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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月 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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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初一到S大的时候大约下午四点钟,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一到了夏天,凤鸣的事务所就会格外忙碌,也许的炎热的天气会让各种界限模糊。夏天还有中元节,这是鬼魂最喜欢出没的季节。
  
  马荆棘觉得白初一这次的态度和以往都不一样,他没有冷淡的批评她又惹了麻烦,也没有很酷的说不关我的事。他看起来很积极,这实在是很罕见,看来他要找的那个族群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光凭这一点,已经足够勾起她的好奇心。
  
  ×××××
  
  马荆棘和朋友们在一起,都会做些什么呢?
  
  如果是苏香,会拉着她一起去逛街聊天看电影;如果是杜非凡,他会带着她去体育馆看哥们儿打球去游戏厅打街机;如果对方是周亦涯,大概会很拉风的开车带她去吃大餐吧?换成是苍极呢?也许她随便做什么他都会在边上看着,随时随地笑眯眯的样子……可是那个人如果是白初一的话……
  
  答案是——完全无解。于是他们俩在绕着那幢小洋楼看了一圈,吃了晚饭之后,马荆棘竟然只能在周末的大好夜晚跟他一起——上自习。
  
  她拿着英语书背单词,背不进去,只好拿出速写本画漫画,画着画着就睡着了。她其实很想问问白初一为什么来S大的时候随身还会带着书包和课本;还有那个他一直寻找的族群到底是什么?但是教室里实在太安静了,轻微的说话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睡着之前,她还模模糊糊的想到,其实学校里也有好多情侣会一起上自习,他们俩这样会不会被人误会啊?可又转念一想,一个小时都不讲一句话的两个人,大概被认为是陌生人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吧……以后愿意跟他交往的女生会不会闷死啊……
  
  朦胧中有人推了推她:“马荆棘。”
  
  “唔……”
  
  “马荆棘,八点半了,可以走了吗?”
  
  她揉了揉眼睛抬头,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他正凑近过来看她,深褐色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影子,她定定的看了三秒钟,顿时回过神来,在脸色发红之前迅速抓起速写本挡住眼前,嘀咕了一句:“好,走!”
  
  





第五幕 初吻

  今天是周末,八点以后的校园人烟稀少。他们俩从自习教室到教研楼旧址的一路上,几乎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白初一看了一眼灯火全无的小楼,径直朝前走去。马荆棘急忙拉住他:“喂,你打算怎么进去?”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走进去。”
  
  “可是你没有钥匙啊!”
  
  “为什么要钥匙?”他颇不解的反问了一句。马荆棘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把手放在铁门的锁孔上,眼前的空间似乎有一瞬间扭曲,耳边听到轻微的“咔哒”声,门竟然开了。
  
  “哗,这一招厉害!下次教我这个!”她一边发出崇拜的赞叹一边飞快的闪进门里去,白初一在她身后小心的将铁门掩了起来,犹豫了片刻,将已经拿到手里的手电筒放了回去。
  
  今晚的窗外也有月色和灯光,淡淡的照进屋子里。马荆棘眼前的景象和梦中看见过的一模一样,连桌椅的位置都没有变化。她有些紧张,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个白衣女子的轻笑声,忍不住朝白初一的方向靠了靠。他的表情却很镇定,让人莫名的安下心来。
  
  从走廊尽头的楼梯上到二楼,再到阁楼,眼中看到的都和她的梦境一一对应,甚至连那块遮住镜子的绒布帘子也重重叠叠的垂在那里。白初一慢慢的走上前去,撩起布帘的一角,一旁的马荆棘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可是镜子里什么也没有,因为光线不够明亮的关系,甚至连镜中的倒影都看不清楚。白初一沉吟了片刻,在那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四处看了一遍,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很奇怪?”
  
  她一愣:“什么?”
  
