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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步步紧逼 作者:居筱亦(晋江高积分vip2012-06-01正文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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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边的室友,也是刚才给梁熙打电话的男孩子正要说话,被梁枫一个眼神阻止了。
  梁枫笑眯眯地说:“不碍事呢,打球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过几天就好。”仿佛那伤不是在他身上,一脸轻松。
  他惯知他姐姐的脾性。
  梁熙见他神色无异,也稍微放了心,可是不代表自己会被他糊弄过去,正要再问清楚,梁枫就嘶嘶地喊疼,要护士放轻一些。
  梁熙又一下子急了,不断对护士说着“请您轻一些,我弟弟怕疼”这样的话。
  她中途给陈嘉川发了短信,让他不用担心。
  因为伤到了头,所以要观察一段时间看有没有脑震荡,是以又留下来一直折腾到晚上,梁熙要接梁枫到自己公寓照顾养伤,梁枫却不肯,说明天有一门课很重要,而且还要准备考试,又在室友的再三保证说会照看他后,这才放心地让他们回学校。
  只是她忘了一点,为什么在学校磕伤了,去的是离学校有段距离的医院,而不是学校里附设的医疗部。
  接着几天,梁熙都抽空在家里做些东西送到学校去,顺便关注梁枫的伤势愈合情况,好在好的很快,不久就能拆纱布了。
  可梁枫的伤好了,梁熙却熬病了,要应付工作,又要照顾弟弟,她便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不但发了烧,那种曾经如影随形的神经痛也凑热闹似的卷土重来。
  在小腹的地方,一阵一阵痉挛似的疼痛侵蚀着她脆弱的神经,把她脸上的血色都抽走了,白刷刷的很吓人,终于,她疼得在办公室里晕倒了。
  正好Amy经过设计部,想找她商量一下周末聚餐给陈嘉川庆生的事情,发现她歪在沙发上,惊呼了一阵,部门的同事便陆陆续续地过来帮忙。
  陈嘉川接到Amy的电话也马上坐专梯下来,他第一时间,是伸手想抱起她,然后……
  设计部的一个新进助理是个年轻的男孩,他犹豫了一下,便对老板说:“陈先生,不如,还是我抱梁小姐吧。”
  陈嘉川握紧拐杖,艰难地点了点头,低眉看见自己发白的骨节,再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薇薇倒下的那一刻,他连碰碰她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没能够去送她最后一程,现在,这个同样让人心疼的女孩,他同样是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一个废人。
  很快就到了医院,医生诊断梁熙是因为过度疲劳免疫力降低,加之高烧不退才会晕倒的,必须先住院。
  安静的病房里。
  梁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左手在挂点滴,白皙显瘦的手背连血管都能看得见。
  宽大的病号服显得她那么娇小,像一尊易碎的娃娃。
  她中途醒了一回,喝了一杯水又在药物作用下沉沉睡去,陈嘉川一直陪护到晚上,过了探病时间,医生让他先回去,有护士照顾就行。
  他又坚持坐了一小时,梁熙还没醒,只好嘱咐护士多加看顾,自己先回家,不然他也得病倒。
  梁熙病得迷迷糊糊,隐约知道有人帮自己擦汗,换衣服,喂水喝,可沉重的眼皮实在是睁不开。
  她像抓住浮木一样,努力握紧那双手,用沉沉的鼻音呢喃:“熙子难受,要呼呼……”
  那个人刚想笑,很快顿了一下,坚决把手抽了回来,又似乎想保留那份柔软的触感,握紧拳头不放。
  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无可替代的人,无论是在爱着,还是恨着的时候。
  夜半的停车场黑暗幽森,一辆保时捷停在路口。
  江哲敞开着车门,对着迎面走来的何培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又不是夜店的小妹妹,你看着我干嘛?”何培霖皱眉念道。
  “小妹妹哪里有你何少有趣,不是恨人家恨到极点?这样三更半夜偷偷摸摸潜进病房去看人家为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开车!”
  江哲嗤笑一声:“不关我的事?那有本事别喊我来!”
  “我喝了酒!”何培霖耐着性子。
  “一接到电话就匆匆赶来,情深到你这个份上,不知道是梁熙的幸福还是不幸?”
