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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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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獒》作者:华文庸
内容简介 
这是继畅销小说《狼图腾》以后,第一部以“獒”为叙事主体的探讨人与獒、獒与狼、现实与非现实中的生存关系和理念,以及人类社会价值观与现实观念之间偏差的优秀长篇小说。

“我”是一名退役特种兵,退役后逃避到一个孤独偏野的藏区小村落,在那里遇到了一只同样外表威猛而内心孤寂的藏獒大黑,一段关于人獒情感的碰撞在这里得到升华,原生凸显了现代藏獒在青藏高原的狞厉之美。


《獒》作品相关及修改章

1、关于章节修改及本书内容

今天犯了个错误,因为VIP是扫描的图,不能进行文字修改,所以将卷三第五十二章的章节修改内容发在第五十三章的章尾,是我的失误,以后如再有章节修改内容,就统一发在这个免费章节中,算是对大家的补偿:)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小庸,谢谢!

另外,本书主要是写人类与獒及各种自然生物及大自然间的事情,对于各方面情节的细节的轻重安排就有些偏差,为了突显主要的部分,最初相关于“特种兵”的描写就惨淡了许多,以后章节中会多注意,以后如有时间和机会的话,会重新专门描写“我”以前的部队及国外生活,希望大家到时能够继续支持,谢谢!

再有,本书不是在宣扬獒的神化,也不是抬高獒的身价,只是希望人类既然喜欢獒,就要尊重獒,还獒以天性,不要将人类的价值观和某些其它思想强加在一个动物的身上,更不要借此以牟利,这是对獒的扼杀和侮辱,希望所有像我一样喜欢獒的朋友能支持这个观点:)谢谢!

第五十九章的修改添加内容

藏区的牧民烤火没有木碳,能源就是收集起来的干牛粪和羊粪,牛粪、羊粪是牧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那曲地区,几乎一年四季都要烤牛粪火取暖,即使在夏季,夜晚的时候也会在屋里燃起一盆牛粪火。

(一般烧牛粪的比较多,但也有烧羊粪的时候,夏季雨水多,羊粪不成形,多吉家也会烧些牛粪,到秋冬季节便烧羊粪了,毕竟家里养的羊比牛要多很多。)

其实,牛粪、羊粪远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样腌脏,相反,在藏区却是像金子一样金贵的东西,它的燃点很低,在含氧量较低的高原地区,也只要一张报纸就能点燃,没有烟灰,也不会把你的眼睛熏出眼泪。

《獒》卷一 第一章、退役

我是一名退役特种兵,本想在服役期满后申请再留两年,但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不得不提前退役了。

虽然自己也很留恋军营那片热土,虽然自己也不知道退役后的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走的那天,队里接到上级的任务,时间很紧迫,战友们不能来送我,只有黑子,我最要好的铁哥们,申请了十分钟的假,来为我送行。

行李其实很简单,除了从军营里带走的一点留恋,再没有其它的东西,我像所有要离开部队的兵一样,很惆怅,仿佛世界的末日就在眼前,而我是一个刚找到家却又迷途了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虽然,在很远的地方,还有另一个叫作“家”的地方在等着我。

黑子已经全副武装,脸上涂了花花绿绿的迷彩,右肩上挎着他那把心爱的黑色狙击,左手提着我的行李。

黑子总爱把他的枪擦得油光水亮,然后和别人的枪比,最后炫耀一番。

我和黑子一样,爱枪如命,我们都是狙击手,毫不厚脸皮的说,我们的狙击枪法可以算得上一流,比武大赛中拿过奖,但现在,黑子还可以拥有那份独特的殊荣,而我,却要远离这个地方,再也摸不着我心爱的狙击步了。

我的心在痛!

黑子不愧是铁哥们,大大咧咧地拍拍我的肩,说:“别回家了,去我老家逛逛,我保证你会喜欢那个地方,给你介绍个好朋友,女的,也叫黑子!”

黑子在拿我开涮,他明明知道我苦恋了八年的女友上个月刚和我提出分手,八年啊!这么沉重的感情,她竟然也可以一朝付于东水流。

严格的说,我应该是个冷酷的狙击杀手,但冷酷的外表下面裹着的却是一颗滚烫的心,但是她却在坚守了八年之后,放弃了。

我的心在痛!然而表情却依然坚硬,我是男儿,当自强!