  “这里连一个妖灵也没有,就连不成形的精灵或游魂都看不见。”他皱了皱眉,“这种情况只可能有两个解释,一是这里住着很强大的妖怪,所以普通的妖物不敢靠近;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被人下了很厉害的封印,妖怪进不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如此……”真的,这地方异乎寻常的干净。作为一栋早已经废弃多年,潮湿阴暗的办公楼,这儿应该是妖怪们聚集的乐园才对啊!
  
  在她四处查看的时候,白初一似有所动,慢慢的走到沙发前,手指轻轻的抚着靠背,眼中仿佛有一簇幽火跳动,越来越亮,到了最后几乎要燃烧起来。他不禁自语道:“……不会错的,这是斜齿兰的香味……”
  
  “你说什么?”
  
  “马荆棘,你过来一下。”他突然出声唤她,等她走到沙发前,突然抓着她的手臂,猝不及防的将她用力摁倒。他用另一只挡在她的后脑上,因此她摔下去的时候并没有因为撞到扶手而感觉疼痛,只是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灰尘霉味儿。
  
  他到底要干什么,不会事先说一声吗?她差点就本能反应一脚踢过去了!可是还没来得及抱怨,视线就被他随之俯下的身体填满。挡在她脑袋后面的手掌收回来撑住靠背,另一只手从她的手臂移到肩膀,于是——那真是一个十分亲密的姿势,她躺在沙发上,而他几乎是压在她的身上。两人座的沙发其实很窄很小,她简直就要晕过去了。
  
  “马荆棘,请你帮我一个忙。”他在她耳边低低说道,“这种生物轻易不会出现,除非是在特定的环境下。你还记得你梦境中见过的那些场景吗?”
  
  她的耳朵很痒,神智被他温热的带着沐浴露香味的气息搅得很崩溃,幸好脑子还好使,或者说,她本来调查的方向就是这个——那些纷乱的画面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你是说……到这里来的都是情侣?”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又说了一声“对不起”。大概这样子的亲密对他来说也十分不自在。他略微挪了挪身体,声音有些紧张:“……有没有压到你?”
  
  呃……这个问题真是复杂的叫人难以回答啊……
  
  可他没有等到她回答,便很快从尴尬中恢复了警醒的状态,轻声道:“等一下不管看到什么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或者你可以闭上眼睛。”
  
  这句话说完,他往一边侧过头,在相距大约二十公分的地方,朝她唇上吻去。
  
  马荆棘的脑子嗡的一声开始运作混乱。她乱七八糟的想着,之所以认为他是要吻她而不是做别的,是因为按照这个动作的趋势来说除了碰到她的嘴唇之外没有别的结果了……老天她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的?可是他都说了这是假装的……又可是,就算是假装也不用假戏真做到这样的地步吧……再可是,她为什么不想拒绝?她居然很期待……她没救了……
  
  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呆若木鸡的惨状,一咬牙,飞快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并没有像预期一样碰触到她的嘴唇。她才闭上眼睛,就感觉到微凉的手指压在她的唇上,他的气息在手掌的另一端停留了片刻,嘴唇擦过了她的脸颊,停在她颈边的长发里。
  
  问题——隔着手掌的接触算不算亲吻?应该不算吧……充其量不过是不小心亲到了脸……她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望,心如鼓擂,忍不住偷偷的睁开眼睛,眼角却瞥到一袭白裙,正静静的站在沙发的另一头。
  
  从白衣女子站着的方向看过来,毫无疑问他是在吻她的——马荆棘突然想起白初一刚刚才说过的话:“等一下不管看到什么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她迅速的把视线收回来,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停留在他鬓边短短的头发上,发丝很软,耳廓的形状优美,只是耳垂不大,看起来是个福薄的人呢!不过皮肤倒是意外的很好……她犹豫了片刻,伸出两只手悄悄的攀上他的后背,感觉到他的不知所措和抗拒,忍不住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小快乐,才平静下去的心跳又加快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五分钟,白初一在她耳边轻轻道:“她走了。”
  
