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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宠后养成史-第23部分

小说: 宠后养成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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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分明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沈玉莲何曾被人这样奚落过?当即一跺脚道:“你放肆!”她的父亲是袁州司马,姨父又是这隋州的大官,在这江阳城里有横行霸道的资本,如今见这两个外地来的穷姑娘敢抢她的东西,当即恼了。
    也难怪沈玉莲觉得琳琅穷,她十多岁的姑娘,不懂得以气质辨人,只会以身上打扮判断对方的身份。江南尚丽尚新,但凡有点身份的姑娘,所用的衣料首饰莫不是时下风靡的东西。反观琳琅,头上的簪子虽然材质不错,却显然有了点年头,身上的衣服虽然做工精致质地贵重,料子却是去年的,明显是因为没钱买新东西嘛!
    心里存了轻视的念头,沈玉莲瞧着对面的姑娘比她漂亮,心里更不是滋味。奈何锦绣身手比她灵活太多,她是抢不过的,当即扬声叫道:“哥!”
    清脆的女声当即招来了一位十五岁的华服公子,是沈玉莲的兄长沈从嘉。
    这沈从嘉仗着家中势力,平日里也是嚣张惯了的,听了妹妹告状,哪能不护短?不过对面的小姑娘长得那么漂亮,沈从嘉倒不舍得用强了,往那首饰柜里瞧了一眼,选了一支珍珠蔷薇花簪送到琳琅跟前,笑嘻嘻的道:“这个簪子送给妹妹,妹妹把那一支还给我怎么样?”
    琳琅并不喜欢沈从嘉,因为这家伙是出了名的风流轻佻。而今见到他含义莫名的笑容,琳琅哪能不知他心里的打算,当即嫌恶的往后退了半步,也不愿理会沈玉莲了,冷冷道:“锦绣,咱们走。”那簪子也不想要了。
    可沈从嘉哪能轻易放过她?这江阳城里面,他不能碰的姑娘也就那么几个,剩下的么……他身高体长,往前半步凑过去道:“妹妹不喜欢这个么,那我再送个别的?”伸出手就想把那蔷薇花簪别到琳琅头发里去,哪知忽然有把扇子直直的飞过来撞在他小臂上,竟将他打得一个趔趄。
    一道玄色的身影疾风般掠过来,瞬时将琳琅护在身后。
    沈从嘉吃痛,站稳身子瞧见徐朗时,当即恼了,怒声道:“奶奶的,你竟然敢偷袭小爷!”
    徐朗长身立着,冷哼道:“打你又怎的。”
    沈从嘉跌了面子,又碰着对方这样傲慢的态度,哪肯吃亏,当即凑上来就想揪徐朗的衣领,“奶奶的,知不知道小爷我是谁!”徐朗懒得答话,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右手握住他的手腕,也不见手指怎样动作,便见沈从嘉身子忽然一软,继而被徐朗捉着他的手臂一扭,整个人仰面摔倒在地。
    周围挑首饰的姑娘们远远的围成个半圈儿,这会儿都拿了帕子捂着嘴笑。
    沈从嘉不信邪,翻起身来想再次纠缠,手指头还没碰着徐朗的衣襟呢,就又给撂倒了。他俩年纪差不多大,徐朗却比沈从嘉健壮许多,他又是军中历练过的人,动起手来半点都不迟疑,虽没下狠手,这几下也将沈从嘉摔得够呛。
    琳琅瞧着沈从嘉那四仰八叉的模样,有点幸灾乐祸,转而见沈玉莲涨红了脸眼含泪花,到底不忍,便上前揪了揪徐朗的衣襟,仰头道:“徐二哥,咱们走吧。”
    徐朗原本就是帮琳琅出气,见她不再计较,自然也不恋战。眼角扫也不扫沈从嘉,护着琳琅就往外走,哪知门口的姑娘一阵骚动,几位随从围着一位锦衣郎君走了进来。
    朱成钰!陡然见到那张脸,琳琅忍不住身子一震。
    两人之间相距不过四五步,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陡然进入视线,纵使琳琅心里有再多的准备,却还是不可抑制的指尖颤抖,忙握紧了拳头。
    朱成钰当然不认识琳琅,负手站在门口,向徐朗道:“阁下为何出手伤人?”他是节度使家的公子,在这江南地界的年轻人里,除了睿郡王家的世子,就属他最有势。在京城的时候还收敛着,回到江南地界,那股张扬肆意就全然显露,傲然往那一站,大有睥睨四方之态。
    可惜他的对面是徐朗,年龄身高都比他有优势,身上那股隐藏的狠厉端肃劲头更是朱成钰所没有的。所以徐朗闲庭信步般往那里一站,朱成钰再怎么盛气凌人,气势还是矮了半截。
    这边厢徐朗还未开口,周围的姑娘里抽气声却此起彼伏。
    朱成钰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一道风景,曾有人这样评价。不是因为朱成钰多有气度内蕴,而是那张脸实在生得太好,他本身又懂得修饰装点,锦衣玉服、轻袍缓带,俊秀风流的身姿往那里一站,自成景致。
    不过是长得好看而已,琳琅不屑的撇嘴,不由往徐朗身边靠了靠,就听徐朗道:“他冒犯我妹妹,我教训他,与足下何干?”
