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恶意侦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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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回去吧，放学后等我来找你。”待到少女离开后，柳生比吕士问道“你以前的朋友？”他用了‘以前’这个词，因为他注意到了，榊原优子眼中的冷淡，以及明显是在筹划着什么的笑容。榊原优子只是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要和柳生比吕士都懂的话“我们许久没有联系了，所以，想和她一起去美国玩。”
　　来到理事长办公室，迹部景吾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他打开门。坐在办公桌前工作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微微有些吃惊“是有什么事情吗？”说话的是迹部景吾“是的，关于这次的事件，我们有些事情想询问一下理事长您。”迹部集团作为冰帝最大的股东，理事长自然不会不给迹部景吾面子，江口胜利将手中的工作停下“坐吧，是什么事情？如果对事件有帮助，我自然不会推辞。毕竟我最近也被学校的这一系列事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理事长的配合自然是他们所最为满意的，提问的是那鲁，他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用纯公式化的语气说出了问题。“是关于您的父亲，江口胜平先生的。”说到这里，江口胜利一惊，随后皱起了眉头“请问吧……”
　　“我们稍微做了些调查，查到了一些事情。在冰帝还是公立学校的时候，您父亲曾在这里就学，而在他就学期间，曾发生一个小规模的学生起/义，而不少起义学生就是在旧校舍自杀的。您的父亲在毕业后。花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积蓄买下了这所学校，以及扩建了这所学校。我们不得不怀疑，您的父亲是否知道些什么，也许当年的学生起/义并非官方所说的那般，还有什么其他的隐情。所以我们才过来询问您。”那鲁的一席话让理事长沉默了很久，他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要将这件事情永远的烂在肚子里，甚至将它带入棺材的……”
　　“知道那次学生起/义，也是我幼时的一次偶然。自我有记忆起，我的父亲就在不停的工作，将自己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这所学校上面。幼时不能自理的我曾一度被寄放在他友人的家中抚养。有一次我听到了父亲友人一家的谈话，谈话内容至今我还记忆犹新……”
　　那是昭/和54年，就在世/界为石/油/危/机而感到担忧时，我童年鲜少见面的父亲和叔叔在侧室中交谈着，那时我在侧室房间中的衣柜中躲藏，因为我在和叔叔的儿子玩藏猫猫。透过衣柜狭小缝隙中，我看到了父亲和叔叔面目恐惧的面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恐惧’这种表情，父亲和叔叔的脸扭曲成狰狞状。‘烧了吧，胜平！把那个地方烧了吧！！在这样下去，我们早晚会疯掉的！’叔叔低吼着说道，父亲仰头灌下了烧酒‘不，没用的。不、我不敢……’那时父亲或许已经有些微醺了，说话语无伦次，但也许是恐惧所为。‘我听到了，她们的哭号声，还有哀鸣……这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应该赎罪！’父亲喃喃着，叔叔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用虚弱的语气说着‘这该死的社/会，该死的……’
　　办公室内一片静寂，理事长微微低头，手撑着额头“那是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哪，不如说，知道这件事情与之有关也是在最近。旧宿舍频频发生怪异现象，作为理事长的我不可能什么都不调查的，同样，我也查到了你们查到的东西。因此我特地翻阅了一下当年的记录，以及父亲的日记。”他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破旧的日记本和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文件袋。“我能查到的就都在这里了。”那鲁接过来“谢谢你的配合。”他们对视一眼，转身向外走去。迹部景吾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反而留在了理事长办公室，似乎是有些事情要汇报。“已经有对策了吗？那鲁。”滝川法生问道，他们走在寂静的教学楼走廊中，有意压低声音交谈着。那鲁看向榊原优子“线索还不是很明确，但看完这些东西的话，说不定会明朗些。接下来还需要和你们继续配合一段时间了。”虽然语气不轻不淡，但却是鲜少从他口中听到。
