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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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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下将新安公主司马道福打量了下,摸着下巴接下去,“也算不得什么‘温柔贤淑’罢?”

    这绝对是公然的打脸!

    啪——

    清脆响亮至极!

    就连原本一直沉稳宁静、安宁怡然的郗道茂也不禁变了脸色,但却仍旧是沉默无言,花树下莹雪覆落一地,散的她的身前发间到处都是,浓香馥郁,泼墨雅歌。

    新安公主气得脸色阵白阵青,将绯红色招摇的袖子差点没扯下一幅来,银牙半咬,道:“你是何人?”

    真难得她没有动用公主的权利将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拉下去打板子啊。

    乐湮想想还觉得有点幸运。

    挺起那挺翘的但很显然还并未完全发育的胸,乐湮正色道:“我是来王夫人家里做客的,本来是个不和我有关的事,当公主挟着一大帮子泼妇刁民气势汹汹跑到人家家里来抢男人,我才出来插一脚的!”

    她的意思是说,本来这个事乐湮不想管,但是她这个新安公主未免太为公主而不自持,以至于她这个外人都看不过眼了,一定要出来帮理分说几句。

    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明明她今天喊来的可是全建康城里最有名最嘴刁的贵妇了!

    雾草,你们怎么一个个跟死鱼似的杵着不说话?!!

    你们家的贼汉子还想得到我父皇的重用吗阿喂?!!

第43章 智激小三() 
而乐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扑闪扑闪的,宛如闪烁的星子,甚至透着一种蠢萌娇憨之感,让看了她的神色的人都觉得,这只是个单纯的孩子,眼神如此澄静,万万说不了假话,也做不出假事来的。

    满树花雨翩跹,郗道茂温柔地看着乐湮道:“话说重了。”

    事实上新安公主身后的那群贵妇现在已经是一阵压抑的群情激愤,因为她们毕竟是建康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贵族里出来的美妇,这样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孩子变得一无是处,首先面子上这事就过不去,再者,乐湮竟然敢得罪新安公主,这简直就是找死。她们故意默契地不说话,其实也是在等着公主裁决。

    新安公主着实是气得不轻,只是席地而坐花满香肩的那个瘦削美人,身姿风雅高华,飘如仙人,仿佛她与惊才绝艳的王七郎是绝配佳偶,她此刻若是发作出来,不论气度、容姿便都落了下乘。

    司马道福将咬碎一口银牙,气恨地哼了两声,在郗道茂似有意似无意地一瞥之下,她压低怒火,勾住一抹勉强为难的笑:“姊姊真是好悠闲,养了个女食客,竟一下子堵住了咱们这么多人的嘴,只是,她未免过于无礼了些,姊姊如此大家人物,怎么这下人”

    她这笑容,真是勉强至极,与翩然静谧的郗道茂相比,一嫣盛一幽淡,但前者显然输了一份气韵,便是白雪逊得梅花的这一缕芳魂。

    郗道茂不气不恼,反倒低眉敛目温声道:“公主说笑了,公主左一句姊姊右一句姊姊,叫得贫妇惭愧不安,更愧对公主‘大家人物’四字。”

    又将终于安静了一会儿的乐湮看了一眼,温柔地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这丫头是贫妇最近刚认识的,她心底纯真,素来便口无遮拦,冲撞了公主,贫妇代她向公主赔罪。”

    四两拨千斤。高啊。

    乐湮已经暗中比了个大拇指。

    她脸上喜滋滋的,哪有半分被训了的模样?她将盘中的一块杏花酥拿着便旁若无人大快朵颐了起来。

    众女看得心中一奇,继而面面相觑,司马道福的脸色发白,她抿着唇恨恼地说道:“姊姊病了,那便早些休息,道福改日再来。”

    待那乌压压一群人气急败坏而去之后,郗道茂面色不该,但悠悠太息了声,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乐湮也停止了大快朵颐,乌溜溜的桃花眼转悠几转,郗道茂将落花拂下,若削成的香肩瘦削清寡,淡兰的香味温雅清逸,不似人间所有。便是那拂着落花的动作,在她做来,也比旁人更安然些,更闲适些。

    骨子里的风流气韵是不可模仿的,这也正是为何王七郎独爱郗道茂的缘故。他们志同道合,他们是一类人。

    乐湮回房的时候,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恶仗,心累身累,腰酸背痛的,正伸着手往自己的肩膀上捶了两下,身后突然传来尖嘴啄着木屑的声音。

    她心中大喜过望,却暗自压抑,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溯时,我知道你在这里了,出来!”

