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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天下名局-第36部分

小说: 天下名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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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东移,夜风寂静。木揽风磨好了膏药,烧好了热水,琢磨着等到了时辰便替公子换上。舒子筠啃着自己烤的鸡腿,饮着一壶酒,闲闲的跟在他屁股背后,道:“其实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木头当家,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三师兄呢?”
  “你可以自己问他。”
  “不就是你被你前主子所害,我三师兄救了你,为报答知遇之恩就留下嘛……”舒子筠眯起眼,笑道:“可是很奇怪,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这种事甘愿寄人之下啊……”
  “噢?”木揽风挑了挑眉,“我这样的人?”
  “风华绝代,才智无双,武功高强……”
  木揽风冷笑,“我的武功比起我家公子差之甚远,谈何高强……”
  “我三师兄内力固然厉害的惨无人道,可——差之甚远一说,却是妄自菲薄了吧。”舒子筠细细咀嚼的鸡肉的香味,笑意盈盈,“许是你方才太紧张我三师兄,出招的时候没留心自己的内力,啧啧,‘万骨谱’啊,吓死人不偿命诶,我三师兄身子坏掉前没准还能与你打个平手,现在就……”
  木揽风清隽的眸光微闪,隐隐然杀气渐起,舒子筠抹了抹嘴角,笑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次本来就是路过,过几日我便走啦,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师门之中,三师兄智谋最是厉害,连我都能看出的事,他就更不在话下了。”
  “如此,多谢提醒,”木揽风淡淡地说,“不过我对公子的忠心,还不足以由旁人道之。”
  舒子筠哈哈大笑,不顾形象的舔舔嘴角,“这一点,我自然没有怀疑,说了这么多,本就是替你着想的,我可不愿下次来就吃不到可口的饭菜啊。”
  木揽风冷笑一声,不再多说,端着膏药预备入房,舒子筠眯起眼,“让三师兄好好睡下吧,他真的累了。”木揽风足下一顿,侧头看向他,忽觉得那种嬉笑之态竟有几分雍容,微微一怔,原想这舒子筠性情调皮,喜好胡来,倒与那屈平休极为相似,此刻看去,那双弯弯的眼眸隐着万千色,又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而且今晚,”舒子筠摇摇酒壶,笑吟吟道:“也许……会有些趣事发生。”
  木揽风深沉的盯了他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话未说完,忽听屋顶“啪嗒”的一声响。
  “曹操神出鬼没,不能乱说啊。”舒子筠得意挥挥折扇,推开窗户,朗声笑道:“屋顶的朋友,今晚天朗气清,夜色沉醉,真是赏月的大好时节啊!不过上头风景虽美,小心瓦滑露深,站得不稳,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砰”地一声,屋外草丛中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第二十八局:儿女情长

  木揽风眉尖微蹙,当即走到门外,却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跌坐在草丛之中,“什么人?”
  那人将身子缩成一团,浑身颤抖,似乎想挣扎的站起,几次尝试下未果,警惕瞪着的双眼,闪着惊惶而愤怒的光芒。
  木揽风回头看向舒子筠,“他是什么人?”
  舒子筠食指晃了晃,却不直接回答,笑问道:“我三师兄在外人看来,中得是什么毒?”
  “阴阳紫阙。”
  “那阴阳紫阙又是哪里的毒物呢?”
  “毒门谷奇毒。”
  “那就是了嘛!”舒子筠将扇柄在手心敲了敲,“他是毒门谷的人。”
  木揽风瞥了那人一眼,目中隐现疑惑之意,舒子筠绽开明媚的笑容,道:“可还记得早上我是如何将那告示撕下来么?英俊如我潇洒如我招摇如我的做下这番壮举,某些监视叶府的人又岂会不知?加之那个大理寺的大人亲眼所见我医好了我三师兄,定然会回禀你们的陛下,那么……”将扇面摊开,指向那两名黑衣人,“他们,制作毒药与西门傲合作,并自诩天下无人能解其毒的毒门谷,就会亲自来跑这么一趟,以探虚实了。”
  木揽风暗付,原来这家伙是有心引来毒门谷的人。但听舒子筠继续洋洋得意道:“传说中夜探府宅的高手都是沿着墙壁嗖嗖嗖的施展轻功,然后噌噌噌的爬到屋顶上揭开房瓦查探的,所以我一时心血来潮,就到厨房去找了一桶油,将屋顶泼了个遍,嘿!没想到真有人傻兮兮的到屋顶赏月来啦,哈哈!”
