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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宋谍之千里江山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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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随着局势变化,童贯已然动了此心,而且还欲引那马植去见大宋的官家。在下看情势危机,这才出此下策。”

    石律拾起桌上的烟袋,又接着说道:“陆兄,以在下看,这金国就如烟袋之中的烟叶子,一旦烧起来自然满屋子皆是烟草之气。金国绝非只为辽国一国之患,也必将是大宋之患!”

    石律所说竟然与那日秦桧等人所言一般无二,听得陆元甲不由心头一震。

    “既然石兄看得如此透彻,你又是辽国的使臣,为何不对官家陈说清楚呢?”陆元甲问道。

    石律凄然一笑,将烟袋又放在桌上。

    “乱世难安,圣主难求。在下已见过大宋官家了。”石律颓然道。

    “那可与童太尉……”陆元甲又道。

    “在下那日不也是去过太尉府了么?以在下看,童贯立功心切,眼见金国势起,‘联金灭辽’也必是童太尉现在的心思。陆兄可曾听闻过‘复燕云者必称王’之说?!”

    陆元甲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在下看童太尉当有此心,陆兄今后可是前程无量啊!”石律说道,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的无奈和不屑。

    陆元甲没有兴趣与石律讨论这个话题。复燕云本是天经地义之事,若不是出了唤作石敬瑭的败类,那里现在本应也是大宋之地,又与契丹人何干?至于封王么,那就要看官家的心思和太尉童贯的命运了。

    “以石兄看,那金国必是要兴起么?”陆元甲岔开话题,问道。

    “以辽国一国之力恐已难阻止女真人南下之势了,此番使宋,便是想看看大宋的想法,可惜,你们正忙着要与党项开战……”石律怅然说道。

    对于当下西征党项,陆元甲结合自己最近的所闻所见所学,也是有些领悟心得。趁着金辽火拼之际,大宋出兵西北,倒也不能说有什么不妥。

    沉静半晌,见陆元甲思虑不语,石律又说道:“童太尉近日就要西征,陆兄可是同去么?”

    陆元甲点了点头。

    “党项与大宋兵来将往几十年,已成骑虎之势。童太尉选在这个当口西征,倒也真是用心良苦啊,陆兄也正好借此机会建功立业!”石律说道。

    陆元甲觉得石律的话中似有玄机,忙问道“石兄以为大宋西征的时机不妥?”

    “这个么……”石律盯着陆元甲的脸看了半晌,才语焉不详地说道:“在下只是隐约觉得有些出师无名罢了,陆兄随军西征慢慢自会知晓的。”

    虽然觉得石律有敷衍之意,陆元甲却又不好再追问。此前确实只关心着能不能去西征,至于朝廷缘何发动西征却是毫不知情。

第42章 是非曲直君莫问(下)() 
“那李先生……那马植,石兄又作如何打算?”陆元甲问道。

    “在下两日后便要返回辽国了……陆兄请放心吧。”石律语气低沉地说道,言下之意已是了然。

    陆元甲心中略有些忐忑,石律能对自己知无不言坦诚相对,也不知道是应该感到释然还是不安,便试探着问道:“石兄将肺腑之言和盘托出,难道就不怕在下做出对石兄不利之事么?”

    石律被陆元甲问得一愣,少顷,才朗声大笑道:“哈哈……与陆兄相遇两遭,两遭在下都是犯险,若不是承蒙陆兄援手,恐怕都不得脱身。如此厚恩在上,在下焉有欺瞒之理?!即便陆兄现在要将在下捉去交差,在下也是绝无二话。”

    听石律说得豪迈恳切,陆元甲只得讪然一笑道:“那马植虽有不端,但毕竟身居太尉府中,也是在下的职事范围,所以由不得出了差池。既然石兄已不打算再为难与他,那就当诸事都没发生罢了。”

    “那在下就要多谢陆兄成全了!”石律拱手道。

    “方才听了石兄之言,当真是受益匪浅,要多谢石兄才是。”陆元甲拱手还礼,又道:“石兄过几日便要北归,想必事务也是繁钜,在下就不打扰了。”

    说着,陆元甲就要起身告辞。

    “且慢,在下还想请一人见过陆兄,请陆兄稍坐,在下去去便回。”

