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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与悲伤擦肩而过-第39部分

小说: 与悲伤擦肩而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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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破。


而苏倪,实在让我猜不透。


明明已和曲枫杨三年未见,却除了机场那几句对白外,再无言语。寻常女生定不会这般淡定,越是情敌在旁,越要迫不及待的邀宠撒娇,醉翁之意,卖力的表演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沉默是身处尴尬时最好的应对方式,她的确聪明,以动制静,且泰然自若。


那浅淡笑容,依稀辨得当年几缕牵动少年心的风情。


而如今,却要由我们三人来面对曾经的回忆。


前途果真渺茫。打死我也不信她此次回国只是访友叙旧,走的时候还真不带走一片云彩。


以曲枫杨的本事,绝对可以保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再强悍的女人遇到心爱的男人都得化成一江春水,我再不发愤图强就真的只剩被人殖民的份儿了,实在不行咱就玩点传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曲枫杨就是向天借胆也不可能跟马加爵似的一刀把我喀嚓了锁衣柜里,然后接着出去勾三搭四,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人比兔子凶狠多了,逼急了咱就武力解决,想当初巴士底狱就是这么拿下的。


曲枫杨问:“Maureen,你要去哪家宾馆?”


苏美人眨眨眼:“我不想住宾馆。”


我一时懵了,那您是要搭帐篷?美国来的姑娘就是辣,不玩点花样都嫌跌了身份。


结果她整了句:“我去你那里住好不好?”

我和曲枫杨同时看向她,一时间车内安静无比。司机果真敬业,悄悄放慢了速度,生怕哪个气疯了跳车,也不至于出人命。

好。真好。敢情她是早有预谋,一来就给我个下马威。


“小冉,你不会介意吧?”


我认真的看着她,只望见她清泉一样的眼神,静若处子。


我咬牙切齿的笑,心想我跟你什么关系啊你就小冉小冉的乱叫,这辈子最讨厌瞎套近乎的人,哥哥姐姐一认上亲戚就要憋足了劲害你,把便宜往死里占,然后跑的贼快。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师傅,麻烦跟前边路口停一下,谢谢您啊。”


曲枫杨立刻拦下我,目光复杂。


我懒得理他,说了声“拜拜”,就推门下车。{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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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20米又停下,他跑过来,猛地抱住我。


“我搬到朋友家去住。。。把屋子借给她。”


亏你还有点人性。我仰着头看他,心里一阵委屈,“这回你美了吧?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我姓洛,嫁给你的那天就跟老婆大人一个姓了。”


“你别跟我贫!我知道你这孙子心里怎么想的,指不定怎么乐呢吧?!”


“你又胡说。”


“你们住都要住一块了,还不让我说啊?”


“你看你看,又快哭了吧,得了我还是搬出去吧,这事绝对说不清楚。”


“人家都那么问我了,你再巴巴的跑外面住,倒显得我多小气,你就老老实实的跟家呆着吧,别半夜摸到人家姑娘房里就行了,要是被我撞见你有不良举动,一定把你挂立交桥上示众。”


他笑,印下清浅的吻,“你怎么这么狠,除了我肯定没人敢要你。”


“起来起来,大街上别耍流氓啊,一会警察叔叔就扫黄来了。”


“让他来吧,最好把咱俩关一起。”


我靠在他怀里感叹,真是流年不利,所有的背事儿都让我赶上,觉得自己倒霉的人看见我都得含恨而死。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以前的洛冉跑哪去了?这个只会依着男人肩膀哭哭啼啼的又是谁?


情如蛊,情如蛊,最是销魂,最断肠。

饮殇(无良YY)
那一年,风云突变。


魔教幽冥一夕衰灭,白衣少年持剑饮血。


踏过雍容骄奢花满山,行至雕栏玉砌荷花淀,一路杀意。


却在转角处生生停了骄傲的剑势。


单薄的男童瑟瑟发抖,受惊之鹿。美好脆弱,一击即碎。


便在那一瞬动了恻隐之心,稚嫩的眼神中,看到几分恍如隔世的似曾相识。


垂了手,敛了眉,血光湮灭了感同身受的痛。


“你若不杀我,他日定会寻你复仇!光复幽冥!”


