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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部分

鏖仙-第5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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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完美人生之烦恼

    日子过得真快,给爹宠,给娘疼,又给哥哥捧在手心的宋莲女,转眼就十三岁了。

    十三岁的她,出落得如东岭山上的芙蓉花,乍叫人见了,会以为是从画上走下来一个玉人儿,寻常人家里,又怎生得出这样的天仙?

    这时宋遥可不敢再带着她到处走动,生怕叫那心怀不轨的看了去,反要害他心头肉似的闺女。

    哥哥子墨刚满十八,已投卷成功,得了当朝最有名望的学者,鹤音书院的钱锴老先生举荐,等到开春就要去州里参加解试。

    整个石磨村的人都清楚,宋员外是一辈子行的善多,积下福德无限,所以不仅女儿生得美,儿子也仪表堂堂,才华出众,小小年纪就满腹经纶,四书五经论起来,连科场老生都不是对手。

    所以说,解试算个啥?他可是要连级跳,一直跳到进京赶考,最后殿试中状元的!

    莲女自十三岁生日过完,就给爹关在家里,再不允许在村里或镇上走动。突然成了笼中鸟,她怎能不气闷?心想做女子真不好,人若有来生,她定要改做男儿,如哥哥般走出石磨村这巴掌大的小地方,去往京城见大世面!

    子墨心疼妹妹,见自打出门少了,她就终日愁眉不展,全没了过往的欢声笑语,心里难过得慌。

    一日,宋遥与帐房先生一起,去田上找佃农们收租子,估计不到日头落山回不来,母亲又与丫鬟们忙着张罗冬至的节庆之物,他便悄悄溜进妹妹的房,提议她换身男装,随他出去走走。

    一连数日只在自家花园转悠,莲女早已烦闷难当,哥哥这样一提,就激动得险些扑上去亲他一口。可想想爹说自己即将成年,女儿家要懂得矜持,便只高兴得拍手,赶紧找来小厮惯着的蓝布袄换上,戴好棉毡帽,又要往小脸上贴胡须。

    子墨笑得直不起腰,指着她道:“就你这个头儿,不过小小侍童一名,怎就长得出须?你要贴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别人你是女扮男装吗?”

    莲女回过神,连夸哥哥机灵,赶忙拉低毡帽盖脸,缩手缩脚跟子墨出了门。

    兄妹俩一走就走到了镇上,吴兴镇的繁华一如往昔,莲女却再找不出以往的好心情。对她来说,时间越往后过,她就越不可能再出来,那么这副惹人惊羡的容貌,不反成了负累?

    妹妹出来了也愁眉不展,子墨知她为何忧心,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正在踌躇,就望见了爹常去的那家酒馆,叫多福楼,推推她道:“妹妹,时至年底,街上采买年货的人增多,明年开春又要举行常科,所以多福楼出了不少招揽生意的新招数,你有无兴趣一瞧?”

    听说能瞧新鲜事,莲女低落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兴致勃勃地点头道:“不知是啥新招数?妹妹当然有心探个究竟!”

    她眉头松开,子墨也松口气,赶紧答:“是这样,咱这儿离州里解试地点不远,最近有好些个读书人前来投亲靠友,明年开考时也好就近,这家酒馆就弄了个文期酒会。每次酒会要出了没人对得上的难句子,就给挂起来悬赏,对出之人酒食费用全免。你别说,这招还真灵,多福楼由以往的乡绅聚会场所,就变了今日的以文会友之处。”

第四百三十五章 完美人生之难句

    莲女打扮成俊俏小厮,随哥哥再来镇上,又见到了小时候,爹爹常带她来的酒馆多福楼。景物如旧,人却再比不得昔年,她不禁伤怀,体会到了成长的烦恼。

    哥哥子墨善解人意,知那酒馆老板会做生意,懂得因时而变地招揽食客,眼见科考在即,就推出了文期酒会。妹妹年纪虽小,却因聪颖过人,随自己读书几年,《诗经》《楚辞》读得是朗朗上口,对于陈子良、卢思亮等人的诗篇也多有涉猎,若以文论,堪称女中豪杰。故她受此诱惑,必不会再为给爹爹禁足之事感伤。

    哥哥对妹妹了解甚深,果然拿捏准确,莲女听得兴奋,拔腿就往酒馆里走,想看看堂中挂有何种难句,她是否能对得出来,却被子墨拉住,笑盈盈指指身后,示意她得继续跟着自己。

    莲女知道莽撞了,脸儿一红,忙遵哥哥的意思向后退,由他引着走进去。

    当年坐在柜台上大嚼冬瓜糖的小女娃儿,如今已长成玉塑一般的美人,还是个男装小厮打扮,原来的老板小二们自然认不出来,可宋员外的公子是经常见,赶紧殷勤备至地过来张罗。

    子墨领莲女来到窗前一张桌子旁,指指下首的条凳道:“咱二人出来随意逛个街,你无须那样拘谨,就与我一起坐了吧。”

    莲女一双美目,只顾滴溜溜满堂扫视,看那难句挂在哪儿,怎听得见哥哥说话?