    朱成钰却根本不是沈从嘉那样冒失的人,闻言笑了笑道:“敢问他是如何冒犯了令妹,竟要招来这样的痛打?”后面沈从嘉被揍得狼狈不堪,这会儿连滚带爬的到了朱成钰身边,道:“成钰兄弟,这厮蛮不讲理,抓起来送官吧!”
    徐朗挑眉看着朱成钰,就见朱成钰侧身道:“既然阁下不肯说,就请跟我到衙门走一趟吧,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这就去衙门了?徐朗打量着他,轻道:“哦?”
    “闹市中无故伤人,扰了秩序毕竟不好。”朱成钰虽未有职位,小小年纪的却很有点官架子,朝后面的随从示意,道:“陪这位公子走一趟。”跟在朱成钰身边的人虽然都其貌不扬,却也是朱家精挑细选的好手,比起徐朗的随从来差不了太多。
    琳琅从鼻子里哼气。朱成钰的父亲朱镛是节度使,府衙就设在袁州,而沈从嘉的父亲沈桓是袁州的司马,两个人蛇鼠一窝,沈从嘉虽然与朱成钰同岁,却向来爱拍朱家的马屁,朱成钰倒也向着他。
    她正想着要如何应对,就见徐朗向前两步,徐徐道:“朱公子原来就是这样办事的?”
    朱成钰诧异看他,徐朗便道:“十里居一别,朱公子别来无恙?”对面朱成钰霎时面色一变,将徐朗细细看了半天,才迟疑道:“……是你?”
    首饰铺门口的氛围有一瞬凝滞,琳琅和沈从嘉皆是诧异——徐朗和朱成钰居然是认识的?
    那边厢徐朗岿然站着不动,朱成钰却已带了一丝笑意,“原来是徐兄,难怪有如此身手,方才冒犯了。”说着将目光投向琳琅道:“徐兄携令妹至此,是为游玩?”
    徐朗不置是否,只是略略拱手道:“今日还有事缠身,就此别过。”说着转身想招呼琳琅,就见她的目光正落在朱成钰身上,眼里有似曾相识的迷惘失神。他不动声色的侧身挪了挪拦住她的视线,琳琅回过神来,抬头看她,徐朗便道:“走吧。”
    琳琅对着朱成钰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想靠徐朗近一些,仿佛那样能让她觉得安全,而不是前世风雨凄苦记忆里的失傍无助、孤苦无依。
    她伸手揪住了徐朗的衣襟,跟着他往门外走。这个动作显然取悦了徐朗,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丝笑意,正要踏出门槛,忽听朱成钰道:“徐兄且住。我听说今日之事是为一支簪子而起,尊兄妹难得到访,我便将这簪子赠与令妹吧。”说着将手一扬,那支花卉绞丝小发簪便平平飞过来,落在徐朗掌心。
    “那么,谢贤弟美意了。”徐朗也不推辞,拱手告辞。
    走出这条长街,徐朗才将簪子递到琳琅跟前道:“还要不要?”
    琳琅这会儿正被他俩的“尊兄贤弟”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瞅了那簪子一眼,随口道:“不要了,随便送给谁吧。”徐朗当真不再问,见路边有个乞讨的小姑娘,就势给了她。
    两个人走了半天,徐朗又问道:“不喜欢簪子,还是不喜欢人?”
    “都不喜欢了。”簪子是朱成钰送的,再好都变成了不好。
    她这样冷淡中带些赌气厌弃的态度倒是少见,徐朗向来对琳琅的举动留意,刚才琳琅初见朱成钰时的颤抖和看朱成钰时的失神都落在了他的眼里。心里终究是好奇的,仿佛有猫爪子在挠,他少见的沉不住气,问道:“你认识朱成钰?”据他所知,徐家与朱家并无交往,两家的子女更不曾见过面。
    琳琅道:“我不认识他。”
    那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朱成钰那张惑人的脸?刚才朱成钰出现时周围少女们的抽气声他当然听见了,徐朗也不是瞎子,朱成钰那张脸确实算得上俊美无双,琳琅素日里就看繁花美景丽人,莫不是也被朱成钰那张脸给迷着了?
    那可不成呐!
