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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宋谍之千里江山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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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尉童贯呷了口茶,又略沉吟了片刻,说道:“鼎章兄,贤侄的手段本官算是亲眼得见,自不用说了。眼下军中也正是用人之际,就暂让贤侄留在本官身边领个侍卫的差事,待有了机会,本官再另作安排,你看如何啊?”

    陆鼎章连忙起身,陆元甲也跟着起了身,二人躬身向太尉童贯谢恩。

    “你带陆贤侄去见一下高统领,先登了花名再说。”太尉童贯转脸对侍立在一旁的总管吩咐道。

    高统领唤作高光汉,见是总管带来的人,又有太尉的话,对陆元甲甚是客气。陆元甲很快便办完了手续,又领了腰牌。再回到花厅,见过太尉童贯和陆鼎章。

    陆鼎章也和太尉聊得差不多,便起身告辞。

    “贤侄,你过几日就过来当值吧,早些熟悉诸事为好!”太尉童贯送二人出了花厅,对陆元甲说道。

    “小侄也已禀告过高统领,明日即过来当差。”

    “如此甚好!”太尉童贯欣然说道。

    出了花厅,陆鼎章父子与太尉童贯辞别,总管则一直把二人送出了府门。

    太尉府门外,此刻比刚才进去的时候更加热闹,车马和轿子又多了几番。

    陆鼎章很是高兴,红光满面,神清气爽,与陆元甲并肩而行。

    管家陆顺迎了过来,见二人一脸喜色,就知道事情办得不错,也喜滋滋地禀报道:“老爷,东西都已经搬进去了。”

    出了巷口,陆元甲心绪才算平静了下来,忽又想起来彩衣不愿言说的“媪相”。

    “义父,听彩衣说太尉的权势如同宰相,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彩衣还说太尉人称‘媪相’,不知这又是何官职?”陆元甲问道。

    陆鼎章先是一愣,接着又看了看四周,把马匹带得离陆元甲又近了一些,低声道:“太尉早年便净了身,在宫里当差,因屡建奇功,深得官家宠信,多有升迁,如今便掌了枢密院……”

第21章 初为侍卫() 
在府中做了十几日侍卫,主要任务便是站岗放哨。每日里,陆元甲都会见到几次太尉,他身后也经常都是随着一群人,匆匆而过,似乎从来也没有注意到肃立在一旁的陆元甲。

    府中的侍卫约有百余人,编制虽隶属于胜捷军,但并不受胜捷军的节制。侍卫中的一部分是持长枪披坚甲的卫士,主要巡弋在太尉府的外围,比如府门、围墙各处等。与陆元甲一般的轻装侍卫则只配短刀,重点护卫在太尉日常公务和会客地方的周遭。

    这一百余侍卫的负责人便是高统领,算是太尉童贯的侍卫长,几乎每次太尉出门都要随在身侧。

    和陆元甲经常搭班的侍卫唤作夏宣德,在府里也干了四五年,原来是在西军当兵,后被太尉看中,这才选在身边做了侍卫。听夏宣德讲,府里的轻装侍卫各个都有些来头,不是太尉亲自选调的,便是关系亲近之人荐举过来的。

    夏宣德刀箭功夫纯熟,尤其擅长弓弩,平时操练时,常与陆元甲切磋。陆元甲是热兵器时代的士兵,对弓弩则很陌生,好在有功夫底子在,臂力也足,上手倒也不慢。陆元甲也把自己擅长的一些贴身摔打功夫教给夏宣德,有来有往,互有收获,彼此便也都尽心尽力。

    与宋朝战事频仍的西夏和辽国均发端于游牧,作战多以马军见长。宋朝地处中原,良种马源匮乏,汉人又不善骑术,采取的多是“以步制骑”的战术。步军对付马军最为有效的武器便是弓弩,弓弩上的功夫自然也就成了是军中最要紧的本领。

    按照禁军士兵的标准,能开弓一石五斗,才可列为优等。以陆元甲的臂力试下来,若是能开一石五斗,至少也要有一百五六十斤的臂力。当然,弓箭也是熟能生巧的手艺,经常操练,自然就能拉开更大份量的弓。