  他越是这么说,那黑衣人抖得越发厉害,怒道:“无耻小人!”
  舒子筠“嘿”了一声,夸张的退后两步,“你别激动啊,我在草丛里撒了很多毒针,据我二师兄说,这个毒蛮厉害的,只要稍微沾了点边,就动弹不得,稍微一用内力,就血脉逆流,很容易呜呼的。”
  那人闻言眸光一凛,虽极怒怨,竟也不再多言,木揽风冷笑道:“要对付无耻之徒,果然需要更加无耻之人。”
  舒子筠眨眨眼,大惊小怪地喊:“胡说胡说,我乃天下第一好人,正直善良英俊潇洒……”
  “行了。” 木揽风冷冷瞥了他一眼,阻止他的胡说八道,“怎么处置?”
  舒子筠摸着下巴,绕着那人走了一圈,“这个问题……”
  “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黑衣人喝道。
  舒子筠拍拍胸脯,“你干嘛这么大声啊,很吓人诶,再说,为什么要杀你,杀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那个,我不大了解你们大雍律例,杀人判什么刑来着……”
  “绞刑。”黑衣人脱口而出。
  “对嘛!你自己都会说绞刑了,”舒子筠扬了扬手,“所以你怎么可以逼我杀你呢?这样不是要害死我么?你这样的行为,是不道德的,是很残忍的,别瞪我,你一瞪眼,我就会害怕,一害怕就会错手,如果不小心错手杀了你,就……”
  “我算是服了你了,你到底废话够了没有!”黑衣人满脸黑线。
  “你一崩溃,我废话自然就够啦。”舒子筠晃了晃脖子,“好吧,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现在呢,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三条路……”
  “哪三条?”
  “第一条,你们把‘阴阳紫阙’的解药拿出来,然后到大理寺告诉那里的容辞容大人,西门傲在你们毒门谷买过‘阴阳紫阙’陷害叶大人,当然,依照你们大雍的法律,贩卖毒药监禁多久来着……”
  黑衣人习惯性道:“三年!”
  舒子筠点头,“嗯,没错,所以呢,你写完供状以后要越狱还是装尸体逃出来是你的事,总之,这是你第一条活路……”
  “废话!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就是,你可以不去大理寺去刑部……”
  “这有区别么?”
  舒子筠微笑道:“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的,不过刑部那边西门傲的眼线比较多,如果你运气不好被西门傲的人给‘咔嚓’了那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啦……”
  那黑衣人听得额角直冒青筋,“第三条呢?”
  “第三条……其实没有第三条,对人提意见提三点是我的习惯……”舒子筠挥挥扇子,仰天笑道:“这样显得我比较有城府啊……”
  “……”
  黑衣人静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冷笑,“原来如此。”
  舒子筠挑眉,“嗯?”
  “毒门谷奇毒千万,以‘阴阳紫阙’最为稀罕,西门傲花费重金亦只买了两份,我们原本以为服毒的是慕容执与叶闲,现在想来是错了,叶闲根本没有服毒,中毒的另有其人!” 黑衣人慢慢地道:“而你们故意设套让我们中伏,除了是想得到解药救了那人,更要我们联同你们一起栽赃西门傲……西门傲府中那些‘阴阳紫阙’也是你们布置的吧……呵,我早该想到,能够一次买下大量‘阴阳紫阙’,除了这天下第一商,还有什么人,原来所谓的散尽家财,根本是骗了天下人……”
  舒子筠与木揽风见他自顾自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俱是一怔,舒子筠更是讶异的看着黑衣人,道:“我一直以为你们只是个毒门谷的小喽啰,原来不小心钓了只大的啊,你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知悉的这么清楚,该不会是毒门谷长老之类的人物吧?”
  那黑衣人将头扭向一边,却不答话。
  舒子筠蹲下身,盯着黑衣人的眼睛,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忽然啊了一声,“诶?你是女的?”
  那黑人闻言猛然抬头,只是这个动作,心中所想昭然若揭。舒子筠得意的招招手,道:“你没喉结有腰身,皮肤细腻有光泽,仔细一看就是女的啦……”
  “够了!”那黑衣人伸手摘去面纱,露出女子的容貌,她抬头看向木揽风,“他不认识我,你还不认识么?快放了我啊!”