“臭小子,拿哥们开涮!好好干,你是最好的!”我没有再像往常一样擂黑子的胸,而是捏了捏他涂着油彩的下巴,好哥们,真不想和你们分开啊!

黑子其实并不黑,人长得挺白,战友们都说他长得人高马大,却细皮嫩肉的,像个小娘们,黑子脸一红,说:娘胎里钻出来就这样,晒不黑,没办法。

黑子是藏族人,后迁居到北京,去年回老家探亲,从青藏高原下来之后,一到部队就和战友们滔滔不绝地讲起他的见闻,还有那只被黑子称为哥们的狗,确切的讲,不能说是狗,而应该称之为獒,獒名黑子,母性,她的主人也叫她大黑。

黑子刚才说的那个好朋友,女的,就是这只母獒,在黑子的口里,这只母獒有着一种神圣的神秘感,我现在还无法理解,希望将来会。

我对于狗,没有太多的好感,小时候家里养过几只小吧狗,常常东一堆屎西一泡尿,搞得家里臭不可闻,可恶的是,还常常撕烂衣服啃破沙发,上窜下跳,直搞到全家鸡犬不宁,才肯善罢甘休。

“好了,不能再送你了!真舍不得你走!”黑子把包递给我,我接过来,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互相拍了拍背。

黑子的眼里有泪,虽然我看不到,但感觉到他的手在擦拭眼角。

我流不出泪来,只有喉头在滚动,我亲爱的战友们,再见了!

“黑子,上车!”队长仍然用他那熟悉而有些沙哑的破嗓子在嘶吼,冲黑子打着手势。

那熟悉的手势啊,那曾经属于我的战车,我的枪,我的迷彩,我的理想,一切都随着车轮扬起的尘土而远去了。

队长看起来像是个很绝情的人,但其实,他是队里最热心肠的一个了。

我的火车票是昨天队长亲自去买的,他说:你刚来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我这个作队长的,虐待了你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谁让咱们是当兵的呢,进了这个部队,身边也就别无长物了,只能送你张火车票,一路好走,兄弟!

队长从来都是扯着破锣嗓子呼喝队里每个人的绰号,我一直被队长叫作驴子,因为我犟,而且有股子不屈的劲,就像一头拉磨的驴,一上了套,就拼死也要磨到底。

第一次听队长叫我兄弟,这是我在部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第一次流下的泪!

队长其实很多情,但他不善于表达他的情感,就像他的绰号簸箕,把坏的簸出去,把好的留下来,普实无华,默默无闻。

我不得不澄清一下,我不是那被簸出去的一部分,在几次任务中,我是为了保护战友,才受下了这些伤,轻重不等的伤,我的腰椎扭伤过,在一个地方趴得太久,就会痛,这是狙击手致命的地方。

我的小腿曾经骨折过,为保护队友,从山顶上滚下去摔的,还有我的胳膊,我的手,都曾在训练中不同程度的受伤。

队长说,可以帮我在部队里谋一个好的工作,我说:不了,回去,或许更适合我。

其实,队长心里也很明白,英雄就要有英雄的样子,没有任何一个英雄的人会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

树木飞快地从窗外飞过,火车在加速,我的脑子很乱,想很多事情,但我的心,却出奇的平静,默默地盯着窗外,身边拥挤的人群和嘈杂的声音都仿如被隔在另一个世界。

转车的时候,我站在站台上,忽然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喂——”一声喂之后,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像队长一样,我也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而只会把最深沉的感情融进那份执拗的固执中。

第二章、相遇

“是兵兵吗?到哪儿啦?几点下车?我和你爸去接你,对了,吃午饭了吗?带的东西多不多?……”

母亲永远是唠叨的,充满爱的唠叨,让我觉得很愧疚,我更不敢说话,只有静静地听。

父亲在阳台上和王大爷下棋,我听到他在喊:“将军!”

