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棺上路-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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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禹念到这里猛然抬头道:“这么说,阿尔杰当时并没有被人埋到房子底下,他只是借机脱身,然后装成鬼魂回去杀人?可是书院那边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挑眉道:“书院里有人在将计就计,他不但没有阻止阿尔杰杀人,反倒在帮他百般掩饰。你再继续往下念念……”
诸葛禹又往下念道:
神啊!汉族人里竟然也有强大的修士。不,他们应该叫做术士。他们不信仰光明,他们相信的神明五花八门,却偏偏拥有着强大的实力。
我专门找人打听过术士,也查阅过典籍,华夏古代的术士简直就是神明般的存在,他们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现在的术士好像已经没落了。我们能不能对抗那些人,我要不要向教廷求助?不,我不能!我明白贪婪是一种原罪,但却遏制不住心中的魔鬼。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华夏的术士并不是我们能轻易对抗的存在,阿尔杰受了重伤。即使是以他黑暗生物那种强大的恢复力,都难以治愈他的伤势。现在他就在外面苟延残喘……
三天,整整三天了,阿尔杰每天都在拼命地哀叫。我知道,他正在经受难以想象的折磨。但是,我帮不了他。即使我按照他交给我的邪恶办法弄来了新鲜的血液,也一样控制不住他的伤势。死亡离他越来越近了。
阿尔杰拼命地想让我相信一件事……那些术士是邪恶的,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人。他们当中有比黑暗生物还要恐怖的存在,阿尔杰说他们是邪恶的亡灵。亡灵需要净化。
如果不是我的贪婪,我也许不会遭遇到那些术士,或者恶灵。他们当中有一个很强大的人,我觉得他是“胡”。
我知道他们早晚会找到我,我也做好了殉道的准备。我只希望在自己殉道之前,神能帮助我尽可能多地净化那些邪恶的亡灵。他们来了……
巴特的笔记写到这里之后,戛然而止。
诸葛禹合上笔记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兄弟,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道:“从笔记上看,阿尔杰是在图谋书院里的某一件东西。而且一开始,并没有把书院背后的人放在眼里。后来触碰到了对方的底线,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虽然巴特的笔记里并没有提到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却在告诉我们,当年潜藏在书院里的术士,也有某种顾忌。否则,也不会在重伤阿尔杰之后,又拖了几天才杀上教堂,而且还在杀人之后,对教堂重新进行了掩饰。
如果,我没弄错,他当年肯定布置了阿尔杰和巴特互杀身亡的假象。”
☆、第一四零章 胡老爷
诸葛禹听我说完,小声嘟囔道:“你猜出这些有什么用,对我们一点帮助都没有。”
“未必!”我摇头道:“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攻杀了巴特的术士是谁?我觉得八成跟那个胡老爷脱不开关系。”
“我们第一次看到王晓乐的时候,他就提高了胡老爷。刘新文也在说胡老爷。他们两个说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诸葛禹反问道:“就算是同一个人,也没有什么稀奇吧?”
“过去,对别人的敬称是“爷”,但是这个爷字也有很大分别。年不过四十。父母健在的,一般都称为少爷。过了四十没当家的,可能会按家里的排行,称为几爷。只有岁数过了六十,还当家做主的人,才能称为老爷。
咱们就拿胡老爷建北院的时候是六十岁算,北院和南院之间相隔了多少年?”
诸葛禹被我说愣了:“应该没有几年吧?”
