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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山河故国-第87部分

小说: 山河故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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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什么关系我不敢说,但是早年间我跟着钟樾长官的时候,荣长官总是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这是我从钟长官那听的最多的一个名字了,你说说,她得对荣长官多重要呢!”

    “我天啊!那我早知道,就不对她说这样的话了!我就应该让她进去啊!这可是贵客啊!”副官一脸后悔道。

    “就是就是。”警卫小兵跟着道。

    “什么,什么,你就是个什么!”副官气急败坏的看着警卫小兵,后者一脸沉默。

    “行了,走吧,把信交给你们严颂声长官。”

    “得,走吧。”副官一脸大失所望道。

    这头的火车还在缓缓流动着,而那边,长沙的天此时已经黑了,又是一个黑夜漫漫的时候,而我所不知道的是,深夜的警备司令部里,一人身形挺拔的站在三楼的窗口处,桌子上散开的信,随着夜风,不时的吹起边角来,跟着晃动的,还有一种埋在深处的

154【寻寻觅觅】() 
暗将亡国伤心事,诉与东流。

    诉与东流,万里长江一带愁。

    无限河山泪,谁言天地宽!

    所有时间的开端就像是个轮回一样,我在未知的探寻里所能找到的,仅仅只有目前的支撑了。

    至此我离开长沙,奔向武汉,心里所有的期望空前的溢满,同时那心痛的结果,也须知让阿爹他们知道了。

    整整几天内,我都在思考着,到底要从何说起,要如何说起,所有的遭遇就像是空前的磨难,家里的境况已经无法再说了。

    动荡之后,火车随着鸣笛的声音缓缓的驶进武汉的站口,这一瞬,随着鸣笛的声音,我已经回过神来了,随着火车的流动,到缓缓停下,车上的人陆续的下火车来,我站在站台处,抬眼看着武汉的天,既陌生,又悲凉着。

    出了站台后,连忙拿着信上的地址,找到黄包车报上地址前往见阿爹他们,这时候的心情是激动的,可是更多于对我来说却是悲伤的,心痛的简直无法呼吸一般,我不知道要把家里的情况从何说起,要把这些结果如何一一的告诉阿爹,那些个痛他要怎么承受着

    “小姐,到了。”黄包车夫停下来看着我一脸的所思着。

    “好,好,谢谢你。”我手里拿着钱,慢慢的下车,嘴上道谢,脚步却顿住门口,这是叫云龙的旅馆,我停在门口,努力的平息着,深吸着气,看着过往的人来人去,脚下提起步子,一步一步走去,一步一步的心里动荡着。

    “你好,我想找人。”我奔向前台处,看着那老先生说道。

    “你要找谁啊。”他抬眼问道。

    “我要找27房的客人,他叫”我想了想确认信上的地址号码。话未说完,霎时间一个声音突然闯入来

    “阿笙,阿笙?”我转过身来,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大哥站在我后面。

    “大哥!大哥!”我眼里的泪瞬间涌入,随着声音快速奔过去抱住他。

    “阿笙是你吗!是你啊,你可算来了,阿爹都要急死了,你最近可好,家里都怎么了样了,为什么联系不上,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大哥紧紧的拥住我,上方的声音熟悉的很,那样的熟悉感,超越了所有时间的磨难。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走,走去见阿爹好吗?”大哥轻轻的拉开我,带着我走上楼去,我擦着泪,跟在他后面,几秒间,仿佛有千言万语般想说出来。

    “阿爹,你快出来,您看您看谁来了!”大哥到门口处就高声的喊道。

    “怎么了,怎么回事?”屋里熟悉的声音慢慢的传过来,我听着话,脚下一顿,直直的看着那熟悉在脑海里的身影向我走来。

    “阿笙啊?阿笙啊!是你吗!”阿爹看着我,满脸纵横着泪,他隔着中间的一段距离,我们相望着,眼里的雾气已经把现实照的面目全非,我来不及思考任何,心里的泛着泪水直奔过去