　　榊原优子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况且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这是自然，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她看向忍足侑士“你的课程紧张吗？”忍足侑士勾起唇角，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不用担心，如果有什么吩咐的话，只管提就好，Boss。”榊原优子点了点头“嗯。”她只是应了一声，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良久没有得到下半句，柳生比吕士说道“暂时先跟我们一起行动就好，权当是熟悉流程了。”
　　昭和35年，江口胜平入学冰帝公立学校，父母经营着一家石油公司，理所应当，是富贵人家。凭借着优秀的样貌、才能与家室，他在学校中非常受欢迎。年少轻狂，与女生的关系也是错综杂乱。学校无人性的管辖让这些年少轻狂的学生们感到不满，而最先提出进行起。义的人，就是江口胜平。只是这时，回应他起。义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他比较要好的几个朋友和与他有关系的女生们。昭和35年第二个学期下旬，逐渐忍受不了学校老师管辖的纨绔子弟江口胜平带领着12个女生4个男生在教师办公楼前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起。义。不过……四个男生因为害怕被退学，因而在事情闹大前便主动退出，只留下江口胜平和十二个女生。
　　起。义结果理所应当是失败了，江口胜平因为家里有钱有势，因此没有受到处分，只是写了一份检讨书，而十二个女生，被毫无留情的执行了退学处分，因为当时的社会因素，接受不了退学处理的女生们在教师办公楼上接连跳楼自杀。昭和37年，因女生们跳楼一事而深受打击的江口胜平在家中休学一年，在37年重回冰帝公立学校一年级。昭和39年第一学期，恰好是江口胜平的毕业年，而在这一年中，学校对他们临毕业生的管辖越来越严，逐渐到了没有人性的地步。成绩差的人被老师们用言语侮辱，成绩退步的人被老师用武力强硬学习，而优秀的人则被学校像是管辖犯人一样强硬要求学习。整个学校仿佛化为了只为考试而存在的地狱。学生们开始商议再次进行起·义，而这次江口胜平并没有参与进来。
　　昭和37年第一学期中旬，由两名同学领导的，总共197人的大规模起义在教学楼前一直□□到教师办公楼前，期间又有不少低年级同学不知抱着何等心理，逐渐加入进来。最后统计参与起。义的学生人数总共超过300多人。如果说一开始的起·义仍算可以接受的流程的话，那么之后，随着在言语上的不断冲击，这场起义总共僵持了三天，而在第三天上午，学校与学生们再次进行了一番争执，而此次，共有18人死亡，7人均为自焚，11人跳楼。均为女生。

☆、Chapter。17

　　为什么都是女生？榊原优子反复翻看着手中泛黄的学生档案，这些是当年起义死去的人的资料，是理事长从家中翻找出来的。去死去的人家中询问是不可能的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当年处于破瓜之年的少女们早已入土，事情就好像断了线索一般。
　　【如果她还在的话，该多好。】这样的想法不止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袖子被人拉了一下，她抬头看去，是个老太太，老人指着地上的苹果说道“小姑娘，我的腰不太好，可以麻烦你帮我捡起来吗？”她愣了一下，弯腰捡起苹果“给。”老人露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你。”榊原优子摇了摇头“不、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啊……您的袋子好像破了。”老人举起手来看着手中的袋子，微微一愣“啊，怪不得。”榊原优子看着老人另一只手上的拐杖，犹豫了一下说道“奶奶，如果您不介意的我，我可以帮您抱着苹果。”老人有些惊喜“哎，那真是太好了。”
　　老人走得慢，她走在老人的旁边，放缓步伐，怀中的苹果散发着淡淡的果香，老人拄着拐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道“小姑娘看起来面生，不在这附近住？”老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她点了点头“嗯，我之前在神奈川。这次是有些事，才来东京的。”
　　“上学……啊，你还是学生吧。”老人恍然，看着她有些出神“孩子，你多大了？”迟疑了一下，她谎报了自己的年龄“18岁。”“18岁啊……”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被岁月留下无数痕迹的脸上多了几份怀念与悲伤。