“至少相差了二十年时间!”我摇头道:“王晓乐在念书的时候,我曾经翻了一下,桌子上的书本。那个时候,他们用的还是线装书,而且印刷上明显用的是老式雕版。这就说明,王晓乐存在的时间,应该还是在清朝末代皇帝之前。”
“等到了刘新文的时候。他虽然还没剪掉辫子。但是已经换成了洋装。洋装大规模在学院流行,最早也是在北洋军阀兴起之后。你算算,这中间差了多少年。”
“就算你算对了,那也只能说明胡老爷七老八十了……”诸葛禹忽然一挑眉头道:“你不会认为胡老爷是一个精怪吧?这事儿。有点扯淡。”
“扯不扯淡,得去查查才知道。我估计,想要找一个过去的大户人家,应该不算太难!”我说着话,看向了婉儿。
婉儿立刻答应了下来:“这件事,我负责去查。最迟明天早上就能有消息。”
我们现在不在书院,各种通信设备都能用得上,婉儿风门弟子的优势自然就能发挥出来。没用多长时间,她就找到那个胡老爷的资料。
“这里在清代末年的确出现了一个胡姓的大户,第一任家主名叫胡海田。他从哪儿来,有什么背景,一概没有记载。但是他却凭借雄厚的财力和过人的手腕,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站稳了脚跟。不到几年时间,胡家在朔州一代就可以呼风唤雨了。
不过,根据我们收集来的资料。胡家有两点非常奇怪。一是胡家人丁非常稀薄,可以说一直是一脉单传。但是主人却非常长寿,基本上都能活过七十。
第二,就是胡家虽然仗义疏财,跟地方上的牛鬼蛇神交往慎密,但是从不跟当地人通婚。胡家的少奶奶全都是外来女子,甚至有些还是青楼里买来的。但是外界一直有个传闻,就是胡家的公爹克儿媳,每次胡家家主死亡之后,他的儿媳都会接二连三的莫名死亡。
我微微皱眉道:“是多有的儿媳都死?”
“也不是!”婉儿说道:“死掉的都是比较受宠的儿媳,而且越受宠死得越快。有人推测,这大概是胡家的规矩,胡家人丁淡薄,家主是怕自己走了以后,儿媳跟人里应外合谋夺家产,才在临终之前着手布置,把那些受宠的儿媳妇全都干掉了。”
“这种事儿倒是也有可能!”我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道:“胡家现在还在么?”
“已经绝户了!”婉儿摇头道:“根据资料记载,胡家因为得罪了一个军阀,被对方给逼得家破人亡。胡家最后一任家主,一把火烧掉了整个胡家,自己也在宗族祠堂里跟赶来的军阀士兵玉石俱焚了。
不过,后来当地人因为感念胡家的恩惠,祠堂原址上又重修了胡家祠堂,还有人经常去给胡家人供奉香火。但是,现在就连胡家祠堂也败落了。”
我听完之后立刻问道:“胡家祠堂还在不在?”
“在!离这里不算太远!”
“马上去!”我不等婉儿说完,就带着他们俩一起赶到了山下。
我本来想要拦一辆车,谁曾想刚把车拦下来,诸葛禹上去一下就把司机打昏了,自己坐进了驾驶室里:“赶紧给那司机加个‘七忘咒’,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就被人通缉。”
“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七忘咒那种东西,是忘情门的不传之秘,我根本不会。要不是婉儿有风门秘法,能让人忘掉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我真想自己报警,说诸葛禹疯了胡乱打人。
诸葛禹没管这些,直接把我和婉儿给推上车,一关车门往胡家祠堂的方向开了过去。
等到了地头,我才发现胡家祠堂竟然建在了湖中心的一座岛上,祠堂完全被包围在湖水中间,只用一条石桥跟湖岸相连。而且那座小岛明显也是人工修建出来的东西,乍一看就像是用土石在湖里堆起来一座平台,露出湖面的部分也就刚好修建一座祠堂。
诸葛禹看着祠堂笑了:“老胡家祖上因该是姓姜吧?他们这是准备没事儿钓鱼玩啊!”
“胡说八道!”我笑骂了诸葛禹一句,抬脚就往祠堂里走了过去。我们几个还没到门口,就见祠堂里面迎出来一个老头:“你们是来给胡家先祖上香的吧?现在啊,还念着胡家旧情的人少了。”
我刚想说话,诸葛禹先来了一句:“这里不是水上酒店啊?我还准备过来喝两盅呢!”
老头听完脸色立刻就变了:“这是胡家祠堂,拜死人的地方!没事儿别往这儿瞎凑合,惹得人家不高兴,有你们好看的!”池助序划。
“我……”诸葛禹刚要胡说八道,就让我使劲踩了一脚,马上就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婉儿直接走过去一通好话,把家人捧上了天,乐得老头胡子都翘起来了,眯着眼睛笑道:“你们要是想听胡老爷的事情,我就给你讲讲。来,先跟我进去给胡老爷上柱香。”
我跟着他走进胡家祠堂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迎门挂着的一张画像,老头指着那张画像道:“这个就是胡家第一代家主,胡海田老太爷……旁边的那个是他儿子……”
我顺着他的介绍依次看了过去,墙上的画也从工笔,逐渐变成了油画,最后的却是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
婉儿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胡家最后怎么会衰败了呢?”
