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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宠后养成史-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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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她都是作为囚犯被押送上京,能保证吃喝就不错了,专门梳洗打扮什么的自是奢望。这会儿首饰早被摘去,头发用素绢绑着,正埋头在膝间,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哭泣。
    那狱卒敲了敲铁栏杆,贺瑾瑜惶惶然抬起头来,见着狱门外的两人时有些怔忪。
    狱卒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英王和王妃亲自前来,想必此人来头不小,他也不敢呼喝,只低声提醒道:“见了王爷和王妃,还不行礼!”
    “王妃?”贺瑾瑜的目光落在琳琅脸上,已然无神。她嗤笑了一声,并不动弹,只管发呆一样看着琳琅,旁边徐朗叫狱卒开了门,便有随从入内摆上干净的圈椅蒲团,让琳琅坐下,徐朗则往旁边去歇着,让她姐妹俩单独说话。
    姐妹重逢,却无话可说。
    四只眼睛瞪了一会儿,一个空洞,一个哀悯。
    “二夫人之前来找过我,想让我救你。”琳琅首先开口,“二姐姐,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想让我求你吗,还是专程来看我的凄惨处境?”贺瑾瑜冷哼,咳了两声,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旧袍。从一届富贵小姐沦落至此,这一路作为囚犯上京,受人呼喝辖制,已全然将她当年的骄傲明艳消磨殆尽,空洞的眼神里已不见半点亮光。
    说实话,琳琅最初确实有那么点隐秘的心思,毕竟前一世贺瑾瑜的行为十分恶劣,这辈子恶果自食,按理该拍手称快。然而贺瑾瑜这幅惨淡模样落在眼中,琳琅心里有再多的芥蒂,这会儿也是提不起来了,只觉这样的惩罚之下,她也是罪有应得,便道:“听说你跟朱成钰扯上了关系,何必呢?”
    “是我鬼迷心窍,如今我落到这步田地,你该很高兴吧!”
    “为什么要高兴?”琳琅嗤笑,“说实话,我确实厌恶你,但你毕竟是贺家的女儿,今日成了阶下囚,要是明儿推到刑台问斩,让祖父他老人家怎么想?还有二夫人和二老爷,你当真一点都不顾念他们?”
    贺瑾瑜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母亲他们……都好吗?”
    “你原来还记着他们。”琳琅冷嘲,“今日我不是来看你的笑话,也不是来叙旧,只是想知道,你在江南到底做了些什么。”
    贺瑾瑜怔怔的望着她,琳琅也颇有耐心的等下去。姐妹俩早已有了心结,贺瑾瑜心里也始终对琳琅怀恨,甚至她投靠朱家的时候曾想过,有朝一日跟随朱成钰入京,她必然要召贺琳琅到跟前,好好折辱一番。然而这个愿望终究落空,沈桓和秦紫阳的突然叛变彻底打破了美梦,如今她已无法回到曾经的富贵温软,只是一个毫无反抗力量的阶下之囚。
    “如果我照实告诉你,你一定会救我吗?”
    “二姐姐这话说得可笑。”琳琅毫不客气,“我今日只是想知道你在江南的所作所为,至于罪名如何,自然有人判定。要不要如实说,全在你自己。”
    狱中一时静默,过了半天,贺瑾瑜才开口道:“我说。”
    虽然已是颓丧之极,但是面对这唯一可能的救命稻草,终究是求生之心胜于一切。
    *
    离开贺瑾瑜的监牢时,琳琅的脸色颇为难看。她原以为贺瑾瑜远嫁后会有所收敛,却未料她在嫁入朱家后不到半年就和朱成钰混在了一起,这回朱家起兵谋反,贺瑾瑜更是蠢蠢欲动,甚至沈桓和秦紫阳掌控局势之后,她还痴心妄想的认为朱成钰能谋反成功,而她能凭借花容月貌和温软身段勾住朱成钰的心,摆脱在秦家的尴尬处境。
    然而事情败露后秦紫阳大怒,如今贺瑾瑜已被秦家休弃。虽然二房一家早已搬出了贺府,不过毕竟是贺老太爷的孙女儿,这事怎么办,恐怕还得问问贺文瀚的意思。
    靠北边的这一侧皆是女牢,越过贺瑾瑜再往内走一段,关押着的是朱夫人和朱含香。她们是叛贼亲眷,看守得自然格外严密,且因无人照料,境况比之贺瑾瑜差了许多,这会儿身上穿着在江南时的衫子,冻得瑟瑟发抖。
