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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极恶梅关系-第5部分

小说: 极恶梅关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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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当人类真可怜,伤口都会留下痕迹哩。

想当年她还是小梅树时,千百年来,鸟儿啄过、熊兽抓扒过、天灾摧折过。。。。。。但她在岁月的洗礼下,依然是美美优雅的一株梅树,没有留下半点伤痕好现丑。人类可不同了,一身难看的伤。。。。。。

咦?不过记得他六岁时除了被劫匪在脸上划了一刀外,全身上下再也没别的伤口了,那他一身的凄惨是打哪儿来的?

「可恶!别跑,出来吃我一刀!」白费了大把力气的男子在严冬的深夜里汗流浃背,忿恨的甩开寝衣,赤膊著上身,大刀挥得更用力,阴沉的双眸中满是腥红的杀意。

可惜他周身迸发的嗜血气息影响不了梅一丁点。

「你好吵!」害她都不能好好思考了。

「你--」找到方位了!「烦!」梅伸腿一踹,将他踹回床上去挂著,决定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焚天峰的山脚下,正在进行一场杀戮。

由不知为何火气很大的寨主亲自领军,率了五十名下属去对付有八十名护卫的肥羊群。很快的,腥风血雨的场面活生生呈现在梅的眼前。

原来这就叫恶人哪。。。。。。把人头当西瓜砍、抢著别人的财物,就叫罪大恶极。。。。。。可是动物界不都如此吗?蚂蚁们互抢食物、自相残杀,或者肉食动物猎捕草食动物,或鸟儿啄毛虫入腹,不都是一样的吗?为啥相同的情境放在人类身上就是过错呢?人杀人有错,但人吃万物就天经地义?好奇怪,她真是无法理解。

不过,能否理解又不在她任务的范围,她只要依循著人类的标准,使常孤雪变成好人就行了。虽然不太明白好人的定义,但至少至少让他少砍些西瓜,哦不,是人头,就是了。

这是一批运送军粮的队伍,十万石的粮草兵分十路行走。据梅算了下,已有九批被抢,目前只待常孤雪抢下这一批後,由天朝拨下来提供给士兵们的食物,怕是全数贡献给各方匪头了,最讽刺的是,那些士兵的任务是平乱剿匪哩。

很快的,护粮的士兵全部弃械投降,跪在地上乞求有一条生路,不愿成为满地尸体中的一名。

「将他们的武器全收走,连同粮草先送回寨里!」常孤雪指示著。手上那把沾了血的大刀仍阴森森的闪著寒光,像是仍没尝足血腥味。

「把头儿,这二十来人要怎么处理?」伏勇大声问著,手上的长枪正滴著血。 「当然是全杀了!不必多说了!」孤寨里的三把手于莽叫著,一张血盆大口得意的笑著。

「饶命呀!大王--」士兵们听得簌簌发抖,全部瘫软在地,生怕下一刻人头落地。

「对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常兄弟,你可别婆妈的心软。」才刚投靠过来没多久的刘昆也支持将人杀得一乾二净。力气是没出上多少,声音倒是恁大。 梅飘落在常孤雪身边,以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道:

「喂!想想你孤寨里能用的男丁才多少,既然人家都投降了,收他们当部下喽。」

常孤雪原本轻松的身子蓦然抽紧!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不会错的。原来妖魅鬼怪并不只在深夜出现,大白天里也毫无忌惮!

「你在哪里?」他试图抓人。

「这不重要。」梅闪著他伸来的爪子。「我说,你当的是土匪,可不是杀人魔。因为职业是土匪,所以你砍杀那些抵抗的人,某种程度上算你合理,不过,一旦人家都投降了,你要嘛放人,要嘛收为己用,何必多造孽?」

常孤雪挫败著自己总抓到空气,开始恶声恶气了起来,没发现他怪异的行为已引来部属惊疑的侧目--「你当我是吃斋念佛的出家人吗?我若全杀了他们,你又能奈我何?!」 梅不以为意道:

「是不能奈你何呀,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毕竟她的任务是使他向善,多少要做些份内的事嘛,否则岂不被人抓到把柄指控失职?至於听不听在他喽。