    除去单兵随身装备的弓箭之外,弩则是禁军中比弓箭更有杀伤力的武器,类似于后世步兵作战单元配备的机关枪或迫击炮。

    其中,最为骇人的是床子弩和神臂弓,两者都不再依赖人力,而是凭机括发力,劲道威猛,力透金木。床子弩的结构较为笨重,主要用在城防或攻坚,需要多人配合才能发射,一次发射便可射出数箭,最强劲的射程可达到五百米。神臂弓相比床子弩则要轻巧许多,可单兵使用,射程也在二三百米之间。

    与夏宣德关系日渐亲密,免不得利用一些轮值休息的时间出去吃酒。一开始还经常聊些奇闻轶事,后来话题则总是离不开西军。

    这日,二人又到经常去的一个酒馆吃酒。

    “听说太尉又要到西北去了,真想跟着一道去啊,几年没回西军了,真是想念啊!”几杯酒下肚,夏宣德话题又落在了西军身上。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不如咱们就一道去如何?”陆元甲答道。

    夏宣德认真地看了陆元甲一眼。

    “老弟,西北可不是儿戏,那里可是要流血死人的,不似东京这般的温柔乡。这么与你说罢,当年与我一道去西军从军的几十人中,现在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两人了。一人便是在下,那还得感谢太尉他老人家见我还算机灵,留在了身边,不然估计也早就把性命留在西北了。”夏宣德说罢,仰头喝尽一大杯酒。

    “夏兄,那另外一人可还在西军么?”陆元甲问道。

    夏宣德眨了眨眼睛,摇着头道:“是有一个,可那就根本不算是个人,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说他太过剽悍,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他能活下来,也算是正常,他要是还活不下来,那估计西军都得死光了!”

    陆元甲一下子就对夏宣德所说之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忙说道:“夏兄便说来听听,让小弟也长长见识。”

    “说说便说说,你可别一会儿吃不下去酒。我们都是延安府的人,那厮年轻时候练过一些功夫,没从军之前就好与人逞强斗狠,外号叫做泼皮韩五。从军之后很快就小有名气。一次啊,是在当年西军攻取银州之时,银州城并不大,可是守城的党项人却很顽强,久攻不下,我们的士气就都有些低落。恰在此时,韩五却从天而降,如有神助,竟一个人杀上了城头,手起刀落砍了西夏主将,还把血淋淋的脑袋从城上扔了下来。我们当时都被惊得骇然,但却也士气大震,一鼓作气这才算占了银州城。”

    夏宣德说到激昂处,免不得又是挽起了袖子,仿佛回到了血肉横飞的疆场。

    饮了一杯酒,镇定了半晌,方又接着说道:“还有一次,我们奉命去一个唤作蒿平岭的地方解救被围困的宋军,事情办得还算顺利,完成任务后便往回返。可是,韩五却觉得有点不过瘾,非要带着我们再杀回去,说那里应该还有‘大鱼’。韩五那厮不仅在战场上凶猛,在西军内部也是没多少人敢招惹,三言两语不和,就向你挥拳头。众军也就不好拗着他,便随着他又从小路杀了回去。当时也就二百多的马军,谁料想刚走到半路,竟遇上了赶过来增援的近千人的党项马军,我们就有心撤回去,可那韩五竟一马当先不顾一切的冲入了敌阵,见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冲了进去,党项人也是猝不及防,被冲得大溃。”

    夏宣德又端起来酒杯一饮而尽,陆元甲刚想搭话,却见他摆了摆手。

    “老弟,以为结束了吧?!嘿嘿,还没有!韩五一直盯着党项人中一个左突右杀伤我多人的将官。问抓过来的一个党项人,才得知那人竟是西夏驸马。韩五二话不说,单人独骑便冲了上去,‘咔嚓’一声,竟一刀砍下了西夏驸马的脑袋!也就在此时,四周党项人的好几把马刀也砍在了韩五的身上……我们把他救下来时,他就如同血葫芦似的……那回啊,韩五算是捡了条命啊!”

