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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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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出来看。

'对第五十二章的部分修改:

…………两只獒在狼群中并肩做战,狼凶,獒就会比狼更凶,我看到下面是一片残酷的战场,黎明前的树林子在微弱的曙光中瑟瑟发抖。

战斗来得太快,头狼简单地进行了战术分工,大黑看起来比另一只獒更显得凶猛一些,头决定用四只公狼分散另一只獒的注意,而将兵力集中在了大黑的身上,在十六只强壮的狼的围攻下,大黑显得有些落单。

四只强壮的公狼堵住在大黑的前头,张开血腥的大嘴冲大黑猛扑撕咬,头颈和胸部是任何一种动物都最需保护的地方,这一挑衅性攻击立即吸引了大黑的主要注意,两侧的狼趁机包围上来,进行合攻,大黑在狼群中前突后窜,奇Qisuu。сom书凶残的狼竟一时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大黑一口咬住一头狼的后脑壳,狼使劲往前窜,大黑用力一扯,硬生生地把狼的头皮给撕了下来,后侧的两只狼分别咬住了大黑的后背部和尾巴,大黑疯狂地吼叫着,她跳转身,用力一甩………………

狼群紧跟着头狼撤退,它们捕食的时候跑得快,逃命的时候跑得更快,前面的狼像阵风一样,一下子就跑得没踪影了,几只壮狼负责断后,大黑还不泄愤,两只獒继续追着狼群咬。

后面断后的狼在两只獒的狂追猛咬之下急于逃命,跑得像丧家之犬一样,被大黑一路追咬得怆惶不堪,这几只狼不得已,只得再使出分身计,立即分散为数个小队,向不同的方向狂奔。

两只獒稍愣了一下,正准备再继续追赶,头狼带领着它的队伍早跑得不见了踪影。多吉大叔和另一只獒的主人已经赶了过来…………'

第五十四章、大草原的神兽

原来是扎西木大叔,他提了些碎肉和骨头站在帐篷外面,想进去又大不进去的样子。

我知道是因为他和多吉大叔之间因为卖獒而引起的那点隔阂,我招呼他进去坐,他也只是讪讪地笑了一下。

扎西木大叔问我:多吉在里面?干啥呢?

我说:拜佛,进去坐呀!

扎西木大叔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说:那,还是算啦!家里也没多少只羊,拿点碎肉和骨头来,给大黑补身子,别让大黑再出去抓食了,她都那么大肚子了,你们就辛苦点,多给她喂点好吃的好喝的,带崽的母獒得迁就着。

我点头说:明白,就是大黑喜欢自己抓活食吃,没办法,她性子傲,我们就是喂她吃,她也吃不多。

扎西木大叔就点点头,又说:那平时多给她补充点营养,维生素什么的,再给肉里拌点面粉、鸡蛋,要多喝水,喝好水。

好水是什么水?矿泉水水还是纯净水?大草原上的水就是河里流的水,人也就喝那个,扎西木大叔这种对大黑格外的关心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有企图的,他可能将来是想要一只生下的小獒!

那怎么行?本来大黑怀的崽子就不多,到时候得给才让大叔留一只,因为是毛毛配得种,多吉大叔自己得留一只,另有两家没有獒的牧民已经和大叔说好了,要讨两只獒回去养,分都还不够分的,扎西森大叔再来要一只,我就没得分了。

出于私心,我只是点头,也没说什么别的话,扎西木大叔和我聊了会闲话,又盯着大黑远远地看了几眼,说:大黑是只好獒呀!生了个好人家,找到个好主人。

大黑似乎有点不太喜欢扎西木大叔,她把头转过去看着圈里的羊们,然后把屁股掉转了过来,对着扎西木大叔。

我已经习惯了大黑的这种姿势,当她把屁股对着你的时候,那就表示,她觉得你很讨人厌,已经到了她不得不用屁股来招呼你的地步了。

扎西木大叔脸上讪讪的,听见多吉大叔在里面说话,就把肉和和骨头塞到我手里,急急地走了。

多吉大叔钻出帐篷来,问我:刚才和谁在说话?

