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儿的移魂记事-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着她笑着用法语告诉导演,今天天黑了,她要休息。
★
“什么?床戏?妈的!你叫她去死!”一大清早就听到言思凡在隔壁大吵大闹,姚水儿推开房门看了看朝阳下的波光,凉凉的,有点神清气爽,只是隔壁那个傻子一大清早就起来大声喧哗,吵死人。
这里只是普通的旅馆,没有隔音,言思凡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是船上戏……”
“废话,床戏和床上戏有什么不一样?那个女人昨天把我推下水,你要我剥光衣服和她睡在一起,你叫她做梦!我不拍了!”说完就吵吵嚷嚷的听到推拉碰撞以及开门的声音。
姚水儿快人快脚走到门口,打开门靠在墙上看着一脸怒气的他,笑,“拜拜,不送了。”
言思凡怒视她一眼,又吼,“你这女人知不知羞!现在要拍床戏!”万一他又假戏真“做”了,那她岂不是真的拿刀子砍他?哼,女人!她昨天看他的眼神,明明就很想接吻!!
姚水儿懒得理他,耸肩,进了房间。
言思凡突然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漂亮,瞪了一眼跟上来的经纪人,吼,“说!怎么拍!”他可是个专业的演员。
“算了!不用说了,”言思凡想想又打断了经纪人,“我自己揣摩!我比你更专业!”
★
“妈的!你明明说床戏!”言思凡看到一只小艇猛的敲了一下经纪人的头,心里有一点点失望,刚刚他还“揣摩”了好半天,却是看着姚水儿哼了一下,“还好没有让你得逞!”
不知道为什么,接下来的拍摄都能达到导演的要求,红色霓彩的部分很快就拍摄完毕。
而后造型师有稍稍改变了她的发型,将夹在她耳后的头发拨出来,整理了一下,取下耳环,就在圣马可大教堂前拍了橘色的,恋人间的嬉闹。
简单来说就是追着言思凡“打”!
之后的几天,跑到米兰的大街上拍了白色系的,安静的守侯。又在米兰的咖啡屋里拍了蓝色的,温馨相处的画面。
最后又跑到撒丁岛换上绿色的,活泼乱跳的蹦了一个早上,几个地方走下来,姚水儿顶着温婉的躯壳,差点没累趴下。
包括平面广告以及采访什么的行程终于完成,可以回国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
虽然那个傻子还是粗声粗气的每天大吼大叫,但他吼着吼着语气就会弱下来,典型的外强中干。他虽然脾气很差,但也就是个小孩,小孩嘛,你比他凶他就不敢造次。
拍得怎么样,姚水儿已经懒得理会,一点也不影响她,事实上她也只是和蔡芸去争那口气。
想想以后非必要不想再拍广告,她就是这样,很多东西做个一两次,过把瘾就够了,否则很容易厌烦,她没那个耐性。
走的那天言思凡趾高气扬的走到她面前,哼了两下,“你不要问我拿电话,我是不会给你的!而且你的也不要塞给我,我才不需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是以为她“喜欢”他,但决定不跟傻子计较。但事实上,除了前两天她说了几句很恶心的“人家会害羞”之外,后来的几天,她的态度明明比他还恶劣。
嗯哼,回家,她想念赖苍穹热的牛奶。
但心里多少有点不爽,她没打电话给他,他居然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11。家
下飞机时言思凡似乎有点高兴,本来以为是他为可以“摆脱”自己而喜悦,却是神经兮兮的说了一句,“你会谢谢我!”