  “真的?”她从他的肩膀上探出头去,果然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只余下满室碎银一般的月光。
  
  “我们也走吧。”
  
  他说完这话,很快的支起身子,动作很轻,小心的避开了她的身体,却并不看她,整了整衣服就要往楼下走。马荆棘急忙站起来想跟上去,可不知道是因为一直太紧张还是刚才躺着的姿势不对,只觉得膝盖的地方一阵麻软,还没站直就打了一个趔趄,直挺挺的跪倒下去,碰到了一摞书本,哗啦啦的倒了一大片。
  
  她抚着膝盖直哼哼,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她没考虑太多就抓着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在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就、转向了另一边,同时抽回了手。马荆棘觉得他很奇怪,快走几步跟了上去,一叠声的追问道:“白初一你怎么了?”
  
  “没事。”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跟着他下楼,开门,关门,一直到重新回到夏夜虫鸣阵阵的林荫小道,她还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仿佛刚才那一次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反倒让本就不算熟稔的两人更加的生分了。她很着急,也愈发不安,好像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她就会离他越来越远似的。她急于想找个话题打破这份尴尬,纠结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件事:“白初一,她是你一直要找的那个族群吗?”
  
  他的脚步放慢下来,声音变得凝重:“应该是。因为那里有斜齿兰的香味,那是只有狐族女子才能培育出的植物。”
  
  “狐族?”
  
  “是我一直要找的族群。不光是我,我的祖辈都在寻找他们……”他一贯平淡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得的波动,让马荆棘好奇心大盛,忍不住问道:“狐族?是狐狸吗?是不是很厉害的妖怪啊……”
  
  “你别管了。”
  
  “唔……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
  
  “我是说,接下去的事你都不要管了。关于那个女孩和那面镜子,你都不要插手,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他突然站定下来,不远处,那扇连接教学区和宿舍区的的东门正大敞着口,看门的老伯正打着赤膊好奇的往这边看。
  
  “可是殷月她……”
  
  “你同学得的是心病,和别人没有关系。就算你押着那只妖怪到她面前去,她的病也不会好,你不用多费心思了,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他淡淡的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走了。这段时间你暂时先不要来找我。”
  
  他的话让她心里有些闷闷的不舒服,忍不住开口道:“话不能这样说的!我和殷月是朋友,我和你也是朋友吧?我只是想为朋友做些事情……”
  
  “不必了。”他转过身快步走出校门,“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马荆棘愣愣的站在校门口的路灯下,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他说他的事和她无关……为什么她会那么难受?难受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应该凶恶的反驳他一句 “谁想管你的事”,或者翻个白眼先他而去的,这才是她一贯的作风不是吗?可是……可是为什么此刻,她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只能让自己被突如其来的酸楚击中,脑子里一片空白。
  
  真的……原来连朋友都不是啊……
  
  
  
  





第六幕 狐族(上)

  周亦涯那“一般”的人脉果然十分有效率,两天之后,他把马荆棘叫到网球场边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叠厚厚的资料递到了她的手上。
  
  马荆棘看着信封上“徵信社”三字,却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她甚至没有迫不及待的第一时间打开,只是默默站着发呆。
  
  周亦涯有些奇怪:“马荆棘,你怎么了?你不是很需要这些资料吗?”
  
  “嗯……是啊,可是现在或许不需要了……”她喃喃着,心情低落的叹了口气。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慢慢的打开了信封。周亦涯眯了眯眼睛,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了场中正在上网球课的学生身上,道:“你的画一共有八张,除了乔学姐和你同学,另外六对中有四对都不难查,因为两人中至少有一个是我们学校近五年之内的毕业生。另外两对时间要久远些,一个是在六年前,一个是八年前。而且——你画的场景是法学楼旧址的阁楼吧?去过那里的人一眼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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