我回答:是扎西木大叔,他拿了些骨头和肉来,说是给大黑吃的,补身子。

多吉大叔什么也没说,他可能也明白扎西木大叔如此献殷勤的意思,远远地看了大黑一眼,叫我把骨头和肉拿进去,晚上混着海带熬肉汤,给大黑吃。

这几天的天气明显地冷多了,晚上,大家都围坐在帐篷里,围着火炉子取暖,帐篷的一角放了个肉盆,里面是煮得热气腾腾的肉骨头海带汤。

听多吉大叔说,这种肉汤獒吃了最好了,又补身子,又下奶水,大黑休息了一天,精神好了许多,趴在肉盆前,吃得津津有味,我被她馋得直流口水。

到藏区的这几个月时间,吃肉吃得我没变胖,反而身上还掉了几斤肉,我也想喝海带汤,但是却没有,自从上次去日喀则买东西回来,我就把海带一直留着,那是给大黑的。

我晚上没吃多少饭,吃不下,现在把几块羊肉插着,放在火炉子上烤着,准备当夜宵,多吉大叔拿了一壶酒,酒的香气混着烤肉香气在帐篷里弥漫开来。

天冷了,真的冷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雪下得这么晚?多吉大叔自言自语着,也的确,在内地吧,现在也算是快进入腊月了,可这里的雪还没有下,只是冷得厉害,大草原上仍像是一片深秋的景象。

气候很干冷,附近的牧草被羊们都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草也已经开始变得干黄,放眼望去,大草原上枯黄的草连着远处沙漠似的黄土地,很萧瑟,像大西北的荒原,让人觉得凄凉,想家。

我望着炉火发愣,羊肉被烤得滋滋地冒油,每年要到冬季的时候,我就会特别的想家,虽然我很不想回那个家,但又会从心底里思念。

记得我当兵那年,是和家里大吵了一架之后,就跑去报了名,家里很生气,于是一段时间的冷战,后来冷战还没结束,我就进了部队。

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机会向父母解释我当时的冲动,我在想,当时父母也一定很受伤,但又心疼自己的儿子,我是个很倔强又有些任性的人,脾气很大,又喜欢惹事生非,至少在以前是这样的。

经过部队里的几年磨炼,现在的我早成熟了许多,也知道世事的艰辛和父母的不易,我不会再像在学校里那样打架闹事,也不会再冲动地向父母扯着嗓子大吼,而更多了一份理智和冷静。

现在,和大黑相处的这几个月时间,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的升华部分,我的思想和道德观念都在不知不觉地发生着变化,心胸也开阔了,学会了忍耐和思考,也学会了用一种更平常的心态去看人看事。

我要感谢大黑和这个美丽的大草原,它们真的给了我很多东西,很多很多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兵兵,喜欢獒吧?等大黑生了,到时给你留一只。多吉大叔看见我一直在发愣,随手往炉火里添了块干羊粪。

我正在发呆,一听这话,精神立即震奋起来,响亮地回答:好啊,好啊!可是……

我犹豫了一下,獒是大草原的宠物,是上天赐给牧民的神兽,它们只适合在辽阔的土地上生存跳跃奔跑。

而在大城市里,那里没有辽阔的大草原给它们奔跑,也没有活蹦乱跳的小动物供它们捕食,有的只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当然,更没有了獒的天敌——狼。

它们还能保持自己的天性吗?

这,算不算是一种对獒的虐待?

我兴奋的心情立即黯淡了下来,我想了一想,又说:再看吧,等大黑生了再说。

多吉大叔可能猜到了我的忧虑,点点头,说:也好,等生了再说吧!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大黑已经趴在羊圈外边,她抓到了一只黄鼠,那鼠长得很肥大,圆墩墩的,像个大肉球。

第五十五章、獒之谦和

看见大黑吃的津津有味,我忽然也想尝尝黄鼠的味道,我想,那一定比羊肉还要鲜美,我把想法告诉格桑,格桑觉得好玩,就表示赞同。

掏黄鼠不是一件容易事,那小东西十分精明,我和格桑又挖又堵又掏,折腾了半天,才捉到了一只肥肥的土黄鼠,提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们把黄鼠剥了皮,提到帐篷里,抹上一层盐巴,用大树叶子包起来,扔到火炉的残灰里,火炉还没有灭,格桑又往里面加了块干羊粪。

我们正在烤黄鼠的时候,多吉大叔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那张黄鼠皮,说:今年的黄鼠比往年都长得肥,看样子,今年的冬天又不好过了,连鼠子都知道多长点肉。

格桑奇怪地问:阿爸,今年到现在都还没下雪呢,往年都早下了。

多吉大叔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说话很缓慢,停了半晌,才说:是啊,今年的雪下得特别晚,但是,却比往年都要冷,去年这个时候,我们都还没烤火,虽然已经下了场薄雪了。