    他顿住脚步,很认真的道:“朱成钰这个人不是良善之辈。”
    琳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呀。”没想到徐朗也会在背后说人的坏话,琳琅不愿再困在朱成钰的阴影里,瞧着他那认真的态度,像是怕她识人不清被拐跑一样,不由一笑道:“他帮着那对兄妹不讲道理,肯定不是好人。”
    徐朗便放心了,将手一扬道:“六妹妹就是聪明,走,咱们逛书肆去!”
    在书肆里逛了大半日,和沈家兄妹争执的些微不豫早就烟消云散,回到客栈住了一宿。次日清晨启程,第二天擦黑的时候,一行人到得淮阳城外二十里的驿站。秦家早就派了人来迎接,因天色晚了赶不及进城,只得在驿站歇下。
    秦家人口相对简单,琳琅的外祖父秦铁辉膝下只有一子两女。儿子是如今的三州知州秦紫阳,长女秦姝嫁在临近的邺州,只有琳琅的母亲秦绾远嫁京城,不能时常聚首。
    秦绾出阁前就是秦家的掌上明珠,这几年远在京城,两三年里也未必能见一次面。这回听了琳琅父女前来,虽然没有秦绾,秦家老夫人却也格外重视,派了二管家温雄亲自来迎接。
    这驿站既在袁州境内,诸般事务上秦家自然能插手,温雄心细,房间床榻早就叫人整理了几遍,比别的沿途用过的其他驿站整洁百倍。
    除了温雄和几名家丁外,另外还有两名婆子和两个懂事的丫鬟伺候琳琅,这等安排叫琳琅觉得暖心。想起外婆和舅母、表哥、表姐来,竟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肋下生双翼,连夜飞入淮阳城去见他们。
    一夜好梦,次日用了早饭,辰末巳初启程,不过半个时辰便到淮阳城下。
    江南地界以袁州最为富庶,而淮阳又是袁州的州府,里面住着睿郡王、节度使朱镛和知州秦紫阳三个大人物,加上富商云集、交通便利,淮阳城之富丽热闹,比之京城并不逊色。
    马车入了城门,琳琅迫不及待的挑起车帘一角,熟悉的一切便在眼前铺展开。河上穿梭的货船画舫、街边叫卖的货郎小贩、两旁朱门绿户皆掩在重重绿荫之下,一重重的院落内房屋鳞次栉比,是富庶安逸的气象。她的目光各处扫着,那些胭脂铺、笔墨店、成衣坊全都是记忆里熟悉的模样,甚至……
    琳琅蓦然摇了摇头,竟然想起年少时与朱成钰在河上游船观灯的画面。她极力不去回忆,那些情景却不受控制的浮现——那时他白衣倜傥、红衫妖娆,那张脸冠绝江南,温柔起来的时候叫人沉溺,曾经那样轻易的敲开她的心扉,蜜糖一样抚慰她丧母之后的失落疼痛。
    可是后来呢?
    她用炙热的真心去爱他、相信他,然后执意嫁进朱家。新婚的幸福过去,便要面对婆母小姑子和妯娌,面对他身边伺候了多年的通房丫鬟,面对他为了军政而定下的联姻。然后才明白,她爱他,一心一意,他却未必。
    爱着的时候热烈盲目,听着种种花言巧语,看到的只有百般好处,只想抛开一切去厮守。却从未深思掂量过他的感情是否真挚,也从未想过将来能否真的白头偕老——他的家庭、他的责任,那一切枷锁与重压,他不帮你分担,只能由你独自面对。
    上一世的琳琅无疑是和秦氏一样骄傲决绝的,所以当朱成钰不顾她的劝阻将一房房姬妾娶进门的时候,在她和朱家母女的矛盾中选择委屈她的时候,她选择了和秦氏同样的道路。而后,原本就不坚实的感情迅速瓦解。
    多么傻啊,她以为朱成钰会像贺文湛那样回心转意,主动来化解嫌隙。可朱成钰并没有,仍旧留她独守空房,任她从期待、失落,到心灰意冷。而后,朱家谋夺天下,夫妻反目成仇。
    琳琅手指扣着车厢壁,叹了口气。也许朱成钰并不曾真心爱她,不过是将她视作美色与势力兼具的猎物,才会那样热烈的追求,等真的到手了,便弃如敝履。多么蠢啊,她陷在他编制的镜花水月里,等清醒过来时,朱家已然得势,踩秦家于脚下,而她也不再有反抗的余力。
    重活一次,本以为那些经历和爱恨已然隔世,此时才清晰的发现,那些东西从未磨灭。那么朱成钰,你等着吧,上辈子你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这辈子我同样回报,你休想再坐上那把龙椅!
    手背上似乎痒痒的,琳琅回过神时才发现有人拿着合欢花挠她的手背,轻柔微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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