    “阿爹!阿爹!阿爹!”我哭嚎着声音,像是憋了许久的忍耐终于发泄一般,这样的痛哭这样撕心裂肺着。

    “不哭不哭啊,阿爹没事,家里怎么样啊,南京城陷落了,你们都还好吗!我们托了好多人来联系你们,就是联系不到啊!”阿爹哽咽着话,我听着心里更是五味杂陈着。

    “是啊,后来好不容易有一个姓荣的军官托人来找我们,说是你在长沙湘雅医院,我们就立刻给你写信,告诉你我们在这里等你。”大哥流着泪,七尺男儿一脸的悲伤看着我。

    “家里怎么样啊,听说南京现在还乱的很,你嫂子和豆豆都没有消息,你说说家里怎么了?”大哥期待的看着我,在阿爹的怀抱里,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阿爹与大哥一同的期盼的眼神。

    “阿爹,大哥,你们当真要听吗?”我掉下泪来,缓缓的闭着眼睛。

    “阿笙啊,好歹要有结果啊,我们都做好准备了!”大哥流着泪,始终期盼着。

    我看着他,生生的怕这个堂堂七尺的男儿因为结果,而倒下

    “年底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南京与外界断了联系,你们深陷在武汉回不来,阿妈每天都盼望着你们平安,家里的生意早在沦陷的前一段日子里,阿叔就都陆陆续续的关了,我们医院太忙了,爷爷还病了,阿妈和婶子每天都要照顾老人,奶奶身子也不行了,而前线的兵在我们医院里也是越积越多。”我用手抹去泪水,再度闭着眼,全身颤抖着回忆起那所有的噩梦开始

    “13日的时候,城就破了,我记得一早我就让阿妈去安全区去,当时,当时阿萧还在金陵女子学院里,我独自去找她,路上都是逃难的,好不容易到了,学院一个人都没有,被告知都回家了,我又差点遇上鬼子,好不容易再跑回家,却,却,”

    “却怎么了!”阿爹焦急的看着我。

    “在前后院都找了没有找到,静下来的时候,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了尖叫,我跑过去,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了你快说啊!”阿爹沉着脸更加紧张。

    “鬼子,鬼子扑在我妹妹身上,到处都是哭嚎声,我听见她叫我阿姐,因为她看见我了,我忘记了荣围国给过我的那把枪,我扑了过去,被两个鬼子架住,我努力的想靠近阿萧,努力的爬过去,可是我面前的那个鬼子,抽出皮带一次次的打在我身上,我几乎咬着最后一点力气,快要濒临死亡的时候,荣围国闯了进来,他扑倒我身边,拿衣服盖着我,我想看阿萧一眼,那时候我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一遍一遍的求着他让我看看我妹妹就好,他抱我去了,我看见的阿萧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妹妹的了,她身下的血流在我心里,我再也喊不起来她了!”我突然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再看着阿爹,阿爹已经完全站不稳了,大哥上前扶着他,他的脸色跌到了冰底,大哥的拳头紧握着,死死的咬着牙。

    “我再也没有见到阿妈他们了,到今天为止,我,我,我还收到了三堂子哥牺牲的消息”

    “什么!”大哥惊呼起来,脸色更加的难看,这样承受之极的痛苦,是无法接受的。

    “对不起,阿爹啊,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好妹妹,我没有救得了她!”我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爬到阿爹的脚边去,他再也支撑不住,连同大哥一起瘫坐在了地上。

    “老天爷啊,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家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阿爹缓缓的抬眼,布满着深深的红血丝,这样的消息一出,他就像迟暮的老者。

    人生最大的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何况家里现在四分五裂着,所有的生死不明,乃是最大的痛。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没有顾好阿萧,阿爹啊,是我,是我!”我哭嚎着,爬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

    “阿笙啊,你妹妹惨死啊!你妹妹惨死啊!”阿爹悲鸣着言语。

    “你嫂子呢!你嫂子呢!”大哥一把拉住我,使劲的摇晃着我,已经哭成泪人的他再无他日的理智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泪流满面的说着。

    “我早上就同阿妈分开了,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们,我能逃出南京简直是九死一生啊!”我嘶喊着。

    “当时城破了,鬼子一涌而进,如果没有荣围国,我也不会活到现在,我已经死了,我早就死了!”