大姐刚从国外回来,好像在厨房里,在给她的那位金发蓝眼的外国夫君做中国菜,锅碗瓢盆叮咚响,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摸过中国式的锅铲子了。

大妹在扯着嗓子叫喊:“妈,我的包呢?里面有一枝刚买的口红,还有一条手链,小妹瞧见没有?叫你呢!……妈!我的鞋怎么又只有一只啦?……”

小妹在书房里不知找什么东西,我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唏哩哗啦,然后是咕咚咕咚的声音,像禁卫军抄家一样。

隔壁王姨家的两个孩子正在我家玩,他们在追着一只狗跑,一个拉狗的耳朵,一个揪狗的尾巴,然后又传来一阵揪心裂肺的狗的呼嚎,接着听见母亲在喊:“别拉尾巴,狗要拉稀屎了,快拿到洗手间去!……兵兵……”母亲又把嘴巴对准了话筒。

“妈……”顿了一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我在听!”母亲提醒我接着往下说。

“我,我想先不回家,去看一位战友。”我撒了个谎,就当是个善意的谎言吧,我不想让我的家人看到我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更不想我的家人为我担心为我操心。

的确,刚从部队里下来,我还不能立刻适应这个喧闹的城市,也许黑子说的对,去他的家乡看看,那里有一个他的好朋友,女的,也叫黑子,或许,那个神圣的带着神秘感的黑子姑娘可以疗我的伤,疗我的痛,疗我无谓的失落和迷茫。

“哦……”母亲有些失望,父亲在电话那边喊:让他去吧,他是大人了!

没等母亲拒绝我的提议,我匆匆挂断了电话。

也许,父亲说得更有道理,的确,我是个大人了,可以对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了。

黑子的老家在靠近日喀则的一个小村落里,我叫不出那个地方的名字,很拗口,黑子说,进了村,听见谁家的獒第一个叫,走进去,就是多吉大叔的家。

那个地方的人喜欢獒,不少人家养,我所知道的是,那个地方的人应该家家都养牛放羊,因为獒的胃口据说很大,古代的时候,也只有牧民或者贵族人家才养得起,我不敢奢望能养一只属于自己的獒。

那个地方很偏僻,到日喀则之后,就没有车了,只好找了家小旅馆住下来,店主很热情,虽然语言不通,还好店主的儿子懂汉语,他告诉我,要去那个地方,必须租一辆车,然后就很热情的帮我联系。

第一天的高原反应让我有点吃不下饭,虽然自认为身体还算是很强壮,但心里却还是反胃得要命,我想,肯定是心情的原因,自从离开了部队,我的心情就一直很阴郁。

那里的酥油茶很好喝,据说,藏族朋友可以三月无肉,但不可一日无酥油茶,我真正的体会到了。

为了早早的能到多吉大叔家报到,天刚亮,我就起了床,店主的儿子帮我叫来一辆草原吉普,谈妥了价钱之后,我上了路。

草原上的路一马平川,知道我是新来的远方客人,车开得并不快,因为怕我有高原反应,会吐在车上。

在草原上,如果说靠近某个地方,确实到达那里,也至少要大半天的时间,草原上计算路程的方式和大城市里没法相比。

下午的时候,车子变得很颠簸,路开始变得不平整起来,早餐喝的那些马奶似乎还在胃里翻滚,马奶的味道我不大接受,据说,藏族朋友不吃驴、马和狗肉,我搞不清楚是为什么,也许是遗留了许多个世纪的风俗吧。

到了村口,付清剩下的一半车费,从车上提下那个孤独的旅行包。

车子一溜烟的开走了,把孤独的我抛弃在荒凉的大草原上。

这是个看起来似乎有些荒凉的小村落,土砖块,泥巴墙,低矮的房屋,几株老树,埋藏着古老的藏族同胞们最原始的热情和渴望。

沉寂,在下午即将斜落的太阳光下,一切都变得毫无生机,我开始怀疑黑子的话,在我面前的这个地方,沉默的就像是一座雕塑。

提着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向村落中走去。

“嗷!——”一声雄壮而气韵悠长的獒的吼叫声乍然响起。

在部队里这么多年,虽然打造了一副钢铁般的骨格,虽然练就了一身的胆识,但我还是被这声虎胆龙威般的獒吼声震得哆嗦了一下。

这一声獒吼之后,村子里其他人家的獒才跟着吼叫起来,显然,领头吼的这只獒是村子里这些獒们的王,也或者是后,因为我现在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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