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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非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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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男朋友甩门而去,一连几天都没回来。”说到这,胡朔叹了口气。
“冯雪一定很伤心。”任笑迟说。
“她又伤心又担心,”胡朔说,“她怕她男朋友出事就到处去找,终于在一个朋友家找到了他,可她男朋友……”胡朔顿了顿,“他男朋友跟她提分手。冯雪不肯,她男朋友就骂她,把她赶出去。冯雪一连几天去找他,求她男朋友回心转意,她男朋友非但不理,连门都不让她进。”
“那男的有够出息的。”任笑迟冷笑道。
“最后冯雪实在没办法,只能忍痛分手,还搬了出来,重新租房子。”胡朔说。
任笑迟想了想,问道:“你就是在那之后对她产生感情的?”
“她跟我哭诉完之后,我就经常安慰她,看到她心情开始好转,我很高兴。我很愿意跟她在一起,她是一个值得疼爱的女人。”
胡朔说完,拿起勺子慢腾腾地舀蘑菇汤。任笑迟也不说话,只夹了一块鱼肉,剔起鱼刺来。
剔完最后一根鱼刺,任笑迟出声说:“胡朔,你想听我的意见吗?”
胡朔忙点头。
“你确定你是真的喜欢她?”任笑迟问。
胡朔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要分清楚你对她到底是同情还是爱情。你可能是同情她的遭遇才对她那么好,或者你是真的喜欢她。而她……她是不是对你有好感,或者只是把你当成倾诉对象,从你那得到安慰。先把这些弄清楚,再谈其他不迟。你觉得呢?”
同情?爱情?好感?安慰?胡朔低头想了起来。




第三十三章

对杨建军的审讯还在继续,他矢口否认与张福才认识。这时杨建军昔日心腹之一,一个名叫邵伟的跳出来指证杨建军曾经给过张福才一笔钱,且是自己过的手。有如此证词,杨建军不得不承认他和张福才有过接触,请他做点事。什么事?小事。当警方找到张福才的姘头时,小事变成了大事。据那个女人说,有天张福才回来说他遇见了贵人,可以帮他教训那个害他进看守所的贱人。她想问具体点,张福才没多说,只说过几天她就知道了。可过了几天,张福才无端失踪了,女人感觉出了事,就躲了起来。
事已至此,杨建军无法再狡辩,坦白了他跟张福才如何认识、如何勾结合谋的经过。
话还要从张福才获释后说起。当他回到家里,小兔崽子不知道死哪去了,口袋里没有一分钱,连饭都吃不上。饥寒交迫的境况让他想到这都是那个贱人害的,发誓如果再让他看见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一定饶不了她。
他找到他以前的一个姘头。虽说婊子无情,但这个女人对他还算可以,至少给了他点钱不至于让他连饭都吃不上。
张福才从年轻时就一直混着,即使被关过也还是那副德行。终日无所事事,在街上晃荡,坑蒙拐骗,无所不来。他想把小兔崽子找回来给他挣钱,可是他找不到他,甚至连他在哪所学校都记不清。想到此,张福才不免又恨那个贱人一分。
有一天他在一个报亭前流连,那里有一个女人正在打电话,包的拉链开着,他在找机会下手。慢慢地靠过去,一只手假装挑杂志,另一只手悄悄地伸进包里。正当他摸到钱包时,女人挂了电话,伸手往包里掏钱,他被抓了个现行。张福才也不着急,只把手伸出来,慢慢悠悠地继续挑杂志。这年头,偷儿比失主牛。大部分人都会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没被偷掉,这种流氓还是少惹为好。摊主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女人不敢说什么,急急忙忙地付了钱,拔腿就走。
张福才本来也要走,无意中看见垫在板子上的一张报纸,立刻粗鲁地把上面的杂志推开,把那张只剩半截的报纸拿起来。虽然皱巴巴的,还有些发黄,不过张福才还是认出了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就是替罗烨出头,害他坐牢的那个贱人!
