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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波斯刺客:囚徒之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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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抽屉检查,里面有一个纯金制造的恰特兰格棋盘,旁边是一个被丝毯包裹起来的长筒状物体。

    一种说不清的冲动猝然涌上指尖,促使我将丝毯层层揭了下来。

    里面像是一副卷轴画,它的边角泛黄,更有一边焦黑翻起,像是被火烧过。

    我屏住呼吸,将它展了开来,立即呆在当场。

    里面画着一个黑发碧眼的男孩,底部有一行小字清晰可辨。

    ———吾之爱,阿硫因。

    趔趄了几步,我差点跌坐到地上,捂住了嘴。

    我认得这画。这画是当年弗拉维兹请一位画匠为我所绘,是大火肆虐神殿后他唯一存留的东西。我还记得我亲手将它与弗拉维兹的尸骸葬在一起。

    怎么……怎么会在这里?有人动了他的墓?

    还是……他死而复生?

    不可能……不可能!

    被火烧死的人连灵魂也会灰飞烟灭,哪会有复生这样的神迹!

    一个声音在脑中否决着这个极度荒谬的猜想,我的心却疯癫似的狂跳,震得整个胸腔仿佛擂鼓一般震荡。

    也许他就在这儿,在这宫殿里!

    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嘶嚎,我仓皇的抱住那画卷,走进房间的黑暗深处,步入一条幽邃的长廊,两侧墙上镶满了镜子,无数个我在其间挣扎,好似迷失于冥河间的游魂。我茫茫然的就这样走到了镜廊尽头的门前。

    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里面透出一线冷清的光晕。

    这是一间卧室。正中暗红帷帐低垂的床上朦朦胧胧透出一个卧着的人影,似乎正静静沉眠,对我的到来毫无感知。我探头窥视,忽然被对面的一个人影惊到,差点就举起烛台掷去,又立即发现那仅仅是面镜子。

    镜子里的我浑身湿透,夜行服紧贴着身体,活像一只从深渊里爬出的水鬼。

    谁若半夜见到这样的我,恐怕要吓个半死。

    我悄无声息的走近了床边,掀起半掩的帷帐一角去瞧床上那人,仿佛某一年在阿拉伯地下揭开某个禁止踏足的古墓里的棺木一样紧张。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入鼻腔的同时,我窥见了一个微微泛亮的物体。那是一枚紫宝石戒指,戴在床上人苍白修长的手上。意识到这人是谁的一刹,我本能的握紧了手中凶器,又不禁抬眼朝他隐于黑暗处的上身望去。

    他未醒,包裹着绷带的胸膛露在敞开的睡袍外,若不是在平稳的微微起伏,几与一具象牙雕像无异,几块暗褐色的血迹显现出病态的虚弱。

    任他多么强悍,被日曜之芒刺上这一下也斗不过我。

    抱着这念头,我深吸了一口气,掀起帘子。暗淡的一线光晕落入漆黑帘内,有一处泛起冷质的金属反光。奇诡的青铜面具映入我的眼帘,使我心中一阵突突猛跳,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十分平稳,便轻轻揭起一角。

    底下露出的是半边极美的容颜,大半脸孔隐在发丝下,凭着轮廓却仍可辨出………与弗拉维兹的相貌并不相似。他的眉眼更深邃,深得阴戾。美则美矣,却让人多看一眼都似触犯了禁忌,怵目惊心。

    还想再揭开些,恰时他的眼皮抖了抖,我立刻缩了手,抓紧身边烛台,见他并无动静,不由一阵自嘲。

    怎会差点又以为这邪徒会是他?

    弗拉维兹一定是他的哥哥加卢斯,所以这画像才会在这……

    算了,这不是要紧事,快离开才是对的!

    我暗暗告诫自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退下床,却感到手腕猛然一紧,一下子被拽倒在床上。帷幕忽如云霾降下,眼前一黑,暗处的人影转瞬已覆在我上方,手臂一左一右形成了一道桎梏,将我罩在怀中。

    脑中一根弦扯紧,我抓起烛光砸向他的头,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又使我硬生生的停在距他头皮一毫的距离———他是弗拉维兹的亲人。

    “半夜闯到别人床上,干鬼鬼祟祟的勾当……现在又想杀人灭口?”耳垂被黑暗中的一缕轻弱的呼吸染湿,“作为一个伤患,我是不是该大喊一声救命呢?”

    说着他的声音顿了一顿,还真喊起来:“救……”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威胁:“别喊!我不是来杀你的。但假如你喊人来,可就不一定了!”