    说罢,也不待陆元甲反应,石律匆匆起身出门而去。

    陆元甲满腹狐疑,不知石律要相请何人与自己相见。

    呷了一口茶,细细回想着石律方才的一席话,陆元甲便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索性起身踱到窗前,打算看一看园中的景致。

    院子里虽多数花木已近凋零,但几株梅树却是生机盎然。陆元甲猛然想起怀中的黑色长巾,那上面绣着的一丛梅花,竟好像跃然攀上了园中梅树的枝头。

    一阵风从半开的窗子吹入屋中,传来哗啦啦的一阵声响,窗子不远处几案上的一摞书册正被风吹得凌乱。

    对于当世的书籍,陆元甲最是感兴趣,便信步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一看,原来也并不是书籍,而是一摞子按照日期顺序整齐装订起来的《朝报》。

    翻看了几页,陆元甲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其中散发出来,那是一种似香料又似药材的味道。

    这味道也是似曾相闻,正思忖间,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少顷,房门一开,石律先了进来,身后随着的竟是一位体态婀娜的姑娘。那姑娘微微低着头,陆元甲虽看不清面容,却有一股似曾相识的香气袭来。

    “陆兄,这是舍妹楚歌,一并过来感谢陆兄手下留情之恩!”

    楚歌慢慢抬起了头,肌肤胜雪,黛眉杏眼,隐约正是那晚月下墙上的女子。

    “楚歌谢过陆大人。”语声虽然轻柔,却似春水浮冰,多少有些料峭之意。

    陆元甲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自己本不是有意手下留情的,而是伤口不争气。

    “楚歌姑娘客气了,在下只是……”陆元甲支吾着应道。

    石律似乎觉察到陆元甲的为难,便笑着接过话头道:“陆兄,石某自幼与妹妹楚歌相依为命,感情甚笃。那日晚上,若不是陆兄手下留情,妹妹很可能会落入官府之手,后果必是不堪设想,我这个做兄长的……”

    “石兄,楚歌姑娘,陆某真是惭愧得很,那日的确不是有心放纵,只是你们兄妹身手太快,陆某也是无能为力鞭长莫及罢了,无功不受禄,实在是不敢领受二位的谢忱。”陆元甲诚心诚意地说。

    “陆兄能有此率真之言,便堪作真英雄。石某也算是认下你这个朋友了。无论如何,我兄妹能涉险而归,都得要感谢陆兄!”石律语气坚决地说道。

    “刚刚听兄长说,陆大人还将兄长遗落的物事送回,此等大恩,我们兄妹自是要记住的。”耶律楚歌语音袅袅地说道。

    陆元甲脸一红,心里不由得暗自叫苦,方才只顾着和石律纠缠那支烟袋了,竟然忘却了将人家姑娘的长巾奉还。

    “石兄,楚歌姑娘,方才匆忙倒是忘记了,还有些物事要还与二位……”陆元甲又从怀中摸出那个皮袋,还有黑色长巾,轻轻放在桌子上,如释重负地说道:“陆某算是完璧归赵了。”

    耶律楚歌看见自己的黑色长巾从陆元甲怀中拿出,不由得俏脸一红,连忙又低下了头。

    石律拾起那个皮袋,和烟袋一起抓在手里,说道:“陆兄,实不相瞒,这都是家父的遗物,在下随身带在身上,烦闷时也抽上几口。那晚有些鲁莽,不曾伤到陆兄吧?”

    陆元甲不由笑道:“石兄这暗器使得当真是神鬼莫测,令人防不胜防啊!”

    一旁的耶律楚歌听了陆元甲的话,禁不住也“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悄然伸出手将黑色长巾也拾了起来。

    “多谢陆大人了……”楚歌轻声说道,纤纤玉指将那黑色长巾缠绕起来,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妩媚。

    石律叹了口气,有些潸然地说道:“此番一别,与陆兄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陆元甲心里也是生出一阵酸楚,他明白石律话里的意思,虽然如今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不知何时再见面就有可能是刀兵相向的敌人了。

    “山高水长,以石兄的雄才大略将来定会是大有作为!虽各为其国,但总有人间正道,你我虽是素昧平生,但陆某很敬仰石兄,他日再会我们仍是朋友!”陆元甲心生豪气,凛然道。

    石律或许也是被陆元甲言语所感,起身道:“陆兄既如此说,在下倒是也有一请,如陆兄不嫌弃,你我今日便义结金兰如何?”

