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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洪荒密码-第10部分

小说: 洪荒密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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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民这个词汇其实适用于表述很多在天灾人祸导致的灾难中存活的人,也适用于形容在扭曲人性的制度和腐败政权统治下压抑生存的人,但不适用于野外探险遭遇危难的人。

    因为,探险是在重重危险中寻求生命的真相。参与这项用生命去检验真理的运动的人,不在乎一无所有,但拒绝平庸。

    离开猨翼山后,航行器在摇晃颠簸中一路航行,随时都有坠毁的危险。

    导航系统不断发出警报。刺耳的警笛声令人心烦意乱。纵然如此,胡莉还是忠实地给横眉消了毒。我和康仪出了推进器走入大厅时,她正坐在操作台前神色凝重地进行操作,尽力避免航行器偏离轨道,迷失航向。

    情况不容乐观。吸附在航行器上的鼻涕虫在高空中依然四处蠕动。这种令人恶心的软体动物,不仅会从身体内部分泌出黄白相间如脓般黏稠腐臭的液体,而且身体上密密麻麻似针一样的吸盘吸附力超强。一旦吸附在物体上,极其难以摆脱。

    人类最仇恨寄生虫。但许多人的处事方式与生存逻辑比寄生虫和吸血虫还残忍。冷酷是其特征。

    颠簸中,我瞅着伏在液晶屏幕上蠕动的几只鼻涕虫,内心感慨万端。它们不断分泌的黏液令屏幕越来越模糊。这就意味中不得不中断航程。

    我和康仪与胡莉紧急讨论了当前的处境。在得出即使用激光设备消灭了鼻涕虫,也无法保障正常航行的结论后,胡莉决定向导航中心发出紧急求救信号。迫降对航行器进行全面的检查和维修是最明智的选择。

    很快导肮中心作出了回复。根据反馈的信息,我们获知附近有八架航行器。为了保障安全,导航中心特意指示其中最先进的一架代号叫青鸟号的航行器火速赶来救援。

    胡莉马上与青鸟号取得了联系,查询信息后,对我和康仪夸张地笑了笑:“不得了,青鸟号上有两名导航师和十六名检验师。这些人都是各个领域的尖端人物。”

    康仪反应冷淡:“我对动不动就抛头露面胡说八道的所谓精英,历来没什么好感。”

    “康小姐,你错了。”胡莉挑了挑眉,“有人有名无实,有人有实无名。这批检验师属于后者。其中多数人的名讳从没见诸于报端,比博士还不为世人所知。但他们所从事的研究,你做梦都想不到。”康仪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拿香烟。待点燃香烟后,她朝胡莉喷了一口烟雾:“小妞,看来你对博士上过讣告栏这事耿耿于怀。青鸟号上那些人嘛,你直接说只有不叫的狗才真会咬人就行了。我发现你换了这个形象后,太过于正常了。我不习惯和大家闺秀打交道。这类人通常都既当婊子又爱立牌坊。”

    胡莉咬了一下嘴唇:“现在是特殊情况,我没空和你闲扯。”康仪把香烟叼在嘴上:“那他妈把警报关了。别弄得象世界末日似的。我差点要求躺在博士怀里死去。”

    “关不了。”胡莉摆弄了一下设备,起身看了看我和康仪,俯身脱下一只高跟鞋猛击操作台。

    警报声停止。

    康仪不可思议地看着胡莉,转动了一下嘴上的香烟:“呃这才是你。”

    救援的青鸟号赶到后,顺利地与我们乘坐的航行器完成了空中牵引对接。由于有青鸟号的支撑引导,在前往维修站的途中,我们的航行器晃动的幅度大大减低了。

    康仪和胡莉上上下下收拾了被碰翻的物品,兴致勃勃地换了衣服,化了妆,作好光临维修站的准备。

    女人不在乎各种形势的灾难,只在乎自己的仪表容颜。

    胡莉按日常习惯做了食物,等坐在餐桌上,两个女人似乎才想起仍处于鼻涕虫的包围中,顿时失去了食欲。

    我埋头吃了饭。说真的,我曾见识过很多比鼻涕虫还令人反胃的东西。比如各种毛虫和臭虫,还有丑陋的蜘蛛。

    经过四个多小时航行,在青鸟号引导下,我们在维修站着陆了。

    出舱前,胡莉特别为我挑了一套黑色的休闲装。穿上这套衣服,戴上一副墨镜,我不像一个刚经历了灾难的幸存者,倒象携带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准备去参加某人葬礼的纨绔子弟。稍不同的是,我没有一丝娘娘腔。

