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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无价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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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长静胀红了脸,觉得无地自容。

李清慧得意的哈哈大笑道:“相公欲纳妾的事,你恐怕也有耳闻了罢。听说族长的女儿年青貌美,只可惜出身不明不白,这才屈尊做个小妾。这些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比起将来陪嫁过来的财物来说,青春美貌温柔才情不值一提。至少在叶青松心里,钱财比一切都重要。”

池长静站在原地更是局促不安。

“夫人,没事的话,我要回房了。”

李清慧微微一笑打他身前缓缓而过。

“我只当他喜欢你当个人似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池长静转身就回到房里,桌上还摊着昨夜看的诗集。

因为他是初学,所以叶青松特意选了简单的诗词。

那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缓缓在耳边轻诵着.

“墙角数支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叶青松欲纳妾的事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是的。就算他休妻纳妾身患绝症明日就一命呜呼,那也不关他的事。

他根本就不稀罕,不稀罕叶青松的陪伴,不稀罕读书识字,因为两个人呆在一起腻在一起让他恶心的快要吐了。他巴不得叶青松快些找另外的人,那么也许他就能过上正常的日子,不久之后,便能回家跟亲人团聚了。

叶青松回房的时候,见池长静呆坐在桌前,左手捏着毛笔,脸上表情怪模怪样的,依旧谁欠了他三五八万似的。

“小静——”叶青松走到池长静的身后,双手从背后绕过他的肩膀将其整个人拥住,“在写字?我看看。”

池长静抢不及,写满了字的纸已经被叶青松拿在了手上。

去死,去死……纸上歪七扭八的写满了这两个字。

叶青松心下凉了半截,他直视着池长静,目光凌厉的几乎穿透少年狭隘的心。

半晌他才装糊涂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池长静恨恨的扯过纸,冷声道:“不关你的事,现在你不是应该很很忙么,反正我哪都去不了,你大可放心。”

想起李清慧的笑语,原来叶青松根本就没把他当成一个人来对对待。他不过是一只狗,用一根无形的绳子将他拴在叶青松身边而已。

就算他痛苦他伤心甚至于他死去了,这一切对于叶青松来说根本算不得了什么,因为他就无关紧要,一文不值。

叶青松微微张嘴,却又合上了。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在这个别院数来数去就这么几个人,他大概已经明了了。

池长静抿着嘴双手已经将纸张在手心里揉成了一团。

叶青松见他不开口,心底的烦躁不已,前几日的融洽相处就象水面的倒影如此的虚幻。

小静他一定是知道了,事实上又能瞒得了几时。

原本他根本就不用心虚的,可是就是无法坦然面对。

心底再一的告诉自己,池长静不过是个下人,他只是有点喜欢他而已。只因为这点喜欢,一个低贱的奴仆就敢拿乔放肆,真是无法无天了。

“你最好不要给我脸色看,否则你自己知道。”

叶青松怒气匆匆摔门离去。

至此,两人晚上不再同寝,叶青松也不再闲暇时教他读书写字。在别庄的廊上遇到,池长静也会转身隐到那些疏于管理的花木丛之后。两人的冷战一直持续到他们从乡下回到县城,波及了无数的人。

第21章

如果在乡下别院两个人还可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话,那么在叶府就算好几个月见不上面也不见得是稀罕的事了,只是一切都变得难挨起来。

池长静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听到风的凌厉和落叶的悲鸣,站在后园的角落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他已无法满足。

双手拢在袖子里,盲目的无意识的乱逛到一个小院前。

这个也与主院相隔开来的并且独立的院子,在静静的午后更显的神密了。

如果隔开主院的那道云墙上的月洞门是一个禁忌的话,那么眼前院落的那扇小门根本算不得什么。池长静只是感到奇怪,来到叶府也有几年,竟然都没有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他放肆的无所谓的推开那扇门。

但是很快的他胀红了脸,整个人手足无措呆立半晌,转身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二名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好一个俊俏的小哥儿,可惜就这样跑了。”坐在低矮的屋檐下正做着女工的一名美妇嘻笑着。

这莽撞少年只是这无聊而漫长的岁月中的一丝惊喜而已。

谁想另一个美貌妇人冷笑道:“你以为方才的少年是何许人?”