    “陆某敢不从命?!”陆元甲起身拱手道。

    陆元甲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大宋结拜了把兄弟,而且还是一个契丹人。

    陈疤瘌本来也是说要和陆元甲皆为异性兄弟的,只是因为战争来得太快,忙着在生死线上挣扎,耽搁下了。

    有些事情还真是拖不得,既然是精诚所至,那又何必不快意恩仇,这也是陆元甲毫不犹豫就答应耶律大石的原因。

    脑子里一直是乱哄哄的兴奋,以至于离开都亭驿的时候,差点就和一个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在门口与耶律大石拱手告别的时候,陆元甲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没来由的悸动,直觉再次告诉他,自己又被人暗暗盯上了。

    不错,在都亭驿门前的影壁旁边,一个身影隐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射过来一束阴恻恻的目光,那应该就是刚才与自己擦身而过之人。

    那人眉眼灵动得紧,正是荣六家书坊里的那个伙计。

第43章 阴差阳错讲堂巷() 
从都亭驿出来的时候,街面上已经是车水马龙了。宋人有早起的习惯,即便是东京喧闹的夜生活要持续到四更天。

    人力的劳作仍是主要的生产方式,只有有了足够的时间,才可能把美酒佳肴摆上灯火酒绿的餐桌,才可能用笔墨纸砚写就长篇累牍的文章,也才有可能把主要依靠双脚行走的路程丈量完。

    陆元甲担心太尉府有事,无奈夹杂在人群中,脚底下就是快不起来。

    眼看前面有一处巷口,陆元甲便钻了进去。

    汴梁内城的小巷如正街一样,都是四通八达相互联通的,只要方向不出错,总是可以到达的。

    穿巷子虽然要多绕些路,但没了人流的打扰,还是可以节省些时间的。

    又走了一个巷口,前面一处宅院的院门猛然一开,从里面冲出来两个身材健硕的汉子,走在前面的中年汉子步子甚疾,重重地和陆元甲撞了个满怀。

    “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兄台没事吧!?”

    虽然心中懊恼,陆元甲嘴上却是客气地招呼道。

    那中年汉子被陆元甲撞了个趔趄,挣扎半天才算稳住了身子。

    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汉子抢步凑了上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陆元甲,眉毛一挑,满脸的不善。

    “做什么的?”年轻汉子恶狠狠地问道。

    “路过。”陆元甲答道。

    “路过?你住在附近?”年轻汉子继续问道。

    “不住在附近。”陆元甲答道。

    “直娘贼,不住在附近如何走此僻静之处啊,王巡检,将此人带回去!”那刚刚被撞的中年汉子扶正了歪斜了帽子,怒气冲冲地呼喝道。

    院门里又闪出一个瘦小枯干的身影,还没顾得上看一眼陆元甲,嘴里便忙不迭地应承道:“是了,是了……”

    陆元甲看着几个人的气势,像是官府中人,便正色沉声问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被陆元甲一问,刚刚出来的瘦小枯干的汉子这才正眼打量起陆元甲,见陆元甲气宇不凡,心里也有些没底,这东京城里藏龙卧虎,保不齐就得罪了哪位爷爷。

    可是,看了一眼刚才唤他的中年汉子兀自余怒未消,也只好强撑着场面问道:“本官是此地的厢巡检,你是做什么的?”

    陆元甲心里着急,见果然是衙门口的人,也就不想招惹麻烦,便从腰间摸出胜捷军的腰牌,在王巡检面前晃了一晃。

    “噢,噢,原来是胜捷军的军爷,误会,误会……”

    王巡检虽然没看清腰牌上的字迹,但胜捷军腰牌却是识得的,而且还是红底黑字,那应该是军官才会有的腰牌。

    方才出言不逊的中年汉子听说是胜捷军的人,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也不再搭理陆元甲。转过身,声色俱厉地对王巡检道:“你好生把望着,有事及时禀报,不得有误。”

    说罢,二人便急匆匆向巷口走去。

    待二人消失在巷口,王巡检这才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回院子里,忽然又看见了还站在原地的陆元甲。

    “军爷,对不住了,您老赶紧赶路吧……”王巡检满脸堆笑作揖道。

    “王巡检客气了,怪不得你,方才那二人是哪个衙门的?”陆元甲拱手道。

    王巡检看了一眼陆元甲,却没有着急答话,而是,扭回头冲着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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