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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缘来再逢君-第96部分

小说: 缘来再逢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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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薄唇勾起满意的弧度,宋娴才回过神来,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连忙改口道:“我才没有。”
  这话说得毫无根据,反而有点儿欲拒还迎的意思。
  李容褀也不戳破,低下头便将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温暖的拥抱和温柔的轻吻让一切的忐忑与浮躁都平静下来。
  在他的怀里,宋娴觉得莫名安稳,不由的抬手环上他的背脊,给予回应。
  李容褀在这里直待到天将明才走,期间将这一日未见的思念连本带利的都讨了回来。
  有了这一遭的先例,李容褀几乎每隔个几日就要摸到将军府上来。
  宋娴如何也没有想到,他堂堂一个王爷,溜门爬窗的本事倒是不少。
  虽说宋娴也觉分离两处的日子难捱,可终究还是顾忌着李容褀和宋府的脸面,便一再的劝说于他,难得他总算肯听,这才没有趁着夜里再来。
  他夜里是不来了,可是开始三天两头的寻机往宋府上来,一会儿来找未来岳丈饮茶,一会儿来问候岳母的身体,以至于府上用膳摆碗筷时,丫头们都要多问一句王爷今天来不来,直闹得宋娴羞赧的不知所措。
  这样热热闹闹的,一个月过得倒也快。
  期间宫里还来宣了旨,太子殿下竟亲自为他们二人赐婚,又将这件事稳固了几分,这下再没有说闲言闲语的了。
  转眼吉日已到,宋娴穿上了宋夫人亲自为她备下的喜服,满面芙蓉的坐在妆台前。
  欢快的乐声隔着庭院传进来,不绝于耳的萦绕着。
  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宋娴宛若身在梦中。
  事实上她并不是第一次穿上喜服,也非第一次待嫁,可是这一次的心境却和先前嫁给李容锦的两次完全不同。
  那时候满心里都是不安跟忐忑,可如今却是回到王府,回到李容褀的身边,她不仅没有忐忑,反而有些期待。
  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浮在云里一般,自己也形容不出是怎样的感觉。
  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只是眼下唯一让宋娴放不下的是母亲。
  在将军府的这一个月,她们母女团聚,虽说宋夫人并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可是这段时日相处犹如回到当年一般。
  宋夫人原本因为痛失爱女而神伤,但自从认了这个义女之后,便觉与她格外投缘,竟似是女儿又回来了一样,故而才将女儿过去所居的房间给她。
  只可惜,她就住了一个月便要嫁人了。
  此时从天未亮就开始忙碌的宋夫人来到屋内,见宋娴还没有梳妆好,便亲自执起鸳鸯梳为她梳头。
  母女两的目光时而在镜中相触,继而相视一笑。
  待到装扮妥帖,宋夫人又细细将女儿发上的钗环检视了一番,确定一丝不乱后方才露出满意的表情道:“好了,吾儿真美。”
  “多谢母亲。”宋娴连忙起身行礼,却在抬眸之际发现母亲的眼眶已经湿润。
  宋夫人似极力隐忍着,还是禁不住自眼角现出泪痕。
  她忙以绢帕拭之,佯装无事道:“对不起……”
  宋娴忖度母亲多半是触景伤情,恐是因为此情此景忆起那时为自己送嫁的情形。
  她于是连忙安慰,怎料越是如此反而越是勾起了宋夫人的忧思,竟终是难以抑止。
  宋夫人抹着泪轻叹:“当年我的娴儿也是这般欢欢喜喜的准备出嫁,临行前还同我撒娇,说怕到了王府里会想家,还说盼着三日后回门,哪里知道她那一去就……”
  说到最后,宋夫人的话语零碎成阵阵叹息,实在无以为继。
  宋娴满心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觉母亲忽然握住了自己的手,轻抚她的面容呜咽道:“我也不知怎么的,或许得知你和娴儿曾相识的缘故,一见到你就觉得格外投缘,有的时候竟……竟像是看到了娴儿一样。”
  听到此话,宋娴大为震惊,险些就要忍不住将一切说出,可又怕吓到母亲,只得按捺下来。
  说到底,这或许当真是母女的心灵相通吧,
  看着母亲满目不舍的模样,宋娴心下一动,顿时湿了眼眶,扑进母亲的怀里。
  “母亲放心,孩儿永远都是母亲的女儿,就算嫁了人,以后也会时常来看望母亲,今后就让女儿代替宋小姐为母亲尽孝吧。”宋娴边落泪边诉说的。
  见她如此,宋夫人甚感安慰,方觉今日是大喜,说这些悲切之事本是不妥,又懊恼自己情切失态,连忙收住眼泪,反过来安慰宋娴道:“好孩子,都怪母亲不好,快别哭,妆都花了。”
  如此,母女二人又诉了一番后,宋夫人便再度替宋娴整理了妆容,待到一切妥帖,为她披上盖头时,正好接亲的花轿也到了宋府门口。
