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棺上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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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吃过娃娃鱼,但是从来听过它哭成这样,我眼看娃娃鱼的一只爪子从锅沿里面伸了出来,像是小孩的手一样长着指头,使劲往天上抓,最后死死勾在锅沿上不动了。
那情景,就跟拿锅煮小孩一样,看得我头皮都跟着发麻。
这时候,有服务员拿着一只笊篱往锅里一捞,把里面的东西全都给捞了起来,那真跟一个小孩抱着条鱼一样啊!小孩的脑袋大的出奇,身子却佝偻得像是煮熟了的虾,两只手死死的抱着一条娃娃鱼不放。
他手里的那条鱼,不知道怎么弄得,尾巴紧紧缠在小孩腿上,脑袋却拼了命的往前伸,一只爪子从身上探出来老长,爪子上的指头全都断了,都被掰断在了锅沿上。
我怎么看都觉得,那条鱼刚才被人扔热水里之后,拼了命的想要往出跑,结果却让先躺在锅里的小孩儿。硬是给拽了过去。
那个服务员把盘在转了一圈,我当时就觉得那小孩被水煮的白花花的眼睛,在我脸上看了一下,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那小孩的眼睛,真的会盯着人看哪!被水煮的都像是鱼眼睛一样发白,成球了,可是还能在眼眶里面转悠。尤其是被人给摆了盘儿之后,像是站在盘子里挨个人看一样,眼睛就对着人脸来来回回的晃,我都不敢往桌子上看了。
我越是不往桌子上看,那道菜的香味就越是往我鼻子里钻,我从来就没闻过那么香的菜,闻了两下之后,心里就跟猫抓的似的,就觉得,要是不吃上一口,连死的心都有。
可我一拿筷子,就觉得那小孩用白花花的眼睛看着我,我怎么也下不了筷子。可是,跟我一起去的人好像都没含糊,那道菜每次转到我眼前的时候,都会少一点,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个小孩的四肢就全成了骨头架子。他抱在怀里那条鱼,就光剩下一副鱼刺了。
我当时心里有急又怕,生怕他们一下把菜全都吃光了,可是我自己又偏偏不敢下筷子。
我想了半天才最后想看看别人究竟吃没吃,扭头往身边一看,我边上的六子好像也在犹豫,拿着筷子一个劲儿的往前伸,就是不敢夹。
后来有个服务员走趴在他耳朵边上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上去一筷子就把那小孩的眼睛挖了,放在嘴里给吃了。等盘子再转过来的时候,那小孩的脸就剩下几个黑漆漆窟窿,五官全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刚才那个跟六子说话的服务员不知道怎么就一下站到我边上来了:“你怎么不吃?你看光剩下一个头了,你再不下筷子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那是吃人,我不敢……”
“他还没生下来,不算是吃人。”服务员就像是哄孩子一样跟我说道:“虽然头上没有肉了,还有脑子啊!那可是最嫩的地方,喝起来就跟豆腐花一样又软又滑,入口即化,而且还是大补的东西。你要是再不吃,可就被人抢走了!”
我听着她说话,不自觉的就把汤匙拿了起来……
☆、第七十九章 阴魂不散
我紧盯着李奕问道:“你吃了?”
“没!没吃!”李奕慌得连连摆手:“我当时确实想吃,可我没敢……”
李奕说道:“那道菜实在太香了,光是闻着就让人直流口水。那个服务员看我动心了,伸手就把小孩的天灵盖给摘了下来,那里面的脑子真的像是豆腐花一样。看着晶莹剔透的,我是真想吃,我当时都把汤匙拿起来了。谁知道旁边有个人,一勺子下去,把脑子给挖空了,我前面就剩下了一个像是小碗一样的脑壳子……
就在我拿着勺子发愣的时候,鼻子里钻进来一股腥味,我差点儿没吐了,就再也不敢去碰桌子上的东西了。”
李奕说到这儿才停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没去碰那东西!”
我摆手道:“我一直也没说不信你,你继续说……”
“好!”
