我曾亲眼观摩过我的老师成功地做过开颅手术,只是,他远在d国。”
  顾靖衍若是真有意的话,别说d国就是天涯海角都会把人请过来。但是他不敢赌,不敢用七尾的命去赌。
  “我想试试。”
  顾靖衍没有想到七尾会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听到她说这句话时,他开始慌了,他极力想劝阻七尾,可话到嘴边却哑然无声。
  “弟妹,你是疯了。”黄雅静失控地大喊一声,她怎么会不知道开颅手术的成功机率是多么渺茫,七尾怎么敢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这种话。
  “阿衍,我很想看见你啊!”
  ————————
  九个月,对顾靖衍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除了顾书则每月寄来的信,他根本没有办法参与到七尾的生活。这九个月来,他无时无刻都像疯魔了一样思念她,担心她。
  “先生,顾医生有没有说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每当顾书则寄信过来,星辰默默总是会问同一句话。
  顾靖衍也想知道,七尾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信中除了七尾的近况,却是一点没提到回国之事。
  星辰看他的脸色颓然,也就明了了。她心中记挂七尾,惦念七尾,恐怕顾靖衍的这种情绪更深她千百倍吧。
  与此同时,海上一艘巨大的客轮上,七尾迎风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她伸出手挡住刺眼的太阳光,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靖衍见到这份惊喜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原本顾书则的信中提到了七尾回国一事,只是在七尾的强烈反对下,重新写了一封只交代日常的无关紧要的信。
  “会不会高兴得晕过去?”七尾心情甚好得幻象着这幅画面,想想都觉得违和。
  “哈哈哈,我竟有些期待看到这样的场景。”顾书则不厚道地笑了。
  “你可能看不到了……”七尾转过身,贼兮兮地说道,“我帮你写信给嫂子了,她会在码头等你。”
  顾书则以为她在说笑,等当顾书则真在秉洲码头看到身形单薄的黄雅静时,快步上前,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将她裹住。
  “码头风大,也不知道多穿一些。”
  “弟妹看着呢。”虽说是老夫老妻了,黄雅静还跟姑娘时一样,娇羞地捶了一记他的肩膀。
  “我可什么都看不见。”七尾伸手向前探,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三人有说有笑地离开码头赶往火车站,秉洲在汜京和沪上的中间,七尾和他们不同方向,便拒绝了黄雅静和顾书则把她送回沪上的提议。
  “你们赶紧走,我眼睛刚好,老是看你们秀恩爱,再瞎了可怎么办?”七尾一脸嫌弃地推开他们。
  “你一个人可不安全。”黄雅静不放心她一个人坐火车回沪上,这鱼龙混杂的,要出点什么事,她可没法儿向顾靖衍交代。
  七尾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安全回去的,黄雅静拗不过她,表面上是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实则跟顾书则买了去沪上的车票,一路偷偷跟着她,等人安全到了沪上,才放心回去。
  才出车站,就有不少拉黄包车的车夫涌上来,一个劲儿的吆喝。
  她挑了一个看起来最憨厚的车夫,在一路颠簸中,心也荡到了嗓子眼。
  等会儿看到顾靖衍要说什么好呢?
  他会是什么反应?
  黄包车停在了富源商会门前,七尾就是迈不开脚步,她丧气地咬咬牙,对车夫说,“师傅,牡丹路18号。”
  车夫倒不多问什么,埋头拉着她就走。
  “小姐,到了。”大冬天的,车夫跑出了一身汗,提着毛巾擦了擦脸,喘着粗气对七尾说。
  七尾从荷包里掏了几个铜板递给他。“谢谢。”
  守门的小厮正窝在角落里打瞌睡,七尾都走近了也没发现,她叫了一声,也没反应,就按响了门铃。
  响亮的打铃声把小厮从睡梦里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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