    宋员外一家为人厚道,厚道得仆人都不懂礼了,小二瞧得撇嘴,但等看清那小厮容貌,顿时吐出来的舌头就缩不回去,口水都要淌下来,心道这一家子从上到下男才女貌,怎的找个下人都俊得不似凡胎?

    子墨掩唇轻笑,又不敢说破,只好由得莲女到处瞅,自己向小二吩咐吃食。小二记下单子唱个诺,点头哈腰去准备,他这才拉过莲女道:“好啦,与你说个事就这般认真,万一露陷,岂不是要难堪?”

    莲女小嘴一撅,赌气道:“妹妹乡野村姑,粗浅鄙陋,哥哥诗书文章贯斗牛,是见过大世面的,所以我才是小厮跟着你嘛!又有谁会和个下人计较?”

    她一生气子墨就慌神,忙赔笑道:“哎呀我的好妹妹,出来时咱不就说好了,得这样装扮掩人耳目吗?若非如此,我岂敢擅自违逆爹爹的意思,带你上街见人?所以演戏演全套,为兄不得已得罪,等下多买两个糖人向你赔罪好不?”

    听说有糖人吃,莲女又笑了,不过转眼就秀眉紧蹙,问道:“咦,哥哥,你不是说有文期酒会吗?怎的酒馆此时如此安静?那些青年文士呢?”边说边又张望。

    见她又来,子墨赶紧拉她坐下道:“都说是文期,便是有规定时间的,哪能随时举行,咱一来就遇上?说实话,酒会时人多眼杂,我可不敢与你同来,万一出事,爹爹责罚事小,害了妹妹我这辈子就没法过了……”

    莲女一听小脸一横,又想发火,眼光扫上桌角,却再挪不开,嘴里也停了抱怨,轻轻念道:“三月长晴观庐瀑,五老借天罩飞流。”

    话题饶开,子墨求之不得,点头道:“不错不错,这张贴在桌角的字条,正是上次文期酒会留下的难句,说来自隔壁宁江府的宁羽风公子,至今还未有人能对上。”

第四百三十六章 完美人生之嘲笑

    论容貌,宋莲女生得是瑶池无二,紫府无双,何止寻不出山村少女的俗气,哪怕去长安城里走一遭,也难找见这等冰清玉润的人物。

    不过常人不知,女子若具惊世之美,定得内外双兼,意即既有容貌又有气质,气质则来自修养,为后天形成。宋子墨十八岁不到就阅遍天下好文章,宋莲女耳染目睹,竟将那些知识一样不落地照单全收,故宋府不止出了个才子,其实还躲着个才女。

    贴在食桌一角的字条,正是莲女左顾右盼寻找的难句。一给子墨说穿,刚才的不快就全抛去脑后,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妹妹绽露笑容固然可喜,可她是看着诗句发笑,子墨又大为奇怪,问道:“莲女,此诗句工整流畅,并无不妥之处,怎就那样不能入你眼?”

    莲女止住笑,正色道:“我笑的可不是那位宁公子,而是你们这些马上就要应考的文士,如此无才,又拿什么来出类拔萃,胜人一筹?”

    “你……照你的话看,你是有解,才敢胸有成竹地嘲笑我等?”子墨年少气盛,这种挑衅言辞,哪怕是出自妹妹之口,也极为不悦,玉面就沉了下去。

    莲女欺负子墨惯了,这哥哥仿佛生来就得让着她,又哪会为他的气所动?继续大模大样道:“哥哥,假如今日我不仅解出这诗,还对得上来,你是否能答应我件事?”

    嘲笑人不说,还要讲条件,子墨气不打一处来,轮到他腮帮子鼓鼓,眼望窗外不说话了。

    从小到大,哥哥何曾拿冷脸对她?如今两人单独上街,竟学会不理人了,莲女委屈得鼻子一酸,张嘴就要哭。

    子墨这下是彻底给她制服,承认这妹妹永远只能宠不能惹,否则就得自食其果。她要真像在家里那样张嘴大哭,丢了形象不说,女子身份也会给暴露,到时可别真出大事!