但她语气里的轻率却惹怒了常孤雪。

「既然你不是真心要替他们求饶,又何必开口?」「随便说说也不行呀?」梅觉得他页是不可理喻。

「不行!」他暴喝。

巨大的雷吼轰傻了在场的所有人--刘昆正准备砍杀士兵的大刀一个不稳掉到地上,并刺在自己的脚背上,忘了要喊疼。

于莽正甩著套马绳,打算捆几个士兵拖在地上蹓马,被吓得手软,原本在头顶的呼啸绳圈就这么重重的砸在头上,将他给砸下马。

伏勇正走向常孤雪,才想问他怎么了咧,就被巨吼给轰得耳朵嗡嗡直叫。 至於其他闲杂人甲乙丙丁等,也都僵立不敢动,不明白寨主何来此等滔天怒焰。

梅恐怕是唯一不受影响的在场者,无视常孤雪充血的脸,她淡淡地道:「好啦,要杀要放随便你,再见喽。」声音飘远,显示著那隐形人已然拍拍屁股走人,常孤雪胸口一把火愈烧愈旺,怒咆道:「你别走,回来!当心我真的杀光他们!给我回来!」

「随你,反正你本来就是坏人。」

「来人!将他们全杀了!」吼到破声,端差没吐血。

但,谁在乎?

改造尚未成功,梅神仍需努力。她对自己加油著。

「喂,你这人做事很没有信用哦。」一如以往,梅迳自飘进常孤雪的房间,一点也不觉得自已隐形有什么错。反正他也习惯了就好,不必太拘泥啦。

常孤雪手中的炭笔在不当的施力下断成数截,而他画了一半的地形图上歪歪斜斜突生了一条不该有的河流,硬生生将标有「焚天峰」的地点切成两半。

「滚开!」他受够了!堂堂一个寨主,为何要受那孤魂野鬼的骚扰?!更令人痛恨的是失去主控权的无助感,彷佛自已成了猫爪下逗弄的耗子。

梅迳自嘀嘀咕咕的发表已见,身形更像是一只恼人的蚊子一般忽左忽右在他双耳间来去。

「你说要杀掉那三十六个士兵的,结果你没有。那你那天做什么对我大小声的?」 「滚出去!」他手上的羊皮卷被揉成一团,重重的往发声处丢去,「是是!我马上滚!」被羊皮卷打中的刘昆,当下双腿打颤,浑然忘了前一刻他正气冲斗牛的冲来这边,想要叫常孤雪评理。被这么一吼,那还有胆子作怪。 梅轻哼:

「脾气真坏。」

「站住!」唤住门外那个连滚带爬的人,常孤雪决定不理会那声音,免得自己气得呕血身亡。「刘昆,你有什么事?」

「没。。。。。。没。。。。。。没有事。」

「你格老子的不会是只想来这边学狗爬取悦我吧?」他大步跨出去,满腔的火气挫败正等著化为排头分送给他人分享。

「还说粗话哩。」谁教的呀?明明他六岁时嘴巴还算乾净呀。

不理她。他正想再追问,但随之而来的另一批人已以喧哗之姿加入,其中以莺莺燕燕居多,一路哭声哭调的过来,当下令他眉头锁了一百个结。

「大王。。。。。。」

「常大哥。。。。。。」

「您要替奴家作主哇。。。。。。」

就见二十来个女人各自哭著自已的调,企图博取她们共同男人的关爱目光。 真壮观!梅喜悦的道:

「太好了,她们全聚来了,省得我一一去清点。你的女人还真不少。」

「住--口。」他咬牙。为什么他要遭受这种奚落,却奈何她不得引他已够火大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来烦他?!

「锺叔,这是在搞什么鬼?」

锺南山为了他少见的怒火而惊心,疑惑著早一步前来的刘昆是如何招惹得寨主到这种地步,他小心道:

「是这样的,刚才我在分配冬衣以及布料,咱们每年过年都会给大夥分一套冬衣以及厚麻布。只不过。。。。。。刘秀姑娘抢走了其他姑娘的衣服,说她衣服缺得紧,又因是寨主夫人的地位,必须有更多的妆点,才闹成这般。。。。。。」

「浑帐!这点小事也吵吵闹闹的,全给我滚!来人,将这些女人全送下山,一个也别留!没给山寨贡献出本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闹事,我留你们这些废物何用?马上清点人数,全送到山下换牲口上来!」他奶奶的,养头猪至少还能吃,养女人何用!

「哇。。。。。。大王!不要哇。。。。。。」众女人们此刻已不分敌我,全跪在地上求饶,哪还敢计较谁的布料多一尺少一寸的。

「常。。。。。。大哥。。。。。。」锺萍怯生生的想开口。仗著自己得到较为不同的对待,她以为她可以代为求饶。

「小萍,别说话!」锺南山低斥。

「割了第一个开口的女人的舌头!」头上正冒火的常孤雪哪里顾念著什么情分,恶狠狠的眸光满是血丝。

啧!真凶,还真有那么点恶人的派头。梅点头。

「寨,寨主,那我带她们离开了。」锺南山火速将女人们领走。

常孤雪锐眸扫向那个准备一同退开的刘昆。

「刘昆,你留下。」

「啊。。。。。。常把头儿有何吩咐?」欣羡的看著那群哭号的女人走远,觉得自己霉星罩顶。一脸的猥琐相,哪还见得平日狐假虎威的神气?