    琳琅站在狱门外驻足,静静看着,那一对母女蜷缩在一起,再无往日里贵妇骄女的景象。朱家的事情已近尾声,等扫清了余孽,这对母女和朱成钰就该赴刑场受死了。
    前世所有的苦楚,也都能随之湮灭。
    琳琅站在那里,露出一个得胜的笑容,继而举步离去,叫里面的朱家母女琢磨不透。
    女牢的隔壁关押的就是男子,琳琅原本还想再去看看朱成钰的境况,不过想来他在严审之下只会比这里更凄惨,阶下之囚而已,已然不值得计较。
    腊月中的时候,朱夫人、朱成钰兄妹及涉事较深的一干人被问斩。贺瑾瑜虽也和朱成钰有染,到底贺文瀚心存不忍,况她在此案中无足轻重,终是落发为尼,到青灯古佛畔去了。
    这些都只是小事,而今最让琳琅和徐朗挂心的,是徐奉先的病情。
    自打上次在含元殿晕倒后,徐奉先的身子便一日差似一日,到得如今,原先纵横沙场的悍将已然满身病痛,渐显老态。大抵重压劳累最能消磨人的身体,徐奉先在边塞一生戎马又积攒了一身的毛病,如今夙兴夜寐,强撑着不肯偷懒,没到月底就病倒了。
    从九月初登基至今,算算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朝局是稳当了下来,然徐奉先也像是燃烧太快的蜡烛,耗尽了心血,终至一病不起。
    皇上重病,年节里自然是一团阴云,撑到次年三月,重病驾崩。
    这段时间里的政事大多交在徐朔和徐朗兄弟俩的手里,贤亲王徐奉英从旁协助。徐奉英和徐朔久在边塞,用兵打仗自是没得说,对朝政上的事情却颇有点力不从心。徐朗在京城活动的时间多一些,于此道比徐朔精通许多,加上陈皓是由他举荐,枢密使贺文湛又是琳琅的伯父,徐奉先一番衡量,终是在二月里下诏立徐朗为太子,又命徐朔尽心辅助。
    且不论徐朔是否臣服,三月里徐奉先驾崩的时候,徐朗奉遗诏顺利登基。
    经历了一阵乱象的京城已然渐渐安定下来,虽然南边还有流散的余孽未清,但如今没有匪患流民,倒是暂时安生。满朝上下,除了有些硬骨头还没能啃掉之外,绝大部分朝臣已然归服于徐家,经礼部郑重筹备,三月下旬的时候,徐朗登基称帝。
    新朝新气象的劲头终于显露出来,虽然有先帝驾崩的哀讯在前,登基大典却也格外隆重。徐朗称帝,尊祖母为太皇太后,楚寒衣为太后,琳琅则名正言顺的成了皇后。
    那一日百官朝贺,帝后携手同上高台,接受万众跪拜。冠服华丽庄重,金翅明珠之下,皇后明艳动人,皇帝英武俊挺,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佳偶天成的璧人。新帝年方十九,皇后则年才十三,年轻的帝后在艳艳春日入主皇宫,带着勃勃生机。就连那沉闷的红墙绿瓦,在百花齐放的春天,都隐隐透出点生机来。
    皇宫中一切已然打理清楚,徐奉先作为国公时并无妾侍,称帝后为了收服人心,也纳了一妃二嫔,如今都成旧人。而在徐朗身边,除了琳琅外再无旁人,是以皇宫之中,大多宫室都还空着。
    对琳琅而言,这一切陌生又熟悉。
    前世她当然也曾入主皇宫,然而那时她却是以正妻之位做了妃子,继而迅速被废,囚禁在宸华殿中,根本不曾接手过宫务。如今突然将整个后宫交在她手里,纵然实权还在楚寒衣手里,纵然琳琅也曾活过一世,却也觉得万事陌生,头绪纷乱,还得从头学起来。
    好在楚寒衣当了半年的皇后,雷厉手腕之下,也将宫人管得颇严,倒是将旧朝时那些毛病收整了不少。琳琅但凡有不懂之处,难免要去那里请教。
    把整个后宫交在十三岁姑娘的手里,楚寒衣自然是不放心的,诸事当然还会插手。好在以前她向贺文湛和秦氏承诺过会照顾琳琅,虽然时过境迁,如今她和琳琅已不再是单纯的婆媳关系,她指点琳琅时倒也算是尽心,唯有一件事,始终夹在两人中间——
    徐朗年近二十,身边却只有个十三岁的皇后,且因琳琅年龄尚小,两人还未行周公之礼,若是等琳琅生孩子,恐怕还得有得等。
    楚寒衣固然爱护琳琅,却更看重权势的稳固。徐奉先当年战功赫赫,那一众武将皆对他心服口服,所以铁骑入主京师,徐家军齐心协力,能在段时间内制住旧党,收服朝臣。而今徐奉先驾崩,徐朗虽然颇有手腕,到底在漠北呆的时间有限,虽然皇帝在他做太子时略有部署,到底时日有限,人心未安。
    在这个时候,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便是联姻了。
    这一日议罢后宫的琐事,楚寒衣并不急着让琳琅走,而是挥退了侍立在侧的小宫女们,只留贴身大宫女伺候着,向琳琅道:“如今宫中人少冷清,妃嫔之位大多都空着,总是这样也不妥,该选些人进来了,你怎么想?”
