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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缘来再逢君-第13部分

小说: 缘来再逢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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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上李容褀还在出神,她连忙疾步行至一旁,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干净的外袍搭在手臂上,又自床榻变提了李容褀的靴子过来。
  这伺候人的事她以前是从来不曾做过的,可是真到了这不得不做的情形下,她做来倒也还算顺手,若无人刁难,不至于笨手笨脚总是出错。
  有了这些日子的经验,宋娴十分顺溜的携着外袍立在李容褀身后,展开来抖了抖,而后踮起脚尖将那外袍披上了李容褀的肩头。
  觉到肩上一重,李容褀立刻侧过头来,眸光朝向正忙着为他理顺衣袍的宋娴。
  宋娴亦感觉到他的目光,头也不抬的道:“殿下莫要着了凉。”
  整理完外袍,宋娴又提了靴子置于他脚边,而后朝他伸出手道:“殿下把靴子穿上吧,地上凉得紧,小心浸了寒气。”
  李容褀却是许久都未动。
  宋娴以为自己又怎么招着他了,于是抬起头来。
  两人眸光相触之际,李容褀却忽然垂下眼帘,目光在她的柔荑上停留了许久,方才伸出一只手来搭了上去。
  起初宋娴想也不想给他做这人肉扶手,原是将他视作个晚辈,故而没有多余的遐思。
  如今见着他这一番迟疑的模样,便是再迟钝,她也明白过来。
  虽是近身服侍的,可到底还是有男女之别。
  宋娴不禁懊恼,唯恐李容褀将自己视作轻浮之人。
  然而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却是为时已晚。
  李容褀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柔荑上。
  因为穿靴时不宜保持平衡,他又需向她多借几分力,于是不知不觉间,那只手竟成了与她掌心想贴的交握之状。
  这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是他们两人都有些古怪。
  气氛忽然尴尬了起来,他们像是约好一样都不说话,也不看对方的眼睛。
  李容褀穿好了靴子便松开了她的手,可是她掌心的温度却还残留在他的掌上。
  那素来盛气凌人的魔星,此时却似被人制了道法,竟滞在那里也不动。
  宋娴亦是如此,只觉得心像脱了缰似的乱跳,叫人惶然也不能平缓下来。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到后来宋娴实在受不住了,也不管今日午后伺候他的事尚且未毕,便欠身道:“奴婢先告退。”
  李容褀怔了怔,却声音干涩的应了一声:“嗯。”
  于是宋娴便那么出去了,到了屋外,双颊一触到冰凉的空气,立刻似魔障了一般用双手捂着脸低呼:“我真是疯了,疯了。”
  这次又唐突了他,虽然李容褀并没有表现出抗拒,可难保他不会暗自记下来,以后再同她慢慢清算。
  宋娴愈发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事实证明,李容褀确实是个记仇的。
  那日之后,他见着她时虽然不曾像过去那样总是恶言相向,可是在折腾她的事上面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明明是借来帮忙的,她倒俨然成了院子里最忙的,整天被李容褀呼来换去,以至于一听到他的声音唤着“阿宁”,她就头皮发麻。
  宋娴就不明白了,他怎么能换着法子生出那么多幺蛾子。
  李容褀那里尚且需要应付,给王爷贺寿的绣图也得赶工。
  宋娴只得趁着那些零碎的空当时间绣一点儿是一点儿,但好在她动作快,离验收还有三两日时,她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待得这几日,寻机收个尾便成了。
  正好这天傍晚,她侍奉李容褀服了药,便忖着去绣上几针,明日李容褀要出门,要到晌午后才回,她也因此能得半日闲,再完成最后那些就成。
  她才往庭院中去,经过门口时忽隐约闻得有人唤着她的名。
  起初还当是被李容褀累得生了幻觉,可且行了两步,那声音清晰几分,分明是唤着“阿宁”。
  宋娴行至门口去往外瞧,竟果真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那里徘徊。
  定睛一看原是阿清和青玄。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宋娴惊喜的相问。
  那青玄见了她只噙着笑,低着头也不说话,倒是阿清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我见你来了许多天也没有消息,趁着今日往园子里送东西就来瞧瞧你,今日可好,她们待你可好些?”
