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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商海经(钱掌天下)-第12部分

小说: 商海经(钱掌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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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听罢眼色数度变化,忽道:“好爽快,在下姚九日,交了你这个朋友。”说罢自怀中又取出一把匕首,刀鞘镶了宝石玛瑙,古意盎然,张白在现代也曾经收集过一些古玩,知道这匕首价值不菲,连忙道:“跟姚兄一比,我这信物,便不值一提了。”言语之中,已然带了姚兄二字。

    听张白称自己为姚兄,姚九日微微一笑,道:“哪里的话,如贤弟所言,这未阿皮世上不过数张,比我的信物,要宝贵多了。”

    张白道:“这鞘上的宝石,皆非凡品,小弟行商多年,还是略知一二的。”

    姚九日听罢忽地哈哈大笑起来,道:“贤弟若是以为这匕首重在刀鞘,那便错了。”说着又是取出一块金子,递给张白道:“贤弟不妨切切这块金子试试。”

    这姚兄还真是有钱。张白拿好匕首,随手一抽,竟没抽出,这下脸丢大了,又拔了下,还是没拔出,奶奶的,你个破刀,张白握紧刀柄,使力过度,手指关节发青,猛的一咬牙,终于给拔了出来。看来没拉力器的话也没关系,以后可以每天多拔拔这个匕首,权当健身器材。

    张白将那黄金放在桌上,一刀切了下去,瞬间惊异无比。金子一分成二,切口跟打磨过似的。原来削铁如泥不是古人乱掰的,还真有这一回事,张白可以豪不夸张的说,比切豆腐轻松那么一点点。

    姚九日见张白惊喜模样,微微得意,道:“贤弟藏在身上,可作防身之用。”

    “经常拔的话,刀鞘会不会松?变得易于拔出。”张白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姚九日道:“贤弟尽管放心,藏在身上,断然不会伤到自身,此刀天下间不过几把,乃是第一流的防身之物,刀鞘怎会松动。”

    姚九日说的话,只是一方面,其实张白主要是怕松动了就不能当健身器材用了。见姚九日给的东西如此贵重,张白脸上有些挂不住,急忙对姚九日道:“这未阿皮,还有一些不凡之处,姚兄想必不知吧。”

    “这未阿皮似纸非纸,厚如布却又不是布,瞧上去很是平整,摸上去凹凸不平,当真是天下稀有的珍宝。”姚九日道。

    这稀有倒还不假,若说之珍宝,在张白看来,未免有些不自在。将那纸币换个角度,指着那忽地显出的水印道:“此乃独家密技,叫做水印,做出这水印的工匠已死,天下再无人能仿制。”

    姚九日此时的惊奇,远远大于张白方才,手上把玩着纸币,口中跌跌称赞 。

    看来不管什么人,在新奇的东西面前,都是难以自控。便如姚九日这等稳重之人,一旦卸下防备,也是展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张白看着握着匕首,又将那金子切开了,脑中想象着这匕首划中人体的样子,不由的牙酸。两人各自把玩,忽地有人敲门,但见姚九日慌忙收好纸币,凝神戒备起来。

    张白问道:“是谁?”

    “公子,是小的。”原来是齐三回来了。张白赶紧过去开门,只见齐三满头是汗,眼睛瞅着屋内,小心翼翼的道:“公子,小的请来了最好的大夫。”

    不错,齐三有些进步,知道什么时候该花钱,什么时候不该花钱。张白大量着齐三身后之人,瞧来年不过四十,却染上不少白发,一小戳胡子,看上去也像个大夫,于张宝脑中想象的出入不大,问道:“你怎知这位是星沙最好的医生?”

    这话一说,那医生有些不悦,道:“公子不信,大可另请高明。”

    那人傲气不小,看来有些本事,张白不敢开罪,笑道:“大夫哪里的话,只是这手下办事有些不利索,在下随意一问而已。”只好拿齐三开脱了了,毕竟有时候,这也是知心下属的作用之一。

    齐三以为是张白在怪他,赶紧到:“公子,小的可都是一路跑的。”

    张白不理会他,这人没完全开窍,让他自己慢慢悟吧,赶紧让开身来,道:“有劳大夫了,我这大哥,还请大夫瞧瞧。”

    那大夫见张白态度恭敬的很,解了怨气,微微一笑,很是自信,进屋走到姚九日边上坐下,径直扯开姚九日胸前衣裳,忽地转头道:“别挡着门,瞧不清楚。”