  就这样,在满目的红霞和不绝于耳的喧闹声中,宋娴坐上了花轿。
  一路上都是观礼的人,宋娴整个人都有些晕乎,只觉得到处都是乐声和欢庆声。
  到了王府之后则其势更甚。
  下了花轿便有人递给她一截红绸。
  她已经被闹得有些不辨方向了,脑袋又蒙在盖头里,什么都不知道,却只是紧紧的抓着红绸。
  她知道,红绸的那一头是李容褀,他的夫君。
  此时此刻,周遭的喧闹好似都远去,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她们两个。
  在他的牵引下,她们来到厅堂中,行拜堂之礼。
  等到四周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然是夜幕降临,宋娴被送进了沁竹园的洞房里。
  经过了一日的折腾,少不得要腰酸腿疼,疲乏得紧。
  好在这一次她已有经验,早在袖子里踹了些点心糖果,路上饿的时候用来裹腹。
  如今坐在喜床上,顶着满头朱钗的她也不敢乱动,更不敢乱吃喜房里的东西,生怕这一次再出什么纰漏。
  


☆、合卺

  宋娴在喜房里等了许久。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毛手毛脚的小丫头,虽说有些腰酸背痛,但这新娘子的架势还是端得住的。
  她双手交叠的坐在床榻边,透过盖头只能看见晃眼的一片红。
  妆台前的一对喜烛正燃得热闹,不时发出噼啪的细微响声,只是一瞬便被远处的乐声和喧闹声给遮盖住。
  对于这里的一切,宋娴已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即便蒙着盖头也能毫无阻碍的在屋里来回走动。
  可是今日的她却格外安静,端正的坐在那里,不仅仅是为了礼节规矩,更是因为紧张和不安。
  没错,她原本一直都没有类似的感觉,直到被送入这洞房里,她却有些害怕了。
  一会儿要是李容褀来了该怎么面对他?
  这是她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诚然,她和李容褀与其他的新人不一样,不像那些新婚夫妇直到洞房花烛才头一遭见面,他们早已共同经历过许多的事情,对彼此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很紧张。
  虽说与他共处一室,无论是在王府里还是在郇城的时候,都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像今日这般燃着喜烛披着红盖头却是第一次。
  这房间里到处都被布置成一片喜气的模样,就连床榻上的被衾都是红的,被面子上还绣着一对鸳鸯。
  床纱上也贴了喜字,桌机上则摆了几大碟的红枣桂圆,还有合卺酒。
  所有的一切都渲染着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氛,让她一想着稍后李容褀推门进来的情形就忍不住呼吸发紧。
  不仅如此,还有母亲在闺房里交代给她的那些话也忽然清晰的回响在耳边。
  其实那些话她也不是第一遭听,可是先前听的时候她还是一知半解,虽然也羞得面红耳赤的,可到底十分懵懂。
  如今却不同了,虽然那次是中了迷药,可毕竟已经和李容褀历经过那样的事情,结合着母亲嘱咐的那些话,直叫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日子李容褀始终谨守着本分,可今日拜过堂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那一次虽然也窘迫,可好歹她中了迷药,如今她却是清醒的,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照理来说宾客们今日争着敬酒祝贺,他若是饮了酒或许还能少点儿尴尬,只可惜他是不饮酒的,且照他的性子,若是不饮,也没有人敢迫他。
  想到这里,她却又转而忆起当年李容褀醉酒的情形,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道还是别醉了得好。
  就在这百般紧张与惶恐之下,时辰一点点过去,夜愈加深了。
  庭院中的筵席已散,外面渐渐安静下来,而近处却传来了脚步声。
  宋娴一点儿困意也没有,正精神紧张的关注的门外的动静。
  当听到丫头们恭迎王爷的声音传来,她下意识的攥紧了绣着并蒂莲的衣摆。
  终于,房门被轻轻推开。
  宋娴有些坐不住了,却不得不如坐针毡的挨着。
  她感觉到李容褀在向自己靠近,直到自盖头底下瞧见他同样艳红的衣摆和喜靴。
  身边的床榻略陷了些下去,他并肩坐在了她的身边。
  那素白纤长的指挑起了火红的盖头,终于令宋娴重见这满堂华光。
  她却低着头,紧张的咬紧了下唇,胸口跳动剧烈。
  宋娴平日里很少做这般明艳的打扮,如今灿若桃李的呈现在眼前,又偏生配上一副羞赧模样,叫李容褀看得好生受用。
  待到他轻抬她的下颌迫她相视,她才不得不凝视他的双眸。
  然而看着一身红衣的李容褀,她却不禁怔了怔,心道幸而方才自己一直盖着盖头,否则那些宾客看了去,准要说这新郎比新娘俏,可就丢人了。
  恍惚间那祸国殃民的面容上薄唇轻启,现出一抹更加祸国殃民的笑道:“累了吧?”