少年的背影,缠绵成仇恨的茧。


“你记好,我叫苏药。”


从此将湖烟雨任平生。


少年一战成名,不知来历,不知师承,如同神话。


携一口青剑,行过天涯。


一走,便走了七年。

那日霞光如锦,落红似雨,正如当年血色残阳。


江南三月,杀机骤现。


苏药静然而立,牵一身风情,浅笑如溪,“你长大了。”

少年无端红了脸,一剑刺碎尴尬。


急而失稳,躁而求胜。


白衣似雪,流过三千繁华。翩若惊鸿,空惹一世青芒。


仅一招,胜负已分。

少年颓然倒地,满身狼狈,“杀了我。”


“你父亲的错,与你无关。”


风过处,花光柳影,十里暗香阵。


骄傲的少年轻蔑着拒绝关怀,是和他父亲一样的倔强。


恨意如酒,厚重则烈,年久则醇,随时光绵延而过,终定格为少年生存的目标,惯性的信仰。



跟在苏药身后,自以为是的执着。


穿西北大漠,行南国芳都,览边塞落日,过异域长河。


又是如花似锦三年,竟每日与一仇人朝夕度过。


“回去吧,你杀不了我的。”


泥泞中的少年,仍是一脸清傲。

“不如,我收你为徒?”


苏药的手,寡淡中带着微妙的牵挂,绝世孤独,绝世惊艳,抚过眉角污痕点点,目光似烟水朦胧。


少年猛地收了眼神,一言不发。


昔日的追逐,愈发可笑,所有的憎恨,找到不宣泄的缺口。


少年喜欢坐在山顶看落日,看那一片恢宏的血色浩劫。


直至夜,星宿幽芒,微月半天。


“你竟这样想报仇?”


少年跪倒在地,掩下唇边鲜血。


苏药轻叹,些许不知名的伤感,“你急于求成,才会气伤筋脉,山中子夜幽凉,不宜练剑。”


少年望着墨黑如洗的夜空,再没有骄傲的力气。


几不可闻的呢喃随风而逝,放纵的情愫,无缘得见天日。


终是到了那日,仍是那剑,仍是那人。


少年步步紧逼,势如破竹,致命的一剑堪堪划过。


苏药本能反击,忽见他异样眼神,不躲不避,竟由着剑势逼近。


少年含笑垂眼,拥抱解脱的晕眩。


青剑铮然作响,却只轻描淡写的从左颊掠过。


血色的伤痕,匀染妖娆,逶迤生生世世的牵绊。


苏药不语,眼神复杂。

少年自此下山,再无音讯。


岁月一任委东风,禁忌的思念被决绝的遗弃在时光的间隙,不敢触碰。


不思量,不思量,焉能不思量?


苏药坐在少年的山顶,看少年的落日。


纵使壮丽辉煌,也寻不到多年前的芳华一现。


以为不经意牵扯的波澜,无力度过下一轮岁岁年年,却因一个眼神,再次天崩地裂。


少年身负重伤,命在旦夕,拼着最后一口气,跋山涉水,只为再见那人一面。


一如昔时那单薄的孩童,对未知的死亡,瑟瑟发抖。剧痛难当,仍是死死的盯着那人,忧伤的目光,已不再是自欺欺人的仇恨,唤出口的,永远是那痛彻心扉的两个字。


又是一个残阳似血。

想当日,花园偶遇,放过一个少年,惹了一身缘孽。


注定要留下一些恨,留下一些爱。


如瀑青丝一朝成雪。


竟是红颜白发。


二十年的内力,换得少年命保。


“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楚熙。”


“好。楚熙。如今苏药已是废人,你若想取我性命,易如反掌。”


青剑出鞘,刺痛少年的双眼。


窗外雨意阑珊,深秋洒落的点滴心痛,噬骨灼烧。


比以往更甚的恨意。


苏药抬眼,望到少年含泪笑颜。


一时竟痴了,数年的纠缠,早已模糊了靠近的初衷。


少年夺门而出,却在离开时,带走了那把青剑。


将所有的恩怨情仇似是而非的掩盖,仿佛一笔勾销,刻骨的羁绊,没有了铭心的理由。


那一转身,就是相忘江湖的决绝。


却没想,再相见,已是天涯暗换。


四目相对,似是故人入梦来。


少年红缨戎装,英姿仗剑。


“借助庙堂势力光复幽冥,的确高明,只愿你不要重蹈覆辙,似你父亲嗜血成性。”


“随我回府养病。”


苏药仍是云淡风清,咽下几声闷咳,在少年身后,白衣遗落点点猩红。


“不必了,已是强弩之末。”


终是到了将军府。

那人清清浅浅的微笑,一如暮夏荷花的芳韵,颓败无果,依旧幽香漫漫。


“楚熙。。。你会不会记得我?”