    琳琅心中悚然一惊,却道:“母后所言甚是,只是若要选妃,还是得问问皇上的意思。”
    “这是自然。”楚寒衣颇为欣慰,“我就是先问问你的意思,毕竟你和皇上感情好,怕是未必愿意。”
    琳琅微微一笑道:“儿臣不敢。”
    出了太后所居的慈安宫,锦绣小心翼翼的扶着琳琅,偷偷打量她的脸色,却也只见琳琅垂眸不语,不见悲喜。待回到皇后寝宫,锦绣这才敢开口,“娘娘,您真的要给皇上选妃?”
    “是太后要选妃。”琳琅揉了揉鬓角,有些头疼。
    锦绣体贴,便请琳琅在桌边坐了,她站在身后慢慢的按摩着鬓角,有些不平,“娘娘和皇上成婚才一年,太后怎么这么心急。而且娘娘这里还没有子嗣,若是选妃……”
    琳琅当然明白。她若想生孩子,起码还得两三年,若这期间妃嫔生了孩子,长子便是庶出,难免麻烦。可按楚寒衣雷厉风行的手段……琳琅微微冷笑,“这等小事,母后不会放在心上。”
    楚寒衣想要的不过是子嗣,至于出于谁的腹中,重要吗?到时候孩子降生便可认在琳琅膝下,而女人头回生孩子就是往鬼门关走一遭,到时候谁能保证孩子的母亲会顺利的活下来呢?更何况,如今在太后的心里,皇嗣还在其次,重要的还是那些有势力的朝臣吧!
    锦绣瞧着琳琅神色变化莫测,不由叹了口气,“其实以前也挺好……”
    “锦绣!”琳琅喝止。她自然明白锦绣的意思,以前虽没有这样的无双尊荣,却能夫妻和睦厮守,哪会有这些麻烦。可乱局纷争,不是朱家便是徐家,而能保贺家无恙的唯有徐朗。有失有得,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她转身叮嘱锦绣,“宫里和王府不同,如今上头有太后和皇太后压着,你呀,怎么还改不过来。”
    “是奴婢失言了。”锦绣歉然,“不过,娘娘当真要给皇上选妃?”
    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这丫头……琳琅转而笑着瞧她,缓缓道:“我作为皇后,确实不能反对选妃的事情,可皇上那里呢?给他选妃,总得他答应才行吧。”

☆、85|

后晌的时候,琳琅便带着小厨房专门做出来的菱粉糕往徐朗所居的垂拱殿去了。徐朗这会儿正在批折子,旁边放着的茶许久未动,凉了后正由旁边的大太监李瑞换热茶。见得琳琅进门,李瑞忙躬身行礼,徐朗察觉他的动作,抬起头来。
    “琳琅。”徐朗皱着的眉头舒展,见着她身后小宫女手中的食盒便笑道:“又来给我送好吃的?”
    “晌午的时候皇上和朝臣议事,午饭用的匆忙,我想皇上批了半天折子也该饿了。”琳琅虽贵为中宫,平常却不大喜欢带着沉重繁杂的金银首饰,然她天生容色明艳,稍加妆点就已是动人之姿。徐朗眼瞧着她一点点长大,容颜愈来愈美,真是怎么都桥不够。
    见她接过食盒缓步上前,徐朗也离了御案迎过来,将那食盒掀开一瞧,喜道:“是菱粉糕啊。”
    外间是批折子议事之所,徐朗携琳琅的手入内,里面则是起居用的内室。
    “尝尝?”琳琅一招手,便有宫女奉上清茶,她将糕点取出来放在桌上,两人同用了些,徐朗这会儿也有点累了,便遣退宫人,只留琳琅在内。
    五月时节里天气已热了起来,垂拱殿前面修得庄重肃穆,内室的后面却是一湾池塘,里面荷叶丛生,游鱼悠然。这会儿窗扇已被支起,外面清风徐来,池塘边上柳姿婆娑。
    窗下设了张极宽大的罗汉床,徐朗将琳琅拦在怀里走过去暂歇,两人盘膝并肩,瞧着窗外的景致。宫城虽巍峨荣华,到底宫室连绵占去了大半,虽然各处皆有点缀,到底有限。
    琳琅靠在徐朗肩上,她不敢同楚寒衣说心里话,跟徐朗却是不怕的,低声道:“若是在宫外,这样的天气里该是乘着马车去山里避暑了。我记得西山风景秀丽奇绝,去过几次,怎么都看不够。”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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