    说到此处,夏宣德竟然有些不能自持,握着酒杯的手开始有些发抖。

    两人都不再说话,又饮罢了几杯酒,夏宣德开始用酒杯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像是在打拍子,少顷,便听到夏宣德沉声吟诵道:

    ……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

    “你说的韩五可就是那位将军的姓名?”等夏宣德吟罢,陆元甲轻声问道。

    “韩五是小名,他大名叫韩世忠。”夏宣德低哑着声音说道。

第22章 官家要见你()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陆元甲是做夜值,就是晚上站岗放哨,夜值更需要打起精神,会比白天辛苦很多。

    从军当日,高统领便交代过,陆元甲每月饷银是四千文钱,也就是四贯,每日夜值再补贴十文钱。

    陆元甲根据东京街头的物价大致估算了一下,一斗粗米约七十文钱上下,东京寻常馆子里的家常菜肴多在十几到二十文钱左右,茶馆里的普通茶水一文钱一碗,每日能有百余文收入也还算不错。没有养家的负担,军中又管吃管住,日子不仅宽绰,而且还会有些积攒。

    虽然还只是个普通侍卫,收入竟比他这个八十八师上尉连长的薪水还要来得实惠些。抗战爆发后,法币贬值得非常厉害,师里不得不发一部分大洋来稳定军心。即便如此,要是家里吃饭的人口多,普通军官也很难周转得开。

    生活上没了后顾之忧,对西征又充满了渴望,陆元甲干得格外卖力,每晚的夜值更是精神抖擞。

    临近中秋,太尉府里也人来人往,热闹非常,人人脸上都挂着笑。

    宋朝人似乎很喜欢过节,这是陆元甲的一个感受。初来乍道便正好遇上中元节,汴水上不计其数的璀璨河灯,岸上虔诚祈福的人群,或许是富庶和太平,让宋人才能持有一份尊严与信仰。

    虽然后世也有此一说,但是,远没有东京城这般像样子。生活凄苦不堪,过节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陆元甲也醉心于这种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安静平和的岁月里习以为常的东西,到了兵荒马乱的日子就会变得弥足珍贵。

    这日晚间,天空格外晴朗,还差一牙就得圆满的月亮高高挂在天边,把府中的花木映照得树影婆娑,厅堂楼阁也裹上了一身银装。

    夜色渐深,府中也渐渐安静了下来。陆元甲正挎刀站在临近花厅的月亮门附近,忽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花厅之中缓步踱出,立于甬道之上,望着天穹,口中似念念有词。那身影陆元甲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太尉童贯。

    太尉童贯身后还随着一人,陆元甲也是识得的,是唤作李先生的府中师爷。

    这位李先生在太尉府中甚为神秘,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在人多场合露面,却是经常和太尉童贯一道下棋说事。

    听夏宣德说,当年太尉奉旨出使辽国,回京时身边便多了这么一位李先生。

    伫立良久之后,太尉童贯便朝着月亮门方向而来,李先生则沿着另外一条甬道,往他平日里居住的西北跨院而去。

    过了这道月亮门便是内宅,陆元甲知道太尉童贯是要去歇息了。

    每日差不多都要忙到三更天,太尉童贯才会从月亮门走回内宅。那里,陆元甲没有进去过,里面从来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妻妾和子嗣的内宅,几无人语,更无欢笑。

    官场之外的太尉童贯显得有些落寞和孤独,就像离开战场的刀枪,没了血与火的照耀,一下子便失去了光亮。

    太尉童贯缓步走过月亮门,忽又收住了脚,转身低声问道:“是元甲么?”

    陆元甲连忙插手施礼,躬身应道:“元甲参见太尉!”

    侍卫操行是有严格规矩的,长官不主动问话,他们是绝对不能随便乱打招呼的。所以,太尉童贯每次从身边经过时,陆元甲都只能是泥塑木雕般地站着。

    “到府中也有些时日了吧?”太尉童贯语气和缓地问道。

    “回禀太尉,至今日正好二十日。”陆元甲回答道。

    “是么?这一转眼竟是半月有余了。你明日随本官出去一趟,今日便早些歇息吧!去和高统领说一声,让他另外差人替你。”太尉童贯说罢,就又转身向月亮门深处走去。

    目送太尉童贯进了内宅,陆元甲也没有去找高统领。他最怕给别人添麻烦,而是继续值夜到天光大亮,待交班给夏宣德后,方才回到营房之中。

    稍作洗漱,到伙房之中随便吃了点东西,心里惦记着太尉今日的安排,就急忙又回到营房之中,解去身上的武服,打算眯一会儿,养养精神。

    刚有些混沌,就听见似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睁眼一看,却见高统领立在床前。

    “你这陆元甲,太尉不是交待让你昨夜歇息么?你如何也不知会本将一声!赶紧起来收拾一下,马上要护卫太尉入宫!”高统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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