「说吧!你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没有!」

「没有?你是说,你没事往我房里冲,就为了说一句『没事』来寻我开心?可见本人带给你不少欢乐嘛。」如果他非得找人晦气来平复自身的挫败感,刘昆倒是不错的选择,在全寨子人不断的投诉下,不做第二人想。

「不是的。。。。。。我。。。。。。我。。。。。」刘昆此刻悔恨起平日太轻忽常孤雪,以为他是能任他搓圆捏扁的。。。。。。现下方知大错特错,但。。。。。。似乎为时已晚。

「让我猜猜,你想要找我做什么呢?是逼我娶你那个蠢女儿?还是逼我给你个『二把手』的正名?或者要求我分个更好的院落给你住?」

事实上这些都是刘昆一心索求的,但此刻他哪敢点头,冷汗不断的冒出来,尤其在见到常孤雪抽出腰间的大刀後,更吓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不。。。。。。不。。。。。。我没有要求!我我。。。。。。只是想来找您老人家喝茶。。。。。。」 「喝茶?」常孤雪冷笑,手中的大刀指向刘昆,刀尖抵在他脸上,缓缓划著,细细的血丝自刀的两侧渗出,直到刀尖刻出了一个「x」字,才停止。「你现在可以选择滚下山或者留下来。但若再有张狂的行止,千万记住,别走到我面前,因为我很有兴趣替你五马分尸。」「饶。。。。。。饶。。。。。命啊。。。。。」「滚!」抬腿一踢,让刘昆滚了个老远,再不睐上一眼,转身回房。

梅没有跟上去,坐在树梢的身子伸展了个懒腰,决定小小午憩一下。看戏还真累人哪!

如果晋东城称得上好人的标准的话,那么莫怪常孤雪被划分在恶人的范围了。 生在这种人人自危的年代,有乞丐、流民、恶匪、贪官,倒是少见真正良善之人。而晋东城则是个公认的大善人。

他是县城里唯一的大夫,长年免费替困苦人家看病。家徒四壁,在屋後犁了块田地种菜与栽药草,勉强维持著日常生活。人人皆尊他为晋菩萨。

梅分析著好人应俱备的特色,如:

温和、亲切、施恩不望报,认为每一条性命都是珍贵的、该被尊重的,而没有高贵低贱之分。

所以喽!常孤雪全不俱备以上条件,自然叫做坏人。

可是。。。。。。

「那是不是表示说我必须把那人改造成『好人』的标准才算完成工作呀?」梅开始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怎么可能嘛!常孤雪那种长相当土匪刚刚好,要是当善人不就太诡异了吗? 「姑娘?」

「呃。。。。。。啊?!」糟!忘了先隐身,就杵在晋东城面前发呆,梅差点被吓了一跳。

「请问你哪儿不舒服?」晋东城温柔地问著,每个月他都会拨四天来焚天峰底下替穷人看病,这位姑娘倒是面生得紧。

梅很快的站起身,笑道:

「我没生病,只是在发呆而已,打扰了。」周遭排了一长串病人,并且似乎瞪著她很久了,抗议她耽误大夫时间的恶劣行为。

移身走出这个临时搭盖的棚子,她又陷入思索中,恍恍惚惚的随著逛市集的人群挪动步伐--梅花香味!

正坐在茶肆一角的常孤雪蓦地停住喝茶的动作。不会错!消失了七日後,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在哪里呢?是隐形抑或现出原形?人潮这般汹涌,她应该是。。。。。。现形的。 将茶杯丢下,不理会下属的错愕,他飞身出去,追随那幽缈的香味而去。他要看她!非要看到她不可!

人多气杂,独特的幽香变得难以辨认,他转了几个方向,跨出又蜇回,最後终於确认,直往东边疾走;经过了大夫看诊的棚子後,味道更加真切了起来。两方的距离正在拉近中,但,是哪一个呢?

常孤雪放眼望去,在每一张女性面孔上梭巡。。。。。。不会是中年妇女,依稀记得是个年轻的姑娘,身上的梅香清新自然,彷佛身上无时不别著梅花逸放清香似的,并非来自香料花粉的妆点。。。。。。

是她!目光倏地锁住一抹雪白的背影。

梅小心跨过一处小水洼,不知不觉已走出人群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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