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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韩子高-第59部分

小说: 韩子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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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寺离京城约十里,位于群山环抱之中。 


我们就沿着曲曲折折的山路往上行去。 


打量着沿途风景,我才发现,这栖霞寺附近的景色相当不错,层峦迭嶂,林莽苍郁。那沿着林间淙淙而下的清泉,欢快奔腾得就像现在我快活的心情。 


嘿嘿,在风景这么优美的地方吃吃斋菜,也不错,权当是和他一起外出游山玩水嘛。反正我们还没怎么一起出来玩过。于是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愉快的听他告诉我建康掌故。 




依陈茜的意思,是要广为布施后令寺里众僧为我大作法事祈福,不欲这般麻烦费事,我坚定的拒绝了。那人拗不过我,只得无奈依从。 


用过斋饭,我们开始参拜了。 


那人拜在释尊脚下,口唇微启,似在喃喃念着什么,神情是虔诚到了十二万分。 


这人哪…… 


除了拜祭天地,这人几曾下过跪?而如今,却为了我,在神前拜倒祈求…… 


陈茜,你啊…… 


说不出翻腾在心中的到底是什么感受,我只能看着那人为了我,在一个又一个神灵脚下跪下、参拜…… 




拜完寺中所有神佛后,我们往回路走去。 


下山的时候,我们与一欲下山的游方僧结伴同行。 


那僧人名唤明空,面目俊美,气质高雅,令人见而忘俗。 


一路走一路闲谈,说到我们为何上山时,陈茜说,“他要上战场了,我怕他会有什么意外,所以特地到这栖霞灵寺来为他祈福,望他能安稳无伤。”在这陌生人面前,他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对我的担忧。我二人都是不畏世言的人,对我们之间的爱情,向来不会刻意隐瞒。更何况与明空同行的这一路上,我们那亲呢默契的神态举止,早已经说明我们的关系,自然,更用不着遮掩什么。 


明空僧微笑,“韩施主为大福之人,自有天人保护,实在不需再另行祈福。” 


“真的假的?”那人来了兴趣,“真有什么天人神人保护他?” 


明空僧说,“韩施主自幼即屡次犯险,却总能全身而退,”看定了我,他问,“可是?” 


我点点头。 


陈茜好奇的问道,“大师如何得知?” 


明空僧低首道,“自韩施主的面相、形于外的气,即可得知。” 


那人嘿笑道,“那大师不如也给我看看相,如何?” 


明空僧笑了,“您是贵人。命数为九五,可是?” 


从古至今,命数为九五之人,只会是天下至尊皇帝。陈茜身居禁宫之深,寻常人难得一见,他是如何得知?――今日,这和尚出现得未免也太巧了些!而且,寻常人见了皇帝,谁不是三叩九拜,哪里有人会如明空僧这样随口说出,漫不经心?――这明空…… 


我心中杀机陡现,却见明空泰然自若,安详的看了我一眼,平和的说道,“君王命系于天,天子之气云蒸霞蔚,贫僧又怎会不识?韩施主莫要疑些有的没的。” 


我冷笑一声,并不答话。神鬼天命一说,虚幻飘缈,我是向来不信。若世间真有所谓神灵,那苍茫众生为何仍在吃苦?若世间真有所谓神灵,那这纷乱人世为何从不见有过天下大同那一日? 


那人却好兴致,一迳追问着明空,“大师既能观相,那就请你给我们推推命,如何?” 


明空摇头,“您是命系于天的,生死寿数原已天定。但您既遇上韩施主,与韩施主二位一体,命数已然有如丝萝藤缠,再也分不开。所以,您的寿数,贫僧看不出来。” 


“哦?”陈茜奇道,“难道他的寿数大师看不出来?” 


“请恕贫僧直言,”明空双手合什,宣一声佛号后,方道,“女子生得貌美,多难逃红颜薄命。若男子生得有如韩施主般倾国倾城,要想颐养天年,长寿而终――难!更何况韩施主不仅绝美脱俗,骨格非凡,偏又生性偏激,机心深重,兼且造下的杀孽太重,按说,韩施主必然活不过三十一岁……只是……”细细审视着我,明空发出疑惑之问,“韩施主福缘深厚,身受天人庇护……以贫僧之力,无法看出韩施主的寿数啊……” 


我自己也知道,以我所造下的杀孽,想得善终,的确很难,只是,长得貌美之人,居然就难得善终?――荒谬!这样说来,岂非只有长相丑陋,不问是非的行善,随波逐流,由得命运拨弄的人,方能安享天年? 