“还不是世道不好!”老头说道:
胡家老爷们,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太爱摆谱。就拿最后一位家主胡景深老太爷说吧,他当年要是不摆谱,也惹不来滔天大祸啊!
当初那个军阀上门找胡老爷打秋风的时候,正赶上胡老爷刚睡醒。胡老爷当着他的面儿,拿人参茶漱的口,漱口水还直接吐到了羊脂玉痰盂里,可把那人眼馋坏了,回去之后就开始琢磨胡老爷的家产。
那个年代,你再有钱也斗不过有枪的人。等人家打到门口的时候,胡老爷告诉那军阀,等他拜了祖宗之后,就交出家产。
当时看热闹的人山人海呀!那个军阀也不敢做得太过,就点头同意了。那天胡老爷出门的时候,那谱摆得叫一个大啊!白花花的光洋,从自己家门口一直铺到了祠堂前面,老爷的四个轿夫一路走过去,两脚愣是没沾到泥。
等胡老爷进了祠堂之后,刚刚叨咕了几句,胡家大院里面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啊!整个大院都被他安排的人给炸没了。他自己坐在祠堂里喊了一声:“外面的光洋谁捡了算谁的!”
那场面还能不乱?当时,那人都疯了一样地往上涌,当兵的都顾不上去撵人了,一个个全都趴在地上使劲儿往兜里捡钱。
也就那个军阀和几个卫兵离祠堂近,才冲进了祠堂里。谁曾想胡老爷在祠堂里面放了火油,他们一进去胡老爷就把火给点上了。自己跟祠堂一块儿烧了成黑炭,冲进去的人,除了那个军阀被烧坏了脸,其他的人一个都没跑出来。
你们说,胡老爷临了摆得这个谱大不大?
☆、第一四一章 胡家祠堂
“我说你胡说八道!”诸葛禹一点面子都没给那个老头留,指着墙上那些画像道:“胡家不是一把火烧干净了么?那这些画是哪儿来的?他什么啥玩意儿不要,就捧着画像跑啊?”
“谁胡说八道了?”老头当时就急了:“画像还在,那是胡家先祖显灵了!知道不?祠堂是烧得一点儿不剩,就这几幅画没事儿……”
“瞎说什么啊!要是显灵……”
“闭嘴!”我使劲一拉诸葛禹。转头向那老头赔笑道:“大叔,我这兄弟不会说话,我给您赔不是。我们先走了。”池坑宏巴。
老头眼睛一翻,哼了一声也没说话。我拉着诸葛禹赶紧往出走。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还没等我走到门口,诸葛禹就又冒出来一句:“我说,你家老爷子是狐狸还是胡桃木?”
要糟!我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其实我早就看出来,那些画像上其实画的都是一个人,就是衣服不太一样。本来想要出了门再做打算,谁知道诸葛禹一下把底儿都抖出来了,这下还能善了么?
没等我回身去看那老头,就听见身后传来嗖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像是长鞭戴起来的劲风就直奔着我的后脑勺抽了下来。
“鬼绕棺!”我在风啸之间一声呼喝,抓着诸葛禹在狭小的空间里连换了几个方位,才躲过对方的致命一击。
“炎风烈……”站在远处的婉儿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暗红色的软钢缅刀,出手间不仅刀风卷地倾天,更有一股赤红色的电光随刀游走,瞬息之间就封闭了老头的攻势。
我本来以为婉儿只是风门的外围弟子,可她现在不仅使出了风门的绝学“大风斩”。而且还在武学中暗藏了雷法,这绝对不是一个外围弟子能够做到的事情。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婉儿的一式“炎风烈”已经横扫了半边祠堂,雷疾风烈地将我背后袭来的物体劈成了碎块,满天血雨当中,一截人手直接落到了我的脚下。
“该死!”婉儿一刀虽然斩断了对方的手臂,那老头却不疼不痒,抽身退向了远处。婉儿也步步紧逼地扬刀向对方追了过去。
就在婉儿逼近对方的当口,挂在墙上的画像同时鬼火骤燃,十几道人影同时从画中挣脱而出,双爪齐扬地向婉儿围攻而去。
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