“红艾姐,难道他不是府里不长眼的下人么?”

红艾打了一个哈哈,素知我怜空有美色毫无头脑,也不卖关子,笑道:“你道这个时辰府里的下人还可以四下闲逛的么?象我们这样的待妾也得日夜赶工做着催嫁的销金衣裙。现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是老爷娶妾的日子了,咱们可别误了他的好事,省得又要看别人的嘴脸。”

我怜原本激起了一点好心情瞬间低落下去,她不由的发脾气道:“凭什么我们二个在这里做死做活,她倒在屋里睡大觉,她那些事还道没人知似的,哪天惹火了我,便跟老爷说去。”

“你给我住嘴!……我怜,燕姑儿她原只会弹琴跳舞,你也知道她的手从小因为练琴,根本做不得针线活了。咱们姐妹别人已经不当人看了,咱们自己人不帮着自己人,你倒还要踩着她跟老爷邀宠。我怜,莫说老爷快要娶妾了,就连刚刚那个你见到俊俏的小哥儿,也是在老爷身边贴身伺候的,没有你的位置了。更何况,这府里头容不下咱们的人多了。”

“什么?”我怜吃了一惊,但她久处青楼,世上的肮脏事见得多了,早年她甚至听说有男娼的,也只得长叹道:“我也没想……红艾姐,我只是担心,燕姑儿她的那些事,若是被人发觉了,到时候咱们会不会被牵连,这世上唯一能容身的地儿也要失去了……”

“是啊。”红艾望着稍掩的木门若有所思,半晌她道:“等到晚间我自会跟她说的。”

燕姑儿啊,直到现在,你为何还要去相信男人呢?

他们只会始乱终弃,背信弃义,纵然你将整颗心都掏了出来,也是换不到一个男人的真心的啊。

叶青松一路走来,见四下张灯结彩,打扫擦洗的簇新,不由的大怒。

“娘,你这是干什么?不过是纳个妾么?双方父母坐下来吃顿饭也就是了。何必搞得如此……人尽皆知的。”他已经很烦恼了,可是所有的事还是要跟他作对似的。

闻风而来的祝贺声潮涌而至,让他措手不及。

整个叶氏家族都为之振动,那些想要跟叶青松做生意的商家,以及多年结交的各路好友,登门道贺的人简直络绎不绝。

可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是不安。

有谁能知道此时他内心的痛苦和犹豫不决,他不禁在无人的时候长叹:“喜从何来啊?!如果现在婚事做罢是不是还来得及?”显然是不成的。

老夫人正亲自盘点着那些催嫁的催妆花髻、销金盖头、花扇诸如此类的物事,在听到儿子的抱怨时,忙道:“族长的女儿跟乐娘哪里能比的,虽说只是妾,但是排场礼数能有的一样也不能少。这些,咱们在乡下祠堂的时候都亲自说好的。我已经叫乐娘搬出西园,叫她和琦儿暂时先住到我这院儿来。西园现在正叫人翻修,阿威正在那临工。这些事你就甭管了,安心做新郎官罢。”

叶青松讶异而又嗤笑道:“你说什么,娘啊,总有个先来后到的罢,你这样做乐娘又会作何想……随便你~”

想想愚蠢而又可怜的乐娘此时此刻恐怕是在李清慧那里诉苦寻求着慰藉罢。

每个人总有诉说的对象,那么自己呢?

作茧自缚造起的云墙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因为池长静根本不能到内院这边来,自己想要来个假装偶然相遇也做不到。

自已若是主动寻上他,岂不是先示弱了,而后,池长静会俞发有挚无恐起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

正当叶青松陷入迷局寻不到出口而急的团团转的时候,远在东京的杨慕远竟携家意外的造访了。

“东京早下雪了,这里暖和多了。我已经辞去了官职,举家迁回老家去。想到叶兄你恐是喜事将近,顺道道贺了。”

“你就别提这个茬了。什么喜事,只不过是纳个妾而已,原是小事,所以就没有邀请你们这些好友,怕的就是让你们破费……不过你从京里带来的几瓮橙酿蟹倒是极合我心意的。”

“我自己也很喜欢,酿了很多,可以留到正月时候吃。我一家子来,就送了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你不嫌弃便给我面子了。说实话,你到京里来察看,我便料到这场婚事排场绝小不了,瞧瞧的喜气洋洋的——”

杨慕远打量四下房间廊上的布置,目光又转到叶青松脸上,却只看到笑容背后的一片忧色。他不由笑道:“你那个心怀匝测的小情人呢?一切都还顺利么?”