他果然和顾孟丞是同一类人,一个白痴,一个傻子。
何军有来接飞机,那张脸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搞得自己心情不爽。一个人在中途下了车,戴了顶帽子和墨镜打算走回家。
街上有人侧目,但都是迟疑没上前来骚扰她。经过报刊亭时一口气买了最近几天的娱乐报,报刊的那个老板盯着她看了好久,似乎认得她。
但她毕竟有一点点伪装,也不等他找钱就直接走人。
回家时没有看到赖苍穹有点失望,姚水儿其实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是那么的不由自主的,觉得烦。
洗了个热水澡后,躺在他的床上看报纸,发现这五六的报纸上天天都有温婉的新闻。虽然头版还不是她,掠过一眼,写着什么星璀璨之类的。
但与她无关,直接略过。
翻到自己的新闻,有一份分别登着她那天登机前的照片和以前温婉的陈年旧照,认认真真的找依据做分析,说她有秘密整容,削了脸骨,所以脸型有变化。
有一份猜测着她和顾孟丞的关系,字字珠玑的分析着她拿到广告代言权的理由,并暗示是顾孟丞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有可能暗中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有一份登着她示爱不成,恼羞成怒的将大众情人言思凡推下叹息桥的事情,没有图片,纯文字。
有一份上面是她和言思凡在米兰拍摄时偷拍的照片,图中她躲在墙边眼光“热烈”的偷看着他,说是她暗中迷恋他。苹果!没看到她身上穿着“戏服”吗?那次拍的是一个女的暗恋一个男的,终成眷属的戏。图片中她还戴着长假发装淑女。
还有一份是介绍他们在意大利的行程,但大概是以言思凡为主线,说她如何如何缠人。
看着看着姚水儿冷笑,将报纸胡乱一扔就躺进床里补眠。
迷迷糊糊的发现身边有人,但熟悉的气味让她很心安。赖苍穹让她的头侧枕在他的大腿上,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干仍有些湿湿的头发。
“吵醒你了?”
“嗯。”还是有点昏,却没问他怎么突然出现,然后有点不悦自己的警觉性,八成是累坏了。
赖苍穹笑笑,轻易带过自己的私心,他“勉强”算是故意,只为听听她的声音。然后他一边拨弄着她的乱乱的短发,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言思凡很喜欢你。”聪明人都看得出来照片上,是男的注视女的。
“我以为是我喜欢他。”姚水儿哼了一下,表示不屑。她当然看得出言思凡对她有点意思,他搂着她拍照的时候,白痴都看得出他那“专业”的笑容不够“专业”!她只是不想理会罢了。
“他是个傻子。”姚水儿想想又补了句,那种小孩受了点挫折就当作新鲜。
他轻笑,“喜欢你的都是傻子?”然后拍拍她的肩膀。
姚水儿会意转了个身,让他吹干另一边的头发。然后说得不经意,“你不是,电话不打给我,长途话费都省下来。”
“你也没有。”赖苍穹关掉电源,放到一边,弄弄她的头发,“发型顺眼很多,这样子吻你不会有犯罪感。”
“我之前觉得我们太快了。”姚水儿一直闭着眼睛,样子看起来很温顺。“可又好像不快。”
“一点也不快,已经一个月了,我想更快些的。”赖苍穹说完俯下身子,轻轻柔柔的吻上她。
姚水儿脸又开始发烫,苹果,这样还不快,一回来就接吻!眼睛撑开一条缝,瞥了瞥他近在眼前的俊脸,最后因为自己的疲累决定不抵抗。
但赖苍穹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她,而是渐渐的撬开她的唇,更加深入。
香蕉!“口……”水,口水!
算了,不会太排斥,明明就应该很恶心才对……
“不要分神。”赖苍穹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加重力道,以示惩罚。
然后他的手渐渐探进她的衣衫里,然后温柔的往上游走,姚水儿睁开眼睛,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正欲拍掉他的手。
赖苍穹已经离开她的唇,但他有点紊乱的呼吸看得出他的勉强及克制,然后他呼出一口气,让她重新躺回床上,没有再继续。
接着他起身,拿起旁边的吹风机,将它放回原处,又出了客厅。
见鬼了!姚水儿闭上眼过一会又突然张开,无言的看了一眼天花板,又是脱口而出,“香蕉!”居然有点失落感?
“喂,你电影拍完了?”姚水儿的语气有点含糊,有点冲,又再次闭上了眼。真的有点困。
“还没,我明天还要赶过去。”他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
听了这话心情又有些愉快,调整了睡姿,他的床有点硬,“那你跑回来干什么?”