第23章 隐喻二() 
维修站给我们的印象有些出乎意料。出舱后,我们看到一个建筑在山谷之中的停机坪,青山绿水中有一些散布的石头屋子和状如蘑菇的花花绿绿的房子。从建筑格局上看,这儿不象到处油污、各种机械零配件杂乱的维修站,倒给光临的人散发着浪漫气息的乡村俱乐部之感。

    几台大小不一的拖车和电瓶车周围,站着一群身着工装制服和安保制服的男男女女,对我们指指点点。

    我看到了救援我们的青鸟号。与这架外观似一只振翅腾飞的彩色巨鸟相比,我们爬满鼻涕虫的航行器就象一个小孩玩的简陋玩具。

    一辆装饰成花狸猫的电瓶游览车驶过来,载着我们离开停机坪。沿途我见到了一个修理车间里停放着造型各异、损坏程度不一的航行器。很多修理人员正在进行修补工作。看来旅途中充满凶险。

    驾驶电瓶游览车的是一个腼腆的年青人。好几次他想向我们打探旅途中的情况,但康仪和胡莉过于性感的打扮使他不好频频回首搭讪。待到了一个登记处,当他得知我们是在猨翼山遇险时,不禁对我们肃然起敬。

    登记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麻烦。康仪因为证明身份的胸牌遗失受到了诘问。不过很快她的资料通过传真机传送过来。按程序补办胸牌她得重新填表,并且,她要正式成为我的团队成员的话,必须签署一份遗嘱。

    “博士,我能否指定你为遗产继承人”康仪拿着电子笔,从一间办公室的窗口探出头问。

    “别套近乎。”胡莉丢给康仪一个戏谑的笑,挽着我的手随一名工作人员走出了登记处。

    安排住宿的地方环境清幽,精心种植的花木之间搭配着小桥流水。

    我在分给我的一间蘑菇房里抽了一支烟,无意欣赏室内充满现代气息的装饰,冲了一个澡,上床倒头便睡。

    曾经,我住过各式各样的客栈、旅馆、宾馆和饭店。在每一个暂时栖身之地,我都只是把梦想寄存在那里,然后不回头地离开。

    生命在漂流中从不会因为美好或伤痛停留。如果你一味纠结于拥有与失去,便不会真正懂得人生。

    兄弟,这世界什么都是你的,什么都不是你的。

    冥冥中,我的头脑里时常会浮现出这句话。让我在岁月的磨砺中学会捕捉诗的韵味,然后坦然面对人生。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灯火闪亮。

    我起床梳洗后出了房间,沿着路灯和地灯映照的小径来到了飘荡着歌声和音乐声的餐厅。

    古拙的石头堆砌的餐厅内几乎人满为患,许多人吃着食物,喝着酒,正在听一位抱着电吉它坐在台上的女歌手演唱乡村民谣。

    我在摆设在餐厅外的石台上的空闲桌椅间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顾盼之间没有见到康仪和胡莉的身影。

    我点燃一支香烟,向服务员要了一套套餐和一杯葡萄酒,看着山峦间升起的半个月亮,心静如水。

    小时候,我以为爬上山峰,便能触摸太阳和月亮。当有一天我攀上山顶时,儿时的幻想瞬间破碎。但获得的收获不是沮丧,是看得更远。

    太阳的光芒使人许多时候不敢正视,可仰望月亮却能让人滋生无穷幻想。这份享受能使人安宁,然而在巨大的社会竞争产生的生存压力下,疲于奔命的人们忘却了享受,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服务员端来了食物。

    食物份量很足,厨师的烹饪技艺却不如胡莉。我吃着东西,有些想念同伴了。

    不经意间,我看见了康仪。她穿着一套乳白色的低胸短裙,拎着一个漂亮的手袋,恰似一束在夜幕下绽放的夜来香。

    康仪在邻座的人们的注目下目不斜视地走到我跟前,端起桌上的葡萄酒喝了一口,啧了一下嘴:“你有没有看见小妞?”