　　“你在哪上学？”老人语速微微加快，看着她，神情恍惚了一下，似是自语道“啊，你是神奈川的学生……神奈川啊，神奈川就没事了。只要不是……”不知出于怎样的想法，榊原优子说道“不，我马上就要转入冰帝学园了。说是有事，也是来冰帝看看学校罢了。”
　　老人停住步伐，用拐杖敲了敲地，颇为焦急的说道“冰帝不行！冰帝不好，别去冰帝。”榊原优子心下暗喜，她不动声色的问道“冰帝，怎么了……？我听大家说，冰帝校园大，师资好，每年都有……”没等她把话说完，老人急不可耐的插道“不行，冰帝不行！”
　　“哎？可是我爸爸已经给我办好……”老人面上露出焦急的神情“我给你说啊”她示意榊原优子弯下腰，凑在她耳边说道“冰帝闹鬼，最近也传出17、8岁的女生在里面自杀的事情。”
　　“闹鬼！？”她故作惊讶的说道“我，我刚到东京，真不知道冰帝还闹鬼……”她面上不安“究、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人看她的表情，是真相信有鬼这种事情。也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对鬼怪一说并不抱有社会人嘴中常常挂着的科学论。老人的家到了“进来吧，我给你说说，正好我平日也是一人在家，孤独的很。”老人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跟着老人在前门换好室内鞋，苹果由老人带到厨房中，而她则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一会儿，厨房内传来了水流声。
　　“来，吃苹果。要喝什么吗？我这里有果汁也有牛奶。”老人将洗净的苹果用毛巾擦干水渍，递给她一边问道。榊原优子摇了摇头“不，我吃苹果就好，这个解渴。”老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手边的相框，叹了口气说道“昭和39年，冰帝曾经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学生起/义，现在来看，当时那种庞大规模的起/义竟未引起社/会躁动还真是让人不可置信啊。”
　　一件事情由站在不同角度的人来叙述，同样的事情似乎也变得不同了。
　　事件的叙述在榊原优子的引导下方向逐渐偏离，老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表情气愤不已“校方绝对花了大量的钱用来压制这个事件上！”榊原优子将果核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中，一边问道“当时学生们是因为校方过分压制才举行起/义的吗？可仅仅只是因为那种原因就自杀的话，也太……”她面色悲伤，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就想真的沉醉于老人所讲故事中的普通少女般。
　　“当然不是了！”老人声音稍微有些尖锐，她喝了口温茶，一边说道“死的人都是18岁的女学生啊，怎么可能是因为学习原因呢！？是……是那些该受千刀万剐的老师强/女干了她们啊！”老人眼睛湿润，从口袋中拿出手绢擦着“当年私下中，学生和老师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但都是两方情缘，再加上当时社/会风气问题，后来有个校内很受欢迎的女生怀孕了，是个老师的孩子。”
　　“那名女生向老师请求结婚，并生下这个孩子。但是……传言说那个女生后来自杀了，是跳楼，但学生中不知为何，‘是那名老师为了名声杀了女生’这个传言被流传了开来。不仅在学生中，就连校方也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学校为了平息躁动，先是在校内逼迫学生不要再谈论此事，后来因为实在压制不住，就强制将闹得最厉害的几个同学给予记大过，甚至是开除的处罚。”
　　“那为什么不选择将那个老师开除，来消除学生的不满呢？”榊原优子疑惑的问道。老人摇了摇头“我想有两个原因，一是那个老师背景大，是石油大亨家的旁系还是什么的，总之有钱有势。二……大多数学生其实是本着凑热闹的心思掺和其中的，因为觉得这里人口基数大，就算惩罚，也波及不到自己。”
　　事情似乎已经逐渐串联起来了，老人叹了口气“总之，因为学校这一系列极端的不公平做法，学生们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起/义，这大概是在昭和35年。”昭和35年，莫非是江口胜平领导的一次！“说来也奇怪，那次小起/义的领导人竟然是那个老师的亲戚！也是个学生。”老人的话，让榊原优子确认了自己之前的猜想。“为什么39年还有一次大起/义？两次起/义有什么关联吗？说起来，昭和35年的起/义，学生们的目的达到了吗？”榊原优子反问道。
　　“嗯，毕竟领头人也是石油大亨家的吗，而且好像还是直系子弟，自然……不过为了平息那名老师的愤怒，学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