多吉大叔说的没错,今年的藏区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气候却异常的干冷,雪随时都会下下来,只是时机还未到。

我等不到下雪就冻得招架不住了,本来以为自己身子骨特棒,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大冬天都敢用冷水洗澡,现在却不行,风整天在耳朵边子上吹,痛痛庠庠的,好像要长冻疮的感觉。

这些天我除了贴身穿着央金送的那件羊皮袄子,外面就只穿了一套薄薄的迷彩,我以为,就这个样子就可以熬过整个冬天,但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是错误而且可笑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藏区的气候会这样冷,半夜,我被冻醒,从裹得像粽子一样的被子里爬出来,我把毯子卷在身上,从帐篷里伸出半个脑袋。

还好,今晚有些月光,冷冷的从天上斜照下来,大黑顶着个大肚子,趴在羊圈外面,她半闭着眼睛在休息,听到帐篷帘子响,立即警觉地抬起头。

看到是我,大黑站了起来,走到帐篷边,伸头拱拱我的手。

可能是大黑快要做妈妈了,越来越强的母性感让她显得比往日温柔了许多,也和我亲昵了许多,因为这段时间我对大黑格外的关心,照顾得就像是自己的老婆要生孩子一样,天天陪着她看着她。

大黑就在帐篷口卧下来,一边伸头舔我的手,我摸摸她的头,钻出帐篷来,想多陪她一会,但是,帐篷外面很冷,冷得我筛糠似地抖。

我把毯子盖到大黑圆滚滚的大肚子上,自己钻进帐篷里,翻出央金送来的那几件藏服,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这才钻了出去。

藏服很宽大,长裙长袖的,有点像古装,第一次这样穿,觉得很不舒服,有点碍手碍脚的感觉,我干脆把袍子底撩起来,打了个结。

大草原的夜,其实很美,虽然现在草都黄了,远处的树叶也枯了,落了,但那辽阔的地域,远远的月光,一望无际的地平线,空旷宁静的美带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我想像着在远古的时代,那时候还没有飞机大炮,也没有高楼大厦,更没有现在炙手可热的狗贩子,人们代以为步的就是车马。

远远的,在美丽的大草原上,一个老牧民赶着一群洁白的羊,一只乌黑而勇猛的獒陪伴在他的身边,缓慢的忍耐孤寂的美,把人类所有最原始而纯真的感情铺洒在草地间、雪峰上。

然后,远远的地方慢慢出现了一只狼,不,是好几只草原狼,它们向老牧人的羊群扑去,獒凶猛地吼叫起来,义无反顾地向狼群冲去,厮杀、搏斗……

狼一只接一只地倒在地上,狼的血染红了雪和下面的草地,而那只獒却依然孤傲地站立着,高昂着头,带着满身的伤,冲天吼叫,大地在震撼,雪峰在颤抖……

我像所有挚爱着獒的人们一样,对于獒充满了无限的神往和期待,我常常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构划它的勇猛和忠诚,按自己的期望和想法神化它们本就是天生的特性。

我曾经觉的獒就是上天赐予人间的神,但是,这几个月与大黑的相处以来,我更慢慢地体会到了,獒作为一个物种的更本质的一面。

大黑也并不是神,她像普通的动物们一样吃喝拉撒睡,她勇猛,但一样会受伤,她忠诚,但只限于自己的主人。

我常常逗弄大黑,教她一些简单的肢体动作,但她也是今天学了明天就忘,并不能像我所期望的那样,在动作技能的学习上,獒的灵巧度比小型犬明显差了许多,人也就不能强求。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当初那个拿藏獒作军犬的想法是多么可笑,虽然獒有着忠诚的个性和良好的体质,但它们并不适合做工作犬,也不适合用于单纯的观赏性搏斗。

獒就适合生活在这样一个寒冷的高原地区,看护羊群,守护主人,生在大草原,长在大草原,死在大草原,和那些狼们兔们一样的生老病死,四季轮回。

獒,平静而且谦和,与世无争地做世外桃源里的勇者,而那些把斗狠、玩乐、享受虚荣和体面强扣在獒的身上,一面赚着大把的票子一面炫耀着自己所卖的獒的人,很无聇,很下流。

他们过份地炫饰獒这个平常的物种来获取更大的利益,我不知道,当终有一天,人们清楚地了解了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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