    想到这儿,愠怒表情以闪电之速撤下,疼爱的笑又挂回嘴角,他捉住她的小手连声道:“好好好,你快说,不管你求什么哥哥都许你,只要你别哭!”

    莲女哪真会在酒馆里放声大哭?就知做做动作子墨定即刻服软,一试还真灵,于是裂开嘴乐呵呵笑了。

    得知上当,子墨也再恼不起来,笑眯眯等她说要什么。

    然而话未出口,双颊就飞上红霞,她顿了顿才道:“我的条件是,若能对出此诗的下两句,下次再开文期酒会,你就得带我来,让我见那位宁公子真容!”

    “什!么!”

    不闻则已,一闻子墨蹦得老高,膝盖正好磕上食桌边沿,疼得是龇牙咧嘴。

    这反应就是不答应,莲女又来了气,怒道:“才刚说好我不管求啥都许,怎一眨眼就出尔反尔?”

    子墨急得冒汗,顾不得揉腿便坐回去道:“莲女,文期酒会人多复杂,你定然来不得!此事莫说爹爹不许,就算他许,我也断不敢为!”

    “哼,宋子墨,你自持是男儿就瞧不起我女子,今日你若要食言,就莫再跟着我,本小姐心情不好,要独自去走着散心!”刁蛮的莲女说完离开条凳,头也不回就向酒馆外走。

第四百三十七章 完美人生之错觉

    宋莲女从小到大被家人捧在手心里,连米粒大的委屈都没受过一点,所以虽仅是员外之女,那小姐脾气一上来,可犹如夏日风暴,谁也降她不住。

    多福楼位于正街显眼处,南来北往之人全都能往这边瞅,兄妹二人真闹将起来,还不得叫人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地看热闹?更别说她一个人在街上晃悠,再大大咧咧跑回宋府。

    子墨吓得一颗心要裂开,一把拽住她衣袖,拖她回条凳坐下,压低声带着哭腔道:“行行行我的活祖宗,我答应你,我啥都答应你,你就别闹了!下次酒会在三日之后,我一定带你来,但你得指天发誓,只许站在我身边充当伴僮,绝不会插嘴,这总能答应吧?”

    莲女心愿达成,心满意足,芙蓉花似的面容娇中带喜,凑到子墨鼻尖前道:“哥哥可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一言为定!”

    一位素未谋面的宁羽风宁公子,何以对妹妹有如此大吸引力,不惜与她兄长当街翻脸?子墨哭笑不得,嘴里嫌道:“起开起开,刚才是谁凶神一般对我,现在又面善善如何仙姑了!”却舍不得推开她。

    莲女得意地一扬眉黛道:“不过是件小事,哥哥却左推右搡将小事化大,还反过来数落妹妹?”

    好个霸道的小丫头,横竖理都与她站一边,不该答应的,子墨已给她逼着应承,无谓再与她拌嘴,便道:“好啦,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行吧?你不说能解这诗吗?倒是解来听听?”

    兜个大圈,总算言归正传,莲女搓搓秀巧的鼻头道:“这首诗表面看似不难,实际却把你们难住,只因暗藏几道玄机,你们找不出能一并应对的句子。”

    子墨笑道:“看来玄机绝非玄机,连你个小丫头都能一眼拆穿,那位宁公子知道了,恐怕得懊恼得哭出来。”

    莲女鼻子一哼道:“宁公子哪有你以为的那样小器?有人与他旗鼓相当,一争高下,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话一出口,二人皆愣了,子墨愕然问:“妹妹,怎的听上去,你似与那位宁公子极熟?”

    莲女也不知所以,茫然中带着慌乱,摆手道:“哥哥此言差矣,我在世上活过区区十三年,哪天不是在爹娘与你的眼皮下度过?又何曾去过什么宁江府?”

    她这话无半字虚言,子墨没法怀疑,唯有点头道:“是我想岔了,妹妹最远也就到过这吴兴镇,当然不会与宁江府的人相识,咱们还是就诗论诗吧。”

    一句无心之语,不仅惹得哥哥吃惊,在莲女内心也掀起不小波澜。婴孩时期的事,她一概不记得,然而长大后总觉自己对这世界很熟,没去过的地方提起来,那儿有什么她都能想出个轮廓。然而唯一陌生之处,却是出生和成长的家乡石磨村。

    这种可怕的错觉时常纠缠她,吓得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对家人却不敢透露半点。

    如今宁羽风之名,虽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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