“妈了个逼!可给老子找到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张福才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恰好被路过的杨建军听见了。当时他带着几名手下正要到附近的地下赌场。杨建军瞥去一眼,见到一个又矮又肥、脸上还有一道疤的中年男人拿着半张报纸,他个子高,那男人拿得低,不难看到上面的内容。
这张报纸他以前看过,照片上的人他也认识。尽管只见过一面,但那个女人的样子他一看就能认出来。那个顶撞他、坏他好事、损他面子的女人!嚣张跋扈、趾高气扬惯了,突然冒出来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即使只是有过小过节,杨建军也把她当成了脚板底的一根刺,无痛觉时没什么,一想到就不爽。现在……走出报亭几步远,杨建军停了下来。那个刀疤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何不借他的手教训一下那个女人?于是他又返回报亭前,借故和张福才搭起讪来。
杨建军一看就是有钱人,张福才巴不得从他身上捞点好处。杨建军很快就看出了张福才的本性,称和他一见如故,想邀他一块去玩玩。张福才痛快地答应了。杨建军出手大方,任张福才要什么就点什么,很快就与他称兄道弟起来。酒酣耳热之际,杨建军问张福才在报亭那为什么动气,张福才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听完后杨建军说,其实他跟那个女的也有过节,只是他大人不计小人过,没跟她计较罢了。张福才一听来劲了,主动提出两个人合起来治治她。杨建军假意回绝,说跟个女人斗没意思,而且他也不便出手。张福才便提议由他一个人去,算是替他们俩报了仇。杨建军说要考虑考虑,最后在张福才的一再坚持下终于答应了,并提出要给他一笔钱,算是辛苦费。一听还有钱拿,张福才更来劲了,狠狠地说不弄死那个女人不罢休。
凭杨建军的本事,不难找出任笑迟的住址。张福才告诉他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女的时,他完全没意见。除了答应张福才动手时会找辆车去接应,其余的他都没介入。自始至终杨建军都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张福才只是他的一把刀,还是临时起意找的一把刀,用过就丢了。
法律上把犯罪之前的准备工作称为犯罪预备,有些犯罪预备要很长时间,有些则极短。就在杨建军和张福才认识的第三天,他们就准备好了一切。然而,他们绝不会想到正是这次谋划让他们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杨建军坚称他跟张福才的死没有关系,现在案子的关键集中在了救下任笑迟的那个路人身上。警方问过李愿,李愿说当晚他值班,有人打电话到值班室把他叫出去,说是在郊外救了一个女人。那人把任笑迟交给他后就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信息。问李愿那人长什么样,李愿说当时他又急又慌,没顾得上细看,印象中是个高大的男人。本市那么多高大的男人,这要从何找起?
从公安局出来,任笑迟站在路口,头胀得发疼。没想到她会因为同一件事情而受到两个人的报复,也没想到她会因为救人而惹来杀身之祸。这是由于杨建军和张福才乖戾凶残所致,还是她作为救人者所必然要承受的后果?或者说这是具有偶然性还是普遍性的后果?
任笑迟想起之前在报纸上、网络上和朋友口中听到的一些故事。该出手时就出手,却没有人愿意出手,见死不救、冷眼旁观者成了大多数,难道社会道德已经如此低下了吗?未必如此。任笑迟记得有人说过“不是我不想救,而是不敢救,我也要保护自己和家人”,原来救人者还得自救,要不然倒霉的就会变成自己。普通老百姓怎么能斗得过流氓和有权势的人呢?
洛枫说她逞能,她的确是逞能了。丁岚说得对,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以后遇上这种事还会管吗?任笑迟皱了皱眉。怕了吗?无可否认,尤其是当土洒下来的时候,她发现还有那么多可留恋的人和事。怕了就不会再管了?不会,她还会力所能及地去做,即使不及……不及啊……不及又要怎么办?