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少年心痛如绞,却是无语。


“怎么哭了呢?”


左颊的伤痕,如影随形的回忆,落入红尘十丈,无药可解。


少年握住他的手,握住一世思念。


绝代的背影已变为怀中脆弱的温度,究竟该怎样祭奠这本不该的痴恋?


少年的眼神,隐忍的温柔,苍白的爱慕,如同月光潋滟。


边城战事告急。


少年带兵出征,半年金戈铁马。


得胜回府,只看到满目灵花白挂。


年迈的管家颤抖着双手,泣不能语。


“楚熙。。。天凉了,多加些衣。”


午夜梦回时的软语温存,带走最后一丝活着的触感。


临走时的依依相别,那人亲手系上的金丝软甲。


十余年的聚散分离,流连成痛彻心扉的相思断肠。

今生的爱和恨,究竟如何了,如何淡?


来世的恩和怨,究竟如何悟,如何远?


当年的白衣少年,携一身骄傲,却沦陷在一双斑驳的泪眼。


弹指须臾而过,刹那的目光交错,注定要饮尽这一世的漫漫红尘,刺骨的痛,刺骨的寂寞。


留下的,不过是一道缠绵的伤痕,和一口绝世的青剑。


“山顶的落日,还是那么美吧?”


“楚熙,今宵有雨,你一切可好?”


少年守着一梦千年的温柔,终于,泪流满面。


那夜共醉月明花荫下,那个被岁月覆盖的吻。


那句未能兑现的承诺,那句来不急出口的爱恋。


“走了那么远,那么多年,一直忘了对你说一句话。”


“若有朝一日,我们可以放下这些名利恩怨,你可愿随我浪迹天涯,泛五湖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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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们我可真服你,这都能忍下来,牛人啊。”


“不然怎么样?为他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我俩翻过多少回了,谁禁得起这么折腾啊?索性这次把一切说开,讲明白拎清楚了我也不至于死不瞑目。”


“你就不怕。。。?”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们若真想旧情复燃,一条大洋都隔不住,何况是我呢?吵也吵过了,闹也闹过了,就算她想怎样怎样,但凡曲枫杨爱我,就绝不会装大尾巴狼。”


咚咚犹犹豫豫,憋的满脸郁闷,“你知道祥林嫂是怎么炼成的吗?她这么欺负你,你都不带揭竿起义的,要搁我,决定搬他家去,别废话,三个人一起住,一切好商量。”


“歇了吧,眼不见心不烦。我看那姓苏的姑娘也是个聪明人,犯不着死皮赖脸的学潘金莲。曲枫杨要是真能在此等诱惑下都能坚守革命,那不用我妈说,从今儿起,他就是我们老洛家的人,这压寨夫人我要定了。”


“那。。。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哼哼,人家忙着照顾大一的妹妹呢,没工夫理我。”


“我靠有没有搞错,那种货色你也值得吃醋?整一群芙蓉姐姐。”


芙蓉姐姐怎么了?世风日下,人妖都不带幸免的。T大男生的宗旨就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所有经过的雄性生物都得留下过路费,雌性生物。。。视情况而定。


那天在路上碰见曲枫杨和一群大一小姑娘,这孙子有说有笑的还挺美。看见我也不说意思意思的变变脸,柱子似的杵那看着我。


我乐呵呵的凑过去,“学长您是生儿子了怎么着?怎这么高兴啊?”


一姑娘娇声问:“曲会长,这姐姐是谁啊?”


姐姐我是你大姑妈。幸好她没出口一句枫哥哥或杨哥哥,要不我一准得气的歇菜了。


曲枫杨笑笑,一伸手把我拉怀里,“这是你嫂子。”


姑娘立刻规矩很多,立正站好就差没给我敬个礼,“啊。。。啊对,就是您是吧,哎呀我早就听说了。。。长的真漂亮啊。”

我傻眼了,怎么个意思这是?


“想进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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