“你今天会回来。”厨房里滴滴两声,微波炉的声音,没多久赖苍穹拿着一杯牛奶走进来,“想泡杯牛奶给你。”
同时,不过十天,意外自己的想念。
“我好像并没有告诉你我的行程。”姚水儿又睁开眼睛,对这个男人越来越好奇。公司那边也应该有保密才对,因为言思凡很大牌,为了保证机场的“安全”,算是秘密搭机回来的。
“现在的这个世界没有秘密,只要你想知道。”
姚水儿挑眉,将枕头对叠加高厚度,才睁开眼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居然连认知都与她相似?而赖苍穹走近她,坐在床边将牛奶递了过去。
“我困。”不想喝。
赖苍穹也不出声,只是笑笑。
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听话,其实他什么话也没说,坐起来喝了一口耸耸肩,“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她有这个自信。
“好。”她的头发因为没干就躺下,现在的形状“可爱”得吓人,但却很符合她的性格——张扬跋扈,和这张脸真的不搭配。
却又糅合出能吸引他的魅力。
赖苍穹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她喝牛奶的样子,尤其是亲手喂她的时候。
至于会搬过来真的是冲动了,回到家突然想到了她,不想把她的话当成玩笑,什么也没想就开车跑过来了。反正也经常搬家,只是多了个人。
其实刚来的第一天就发现她很不妥,身为这间屋子的主人却不知道这间屋子的结构,她会看着自己的日记本嗤笑,然后锁进抽屉再也没有碰过,她增置了许多设备,她将很多旧的东西都送给了送货的人,要么就扔掉。
她会打电话到美国订购商品,说一口流利的英文,她开始上网。
那天发现账号被动过后,他重设了密码并装了追踪程序,但游戏积分继续上涨追踪程序却没有反应,想必是有人拿着“他”的电脑玩“他”的游戏,他实在想不出这间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他的同居蜜友居然还是个电脑高手。
如果他没记错,第一次来的时候,她的卧室并没有任何电脑设备,他现在居然庆幸,还好她救过来了。
他一向觉得生命的自主权是由自己选择,生,或死。他不想介入她,但给了她一个机会,那张纸,听命运安排。
早听闻温婉在行内的“名声”,他很难想象她的“本性”如此,好像被灵魂附体,完全变了一个人,但很难想象会有这种事,所以,他暂时选择相信——他只是之前不认识温婉罢了,反正这个世界无奇不有。
更何况,他现在对她很有兴趣,而他一向都很顺从自己的心意,从不勉强自己。
第二天发现家里住进另一个人的感觉真的不一样,老爹死后,他就没有再让第二人踏足自己的空间。
而说是公司让他搬走,不如说是他自己想搬,他从以前就流浪惯了,即使定居在这个城市,他还是习惯住在不同的房子里。
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他又有什么秘密?他是中国人,小时候被拐卖到纽约街头,然后逃脱。但他的经历虽然惊险却不传奇,他只是不停的找工作,养活自己,当过钟点工,当过电脑维修工,当过汽车维修工,水电工,还去过很多工厂,打杂的卖艺的,为了生存学习着不同技能。
那个时候年纪小,所以他只是说服老板用最低的工资将他留下来,他该感谢还是有许多黑心的老板。
老爹死后他当上了船员,去过很多国家,然后学一些必要的语言。
但其实他不是什么都会,他不识字,因为他没有学习的时间,他只是认识一些简单的汉字,大概是以前学习过的。然后他回到自己的故乡,开始学习中文,再后来当上了演员——只是想让某天坐在电视机前的某人发现他很像自己。
身世并不重要,他不怎么在意也不想强求,但总得做点什么。也只是形式而已。
和老爹同住那段日子还记得,老爹收留了他,靠着一份薄弱的收入。老爹喜欢刷牙,喜欢炫耀自己的一口白牙,老爹说那样看起来会很健康。老爹在每天早上帮他挤牙膏,后来老爹去了,他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空杯,牙膏 。
但他不会告诉她,那牙膏不是帮她挤的。事实上她如果细心点发现旁边还有她未开封的牙刷,但他当天就收起来了,因为他见到她满口白沫的时候他觉得很高兴。
至于内衣裤,他真的只是顺便,他以前开始就顺便做许多的事,似乎很多人都喜欢那样的他,所以他人缘不错。只是,他也不会告诉他们,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好点。
所有的都只是习惯。他甚至洗过小孩的尿布。
然而她有点窘迫的脸,却意外的让他觉得有趣。他喜欢和她住在一起,喜欢她那张瞬间万变的脸。
而他所谓的秘密,他不说,只是她没问而已。
倒是他觉得,他才是那个会知道她所有的秘密的人。不过他更觉得自己应该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