  阿清关切的语调倒勾起她原本藏在心底的委屈来。
  这些日子虽说多数时间和李容褀在一起,可被孤立的感觉却是一点儿也不少,除了苏月和敏心,再没有人和她说话。
  见她并未立刻作答,阿清心下已经了然,叹了一声后对她道:“内院里的活虽然轻些,可人心更复杂,你千万小心,我方才给这园子里送东西时,就听见她们在背后议论你,起头的竟是那个襄儿,说来还不是因为她你才会到这里来。”
  见阿清为自己愤愤不平,宋娴却反而安慰她道:“这也愿我自己口不择言,如今自食其果小心应对便是,你放心好了,我是谁呀,怎么会轻易被别人欺负!”
  她说着,还十分豪气的拍了拍胸膛。
  阿清便被她逗笑了,只一个劲儿嘱托她小心些。
  她们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临到别时,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青玄才□□话来,却只将一小包糕点递给她。
  宋娴见了,推辞道:“这些糕点弄来也不容易,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
  听到她这样说,青玄似乎不敢勉强,只将捧着糕点的双手收了回去,脸上却有些失落的表情。
  阿清却在这时道:“我们俩巴巴儿的抢着来园子里送东西,就是为了给你送这个,你若不要,岂不让我们伤心。”
  原来是这样,宋娴知道了他们二人的苦心,便连忙将糕点接了过来,因怕误了他们回去的时辰,也不敢多聊,于是捧着点心回去。
  她寻了一处僻静的廊下坐着,将包着点心的帕子打开,见里面正是喜欢的栗子糕,唇角不禁弯起浅笑。
  正好她今日没什么胃口,如今得了这栗子糕,只用此来取代晚膳也罢,省下时间来绣完那副贺图,若这夜里能完成了,明日便可得半日的闲,正好再溜去外院看看阿清她们。
  她已在心里盘算好,便依照计划行事。
  然而当她来到绣房里,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原本十分愉悦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确切的说,她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只见她原本已经快要完成的绣图此刻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堆混乱的线团,原本整齐的针脚都被人挑开绞断,若不是隐约残存的一些轮廓,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是她绣的那幅图。
  宋娴捧着那些残骸,半天都无法回过神来。
  这怎么可能,昨天明明还好好的,这绣房里也总是有人,又是谁会如此大胆的破坏。
  心中才刚浮出这些问题,她实则已经有了答案。
  还会是谁,这里的丫头都不待见她,这些日子相安无事也是碍着打架之事对她有些忌惮。
  如今不过平静了几日,那些人就又坐不住了。
  宋娴于是起身向周围看去。
  绣房里的丫头们都在埋头赶工,对她这副遭了灾的绣图俨然视而不见。
  她终于忍不可忍,冲她们吼道:“是谁做的!”
  那些丫头被她惊得纷纷抬头,可一瞧见她手里拿着的那幅绣图,却又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低下头去。
  “我到底哪里碍着你们了?你们这些家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宋娴也不管有没有人承认,心里已然确定害她的人就在她们当中。
  见她发了怒,那些丫头们愈发低下头去,也没有人反驳,屋里陷入一片鸦雀无声。
  足见参与的不止一人。
  宋娴抓着那副残图踱至之前曾与她发生冲突的那个丫头跟前,往她面前一扔道:“是不是你干的?”
  怎料这丫头上次在她这里吃了亏,再不与她硬碰硬,只尖声道:“哎哟,这无凭无据的可莫要冤枉人!”
  宋娴懒得和她周旋,径直抓起她的衣领道:“好,我不同你说,我们去找苏月姐姐,当着她的面儿对峙!”