――我,不相信命运! 


――我只信命运尽在我手!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命由我不由人!! 




“韩施主,”明空的一声轻唤,唤回了我游离的神思,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明空语重心长的说道,“但望你能好自为之,莫再妄造杀孽。” 


“贫僧就此别过。” 


原来一路说话间,不知不觉中,我们已到了山门前,低宣一声佛号后,明空飘然而去…… 




我二人慢慢往回路上走着,似在思索着明空的话,他一直不语。 


走了很久后,他问我,“蛮,你说,我们的命,真的就像明空所说的那样,已经缠在了一起吗?”他的目光幽深莫测,似在酝酿着什么。 


“怎么?你不希望?” 


他低喟一声,“我,是多么的希望能与你同生共死啊。生,我要你陪在我身边,死,我也要你仍在我身边!--绝不离开。” 


“茜,如果你死了,阿蛮绝不独活。”平平淡淡一句话,我就将命交到了他的手中。 


他的眼睛霍然一亮,璨然笑道,“阿蛮,这可是你应承了我的,可不许反悔!” 


他眼波流转,光华四溢,便纵是天上繁星,又哪里及得上他双眸的明亮?!他那一笑,有如百花在风中齐齐绽放,只是百花纵美,在我眼里,又哪里及得上一个陈茜?! 


那一笑间的风情,只让我神魂迷醉,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由衷应道,“嗯!” 


心情大好的他牵起我的手,开始和我说起话来。 


“上战场后,要记得每天想我。” 


“知道了。” 


“要记得定时写信回来。” 


“知道了。” 


“要记得爱护身体。” 


“知道了知道了!”我无奈的说道,“你都说过好多次了!相信我,我会注意保护自己的。好不好?” 


“一定要注意!” 


“是是是!” 


他又问,“此次再上战场,可有必胜把握?” 


我微笑,“一切交给我好了,茜,我不会让你失望。” 


“嗯,我相信你。”随手折了路边垂柳的一条枝在手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人说,“这回跟陈宝应交战,我调了那么多人前去,可说是倾半朝之力。章昭达却仍是束手无策!”冷哼一声,那人道,“你去了后,只要你看着可行的,就自己拿主意好了,不必顾虑章昭达太多。” 


“那可不行。章昭达虽说欠谋虑了些,但他却是此次出征你指定的统率诸军的总帅,我若自行拿主意,那必会造成政令不合,属下们不知该执行谁的命令好的混乱局面,久了,定会导致军心不稳、人心不合,所以,无论做什么,怎也要和章昭达好好协商一番才下决定。” 


“的确,”他颔首道,“若是上面的人政令不合,确会导致军心不稳、人心不合……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到了那边,你自己好生拿捏吧——但如果他真不堪担此大任,就直接把他杀了,由你作主——到那时,应如何安抚人心,自是用不着我再赘言吧?” 


“嗯。”他所说的倒的确是我所想。如果我和章昭达一直一致,那自是皆大欢喜,但若他的想法他的谋略会误了大军战事,到那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妨碍到我。 


“不会下不了手?” 


“不会。”我坦然答道,“我与他交情不浅不假,但沙场之争,我身上系着的是无数人的身家性命,我又岂会顾念私情?须知当断不断,只会受损更重。——所以,如果他的存在会不利于我军获胜,我定不饶他。”——真到了那时,即使我心里不愿,但仍是得下手。 


“嗯……我知道,你会自己好生判断,再作决定的。” 


“不过,”我却笑了,“我会尽力不走到那一步的。” 


“是,我知道。”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凝视着我,微微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啊,总是在维护他。” 


“啊?”我不解,“我什么时候维护过他了?” 


那人冷哼一声,“那年奉上沈利嘉,就不知,是不是其实是章昭达自己执意妄为。在沈氏自毁、惹下大祸后,怕我责怪,某人就替他全揽了下来?!” 