    我摇了摇头。

    康仪放下杯子,在我身边坐下:“你睡觉时,我和小妞去拜访答谢了救援我们的青鸟号成员后,她就不见了。”她点燃一支香烟抽了几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启航。我得赶紧找到她,去领一些东西。他妈的,只有仿真人导航师才有资格开清单领物资,这是谁订下的臭规矩。”

    我平心静气地说:“我觉得这规矩不错。仿真人不会损公肥私。”

    康仪忍了一口气,瞟了瞟四周:“不知道小妞又变成什么模样了。在这种真人和仿真人混杂的环境里,要找到她很难。”

    “也不难。”我放下筷子,用餐巾拭了拭嘴,“无论怎么变形象,她都有娇好的模样和身材。而且她偏爱同一种香水。”

    康仪笑了:“难怪我走来走去,有些人也把我当成了仿真人。”

    我想了想,解下佩在胸前的项链递给她:“实在找不到小狐狸,打开项链坠子就可以和她通话。”

    康仪瞅了我一眼,把包放在椅子上,倾过身子:“夜色朦胧,你帮我戴上会更有情调。”

    我轻轻撩起她的秀发,把项链佩戴在她纤柔的脖颈上。我们互相凝视了片刻,康仪收回身子,拎着包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偏过了头:“对了,有人说你是个传奇。”

    我淡淡一笑:“活得不无聊的人,都是传奇。”

    康仪向我咧了一下嘴,把香烟叼在嘴上,转回头向前走去。

    我瞅着她婀娜的背影,感觉夜色撩人。

第24章 隐喻三() 
用完餐,我呷着葡萄酒抽了一支烟,起身离开餐厅,在蛙声和蛐蛐声交相呼应的路径上散开了步。

    途经一间电玩室时,我推门走进室内,看到一些人在玩各类仿真游戏。

    我穿过几排游戏机,走进了厕所。

    我小便时,胡莉走了进来。她变成一个留着短发,涂着黑色唇膏,裹着露脐装,穿着皮短裤,把一件皮衣搭在右肩上,身材极其惹火的美女。她走到我侧面停下脚步,故意倾头望了望,用高跟鞋叩了叩地面,似笑非笑:“姿势不错。”

    我尿完尿,拉上拉链,转身看着她:“已经流行不分男女厕所了吗?”

    她翘了一下嘴角:“真没幽默感。”

    我推开她,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手,用烘干机烘手。

    她走过来,靠在洗手台上,撩了一下耷拉在右前额遮住一只眼睛的头发,声音充满磁性:“哥们,夜色撩人。要么一起去喝一杯,要么去开房。”

    我放下手,再次打量着她:“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遇?”

    她眨了一下眼,倾身贴着我,把唇贴在我的唇上。

    她的胸脯坚挺,唇柔软湿润,呼吸带有缠绵的柔情蜜意。这是人类固有的自然反应。一股暖流传遍我全身的同时,我意识到我认错人了。在我怀中的这个女人有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她,不是胡莉。

    我欲有所反应,几个男女突然冲进来拿相机对我们一阵乱拍,然后怪笑着跑了。

    时间仿佛停止转动。

    我回过神来,与她分开身子,看着她泛起红晕的靓丽脸颊:“你是谁?”

    她取下皮衣抖开披在身上,指了指别在衣服上的胸牌:“喏,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算是你的恩人。”

    我看了看她印有青鸟号名称和名讳的胸牌,整了整衣服,向她伸出右手:“幸会,潘雪妍教授。”

    潘雪妍转动了一下眼眸:“我从不跟活着的人握手。”

    我收回手:“好习惯。”

    潘雪妍用指头刮了一下性感的下唇:“博士,要真有诚意,换个地方在合适的时间回吻我好了。”

    我们相视一笑,走出了厕所。

    “博士,可能你没意识到,你是第一个带着一个狂野的女人登上猨翼山的男人。要是你愿意带我登上比猨翼山更令人着迷的昆仑山,我情愿以身相许。我是说真的。”游戏机的奇音怪响声中,潘雪妍一面与我并肩往外走一面说,“我跟一起考察的检验师们打赌,我和你是天生一对。希望你不要介意刚才发生的恶作剧。请问你结婚了吗?”

    我摇了一下头。

    潘雪妍短促地一笑:“哦,那不用离婚了。”

    走出电玩室,潘雪妍顿了顿脚步:“我想送你一件礼物作为见面礼。但说好了,你接受这件礼物,得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我看着她:“去烧谁的房子?”

    潘雪妍穿上衣服,拖着我往前走:“没那么夸张,陪我去吵一场架就行。”

    我有些勉为其难:“要是直接去揍人我勉强还行,吵架我不在行。”

    潘雪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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