  那丫头见她又动手却是慌了,忙改了语调道:“这次真不是我,便是拉了我去殿下面前对峙也一样无用,倒是那起头儿的,做了事不敢当,我能有什么法子。”
  她意有所指的说着,眼珠子则转向一旁。
  宋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穿过聚拢过来的人堆,瞧见一个身影,远远的缩在角落里,正是襄儿。
  襄儿原本是在李容褀屋里伺候的丫头,因为那日园中哭诉之事被李容褀撞见,之后借了宋娴到屋里来,便将她赶去了园子里,再不许到房里伺候,这才对宋娴怀恨在心。
  宋娴一时明白过来,便将那丫头松开,转而将目光投向人群。
  那丫头吃了亏,气势上虽萎顿了大半,嘴上却还不服输的嘟囔着:“什么了不得,以为自己得了主子的欢心就无法无天了……”
  宋娴却一句也未将那些话听进耳中,唯独以目光捕捉到襄儿的身影。
  虽然隔着远,襄儿也觉到她目光中的不善,吓得直往后退,不慎绊着了桌角,整个人一踉跄,险些摔下去。
  襄儿弄出的响动顿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又加之宋娴这般看着她,屋里再度陷入寂静,众人都已明了,似乎等待着一场闹剧。
  然而宋娴却俯身拾起那幅残图,以及混乱的丝线,继而沉声道:“不管是谁做的,都各自清楚,若叫我寻得证据必不得善罢甘休,还有那些嚼舌根子的,也莫叫我听见,我阿宁只是个粗使丫头,自然不懂那些精细的勾心斗角,若受了欺负,左右只管从皮肉上先讨回公道!”


☆、引诱

  宋娴这一番话,说得那些丫头们再没有人敢吭声。
  虽说表面上逞了英雄,可残局还是得自己收拾。
  抱着那些乱成一团的线,她简直不知该如何下手,可都到了这个时候,重新绣一副贺图出来已然是不可能,她只能想法子修补。
  话虽这样说,可要修补又谈何容易。
  光是理顺那些线就用了小半夜的时辰,又要顺着纹路把断的地方一丝一丝的续上,真正是繁琐至极。
  宋娴一埋头下去也不知忙碌了多久,只觉得周围的人渐渐散去,最后只留她一人在绣房里挑灯夜战。
  那旁边的灯烛剪了几回,时间久了却也晃得人眼花。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陆续又有人进来干活。
  她倒也都不管,只继续一针一线的绣着。
  如此直至第二日中午,那副贺图才终于有了原先的模样。
  宋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刚想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才发现僵了许久的身子哪儿哪儿都不抵劲。
  加之熬了这半天一夜,现如今眼皮子重得抬起来都费力。
  她于是忖着这样不成,抬眼透过窗子瞅了瞅外面,又见去李容褀那边伺候的时辰还早,于是打算先打个盹儿。
  虽说昨日已经警告了那些丫头,可她到底不放心再将绣图留下,便一齐带了出去,打算抱着绣图眯瞪一会儿,等苏月回来了就拿去交差。
  然则她这一睡过去,却睡得无比之沉。
  待到宋娴醒过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不早。
  她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才觉得昨日的疲乏松脱了些许,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来。
  “遭了,遭了!”她连呼几声糟糕,心道这下误了去李容褀那边伺候的时辰,被他抓着辫子,指不定又要如何教训责罚。
  她想着连忙起身收拾,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只承望着李容褀在外头耽搁了,能晚些回来。
  宋娴抱着侥幸这样想着,可事实总是十分残酷。
  她才刚到园子里就瞧见苏月正在寻人,一看见她便上前来道:“你这是躲到哪里去了,我满院子找不着你。”
  宋娴只得照实道:“我赶绣图,昨天一夜不曾睡,今日实在熬不住就眯了会儿,怎料睡过了头……”
  她原还想将昨日绣图遭毁之事也一并说来,怎料苏月对她的解释一点儿也没兴趣,只火急火燎的催促道:“快进屋去服侍,殿下正发火呢?”
  “啊?”宋娴露出不安的表情,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说实在的,那些丫头的排挤和欺负她倒是不怕,可唯独就怕李容褀,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眸。
  本来挺好看的眼眸,偏生满含怨毒的瞪着,叫她心肝儿都跟着一颤一颤儿的,更不要提他那些整治人的手段,匕首还算轻的,偶尔突发奇想,弄些毒蛇蜘蛛来让你捧着都是有的。
  纵使极不情愿,可该来的还是要来。
  宋娴只得将绣图塞给苏月,转身往屋里去。
  虽说傍晚还未至,那屋里已经起了灯,炭火也早暖着。
  原本是十分舒适的环境,却因为李容褀身上散发的寒意而令人阵阵发栗。
  他从外面回来,竟到现在还不曾更衣,也不知是才回不久,还是丫头们都不敢靠近。
  于是这便成了摆在宋娴面前的第一道难题。
  少不得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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