  舒子筠微微一怔,月光下的少女双眼不大,嘴也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樱桃小嘴,鼻子甚至算不上高挺,只是恰到好处的弧度莫名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这姿容虽谈不上有多么俏丽,甚至也只能算是比平凡女子稍微温润一些,但……饶是他见过多少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却从未见过这般让人……'炫'舒'书'服'网'的女孩子。
  木揽风显然愣住了,他眉尖微蹙,“沈姑娘?”
  “是我。”黑衣少女不大高兴的瞥了他一眼。
  舒子筠摸摸下巴,问道:“你们认识?”
  “她是普渡堂的大小姐,沈暖。”木揽风拂了拂衣袖,冷然看向沈暖,道:“你为何来此?”
  “我爱来就来,关你什么事!”沈暖想要站起身,仍是浑身使不上力,她怒气冲冲的盯着舒子筠,“还有你,你究竟下了什么毒!快点给我解药!”
  舒子筠好奇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给你解药?”
  “什么?”沈暖急道,“你、你没听他说吗?我是堂堂的普渡堂大小姐,不是什么毒门谷……”
  “我的判断从来不出错的,可爱小妹妹。”舒子筠咧嘴一笑,“这只能说明,你既是普渡堂的人,又是毒门谷的人,换而言之,毒门谷根本就是和普渡堂一路的,先研制剧毒卖给邪教赚千金,再调制解药卖给白道赚万两,真是很有经商头脑嘛……什么普渡堂普渡众生,为抗衡毒门谷之毒耗尽心思,拯救江湖豪杰……拯救你妹啊!”
  沈暖越听脸色越白,到最后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舒子筠:“你……你荒谬!”
  舒子筠不去看她俏丽的脸,“荒不荒你心知肚明……”
  “你——”沈暖喘息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空口无凭,又有谁会相信……”
  她的手腕突然被舒子筠握住,沈暖吃惊地抬起头,舒子筠笑着把一件事物放在她掌心,说:“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沈暖目瞪口呆,“是武林盟主的令符……”
  “正是武林莫敢不从之令符,”舒子筠微笑的拿回,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我正是新任的武林盟主,姓舒,字子筠,我说的话,想来多多少少是有人会听的,江湖上的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听风就是雨,他们才不管什么真凭实据,一个不痛快,很容易仗剑策马至贵府,到时候普渡堂的生意冷清了,又或是毒门谷出了什么事……喂……你别咬我啊……”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句淡漠的声音:“老四,放了她吧。”
  沈暖浑身一僵,她慢慢的转头,呆呆的看向倚靠在门边的人。他俊朗的面孔,在月光的照映下,散发着淡淡光芒,看向自己的眼眸中,隐约闪现着不知什么意味的光。舒子筠揉了揉自己被咬的手臂,朝那人挥了挥爪,“三师兄……我被她咬出血啦,这个算不算工伤……”
  叶长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不算。”
  舒子筠嚷嚷,“啊——明明是你要我帮你找解药的……”
  木质长廊上檀香隐隐,屋檐反射着月亮的清辉。沈暖两颊带着冻出的红晕,凝望着叶长流,低声道:“你果然不是真中毒……”
  “承蒙沈姑娘关心了。”叶长流淡淡一笑,“我这四师弟根本就没有放什么毒针,不过是些麻醉散,凭沈姑娘的本事,想来要解开易如反掌。”
  沈暖微微一怔,她试着活动一下手腕,随即从怀中取出银针,扎入周身几处穴道,不出片刻,便恢复了气力,她没好气瞪了舒子筠一眼,“这就是很厉害的毒针?”
  舒子筠朝叶长流跺了跺脚,“三师兄,你干什么要说啊,不是还要她的解药救慕容执的儿子吗?”
  “既不愿给,何必强求。”叶长流淡然看了沈暖一眼,“沈姑娘请放心,我们不会与普渡堂为难,今夜便当无此事吧。”言毕转身回屋,木揽风紧随其后,唯恐他伤未痊愈,有什么闪失。
  “叶闲!”沈暖握了握拳,“是不是就算拆了你这叶府,你对着我,还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叶长流的脚步没有停顿,沈暖不甘心的追上几步,“你是不是总是喜欢摆出以大事为重的姿态,以前是经商,现在是从官……是啊,你在乎的,是百姓的生计,你会为了平民的饥寒千里送粮;你在乎的,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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