  “再说就滚下车,我没空跟你瞎扯蛋!”
  “行行行,我只再问一个,你把那个像郑家那位的岑西弄出来是想做什么?还有,梁熙外公那老宅,你当初不是非得我买下来好好保管着的,怎么忽然要拆了它?”江哲忍不住问。
  何培霖的表情藏在深夜里,一言不发。
  江哲无奈,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好,我什么都不问了,你高兴咋样就咋样,不过霖子,我可告诉你,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后悔?”何培霖忽然说,看着不远处在医院门口停下的轿车,去而复返的陈嘉川缓缓走了下来。
  他的眼底里掠过厉色:“我就是不想让自己后悔。”
  江哲眉头突突的跳,他顺着他的目光,也瞧见陈嘉川了,遂问:“你想怎么样?”
  就听见何培霖淡淡地说:“是属于我的东西,就永远只能是我的,仅此而已。”

    23爱过

  陈嘉川在病床前守候了一整夜,当梁熙醒来时,借着床头柔柔的小灯,便看见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也许是姿势并不舒服,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眉头还微蹙着。
  梁熙怔怔地看着他,想到他总是这么默默地关心着自己,想到迷糊里那双温暖呵护的手,那种被病痛折磨了一整宿的难受稍微得到了缓和。
  天渐渐地亮了,晨曦微露,陈嘉川也醒了,睁开眼就见到梁熙歪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微笑,他惺忪地愣了一下,这才有些懊恼地说:“醒了怎么不喊我?”说着就掀开身上披的薄毯,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床前,自然地摸摸她的额头,“好在烧退掉了……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有就赶紧说,病也是能忍的么?”
  “好多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场小感冒打败了。”梁熙打趣地笑了笑,却因病着,声音是不同以往的带着鼻音的沙哑,“嘉川,谢谢你。”
  “又和我说这些客气话!我真要生气了!”陈嘉川恼看着她,冷着脸倒了杯温水送到她跟前,“喝水!”
  梁熙淘气地吐了吐舌,乖乖接过水杯喝光了,又邀功似的晃晃空了的杯子,让人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陈嘉川淡淡地看着她,唇角又扬起宠溺的弧度:“你呀你,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她明明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却偏有着坚韧不拔的韧性,她坦然的微笑里到底还藏着多少心事?
  “那就别说,我病着呢!”梁熙皱了皱鼻子。
  陈嘉川显得很无奈:“好,我不说你。怎么?觉得饿了么?想吃什么?”
  梁熙舔了下有些龟裂的嘴唇,看着他的目光带些讨好:“你请我吃冰淇淋?”
  “不行!”陈嘉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挑起眉瞥了她一下,“怎么这么胡闹?一病了倒成了小孩子?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让人送点有营养易消化的东西来,你再睡一会儿。”
  等他离开,梁熙才苦涩地敛起笑容,手指揪着被子勉强躺下来。
  她也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变回还是孩子的时候,有人宠着爱着,没有烦恼,没有伤痛。
  以前不管是在家还是和那人在一起,冰箱里总放着几大盒香草味的冰淇淋,只是自从没了孩子以后,她再没有吃过冰的东西了。
  刚刚被陈嘉川一问,她突然就怀念起那种入口香甜冰凉的感觉了,像幸福的味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梁熙足足在医院呆了一周才可以出院。
  出院的这天晴空万里,阳光和煦。
  陈嘉川和梁熙在医院的停车场等小郑开车来接,上千平的地方穿堂风很犀利,吹起了梁熙薄薄的粉色风衣,被凉风一灌,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陈嘉川绅士地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轻敲了她的额头:“叫你多穿点衣服,还不肯听话,还想呆在医院啊?”
  梁熙想辩驳,又突然闭了嘴,越过他的肩头,怔怔望向后面缓缓走来的两个人,许梓茵正挽着何培霖的手臂浅浅说笑着,而何培霖一脸温和。
  许梓茵先发现了端倪,手松了一下,下一秒却被何培霖十指紧扣着,那力道甚至让她觉得疼。
  何培霖对陈嘉川寒暄地笑了笑:“陈先生,这么巧?”微眯的眼睛却看着梁熙。
  可不就是那么巧?北京那么多的医院,一天有二十四小时,怎么就能碰上?