    溯时大人最近藏身藏得不太高明,但是它真的忍不住要啄木头啊

    娘儿喂——老子明明是青鸾朱雀的混合物,虽然浓度不高,但也不是啄木鸟那种没格调的凡品好吗?

    怎么会天哪!你在干什么贱嘴!竟然还啄!你还啄!

    悲催地从雕花悬梁上跳下来,溯时现在身姿变大了些,其实早已不太适合落在姬君漓的肩膀上,不知何故竟一直赖着不肯下来,好在乐湮眼下也不想纠结这个事,她佯作冷漠地瞥了它一眼,翻了翻眼皮道:“溯时你来干嘛?”

    溯时悲哀地瞅了乐湮一眼:丫头,你真的要放弃主人了吗?

    这话好似说反了啊,乐湮没好气地腰一插:“喂麻烦你搞清楚,被放弃被抛弃的人是我唉!你想叫我怎样?之死矢靡它?真够梦幻的爱情,想太多!”

    溯时委屈地咂了咂嘴,一副欲言又止的心痛模样,跺着脚的溯时大人要暴走了!它两头不讨好,里外不是人都为了谁啊?啊都为了谁啊?!

    这如今这相看两相厌、老死不相往来的劲儿还没过呢?

    谈恋爱不就那点事儿,你磕碜我,我磕碜你,你稀罕我,我也稀罕你一拍即合,一缺一一对一的事儿!主人阿喂,要我说,这事儿都怪你,你现在是当断不断,要放手又舍不得,你说你拖着人家丫头何必呢

    呃,原谅我的立场又跑了。但是话粗理不粗啊,你俩也就找个人低个头,再来个人横个心思把那碧珑给收了,一点问题都木有!白秀隽再老三他也只是个小三!

    “溯时啊”乐湮突然眯了眯眼,笑得温柔如水。

    溯时被一片倾覆而下的阴影笼罩,登时不祥的预感蹭蹭蹭窜出了银河系,它大爷的一脚后退一步,脑袋磕上了衣橱,叽歪一声撞出个大包,但眼神惊恐骇怕,便听到乐湮听和气挺温柔地说道:“溯时啊,你说的‘把那碧珑收了’是怎么个收法?”

    说得跟捉妖似的。

    溯时张开翅膀捂住了生了包的毛茸茸的脑袋,五彩辉煌的彩羽根根闪亮,它被乐湮一句话堵住了嘴,暗道自己失言,又想着自己与乐湮丫头早就建立了心灵上的友好外交关系,此刻再想什么她也全然知悉,登时又开始使劲地遏制住自己的想法来。

    但是人偶尔会来点贱性,一只通人性的鸟儿也不能免俗,譬如现在,越是告知自己不要想,它脑海里偏又蹦出来一句:唉主人哪,入戏太深,害人害己,丫头是一去不回头了,你注定孤独一生了!

    乐湮陡然冷笑:“孤独一生?不至于吧?他身边不是还有多温柔可人的解语花吗?”

    溯时方觉闯出了祸端,将脑袋摇摇摆摆,动次打次地挑起舞来,摇头晃脑的倒是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说,跳得正酣,陡然羽冠被乐湮一揪,它吧唧一哼,闷声闷气地被乐湮提在了手上,将两只招摇的翅膀子一插,抱胸不语。

    “说清楚!”

    姬君漓在案边添了一点灯油,不知何故手却不大稳便,不留神地洒了一点滚烫的油在手心,他烫得手一缩,皱了皱眉,颓丧地将案牍置于膝上,似悲似愁地长叹了一声。

    但是他的听力如今特别好,耳梢一动便察觉到了窗外有异动,登时神色一厉:“什么人?”

    风声穿过树梢,枝折花落。紧跟着门被推开,溯时大人抱着翅膀一溜儿扑到了主人怀里,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了哭诉生涯:主人,丫头真是太狠心了,她竟然揪我的头发还打我呜呜,咱们不是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吗,怎么她现在不喜欢你,就连带着我也不喜欢了呢

    不喜欢你

    姬君漓默默地中了一刀。

    忍住一口血没喷出来,他咬牙道:“混账东西,谁准你去找她的,你都说漏了什么?”

    这个俗话说知宠莫若主,姬君漓可谓是一语中的。

    但没甚节操的溯时一听这话登时又委屈了,它老人家一贯的铁律就是——只要我生气了,我就说胡话!