    张白连忙拉着齐三走开,见齐三一脸担心的神情,有些不忍,敢情这齐三还为方才这事闷闷不乐,张白于心不忍,道:“齐三啊,这事办的不错。”齐三这才憨厚一笑,只让张白心中一暖。

    房门洞开,屋内光线明亮,那大夫瞧了瞧伤口,长约两寸,此时已然结疤,乌黑血渍,凝在疤上,瞧上去有些邋遢。

    姚九日见大夫瞧着伤疤不放,心中不适,道:“有什么好看的。”忽地胸口一痛,淤结的疤痕,竟被那大夫活活撕了下来,别样疼痛。好在姚九日性子硬,只是眼中微有愤怒,嘴上却没半点声音。

    那大夫见流出紫黑血液,微微一笑,道:“须得排尽毒血,方可早些痊愈,若不撕去,即便能好,也是极慢,且毒性侵染肌肤,那里便永是呈紫红色,无法淡去。”说着打开随身行医箱,取出药粉,轻轻抹了上去,那药粉一涂上,沾染伤口,煞是疼痛,绕是姚九日久经刀创剑伤,虽然嘴里不哼,额上却已沁出汗珠。

    张白暗暗敬佩,其实若是呻吟出来,少能缓解疼痛,并非姚九日不知,只是不屑而已。那大夫见姚九日一声不发,也是暗暗赞叹,这人倒很硬气。而后以白布包好,那大夫又开了几剂药草。

    张白见桌上尚有切成数块的碎金,连忙收好,递还姚九日。

    姚九日道:“贤弟见外了,我倒不缺这些钱,贤弟是个生意人,便送给贤弟做本钱吧。”张白如今确实缺钱,也不客气,当即收入怀中,并不说些客套话。姚九日暗道:“这张公子倒是真本色,不喜做虚。”

    这话用着张白身上,实在是天大的笑话。其实张白这样正是在玩虚,他也想说一些以后赚钱了,一定还个姚兄之类的话,但这样一说,似乎有点小家子气了,所以干脆不说,还能落得过爽快。

    那大夫瞧见金子,竟是丝毫不动,静静看着两人。张白收好金子,见大夫瞧着自己,目光平定,不见丝毫意思,也是诧异,他还是首次完全瞧不透一个人的眼神,当下有些好奇,也有有些不服,笑道:“不知诊金多少?”

    那大夫道:“五两。”声音坚定,不留丝毫商量余地。 

020:【变数】() 
张白瞬间想到了现代的黑心医院,让人觉得进医院是奢侈的行为。不过看这大夫确是有门道,或许真值这个价也难说,只得望着齐三,问道:“齐三以为如何?”

    齐三会错了意,以为张白借他之口还价,当即道:“大夫,你这是何必,同乡里人,何必要这么许多?”

    看来这齐三悟性不错,怎么刚才就没悟到呢?张白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齐三的表现是他略感欣慰,当下道:“五两,齐三,给大夫五两。”

    那大夫见张白如数照付,并没还价,仿佛意料之中,收好银子,道:“你虽我来,跟我去抓些药,算在这五两之中。”

    抓药这等平常之事,完全可以叫齐三去办,但这大夫非要我去,莫非是有事要说,不好当这姚九日的面?这姚兄的来历,不会真是有些不净吧。张白微微感到担忧。但这等粗浅玄机,姚九日怎会看不出来。他此时正瞧着张白,且看张白如何选择。

    张白根本没看姚九日,当即道:“不必麻烦了,齐三,你跟大夫去吧。”齐三得命跟着那大夫出门去了。大夫出门之前,饶有深意的扫了张白一眼。

    待那两人出门之后,姚九日忽道:“贤弟为何不同去,那大夫似是有话要说。”这话虽然说的含蓄,但意思却很明了。

    张白轻声一笑,道:“姚兄也忒小看人了,小弟说过,既是交朋友,不问来历,不问身份。即便是朝廷通缉的钦犯,小弟也是不管。姚兄当我说笑么?”这话说的甚是豪气,姚九日听了哈哈一笑,道:“有意思。不过,即便那大夫要说什么,姚某人也不在乎。张公子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听姚九日说了这话,张白心弦略松,只见姚九日一脸诚挚的看着自己,不禁心中一热,心中有些惭愧:枉费他如此相信我,我却处处提防他,便连跟他结交,也是考虑到日后的好处,他送我的乃是当今天下少有的宝刀,而我送的,暂且就算一百两,依旧是微不足道。古人虽然不乏奸诈之辈,但比之现代人,实在是不值一提。而古人多数乃是醇厚之人,虽各有私心,但如现代那样,为私心不顾一切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看来不能一味的玩心机,玩心机是要有对象的。对付敌人,心机再中也没错,但对付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这种心机把戏,实在是没必要,而且很愚蠢。张白自责一番,缓过神来,笑道:“算是张某高攀了。”