叶青松听他由此一问,不由的的喟然长叹。

第22章

池长静想起了红杏姑娘,心里疑惑于这些日子来他竟没有想到她,难道只是梦幻破灭的关系?他已经放弃一切了。而现在他之所以会想起她,也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他见到了二个美貌女子,其艳丽风姿远胜过红杏姑娘。

她们是谁?她们拥有如此的美貌,若是平时,早是那些男仆口口相传的人物了。

然而他池长静对此却一无所知。

传说叶青松有三个待妾,长得天姿国色,但都是青楼出身。因为夫人的关系,所以这些待妾深居简出,从不现身。

莫非就是她们?!

除此之外,难道还会有别的答案么,池长静咬牙切齿。

拥有如此多的女人尚且不够,竟然还来招惹他,说什么天长地久,全是屁话,叶青松你怎么不去死!一股怒火冲向头顶心,被人当成猴耍,如此的愚弄,纵然他只是一个下人,但是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难受。

从那个隐蔽的小园回到后园的时候,他脑子里全是这般的胡思乱想。步履也显然散乱,一路走来,那些深秋寒霜也无法摧残的花木,却不知有多少死在他的手中,揉成一团踩在地上用脚狠狠的碾碎。

无意之间,当他的目光触及远处走来的人时,不由的一愣。在原地迟疑半晌,他咬牙转身闪进那一丛丛的竹林当中。

“杨兄,你看这边景致如何……他又躲起来了,怎么办?”叶青松眼睁睁看着池长静闪入竹丛,急道:“原本在乡下别院他就这样,打远见我就转弯,若旁边没路,他竟然转身原路就回去了。他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人么?”

杨慕远微笑道:“他若是一直不理你,你待怎样?”

“什么?”

“你若是一直把他当成一个仆人,那么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理你了。”

可以施舍,却不许别人索求的感情只是一个人的舞台,当施舍不再,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

“可是,他是一个男子,怎么上得了台面啊?若是外人知道,岂不是让人家笑话没有规矩了。”

更何况,若是让族里知道,恐怕还会影响前程。只是这话,他不敢在杨慕远面前说。

“若是一个愚蠢的男子或许愿意就此跟在你的身边,没名没份的。但是按你前面这般说来,你的小情人恐怕心气高心眼小的人,绝不能如你的意罢。”

叶青松叹一口气,跟池长静相处的这些日子来,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了解池长静了。

那人虽然身份低贱,可是做起事都只顾自己的意思。他想要什么就得得到,他想怎么就想尽办法去达成。有时候叶青松都被他弄得没办法。但是只要瞧着那对大眼珠转几个圈他就知道,池长静又想到什么不如他意愿的事了。

就象那厨房什么孙大娘的二儿子,根本不知道是哪路的货色,他非要自己把那人弄进府来安排差事。当时在别院,两人正是情深味浓之时,他不忍拂他意也就随口应承了。

而后纵然两人冷面相向,从别院刚回到县城,池长静只跟他说过一句话,别忘了孙大娘儿子的事,你答应过的。

这算什么?这口气,谁是谁的主人?反了天了。

可是朋友的意思他又如何不知,不把池长静当成一个仆人,这可能么?两人在一起吃饭一起出门上街?带着池长静去会客?把他的名字记在族谱当中?别开玩笑了,听起了就象是无稽之谈。

但是脑子里却开始想象池长静穿着锦袍神气活现的样子,躺在那儿使唤下人的样子,按他的意愿把整个叶府搞得鸡飞狗跳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叶青松笑了出来。

杨慕远见友人突然一个人径自笑了起来,不由的莫明其妙,心道,莫非是刺激太深了。

夜深沉,天欲冷。

门被猛然的推开了,借着手上提着灯笼所发出的微弱的光,叶青松闯进来象个怒目金刚,把已经就寝的池长静吓了好大一跳。

“今天在后园算怎么回事,你眼里还有我么?”叶青松的话从牙齿缝中蹦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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