    没有,我那儿敢哪,再说我要说了,丫头哪至于真个上了烤鸭架子要活剥了我?

    姬君漓勾唇冷笑,“烤溯时的味道约莫不错。”

    雾草,恼羞成怒就要卸磨杀驴啊,咱能有点节操吗?能吗?你就告诉我,能、不、能?

    主人,我又错鸟,丫头这回,是真打算不回头了,而且,她好像说,她已经喜欢上白秀隽了

    “啪——”姬君漓膝上的简牍砸在了地上。

第44章 绝处以逢生() 
像是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姬君漓轻手将简牍重又捧回手里,看似漫不经心地一顿,然后声音沉闷:“查到芜英扇的下落了么?”

    这个主人,你好似,又跑题了吧?

    “哦。”姬君漓皱了皱眉,“我以为找到圣物方是正事,而且拍着胸脯说要帮我的也是你,一直以来,跑题的都是你。”

    主人哪,你说你贵为一族之长,你老这么睚眦必较真的好吗?

    但是溯时虽然浑了点,该干的正事却一件不落,当即禀报情况来:主人,我的感应很强烈,郗道茂的身上有芜英扇的气息。

    烛火阴翳覆落一指他的碎发,幽深的眸晦暗莫名,隔了许久,一缕苍音流转逸出:“对妇人,不要直呼其名。”

    噢。溯时颓丧地点了点头,又不死心地接了一句:看白秀隽这架势,再过不了多久,我连“乐湮”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

    姬君漓焉不知溯时只是为了故意气他?可是明知是如此,他心里还是不安、焦躁、狂暴,那股怨戾即成摧枯拉朽之势,且势如破竹宛江河而下,他真的怕按捺不住自己

    只是一想到,心中便闷痛不止。

    溯时看见主人脸色发白,紧咬着唇瓣,心中大恸:不要啊主人,我我嘴笨,我故意这么说的,主人你不要难过啊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难道它不说,他就不会想么?

    姬君漓的五指摁着自己的胸口,低眉苦笑两声,苍白的唇角,溢出一缕猩红的颜色,绯霞流艳,凄彩灼美,他闷哼一声,紧跟着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来,那方半卷的简牍被染得半青半红,溯时跳到主人的膝上,一双鸟眼仔细着紧地盯着姬君漓,唯恐出了岔子。

    主人,你明明不应该这么快的,怎么会?

    姬君漓瞟了它一眼,然后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被你气的。”

    主人,呜呜,我保证我再也不气你了,你不能再这样了,你这血吐的着急忙慌的,比人家难产流得还多!

    “唔——”姬君漓又吐出一口老血来

    乐湮只能把自己的右拳捏紧了放到嘴里,才能保证自己不发出一点呜咽的声音来。

    细密的风冰凉如水,吹得庭前枝折花落,枯枝断裂的脆声一阵接着一阵,昏暗的月色搅碎在碧绿微澜的一片水里,映着几片藻荇青苔,苍翠如凝墨的水石。

    乐湮一脚将一颗不大的石子踢入水潭里,白梅般的细浪闪了下,然后归入夜色的沉默。

    “你说你不恨我,只怕是说的假的吧?”

    身后一白衣男子缓步踱过来,身姿挺拔悠然,唯有一双冷目,纵然飞笑,也是冰凉如星,没半分可以接近的暖意。乐湮抽噎两下,然后收了声,淡淡地答道:“你也不是故意,我知道,当日你为着刘秀之令不得不为,此事不能怪你。”

    “那该怪谁呢?”他温暖的呼吸渐渐而近,转瞬之间便落到了乐湮的耳后,脸颊后轻盈的几点绯红就此迤逦而下。

    乐湮低眸,那双不安分的手臂已经虚虚揽住了自己,不知何故叫她焦躁郁悒,她将白秀隽的手剥落,然后转过身,眸光深沉地盯着他:“白秀隽,我现在可以送你回去的,回到那个时空,你继续去做刘秀的杀手。”

    “可真绝情呢。”白秀隽的眼神登时又变得温柔而毒蛇,妖媚般地凝眸一瞥,又从容地摆弄起自玉骨修长的手来,“一个杀手如果不能执行上级的命令,那便不算一个好的杀手,而一个不好的杀手,留着只会暴露目标,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乐湮,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让刘秀了结我?”

    听到这话,乐湮有些发怔。

    从话面上来说,白秀隽的逻辑没有丝毫的问题。

    “也许,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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