    姚九日道:“贤弟若是再这般说,我可要发恼了。”张白一笑,坐在床沿,跟姚九日随意聊了起来。

    期间姚九日随意问到张白现下生意如何,张白毫不隐瞒,便把此次策划的岳麓选才和相关赚钱的行当说了。直让姚九日惊叹不已,赞道:“贤弟如此之才,说那句‘人中有龙,商中有我’,倒也算名副其实了。依我瞧来,不出一年,贤弟便是一带富商。”

    张白谦道:“姚兄过奖了,商场风云变幻,稍一不慎,便血本无归,哪有那么容易。”姚九日置之一笑,也不否认,道:“听了贤弟的打算,只觉得精妙不可言,虽然这星沙对我来说,乃是是非之地,一时也忍不住想瞧瞧,贤弟如何大展手段,也好开开眼界。”

    张白道:“姚兄当以安全为要,你我日后大有再见之时。”姚九日笑道:“实不相瞒,我如今被聚龙阁缠上了,而贤弟如今却被聚龙阁暗中保护着,他们再如何聪明,也不会料到我会躲在这里,故而伤愈之前,此处才之安全之所。只是连累贤弟,过意不去。”

    张白此时已然把他当作朋友,听罢虽是有些担忧,却也丝毫不怪他,道:“只要姚兄不嫌弃,即便常住此处也未尝不可。”

    姚九日道:“长久住在客栈,多有不便,贤弟既在星沙做生意,为何不买个大宅?”

    买房,张白不是没想过,但目前显然不是买房的时候,即便得了金子买的起一般的房子了,但显然养不起,等这次赚了钱,再考虑不迟,目前,还是住这个稍显简陋的“商务旅馆”吧。

    不过,一说客栈,张白忽地想起一件事,自己昨晚约好了潇湘客栈的陈琛,今日下午有事商谈,这没了秘书提醒,差点忘了。急忙道:“姚兄这提起这客栈,令小弟想起一件极为重要之事,昨夜约好那陈老板,今日下午好好洽谈一番,险些便忘了。”

    姚九日丝毫不疑有他,急忙道:“那便快去,万事讲一个信字,贤弟赶紧去罢。”张白道:“不如等齐三回来,也好照应姚兄?”

    姚九日一脸不耐道:“真是气死人,姚某人一条汉子,要什么人照料,快些去罢,事情坏了,我便看不到贤弟的行商妙手,岂不遗憾?”

    张白见他如新相信自己,不由有些感动,转过身去,不多言语,出门往潇湘客栈赶去。到了客栈,只见陈琛在门口来回踱步,低头沉思,神色焦急。

    张白还是首次见他着急的样子,心道:“此人昨夜如石人一般,想来也是城府极深所致。”赶紧走过去,笑道:“陈老板,张某来的有些晚了,还请见谅。”

    陈琛见他来,神色忽定,淡淡的道:“张公子来便好,还请楼上一叙。”说着转身便往客栈里头走去。

    楼上坐定,瞧来乃是陈琛的卧房,雕花檀木大床,丝被锦单,桌上的紫砂壶,让张白眼睛一亮。不过张白也非是没见过好东西,虽是喜欢,却也不太在意。

    陈琛道:“张公子可知么?四方客栈和如家客栈今日已然拿出手段,誓要跟我抢生意。”

    这显然在张白意料之中,张白提起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陈老板且说说,那两家客栈,有何手段?”那紫砂壶手段很不错,张白暗自赞叹。

    张白轻松随意的表现,也让陈琛稍稍安定,当即也到了杯茶,笑道:“这巴山雀舌,是从蜀商手中高价买来,很是难得,张公子今日算是有些口福了。”陈琛到了如此地步,尚能言笑,也让张白有些佩服。当下道:“这茶确是佳品,陈老板还是说说正事吧。” 

021:【对策】() 
陈琛当真是巴不得,当即道:“四方客栈打今早起,便在门口挂了牌子,说岳麓试选期间,凡是前去住宿的读书人,价钱皆有折扣。如家客栈更是精妙,前来参加试选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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