    “不是来杀我?那你跑我床上来做什么?主动献身?噢,我忘记了,你的腿……”他低沉的哼笑了一声,呼吸洒到我衣襟口,一只手滑下去,摸到我膝盖上。他似乎在发高烧,体温迅速被湿透的布料渗透到我的皮肤上,热得让人心悸。

    回忆起那天晚上不堪的遭遇,我浑身一僵,可刚经历过那场幻梦的身体格外敏感,被他一碰顿时就微微发颤。我把烛台抵在他后颈上:“少动手动脚!我随时都能要你的命!”

    “别怕呀,我现在可没有力气对你乱来,”他轻轻握起我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我的手掌立刻触到一片新的潮意,“这一刀刺得真深哪……”';

    “别装可怜,我可不会对你这种下流的邪徒感到抱歉!”我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他挺腰坐起。腰被他忽然搂紧,身体被抵在背后硬而冰冷的床板上,困在他的怀抱里。我感到他的呼吸因忍痛而轻微发抖,手劲却依然很大。

    像不愿脱离树枝的垂死之藤徒劳挣扎,让我竟一瞬间有种面对发病的弗拉维兹时的错觉。我的血液凝滞,任他一缕一缕撩开我黏在肩上的湿发,又细细用手指拭去沿我颊边滴落的水珠。

    这举动太缠绵悱恻,以至于我不禁有些恍惚,几乎忘了自己本该对这人避之不及。

    窗外隐约传来低闷抑郁的雷鸣,淅淅沥沥的雨声接踵而至,像情人们间浓情蜜意的轻吟絮语,让人耳酥心软。

    tbc

第49章 【XI】爱之禁忌() 
“你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偷看我的脸吧?”

    薄薄红唇几乎挨着我的额头,笑了一下,“多像普绪刻干的事啊,难道你把我当成你的丘比特吗……我的样子可还让你满意?”

    头皮一阵发酥。

    我撇开头,嗤了一声,脑海里却挥之不去刚才窥见的面容。没法不承认他生得魅惑众生,可即使如此我也对他毫无兴趣。更何况,他是……

    “自作多情。我来是因为那副画……”我指了指脚边卷轴,揪紧他的衣襟问道:“我问你,你的哥哥是不是金发碧眼?是不是被火烧死了?”

    尤里扬斯扫了一眼那画轴,呼吸声蓦地一顿,黑暗里便剩下一片溺人的沉默。我的呼吸与他一并静止,心在荆棘地上徘徊不定,苦楚与期待共同滋长。

    半晌他才轻笑了一声,口气里带着一种不知名的复杂意味:“家有长兄加卢斯,正是你说的……金发碧眼,死于大火。那画是我从他坟墓里取回的遗物。”

    遗物……

    弗拉维兹会死而复生———这最荒谬的猜想终究是个奢望,而我又怎该对它存有希冀?胸口好似缩水,我一把抓起画轴,自嘲的苦笑:“难怪你就像是早就认识我,原来你是他的弟弟。”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在意他?啊,我知道了……”他凑近我的耳畔,嘴唇烫得似乎能将我的头发烧着,“你爱他?”

    仿佛被咒语定住身体,我一动不能动的僵在那儿,眉目冰冷的盯着他。

    耳边幽幽的一声叹息:“别这么紧张。我只是了解我那交往不多的长兄。为你绘下这样入木三分的画像,他一定爱你入了骨。”

    这一句问语字字是穿心之箭,直击我心中壁垒至脆至薄之处,差点让我溃不成堤。天际一声雷鸣乍响,雨声骤然大了。

    “你爱他……”

    黑暗中的声音压得极低,压抑犹如天际积水的乌云。

    “还是感激、怜悯、愧疚?不如……让我来替他求个答案,怎么样?”

    修长湿润的手指走过我的鼻梁,划过嘴唇,抵达胸口,剥开湿黏不堪的衣服。我的心脏一尾垂死挣扎的像从渔网中脱困,咚咚弹跳之声响彻脑际。他垂下头去凑近我的心口,嘴唇印上我的胸膛。我下意识地举起烛台,手却因心慌而颤抖得厉害,只听见一声低吟自胸腔直抵耳膜,震得连心脏也要跳出喉口。

    “吾之爱阿硫因……”

    别念…别念出那一句!