    “这个血仇我们一定报!我一定不会放过鬼子!”大哥忽然咬牙道,那模样足以要吃人一般。

    “我的孩啊,我的孩啊!”阿爹拉着我紧紧的拥着,一遍一遍的心痛着,所有的撕心裂肺,那血气溅在脸上,那深入骨血的痛,一遍一遍刺着我的心。

    我不会放过他们,我死都不会放过,这个血海深仇,一定要报!

    “我托了荣围国,他说他一定会帮我们找到阿妈他们,不能没有任何消息的,阿爹,您要挺住啊,您要挺住啊!”我痛哭着。

    “阿爹,我要参军,我要参军。”大哥忽然说道,意志坚定,泪痕未干。

    “不行!”阿爹失魂落魄的模样一瞬间被拉回现实里来。

    “阿爹!我要参军!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啊!我妹妹惨死,我妹妹惨死啊!”大哥忽然惨叫了起来,声音凄厉,听者震撼。

    “大哥,你不能去了,你不能再去了,咱家已经没有后了,如果你要去的话,二哥战死了,三哥也牺牲了!你不能去了啊!”我跪在那里,一把拉住大哥,一遍遍的凄喊着。

155【徐州危难】()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那些模样的情景随着我在武汉的旅馆之中,夜不能寐着。

    已经有好几日了,所有的消息都仿佛断了一根弦,阿妈他们现在生死未卜,阿爹因此一病开始不起了,几日来,大哥越来越消瘦,如若不是求着,不是阿爹现在病着,我想,大哥一定会参军,或者一定去南京。

    家里如今四分五裂的样子,让我每一次回忆起从前,都觉得是一场遥远的梦境,那梦里欢声笑语,家里所有的亲人都在我眼前笑着,而现在只剩下眼泪,只剩下一次一次的祈祷。

    而时间的脉络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深深的再次刺入,后来的人们开始称为这一场浩荡而漫长的战役叫徐州会战,所幸,那样的后来之者里,我是带着所有的回忆,讲给我的亲人们听,讲给我的同胞们听,讲给这样的过程,这样悲壮的当初。

    下旬的时候,民国公报震撼着武汉的街头,我军再次与日军多方交涉未果,换来的是徐州附近地区的猛烈攻击,日军开始分路南犯,东路从山东潍县南下,连陷沂水、莒县、日照,直扑临沂。临沂的危机尚未解除,又即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敌军紧追不放,直逼着滕县之地猛烈的攻击着,我虽身在武汉,可前线的战况经由战地记者以及官方的发布就能想象的出来,战况的激烈,代表着多少条年轻的生命由此凋零着。

    这几日以来除了照顾阿爹,我与大哥剩下的时间里都是沉默的,我们沉默的相对着,无法言语各自内心的痛苦,如果能够清醒一点,那么我可能早就不是我了,不会是这么平静的坐在这里,或者没有那口硬气,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

    “阿笙”

    “大哥”我们同时开口,看着对方,却没能说出第二句话来,久久的是不平静,面对着的是往日不复神采的大哥。

    “大哥”我张张口,干巴巴的只说出来这两个字。

    “阿笙,大哥先说好吗?”大哥的眼角不知何时多了几条细纹,他哀怨的看着我,似乎透过我的眼睛看到了别人。

    “你说。”我点点头,继续看着他。

    “你长大了,就照顾好咱爹,我们都太不容易了,要不是咱家当初从锦州跑出来了,这个时候指不定要受什么难了,这一路来,家里都吃苦了,尤其你嫂子。”

    “她,她一心一意的跟着我,带着孩子,这么辛苦的支撑着家里”大哥顿了顿,继续勉强着哽咽道。

    “我想回去找找她们的消息,咱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家里就要散了,就算,就算”

    “阿笙啊,就算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也得给咱家全都带回来啊。”他停住了话,眼里的伤痛此刻已经溢满,我们彼此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那样的伤痛,不是言语能胜出的,不能靠语言的形容,而是满目的创伤。

    我看着大哥的脸,那张曾经出现在我记忆里是那么那么鲜活自信着笑容的脸庞,我记得他当初娶到了嫂子那天,是那么的幸福,仿佛这一眼可以望穿所有,可是如今这张脸,在我面前黯然失色着,这张年轻的脸,仿佛经历了来自魔鬼的洗礼,就好像是要走到了尽头,无法眼却。

    “你走吧。”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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