“啪”地一声,立刻有团火苗跳进眼里。吸进一口烟,徐徐吐出来,烟雾挣脱般地四散开去。于崟翘着腿,靠在椅背上,如一只蓄势待发的母狼。
杨孝康的倒台牵扯到多种利害因素,对此她并无不明,然而杨建军却倒地太突然,也太巧合。于崟的眼里闪出寒光,在道上多年的磨砺让她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她现在管不上杨家叔侄的下场如何,事到如今,他们对她再没利用价值。她必须把个中因由弄清楚,这已经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她不能坐以待毙,否则损失更大。
“仲强。”于崟叫了一声。
仲强从外面推门进来,“阿崟。”
“给我去查,就是蛛丝马迹也给我找出来。”于崟冷声吩咐。
“明白。那批货……”
“我自有办法。”
于崟说的办法就是威逼。她手上的证据可以把好几个海关要员拖下水。这忙他们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最后那些人终于屈服了,谁也不敢拿自己的仕途名誉和一个女魔头斗。
三月初,料峭春寒。海风呼啸,狂傲地宣告自己是黑夜的主人,是这海上的霸主。海浪滔天,向海风叫嚣,这海上的王是它,它才有毁灭一切的力量。双方对峙博弈,昭示这个夜晚并不太平。
仲强藏在暗处,跟在他身后的是一批严阵以待的兄弟。不一会儿,随身电话响起,仲强明白货到了。
这本是一次隐蔽安全的交易,各方都没有问题。岂料就在搬完货回程的途中,事发突变。
看着一个个如丧家之犬跑回来的人,于崟眼里的怒火足可将他们烧成灰烬。“怎么回事!”
“我们遭到伏击。”仲强的右手按着左肩,指间浸染血迹。
“谁干的!”
“他们来路不明。”
“那批货呢?”于崟问。
“丢下了。”
于崟冲上前一把抓住仲强的衣领,叱喝道:“你好大胆子!那是我花多大力弄回来的,你知不知道!”
仲强被她抓得晃了晃,右手不禁又使了点力,喘着粗气说道:“他们人多,我们招架不住,再拖下去我们都回不来……”
其他兄弟站在一旁噤若寒蝉,生怕于崟将怒火烧到他们身上。
于崟见仲强面色发白,看看他的左肩,甩开他,转过身,隔了几秒,怒道一声:“滚出去!”
兄弟们赶紧退出。仲强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孤高冷冽的背影,断不会说出只言片语的关慰。开门出去,刚走两步,猛闻几声枪声伴随什物的破碎声从门内传出。顿足原地,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三十四章

楚辰记得小时候曾经看过一部海派的电视剧,叫《王先生和小陈》。里面有一集的主题叫做“飞来横祸”,具体内容已经忘了,不过这个词他一直记得,当时他还很高兴学了一个新成语。当几个自称来自市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支队的人闯进他的办公室,说怀疑他涉嫌侵犯商业秘密并请他回去协助调查时,楚辰一下就想到了这个词,并第一次感觉这词离他这么近,仿佛一直躲在他身后伺机猛扑向他。
东来和万源的官司还在继续。万源方面迟迟没有拿出自主研制争议产品的证据,东来步步紧逼,媒体、公众持续关注,万源败势明显,终于一改之前嘴硬的态度,承认他们的资料是花高价向东来内部员工购买的。向谁购买?一个市场部的主管。市场部的主管?东来市场部有好几个主管,但是进入新产品研发小组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楚辰。为了向法院争取宽大处理,万源主动出示了购买的机密文件,一份市场计划书以及该产品的详细信息。一时间,楚辰成了一个雷点,一顶商业间谍的帽子结结实实地扣到了他的头上。
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楚辰绝不会承认,可是对于所谓的人证和物证,他却无从辩解。那份市场计划书的确是他花了很长时间做出来的,一个字都不差。只是这份计划书他一做完就发给研发小组,再由研发小组呈送给董事会,这一系列过程都是及其严密的,不可能泄露出去,万源怎么会得到,还一口咬定是他卖给他们的?
从被带走到现在,五六个小时过去了,楚辰一直被关在审讯室里,不停地回答问题,而他的答案无外乎“我没有做过”、“我没有泄露过任何文件”、“我不认识万源的什么人”、“我没有收他们的钱”、“我在东来这么多年,不可能出卖公司”等,到最后他已没力气再说,只觉得疲惫不堪,但他始终直挺挺地坐着,绝不弯腰。
他现在特别想见李愿。从第一次看见李愿时心里的悸动,到随着了解的加深,悸动变为炽热的爱,李愿一直是他最大的安慰。看到他,他就觉得满足,再累再冷都没关系。
楚辰始终不肯招认,警方逐渐失去耐心,正要另想办法时,律师来了,后面跟着任笑迟。
从同事那听到消息时,任笑迟的第一反应和楚辰听到潜规则事件时一样,直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立刻打电话给楚辰,没人接,打到他公司,同事说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任笑迟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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