李奕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使劲灌了一口,继续说道:
我们几个吃完饭,也不知道怎么了,迷迷糊糊就从饭店出来回了酒店。等我们一回去,就没有一个不后怕的。我们几个谁都不说吃饭的事儿。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几个挤在我屋里,说是要打牌,其实都是害怕,不敢回去睡觉。
我也害怕啊!干脆就找酒店要了一张麻将桌子,跟他们几个一块儿打麻将。我正摸着牌,就听屋里有女人笑……
那个女人嘿嘿嘿嘿地笑个不停,声音又尖又细。我吓了一跳,顺着声音往那边看,正好看见先前躺床上的徐保镖,脸对着墙,后背一抽抽地直颤。就像是干了坏事儿,在那儿偷着笑……
我们几个当时都要吓疯了,谁也不敢起来,就坐在桌子边使劲地喊他:“徐保镖!保镖……你醒醒,你睡魔障了?”
我们怎么喊。他都不答应,就是一个劲儿在那笑。六子抓起两块麻将砸他身上,徐保镖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了。他一回头,我们才看见徐保镖那脸色煞白煞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他起来之后,就一个劲儿地擦嘴,刚擦了两下就弄得一手都是血:“我嘴怎么了?我怎么咬着舌头了?赶紧给我弄杯水漱漱口……”
六子不敢动,就坐在那儿喊王军。让王军出去给倒水。王军是我们几个跟班跑腿的,没跟我们凑局打麻将,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六子连喊了几声,都没见他动弹,顿时就火了:“王军!你他么死啦?”他叉扔划。
“电……电视……”
我听见有人喊,回头往电视上一看。就见电视里有一个像是印钞模板似的东西在那儿晃,上面成排的人头像,一个个咧着嘴,看着电视外面笑。
六子一下跳了起来:“王军!你他么疯了吧你?大半夜的看印死人钱的广告,你不想活了!”
“我调。我调台……”王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拿着遥控器按了一下。
电视上立刻露出来一张人脸,那人好像是在爬墙。他从院墙外面的一棵树上探出来半个身子,一只手好像是要去够墙头,脑袋也往墙这边伸着看动静……
这时候,天上忽然就是一阵电闪雷鸣,那人一抬头,两只眼睛被闪电晃得直闪白光,眼珠子中间变成了白花花一球,就跟那煮熟了的孩子一模一样……
我顿时看得头皮一阵发麻:“你他么瞎调个卵子,赶紧给我调了!”
“我调……”王军手忙脚乱地按了两下遥控器。
电视上的画面一转,就变成了一双手……一双从地里伸出来的手。那双手上全都是烂泥和磨破了的人皮,旁边是一层被人踩严实的黑土。他十根手指头一下一下地往下够着,拼命想要挖自己脑袋上的黑土,可是怎么都够不着,手指头最后一点点地垂了下去。
那情景,看着就像是有人被活活埋进了土里,故意留了一双手在外面,就是为了看看他什么时候能憋死……
“你傻呀!”六子干脆过去一下把电源给拔了。
屋里这才算安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在屋里说了一句:“刚才电视里那面墙,怎么跟酒店院墙那么像……”
“啥?”我想都没想就往窗户外面看了过去,酒店的白墙外面果然有一棵树,要是有人爬在树上,还真能碰着墙头。
“刚才是电视里打闪,还是外面打闪?”王军的一句话又让我们几个打了个激灵。刚才电视里打闪的时候,我确实觉得整个屋子都闪了一下。谁又能分清,究竟是哪儿在打闪?
六子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谁他么把电视挪窗户边上的?原先不是靠墙么?”
我们几个这才想起来,刚才我们打麻将之前,电视的位置确实靠着墙,可是现在怎么就忽然靠窗户了。
王军也傻了:“我……我不知道,我一直看电视来着,我没见着它动……”
六子结结巴巴地说道:“要不……要不咱们换个屋儿?”
“往哪儿换?那边那几个屋里都没人,要是进去出不来怎么办?”
“谁?谁说话?”我敢肯定刚才那个细声细气的动静,肯定不是我们这几个人!
我挨着个儿看了一圈,屋里的人全都在找人,谁也不知道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
六子往脑袋上使劲儿抓了两下:“不行,这酒店不能住了,咱们得赶紧走!王军,你去提车……”
“我动不了了……”王军两条腿抖得像是筛糠一样,站都站不起来。
六子气得想揍他,我伸手把六子给拦住了:“算了,我去吧!”