    我的嘴唇一抖,嗓子眼紧缩着,什么也没说出来。鼻腔霎时酸热一片,泪水近乎淌出眼眶,又被一层无形之物阻挡,生生抑回眼眶。

    别再流泪……我的小爱神。

    我在这儿,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我爱你。

    一瞬间仿佛身置梦中,理智如陷泥沼,我半身瘫软,只感到胸膛上被灼烧的唇舌肆横流连,集聚在敏感的乳首。一股猝不及防的热流掺合麻意激涌至四肢百骸,紧裹的湿衣被撕扯开,凉意掠过肌体,使我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你不是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词!”我掐着身上人的颈项,却使不上力。手心里像握着的是一截炭火,热度从指间汇集血管直达我的五肺六腑,体内焦枯似焚,身上却好似浸在雨水里,潮热得要命。

    “是的,我不是。”他的嘴唇贴着我的心,睫毛在皮肤上似蝶翼微微翕动,“假如他死而复生,回到你身边……你会爱他吗?把你的心……”

    一只手微凉的从腰后探入,掀开紧黏的衣物,抚上我汗水淋漓的脊背。炙热的舌头细细的、一寸寸舔过我的心脏,仿佛一只蟒蛇要将它囫囵吞下。

    我就像真遭到舔舐的猎物般感到窒息,仰着脖子喘不上气,摸索着手边的那个烛台,想要像柏尔修斯一样将这纠缠我的妖魔杀死。

    “还有……身体都献给他?”

    他低下头去,嘴唇隔着裤子触到我的性·器。像被火星烫到,我慌张的扳起他的头,手指却滑陷入他浓密的发间,便到胯·间骤然一热。他张嘴含住我的东西的一瞬间,我软了手脚,像被击碎了脊骨的猛兽,瘫倒在床板上。

    “别……别碰那,我不能破戒……”命根被人含在口里的感觉让我牙关打颤,口齿都不清,“我向阿胡拉神发誓终身清修……”

    炙热的舌头勾撩过我的茎端,轻轻一吮,下腹就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像在干渴了多时的网中之鱼。耳内尽是窗外轰鸣的暴雨,颅内滚水似翻腾,身体颤抖得厉害。我拗高了腰,仰起头凌乱的喘息,紧咬嘴唇压抑喉头溢出的可耻声响。

    根部被绞得更紧,刻意刺探我的忍耐力,时而轻咬,时而深吞,黑暗中似乎起了一片浓稠柔软的漩涡,将我深深卷进去,搅得粉身碎骨。

    恍惚之间仿佛又置身在多年前的那个神殿里,身下不是一张床,而是祭神的案桌。弗拉维兹将我按在身下,一如此刻对我做着这样的渎神之举。

    我一时辨不清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也分不清面对何人,只是像那时一样闭着双眼,蜷缩起身躯,抵抗着逐渐蚕食我的情·欲。

    湿黏紧绷的布料裹得下·体胀痛,却丝毫不能抵御快·感入侵,就似渔网能困住鱼,困不住水。挣不脱,逃不掉,被他的唇舌钓在半空,身下的一根筋便是一根鱼线,他每舔吮一下,就勾得整个腹部都在一下一下突突的跳。

    视线失了焦,我只顾张着嘴大口呼吸,仿佛鱼上了饵,被身下始终落不到实处的快意磨得腿间一片精湿。他一松口,我便像从高处坠下,痉挛着泄了身。

    裤子绷得太紧,我射了几股才算完,连体壳都像是排空了。

    大脑晕眩阵阵,魂魄也飞至天穹,下半身濡湿不堪。我闭着眼大口喘息,撑开几乎融化的眼皮,目光游到上方,模模糊糊的望见头顶几道蜿蜒扭动的影。

    “嘶嘶”吐信声如细针扎入耳间,冰凉的东西冷不丁的掉落到肩上。心下猛地一惊,我一个打挺弹坐起来,抓起挂在身上的几条蛇扔出去,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我竟然被这变态……

    这一念闪过,同时一只手攥住了我的脚踝,霎时间我汗毛耸立,当即几乎跳起来,一条腿却发麻,使我一下子跌倒回床上。

    “别以为你是他的亲人我就不会杀了你!”

    我迸出一声怒吼。半个头落到床缘外,颈子吊在半空喘不过气。窗外微亮的天光使我意识到已经快黎明了,而我居然在这房间里与这变态厮混了一晚!

    我一把掀起帷帐,卡住他的脖子。光影交错的一刹,他搂紧我的腰,苍白的手从帐内阴影里伸出,紧紧捂住了我的眼睛。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发颤,似受了什么惊吓而极度紧张。

    做什么?

    愣了一愣,我掰开尤里扬斯的手,又正面对上那副诡异的面具。他浓密的睫羽如遮挡夜空的阴翳,透出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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