呃,这个…… 


我摸摸鼻子,不敢再发言。 


幽黑的眸子闪了闪,他问,“蛮,那一年,你为什么要用沈利嘉来试我?”沉吟片刻,他又问,“你难道不知道,考验和比较,都是最伤人心的吗?――世人,有几个能经得起考验?” 


我叹道,“那时节,我哪里顾得了这凭多?那时只想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是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不顾一切的,就做了。”至今想起,有时仍会后怕:怕他万一经不起考验,怕他万一真收了沈利嘉…… 


深邃的眼中似闪过一丝情绪,是什么?只是太快了,快得让我来不及思索它的含义。温润的唇不带一丝情欲的吻过我的面颊,然后,叹息一声,他没再说话…… 




夜里,那人熟睡了,我轻轻挪开他缠在我腰际的手,下床起身走至桌前。桌上铺着此次征讨陈、周二人的战事图。自我军与之开战来,我就一直在研究着双方的优劣。那人虽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由得我去了。 


站在沙盘前,我细细审视着敌我双方的位置:陈宝应占据着建安、晋安,其主力就在建安湖畔,章昭达则驻军在他对岸与他僵持……东兴郡,至今仍是周迪囊中物…… 


程灵洗征讨周迪,周迪大势早去,只是仍负隅顽抗…… 


嗯,周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暂时,可以不必理会。眼下的关键,是陈宝应。 


……陈宝应啊…… 


他的主力及他本人就在建安湖畔,利用着晋安、建安二郡的地理优势,直接以水陆二路为屏障抗拒我军,而且,他更在建安湖畔修筑栅栏。章昭达每有所行动时,总会因地理之势而输给陈宝应…… 


……陈宝应水陆二路皆备,进可攻退可守,是大大的占了地理优势啊…… 


如果,我能让他尽失其优势的话…… 


啊,有了!! 




一双温暖的手扣住我的腰际,那人轻轻一用力,将我带入怀中,头搁在我肩窝,那人轻轻责道,“这么夜了,不好生休息,还在想着战事。天冷,你又是怕冷的人,还在下面干什么?快去睡了。” 


“茜!”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自身后扯了出来,指着沙盘,我兴奋的说道,“我想到破陈宝应的法子了!” 


“哦?”那人眼睛一亮,忘了斥责,急急追问,“快说!” 


指着战事图,我兴奋的给他讲解着,“你看,这里是陈宝应,这里是章昭达,这里是余孝顷他们。这些日子来,陈宝应在建安湖畔修栅栏以抗我军,他进可攻退可守,章昭达自然焦头烂额,无计可施。――咱们,就叫余孝顷他们不要过来了,让他们由陆路直取晋安。而章昭达则从水路上攻向建安。同时,令其它将士一律在晋安、建安二郡附近纠集待命,――时机一到,我军就四面合围,来个关门打狗――看他陈宝应还怎么嚣张?” 


那人沉思片刻,双手击掌赞叹道,“好一个关门打狗!”一把将我抱起,胡乱亲着我的脸,那人大笑道,“你啊!总是有想不完的法子!” 




次日,天嘉帝下诏: 


令明威将军程之季、成州剌史甘他、云旗将军谭瑱、宣猛将军陈思定、前军将军徐皆远等诸将,由信威将军、益州剌史余孝顷总督,直取晋安。 


令广州剌史欧阳纥等,率衡、广之师,会我六军。 


令新州剌史区白兽、明州剌史戴晃、壮武将军修行师等,由护军将军章昭达总督,仍顿军建安。 


再令临川太守骆牙、寻阳太守莫景隆等人,随机镇遏,络驿在路。 




二日后。 


站在阅兵台上,看着肃静的校场,我朗声说道,“如今我大陈兵精粮足,上天定会保佑我军凯旋而归,弟兄们,大丈夫立身于世,建功立业就在此时,愿与诸君共勉。” 


三军将士领命。 


然后,领着各路兵马,我往建安出发了。 



对于我的到来,章昭达是大喜过望,握住我的手无限欣喜的说道,“子高,你我二人联手,何愁陈宝应不平?” 


我捶他一拳,笑道,“章兄又在取笑我了,小弟那些小聪明,哪里及得上章兄……” 


话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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