其实,我也害怕呀!可是,那几个小子平时都是跟着我玩,到了关键时候,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哪!我不是没想过让王军去,可是我们平时让他跑腿儿、帮闲的,就够欺负他了;现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还让他打头阵,我心里也不落忍。反正,我平时也没干什么缺德的事儿,就算有冤鬼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找我吧?
我好不容易出了门儿,才想起来自己没带车钥匙。等我再想回去找,房门已经从里面锁死了,我在外面敲了好半天,六子才把门打开。
那小子一开门,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我后面没命的喊:“鬼!有鬼……你后面有鬼啊!”
“你瞎说什么呢?”我让六子吓得后背直冒凉风,偏偏又不敢回头看。六子就像听不见我喊什么似的,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却看见六子他们都一个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就像是一排被人码好的死人似的,一动不动地躺了一地。
“六子刚才不是还喊有鬼么?”我头皮一麻正想往出跑,却让人一下给推进了屋里。我摔唉地上之后,连头都没敢回,直奔着床上爬了过去。我在枕头底下放了把刀,我当时就想,先拿到家伙再说,手里有点儿东西,我也有点儿底气啊!
我刚在地上爬了两步,就觉着有什么东西从后面飞过来了,就站在我后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背后。我吓得直往麻将台下面钻。
我才钻进去小半个身子,脚脖子上就被人给抓了一下。我当时就从地上蹦了起来,脑袋正好撞在麻将台上,上面的麻将全让我给撞掉了。我自己也撞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地倒在了地上。
我没昏过去之前,眼看着麻将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在地毯上砸得直冒火星,屋里明显有人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嗷嗷直叫。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奕说到这儿之后,停了下来。
我接口道:“那不是麻将砸出来的火星儿,那是能僻邪的阳气。要不是那副麻将,你们几个早就死了。”
☆、第八十章 你怀孕了
我为了让李奕缓解一下,开始给他解释道:“你别小看了麻将,麻将那玩意儿确实能辟邪。”
据说,当初是有人按照水浒一百单八将创造了麻将,每颗麻将都代表着一个梁山好汉。因为。一百单八将来自五湖四海,所以麻将里又有“东南西北中”;又因为,梁山好汉有的是官员出身,有的是平头百姓,所以又加进了“发白”。
所以说,一副麻将不仅涵盖天罡地煞,也通五方之神,又有春夏秋冬四季,还代表着达官布衣;最重要的是,麻将长期被人在手中摩擦,阳气十足,关键时候确实能拿来辟邪。
六子一开始用麻将砸了徐保镖,歪打正着地把附在他身上的邪祟给砸了出去。要不然,他没准能自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你最后看见麻将在地上冒火,其实是麻将上迸出来的阳气与邪祟的阴气碰撞的结果。
李奕听得目瞪口呆:“还好。还好当时是打了麻将……”
我等李奕缓过劲儿来才说道:“你继续往下说。”
李奕定了定神儿:
第二天早上,我们几个前前后后都醒了。我问六子昨天晚上看见什么了?他说,我出门之后,他们就看见有人在我背后,把门给推上了。
他们谁都没见过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屋里冒出来的。我在外面敲门,那人就握着把手站在门口,也不出声,也不会回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
“你谁啊?干什么的?”六子在后面喊了两声。
那人一回头,他们就看见那人一脑袋的白头发,脸上跟涂了蜂蜡似的,蜡黄蜡黄的包着一张皮。他们几个当时就吓昏了。
后来,我们几个在一起商量了好半天,徐保镖说:别是昨天吃的那个“年娃抱鱼”,给吃出事儿了吧?要不。咱们回去问问那个饭店老板,年娃是从哪儿弄来的,找找他的父母补偿补偿,再多少烧点纸钱。试试能不能把怨气给平了。
我们几个想了想,觉得也是,就开车往回找。可是,找了大半天。怎么也找不着原来那饭店在哪儿了。我们几个越想越害怕,就干脆都散了。
李奕说道:“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儿,就算完了。谁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