  陈嘉川下意识把梁熙挡在身侧,礼貌地点头:“我来接小熙出院。”
  他的动作惹得何培霖眼神深了又深:“哦,梁小姐不舒服?”
  “不过是一点小毛病,多谢关心。”陈嘉川替梁熙回答,显现出极少表露的强势的一面。
  许梓茵和梁熙都没有说话。
  不过是几句平常的话,却让气氛拧得紧紧的,好在小郑适时地开车来到他们跟前,缓和了场面。
  陈嘉川又说:“那我们先走了,再会。”说着便带着梁熙坐到车子里。
  等他们走了,许梓茵才嚷嚷着疼把手抽了回来,何培霖没理他,径直向电梯走去。
  许梓茵一边揉着被捏疼的手,一边快步走上去:“何培霖,你刚刚的样子好可怕,好像想杀人。”
  何培霖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许梓茵却不怕他,继续说:“别瞪我!你的脾气这么坏,要换我我也得跟别人跑,刚才那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会疼人的好好先生。”
  何培霖抿着的唇勾起厉色:“闭嘴!”
  “有本事你把人抢回来啊……”许梓茵几不可闻地咕哝了一句。
  “抢?没这个必要。”何培霖却听见了,拇指轻抚着袖子上的袖扣,似笑非笑。
  初冬的气息悄然降临到帝都,梁熙也重新投入到工作里。
  她计划得很好,努力把父亲欠的钱还完,争取减刑,继续好好工作,等到弟弟毕业,父亲也出狱,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后来有一天,陈嘉川再一次问她,可不可以给他一个机会照顾她?他不想再错过了。
  她的回答很巧妙,顺其自然。
  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梁熙先是在报纸上得到消息,说她外公老宅的那个区已经被列入市政规划版图,有可能被拆迁重建。
  再来,在长久的等待后,律师那边却给她带来坏消息,她父亲减刑的事情有阻滞。
  这样的双重打击她尚且有些难以接受,如果父亲知道会怎么样?他的身体不能再受刺激了……梁熙根本没办法想下去,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随时随地能将她砸垮了。
  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有人寄来一叠照片,才看了两张,就再也看不下去。
  一连串发生的事情,使得梁熙隐隐的觉得没那么简单,像一张巨大的网在她面前缓缓铺开,而她明知道危险,却不得不甘受束缚。
  怪不得那天在电话里他会说:“梁熙,你很快会后悔的。”
  为什么会有人说巨蟹和天蝎是天生一对?就算是,也是天生互相折磨的一对,面对伤害,她宁愿放弃,暗自舔伤,他却选择报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从来都是不肯吃亏的那一个,手段快狠准,一下子拿捏了她的七寸。她缓缓地摊开自己的手心,看着不太平整的感情线出神,她原不信命,现在却不得不信,她此生的情路注定坎坷。
  回过神来,她已经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嗯?”何培霖冷冷清清的强调让她麻木的神经激灵了一下。
  她缓缓开口:“是我。”
  他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事?我很忙。”
  她恨恨地咬唇:“何培霖!你不会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哦?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求人还可以用这样的语气,长见识了。”何培霖冷冷抛下一句就挂了电话。
  梁熙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再次拨过去的。
  她没有办法了,只能以他欢喜的卑微匍匐的姿态,艰难地说:“培霖,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那边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听见他用听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还记得那天我求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么?”
  梁熙一怔,立即就想到了在马代那天,他求她留下,她当时回答了“我不想”。
  那他现在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何培霖冷笑:“怎么,被猫咬到舌头了?”
  她一字一句地说:“那……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我没什么耐心。”他报了一个地址,“我回去就要看到你,不然……”
  他意味深长的尾音让梁熙打了冷颤,很快就答:“我马上过去。”
  “很好。”
  这时已经到点下班,梁熙匆忙收拾东西离开,在走廊碰到了秘书室的一个叫小莫的女孩儿,手里还捧着词典。
  小莫最近在自学法语,知道梁熙精通,便时常串门来请教。
  往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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