  感觉到他语调中的关切,宋娴愈发局促起来,忙摇头。
  李容褀却又问道:“那可是饿了?”
  宋娴忙从袖子里取出未吃完的糖果,脱口而出:“不饿,我早有准备。”
  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心想哪有新娘子在喜袍里偷藏吃食的,问题是自己对他太没有防备心,随便一问就什么都交待了。
  果然面前的男人笑意更甚,却忽而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说了一句:“这就好。”
  什么叫这就好?
  宋娴还没有领悟过来就感觉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悉包围,而那俊美无铸的面容正在面前放大。
  眼见着那两瓣薄唇就要覆住她的呼吸,她顿时慌了神。
  刹那间,宋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道他莫不是这就要开始了吧。
  与此同时,她意识到他身上虽沾染了些许酒气,可双眸却清明,竟是果真没有饮酒,这实在是太叫人无措了。
  “等等……”慌乱之际,她将他拦住,闲扯道:“你方才忙着应付宾客,一准也没有吃饱,先用些点心吧,还有合卺酒也没饮呢。”
  李容褀立刻顿住,贴在她近前道:“这倒是,合卺酒是必得饮的。”
  虽说这些日子宋娴再没有见他饮过酒,可如今这合卺酒他竟是半分没有推辞,反而主动的斟好了两盏,并将其中一盏递给了宋娴。
  宋娴有些诧然的同他一道饮了,接着又夹了几块点心与他用。
  李容褀更是怕她累了,体贴的替她除了头上那些沉重的凤冠朱钗。
  待到她将所有能想到的这些细碎事情都做完了,房里的气氛忽然暧昧起来。
  宋娴感觉李容褀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有种莫名的灼热,就像是沾染了那一对红烛的火焰一般。
  她的心跳更加剧烈了,感觉到他握住自己的手,便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以前在李容褀面前从来不是这样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还没想明白,就感觉那熟悉的气悉在朝她逼近。
  转瞬间李容褀已经至咫尺处于她相视。
  他略微俯身,携着一缕合卺酒香的呼吸就氤氲在她的面颊上,也将她的面色晕染的嫣红。
  “可还要用些点心。”他忽然柔声轻问。
  “不、不用了。”宋娴惶恐答道,话音刚落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被他横抱起来。
  当他堵住她的阵阵轻吁,拥着她一起倒入鸳鸯锦被之中时,宋娴意识过来这下是再不得拖延了,该来的终归要来。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于情于理她也不该再拒绝。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索性放弃挣扎,任由他摆弄。
  起初宋娴是怀着英勇就义的态度来承受这件事情,可渐渐的,她竟觉出些妙处来。
  这一遭很是不同,没有迷药作祟,她的魂思很是清晰,却又被他弄得迷糊。
  今日的李容褀也并没有急于索取,而后格外柔情的引得她动了晴方才继续。
  于是记忆中的疼痛并没有流窜过身体,反而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心口的地方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下意识的与他十指交缠,而后紧扣,跌宕起伏之间她觉得自己和他更近了,仿佛两人融合为一体的亲近。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人将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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